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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幸福(7-12)

作者︰奴家

七、床底下的秘密

旅行之前,我和敏儿把她的东西都搬回来。

她和我商量。离婚了,公寓要卖掉,她的东西没处可容,都要丢掉。我建议她都全搬回去。妈妈都走了,我房间的衣橱可以腾出地方放她的东西。我心里这样盘算,她把东西都搬回来。

敏儿觉得我对她这样通容,是个极大的恩惠。其实,那是为自己着想,她搬进我的房里之后,同居的关係便固定了。

那一天早上,僱了搬运公司。我亲自陪她回去。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她的睡房帮忙她把各式当头塞进纸盒里。一共几十个盒子,都拿回去。她说,婚后不如意的生活,教她变成了个购物狂。家里推满了衣服、鞋子、手袋、饰物和杂物……其实我觉得个个女人都是如此。

搬运工友都把盒子搬走之后,我替她打开每个抽屉和衣橱,检视一下有没有遗留的东西。除了敏儿的东西外,我要从他们的睡房了解一下那头大猩猩,开开眼界,看一看他用来对待女儿的如鞭子,绳索等等。正如女儿所说,他先搬走,和另一个女人同居。她回来这里和他重修旧好的猜想不攻自破。把抽屉衣橱都翻出来看过,只剩下一些夏季衣物。那些道具,应该叫做刑具,都给他带走了,令我有点失望。

忽然,我在床底下看到半个乳罩露了出来。滚蕾丝边,半杯罩,黑蕾丝薄纱的,戴上去可以给人看见乳晕和乳头。我拿起来看,是名家设计的名牌货,其实颇有品味。想像一下敏儿的乳房和这个乳罩的衬起来的显出来的身段会如何性感看了一番,摇摇头。如果那是大猩猩卖来送给敏儿说,算是他识货,没浪费敏儿的美肾儿的线条。如果是敏儿自己挑选的,为增加性爱情趣的,她的确曾为这个男人动过真情。

「这个要不要?」我提声呼叫,拿着她的乳罩在空中挥舞。

她转身看了一看,问道︰「在那里找到的?」

我指着床底下。

她略假思索,叫我拿过去,从我手上拿过来,搓成一团,顺手塞进手袋里。

那我明白了。敏儿不是拒绝性爱的欢愉。黑蕾丝和鞭子,她是乐意承受的,如果还存在着爱的话。

「替我看看床底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她说。

我趴在地上,伸手探进去,摸到了一些东西,想法子把它捞出来,有一个黑皮眼罩,和几条女人内裤,丁字的算是正常,有一条裤档开了个岔儿,有一条豹纹的,一条是G絃的,也有一条皮製造的超迷你三角裤。还有些不堪入目色情杂誌和电影光盘。

一幕又一幕在这房间里上演的SM床铺,叫我噁心。这个地方是女儿的人间地狱,大猩猩强迫女儿看那些淫秽的东西,穿戴这些给奇异的服饰,把她变成一件洩慾的工具。

我把一条内裤凑到鼻子去,追蹤最后一次穿在敏儿身上的情境。她会怎样给蒙着眼,绑起来,穿着那条低腰黑皮三角裤,抬起屁股露出屁股沟和G絃内裤的幼细得像绳子的鬆紧带。

一响空鞭,女儿就跪在地板上或床上,像头将宰的羔羊……这些东西,都记录着女儿一段哀羞的历史。敏儿说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但这些东西帮助我把当时的情境重构出来。就像纳粹的奥维兹集中营给保留下来以为犹太人的纪念一样,我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女儿受过的羞辱。

我转身瞄一瞄,敏儿不在视线範围,急忙把这几件东西塞进裤袋里。然后,把那条塞不进口裤的皮製三角裤给敏儿看。

她一手抢过来,就想扔在垃圾堆里。

我知道这条内裤触动了她的哀愁,我把她拢过来,拥抱着,对她说,不要随便乱丢,人们会在垃圾堆中看见妳的私生活,这是不能让邻居看到的东西。要丢就丢到别的地方,不要让人知道是属于妳的。我把黑皮小裤拿过来,她紧紧的抓在手中不肯放,和我拉扯着,并且很激动的说︰

「我不要再见到这些东西。」

以为父最慈祥的声音对她说︰「是的,妳不想再记起那些痛苦的经验。Let it go,baby,let it go.把这个给我,让爹地替妳把它丢掉。不用害怕,有我和妳在一起。没有人会伤害你。一切都已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点点头,靠在我的肩头,哭了。

她手一鬆开,就把它拿走。我在她耳畔悄声说,给我,baby,一切都交给我妳是我的女儿,有什幺难处我都会替她担待。

她的身体鬆弛下来,我轻轻的吻她的额头,她仰起脸,踮起足尖,嘴儿向我凑近,但顿了一顿,好像要通过一个思想的关口,然后就攀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拉近她。

我环抱着她的腰,承托起她翘起的屁股,让她深深的吻了我。

「爹地,幸好你来了,没有你,看见那些东西,真的不知道怎样应付。」

我也吻了她,对她说︰「一些都了结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来这里。」

敏儿把头枕在我肩上,我抚拂她的头髮,和她的脸,好言的安慰她,然后,我的手顺势下滑,拿着她一个乳房,便轻轻的揉。这是我能给她的抚慰。而我,从来没有这样温柔体贴的对待过一个女人,这样顾及她的心情。我做的这一切,是要让敏儿和我的关係继续下去吗?我应该把她留在我身边,或宁愿她再找个男人吗?我把她接回去了,但是,我凭什幺留住她呢?

我再次扬起敏儿她的脸,端详她的面容,对她亦怜亦爱。接着是再度拥吻,而我发觉我们如此吻着,是一种浪漫的情怀,使我们的性关係和对未来的期待成为一玫。性爱,已经不止于一种方便,而是爱恋的开端,而道德的犯罪感,令我更不顾一切的依恋着她,追求她。

在她香甜湿润的唇上和齿颊之间,我将我对她的体贴,和不能言说的爱,倾倒在她身上。我想,情人都应该这样的接吻,我起了一个自私的念头,要把她据为己有。那头大猩猩曾粗暴地把她佔有了,我恨他,也羡慕他,曾和我的女儿在那张床上做那些爱。

他能教我的女儿穿上那条G絃供他欣赏。他的床曾让我的女儿欢悦,也令她痛苦。我吻着她的时候,我的手潜里她的裙头下,爱抚她的臀儿,想像着如果她穿了那条G絃,那条皮内裤,我手的感觉如何。

我从她的肩头看过去,看到她的睡房,那张大床,和一片的狼藉。我很想现在就让她穿着那条黑色真皮的内裤,在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场爱。我的胸臆躁动,我的话儿怒勃起来,硬得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场爱,像一根铁柱,抵住敏儿的大腿和她磨擦着。她的内裤和我的裤裆都一样湿,再斯磨一回,恐怕我会洩了。

她张开眼,抬起来,仰望我,好像要弄清楚吻她的人是谁。我使了全身的劲儿,隔着衣服的爱抚了她,我掌心的热力,直透进她的体内。

我捧着她的脸说︰「女儿,爹吔想要吻妳,但妳要张开眼,不要阖上。不用害羞,我只想妳看着,吻妳的是谁。是我,不是别人。」

我就轻吻她,她果然没阖上眼,那是一个很特别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和一个睁着眼睛的女人接吻。我们吻得热烈时,她又闭上眼睛。敏儿不是害羞,而是要让自己沈醉在我的温柔裏。她的回吻,是那幺顺从和接纳,彷彿告诉我,这就是她下半生所需要的。

我我放开了,再轻轻的吸吮她的唇儿时,她的眼又张开了。吸吮一下,她也吸吮一下。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裤裆之间,直截了当的以事实告诉她,此刻我是多幺的需要她。当我把她的衬衫钮扣差不多都解开,把手潜进乳罩下面,摸她的乳尖时,她拨开我手,说︰

「爹地,不要。」

我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搂住她,更热情的吻她,撩起她的裙,使劲的用大腿抵住她,和她厮磨。当我要把她一只袖子脱下来时,她推开我的再次说不要。

「爹地,你怎幺了?你想怎样了?不要在这裏。」她别个头说,逃避我的吻。

「敏儿……你不想吗?」我差不多要提出做爱的要求。

「放开我,现在不行。搬运工人在等我们。」

「敏儿,很快的做个爱,不会耽误时间。」

「爹地,听我说,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做爱,我不想,除非你强姦我。」

「敏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幺会冲动起来,想马上要妳。」

「请你明白我,我不想留在这裏。你要做爱我何时拒绝过你呢?请你体谅我,我不能在这张床上做爱,和你做也不行,会令我想起从前的事。爹地,快带我回家去。回到家里,在你的床上,我们可以舒舒服服的做。你想做什幺都可以,但不要在这裏。」

「是的。这是个伤心之地。我们走罢。」

「爹地,are you alright?(你没事吗?)我担心你。」她仰脸看我,轻抚我的脸和凌乱的头髮。敏儿仍在我的怀里,仍未放开。

「I am sorry,一时不能控制自己,以后不会这样对妳莽撞的。」

我轻抚敏儿的脸,不住说,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没事,没事了。)

八、两个女人争锋

我把敏儿从那个曾是她的囚牢的地方带走,我要给她新的生活。我把她从那个地方带回来,象徵着我们的一个开始。她正式是我的女人,我家的女人。

车子在停车场一停下来,就急不及待的吻她,爱抚她,把我的手从她裙下膝盖往深处里探索。我差不多着在车厢里强姦了她。我说强姦,意思是她不住的要挣开我,叫我不要胡来。她说,着急些什幺?到家了,不能等一等?

家门前,搬运工人先到等待着。我有一个冲动,待搬运工友把最后一盒东西放下,就马上把敏儿脱光,在地板上,沙发上,什幺地方也好,把我胀大得像要爆炸的东西插进她又紧又滑的小穴里,就地交欢。

事情就是那幺发生,门一关上,我就搂住她接吻,急不及待的开始解她的钮扣,不过,她还是要按住我的手,说︰

「爹地,爱等一会才做好吗?现在有正经的事做。包括把我的东西放好,把我们的房间收拾好,和去旅行的衣服预备好。安顿了,让我们洗个澡、开一瓶香槟播点音乐、轻轻鬆鬆,舒舒服服的做。这样好吗?我的大情人。」

她踮起脚尖,给我送一个吻,就把我抱住她的胳臂甩开,微笑着对我说︰

「你坐一会儿。我替你开一瓶啤酒。」

一大口冰凉的啤酒灌进肚子里,我才清醒了。我什幺时候变得那幺急色?我口袋里的东西好像有魔法一样,令我失去自我和为父的尊严。我大可以从后面扑上去,把她按倒在地上强姦了,她不会拒绝我,但这种行为令我和那我厌恶的大猩猩有什幺分别?

于是,我坐在床上,两手环在胸前,看她把她的衣服挂到衣橱裏,她把她的贴身衣物,小内裤啦,乳罩啦,和我的内衣裤放在同一个抽屉裏,对我说,不要错拿了她的东西去穿。我会心的微笑,憧憬着我们一起生活的光景。最后,捡出旅行的衣物和日用品,一起放在她带回来的一对Samsonite行李箱里。

她妈妈在生时,每逢出门,就会亲手替我收拾行装。我带什幺去旅行,她代我决定。敏儿却每一样要问,要带些什幺?东西放在那里?我想,以后,我们常常去旅行,她就像她妈妈一样,我的东西放在什幺地方比我更清楚。因为,一切都由她打点了。我找不到我的衣服时,倒要问她放在那个抽屉。

她打开盒子,整理里面的东西时,提醒我︰「明天就走了,叫素琴小阿姨别来拜年。」

我虚应着她,在房间里打电话,并趁这档儿,我把我搜集的东西,偷偷地存放在睡房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冷不提防她已进来。

「爹地,我的东西太多了,房间放不下,怎办?」

「妈妈的东西,妳看看那些有用那些没用。」

敏儿很小心的把妈妈的衣服、鞋物、首饰,物品一件一件拿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的看。那些东西上面有很多她温馨的记忆,与她一起成长的事情。有些,她记不起的,会问我,什幺时候?什幺地方?有些甚至是她出世之前的年代,她似乎觉得她都有份参与。

她搬走了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放进盒子里,打上记号。叫我按照编号,叠起来放在她的房里。她房子里已放满杂物,就放在她的床上。堆得像个小山。她在腾出来的空间,把她的衣物和房间的东西放进去。

老妻有一些衣裙,她认为合身的,虽然款式旧了,但留在衣橱里。她妈妈比她矮了两三吋,但裙裾可以加长,或不介意短了一点。她的腰围比妈妈细,可以收紧的,都放在身上比了比,叫我看漂亮不漂亮。

「都漂亮,差不多有妈妈一样的漂亮。」

「差不多而已?」

「和妈妈一样漂亮。」我没说出来的,是她比妈妈最有风韵的时候,还胜一筹。她有一股的魅力,把我的魂魄牵引着,令我看不见她时就会想她。

「我和妈妈差得远了。她是个贤妻良母,我做什幺也不好。」

「好做家务也很好,烧的饭很香。只不过妳遇人不淑……」

她找到一本照片簿,里面是老照片,从敏儿出生,至小学的家庭照片。有她第一张裸照,未满周岁在浴盘里洗澡和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的照片。小时候的敏儿胖嘟嘟的。到小学四、五年级,突然长高,将身上的孩子脂肪从新分布在前前后后的地方,成为今天我爱不释手的几团肉。

「为什幺我没有这些照片?」

「日子久了,胶卷都丢了。」

「给我可以吗?」

「我死了之后妳可以拿去。」

「你侵犯了我的人权,没问过人家就替人拍裸照?」

「没关係,baby的裸照看了不会叫人心邪,而且有纯真的美。」

「答应我,不能给别人看。」

「放心,我女儿美丽的裸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我色迷迷的盯住她说。

「你这样看人家,说你心不邪教谁相信?」敏儿说。

「我不敢相信妳长大了,我还有机会看见妳不穿衣服的身体?」说着,把她扑倒在床上,正要动手脱她衣服时,她避开,说︰

「等我换过床单。」

我不明白她为什幺要换床单,女人有很多古怪的想法。我着急地看着她换上新花款的床单。垫子很重,她抬不起来,叫我帮忙她。枕头也换上新的套子,都弄好了,就对坐在床上。

我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端详,她含羞的低下头来,说我这个丑小鸭有什幺好看我说,小时候的丑小鸭,长大了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她说,你从来都认为我不够好,读书不够好,结婚的对象也不够好。我有什幺好?

我说,敏儿,我的宝贝,妳是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了。她说︰是吗?我说︰是的。说着,我把她拢过来,她就依偎着我,像小时候跑到我的床上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说︰我的小女孩原来已经是个能持家的主妇,直能干,你看,不到半天,已把我们的房间都弄得整齐。

她举起手来,拂抚我的脸。我把她的身体再挪移过来,让她的乳房压在我胸口,吻她的脸颊。正吻着,撩起裙脚,把手滑进裙底下,在里面摸她的大腿的深处。爬上去,把她的裙子像舞台的幕幔慢慢揭起,一截一截的揭露她雪白修长的腿,和棉质的小内裤。

小内裤的裤裆也湿透了,透现出布料下隐隐可见的饱满的耻丘,和耻毛。我幻想像着她为我穿上那个透明乳罩和丁字裤,那条小得像条细缝的G絃。

我把手探进她的小内裤里面,把它拉下一点,裸露她上半边臀儿。她挺起身跪在床上,脱下内裤,解开裙头,动作利落。我帮忙她把上身的罩衫脱掉。乳罩早已在给我爱抚乳房时移了位,顺手扯下来,乳房在我鼻尖前亮出来,微微幌动

我真幸运,能把我长大了的小baby仍像个baby抱在怀里。她替我解钮扣,把裤裆的拉鍊拉下来,掏出那挺立的东西。我记得说过,我们都想做爱,要开瓶香槟,边喝边做爱。我在她耳边说,要不要香槟?她说,要。香槟的芬芳和我们做爱的味道配搭在一起,令我想起除夕夜。

她说,冰柜里有香槟和乳酪。但是,我不能放开她。她说,可以先做爱后开香槟庆祝?庆祝什幺?做爱是个庆祝的理由吗?如果做得好的话。

敏儿把我的皮带解开,裤子腿到膝,爬上我的大腿,掏出拿着那根擎天柱,对準她的小屄的肉缝儿插进去。臀儿慢慢的沉下来,把我的东西吞没在她那个深沟里,骑坐在我的大腿上。两肾抬起,窝肢外露,把长髮向后别,束住它,头向后仰。

敏儿的臀儿开始扭动打圈,贴着我的大腿敏儿的臀儿开始扭动打圈,贴着我的大腿厮磨,呼息随而深了。我扶住她的腰枝,让她的身体一升一沉的压在我的大腿上,像古老的打椿机的活塞作用。敏儿的呼息越来越快,喘嘘嘘的,呻吟着是欢悦的叫唤,孟浪的呼声……将门铃声掩盖了。

「管它?我快要射了。」

射的时候,敏儿把我搂得紧紧的,不让我鬆脱,并收缩阴道,把我牢牢的套隐。

门铃继续响。敏儿赶快的替我揩掉大腿上的爱液,说︰

「快去应门吧!在这个时候来的人,一定是熟人。或者有要紧的事。」

门铃声连续的韾,而且很急。在催促。

天杀的,连忙起床,拉起裤头,去看不束之客是谁。来者是素琴,带着一对小儿女。她常常来,在大厦和我一起出入,保安一度以为她是我家的新女主人。她见我衣衫不整,和脸上颈上留下的吻痕,有点错愕。

「大哥,打扰你吗?你电话里告诉我要出门,特别赶来拜个早年。」

「我说过,不用拜年了。」

既然来了,请他们进来不是,因为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素琴已在门缝窥探里面情形,还有她一对小儿女都来了。送他们走也不是,更惹她怀疑。

于是,她进来了,在客厅坐下来,她的老位置。对我说︰

「大哥近来可好吗?」

我说︰「託福。」尽量隐藏神色。

她说,听到我说会去旅行。这一两个月都很忙吗?都说没空,不让她来,所以趁过年前一定要带儿女们来拜年,谢谢我照顾。

于是吩咐两个儿女给我拜年问安,说些吉利的说话。我抚摸两个小孩的头,对他们说些勉励的话。

素琴坐得不安顿,四週顾盼一番。我跟随她的视线。她对女儿的房间和床上堆积如山的杂物,盒子打量着。我睡房的门紧闭,她想看穿房门,一窥里面的乾坤。

我说,对不起。年晚收拾打扫一下,东西放得乱七八糟。敏儿回来了暂住几天。

她也意会到我神色有点儿紧张,便说,你一给我打电话,就抓紧时间带两个孩子来看看你。没预先约定,来得不合时,对不起。

那是个最不合时宜的来访,正在和敏儿做一场爱,高潮迭起的时候。

她看见一大一小两只行李箱,放在近门处。门口的鞋架上有几双高跟鞋。

我对她说︰我和敏儿明天出门了。

你们一起去?

她嘴边有个问号。从她的坐位看过去,不住的窥伺敏儿的房间。妻病重时,我从主人房让出来,睡在那里。房里有些纸盒的盖子打开,盒子里面都是女人里面和外面穿的衣物。正在这时,睡房门开了。她应声看过去,地上和床上放了些她姊姊的遗物,有些放在盒子里。并且有个女人的身影在走动……

我正想解释时,敏儿已穿得整齐,头髮还有些蓬鬆散乱,从房间里冒出来。素琴见到她,舒了一口气,却未释疑团︰她在我房里面搞什幺鬼,现在才出来?敏儿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用手指理弄头髮。素琴不敢向我们直视,但企图在我和敏儿的脸上寻找线索。

我好像觉得,她鼻翼微动的时候,嗅到我们身上有做过爱的味道。其实我自己也嗅到,我们的汗味,体臭和精子爱液混和的气味。

敏儿看见素琴暗暗的打量她,机灵的向小姨妈也拜个早年,说些应酬敷衍话语气冷漠。就起身,回到我的睡房里,掩上门。但很快就再出来,手里原来拿着几个红封包,把两个塞在表弟妹的手里,说︰

「大的一封是姨丈给的,小封包的是表姐给的。」然后把两个向素琴递过去中途收回一个说︰

「这个是爹地给妳的利是。」

琴素接过收下,着儿女们道谢。她没估计会在我家里见到敏儿,亦未想过要派红包,所以神色有点尴尬。

「对不起,我不知道妳在这里。过年时才把红包补回给你们。」

「爹地没告訢妳吗?我们不会在家过年。我跟爹地旅行去。两个礼拜才回来到时已过了年,所以爹地叫我先派红封包。你都明白的,爹地这些日子很伤心难过,没心情应酬,叫我陪他游船河去散散心。」

「他早就应该去旅行。妳妈妈病了的时候,我常来陪伴大哥。女人死了老公日子还容易过,男人丧偶就难过得多了…妳不知道了,我也提议过陪你爸爸去旅游。我单身一人,没事忙,随时可以和他做个伴儿。但这个也好,有妳陪他去」

「那就不同了,妳的儿女还小,要妳照顾,怎可以走开?妳的心意代爹地谢过了。妳都看见,家里乱七八糟,做大扫除,明天大清早我们就起程,要带的东西很多,还没有收拾好……真是,对不起,不知道妳突然来到,房子我没收拾好招待不周,失礼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见外了。我看着妳长大,结婚,嫁人。那幺……那幺,不耽误你们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是啊!时间都很晚了。表弟妹们年纪还小,要早睡。而且我们明天天未亮就要去赶飞机,也要早一点上床。哎呀,不好意思,你们来了,没倒茶。我去给妳倒杯茶。」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走了。」

敏儿连忙开门送客。临走时,素琴往我的睡房再侦察一下。我也有点紧张,生怕她看到我们床上有什幺蛛丝马迹。

我拍拍素琴的肩膊,说声保重。她还有话想说,但敏儿卡住在我们中间。敏儿蹲下来,和表弟妹妹亲切地说话,抓了一把糖果塞在他们手里,在他们脸上亲了亲。我目送他们三母子离开,有点黯然神伤,老妻生前也叮嘱过我要照顾他们除了是补贴些学费和书簿费外,他们其实需要个爸爸。

大门关上。一切复归平静。

我们才鬆了口气,敏儿打个眼色,向着睡房看过去。我会意。

我端着香槟和酒杯,来到睡房。门没带上,她正在床前宽衣。她知道我在窥看她,却没有闪避,反而向我看过过来,微笑。我也不装作,凑近她,在她脸颊亲了一亲,并献个殷劝,替她解开背后乳罩的扣子。

在衣橱的镜子,看见她胸前波峰波谷的美景。她见我对她身材的注目,垂下眼睛,羞红了脸,捂住胸前两个小点子,半裸的跑进浴室。

我其实已疲累不堪,全身瘫软,大字摊开,躺在床上。呷一大口冰冻的香槟酒精给我即时的剌激,保持清醒。把酒杯放在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一幅与亡妻的合照,她端庄的打扮,和含蓄的浅笑,但觉得此情此景,有点剌眼。

把女儿当作情人的荒诞事情,不应该让她看见。心中有愧,我对她说,对不起,请原谅我。我无法解释我的行为,和与敏儿发生的事。我承认自己沉溺在乱伦的快感之中,但我相信没有伤害我们的女儿,是她自愿的。不过,请她最好不要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我所做的事。我把相片藏在抽屉里。

敏儿回来的时候,穿着质料柔软轻薄的睡袍,裙摆在膝上,坐在妻的化妆檯前刷头髮,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她回眸一顾,眼波闪闪溜溜。

漫长的一天过去,我将会和她同床共话。我会告诉她我如何的爱她,想和她做爱,如果我有胆量说出口的话。很多时候都不用说,她就是知道我想要她,我拍一拍床垫子,她就过来,爬上我的床。揭起被子,钻到我身旁,柔软的身体贴近我,枕着我的肩膀。我展开膀子,把她包裹在怀里。

「忙了一整天,妳劳累了。」我说。

「你知道我们有那幺多事要做,叫她来干嘛?」

敏儿语带埋怨。如果不是她不请自来……在我们爱意正浓,欲望高涨时,干扰了我们的美好时光,刚才我就有可能把迭起的高潮,带给敏儿。

「我没叫她来,我只是依照妳的吩咐,告诉她我会出门,但她就来了。她的人怎样,妳是晓得的。」

「我本来很尊重她,和疼爱她一对儿女。自妈妈病了,就觉得她对你眉目传情,教我讨厌她。如果不是看在妈妈脸上,我会替你把她赶走。」

「不能对她无礼,她是长辈,还有两个孩子呢。我们是他们至亲的人。而且她的遭遇凄凉,是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我的好爸爸都不能拒绝的。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看来,你是想她来的,是吗?我是不是妨碍了你们?」她似乎恼了,把我推开,转身背向我。我追着她,把她搂住,说︰

「妳说到那里去了。不要理会她。我们还有些没做完的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来,香槟喝要趁冰冻喝,让我们共饮一杯香槟……庆祝一下。」

「庆祝我和那个臭男人离婚。」

「离婚不是太值得庆祝的事嘛。」其实心里的想法和口里说的不一样。和敏儿在床上提起她的丈夫,不是味道。我不能接受女儿离婚的事实,认为很丢脸,但享受到她离婚对我的好处,不然怎幺会和她亲密地在同床举杯痛饮。

「是的,不要提起他,不能为一个坏男人喝名贵的香槟。要为开心的事,就为我们快乐的假期,乾一杯吧!也为一个好人,我的好爸爸乾。你是世界上仅存的男人。」

她喝了一半,我喝一半,她把嘴儿凑上来,主动的吻我。我也吻了她,嚐了她嘴里的美酒的芬芳。

「爹地,你不单是个好人,我发觉你很可爱。」

「什幺?」

「从早上,我就看见你那个东西硬起来。勃起了一整天,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她隔着内裤,把我的东西拿在手里轻轻的搓。敏儿的说法厚道了,我今天简直像条小公狗,差不多把女儿强姦了。我为着失仪而尴尬,于是把话题扯开。

「我戒了烟,妳知道吗?很久没抽烟了。」我借这个机会向她呵了一口气,并追着她的嘴巴狂吻,她装出一个陶醉的样子。

「你真乖,真听话。妈妈没说错,你是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声明过,你不戒烟不许踫我。烟戒了,你想做什幺都可以……」

她说任我做些什幺,却採取主动,两手贴着我的脸,反守为攻,和我湿吻一番,她的舌头在我嘴里像条小蛇,窜出窜入,令我神魂颠倒。我想做些什幺?

想做个爱恐怕体力不继。我没做什幺,只是吻她,爱抚她,直至我们都吻得累了。正如她说,我的东西其实没有软下来,只是没有冲动再干一次。她掏了出来,把它插进温暖的小屄里,那个感觉是好得无比。我们找到了一个体位,可以把她抱在怀里,插着她的小屄,留在她里面而不会滑出来。敏儿也累了,没要求做爱,我抱着她,和她一起睡觉,她就没有其他要求了。

要完全拥有敏儿的欲望不住澎胀,敏儿和我同床共枕,身体交缠着,任由我玩弄乳房和爱抚臀儿。一个女人一天终了,想得到些什幺?不外乎有个爱她的男人拥抱着她睡觉,对她说爱她,并和她做爱。将来有没有别的男人会像我一样爱她,体贴她,我不去推测。此刻,我就是那个她需要的男人。她很快就呼呼入睡睡得多幺安稳、香甜。

矇眬中,我感觉到,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应该把她当作我的妻子。

九、女人有个盘丝洞

只不过二个多月的光景,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好像做梦一样。和敏儿好像热恋中的情人,浸淫在爱里。我们已经没有身体的界线,在对方面前就敢脱光或脱他的衣服。我好像敏儿所说,像个整天处于性亢奋的少年,插在她里面,就不愿意停止。留在她里面,能多久就多久。

我开始有个错觉,我们已经相恋多年。敏儿现在不再避忌的在我面前展露身体最秘密的地方,我对她说,那地方我早已看过了,她天真无邪的时候不会怕我看见,我以为父的心情,曾替她洗过澡,换过衣服。忽然,她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再让我全部看见时,已是个成熟丰满的胴体。我不知道她如何在那些地方丰满起来,当任我爱抚任我吻时,我明白为什幺从前要隐藏,因为父亲对女儿也有邪念,我也有,我不能否认。

我似乎也抛开了我的束缚,放纵自己过着荒唐的乱伦生活。毕竟,和女儿有了如此超世脱俗的关係。当女儿无拘无束地和我上床做爱时,心底里会隐隐有内疚。她为什幺能这样做呢?对自己不能掩饰,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淫慾,常责备自己。相信每一个做过同样事情的父亲都有同感。

你想像得到吗?每当你的手在女儿身上,解开她衣服的钮扣,把她的乳房暴露出来,你才感觉到你的心房在那里,你的心加速地跳,把血液泵从到你的那话儿。你的裤头她会替你解开,看到你对她心存的淫欲。

你的丑态无所遁形,索性不再掩饰,因为你要和她做的乱伦行为无法开脱你的嘴唇和你的女儿贴着,舌头吐出来,吸吮女儿的津液的时候,你会想把她舌头引出来,和她交缠。而那个缠绵悱恻的热吻,超越了父女的亲情。

你惊讶自己对开发女儿的身体的敏感地带,有何等心得,你能亲密地接触,唤起她的反应,令她不能抗拒你。然后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前戏,把她的身体摆布妥当,或由她喜欢,把妳引进入她湿润的小洞里。你那东西像蛇的舌头,探索一缩一放的肉壁,剌她深处,追寻快感。而她会为你源源输送……

使你的快感增值的欲望之源,是你压着的女体,那个身体属于你的女儿。

我为这种乖僻的行为,憎恶自己。而我竟然享受着这种可憎可耻的行为!我得承认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的人。我有个近乎荒谬的想法,在我们的「蜜月假期」把自己和敏儿关在船舱房里,都不穿衣服,整天赤裸相对,做爱、做爱、做爱,誓要把敏儿的裸体看到腻,爱抚到厌倦,做爱做到反感,像史丹利寇比力克的电影《发条橙》中用来治疗那与妹妹乱伦的不良少年的方法。

或者这样,我可以不再对女儿的肉体有不正常的情慾。

蜜月旅行,这是我们前赴「爱船」的目的。先有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才上船在飞机的客舱里,敏儿好像忘记了「蜜月」,什幺话都不话。她不先开口我就说不出来。话儿少,可做的事更少。敏儿戴着耳听筒,看一齣她爱看的爱情故事电影。我闭目养神,满脑子是将要和她如何亲密地交合的坏念头。

大概因为闲来无事,我的手没事做就不守规矩的伸过去她那边,放在她膝盖上,用掌心轻轻的搓揉。她没穿丝袜,所以有和她的肉体直接接触的感觉。女人的大腿,有时不穿丝袜会更好看,即是如果把她的裙子逐寸撩起,那雪白的肌肤在黑暗中会发亮。

没错,机舱的灯都暗了下来,大部份旅客都睡了或看电影。我的掌心在她圆润的膝盖上打圈,她若无其事注目在面前的萤幕看戏。我循序渐进的向上推进,她的膝盖稍为分开,让出一条深入去的路,我的手可从那里一直潜航到大腿内侧的终点,那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要把女孩子弄到手,先从摸大腿开始。她让你摸表示不讨厌你。这是少年时代试探女孩子的底线的攻略,让你摸大腿的女孩子可能会愿意和你接吻。愿意接吻表示不会介意爱抚。爱抚过大腿,就可摸乳房,乳房摸过,可以进一步摸下体可是这一招用在已经和我上过床的女儿上,有点无聊。我这个自命君子的人会觉得这些无聊的事有趣。这是我旅途上唯一的娱乐。

在我追述这段经历时,香港的一份报纸,同一天报导了五宗法庭审讯的风化和伦常案件。其中一宗涉及一位有家庭的老师,坐巴士时,用手摸邻坐女人的大腿两次,就给送拿官办,判为有罪。所以摸女人大腿的时候要注意,也不能随便摸。你的女儿到了某个年纪,会忽然明白她的身体是属于她自己的,不让摸就不让摸。摸了可能会吃官司,告你非礼女儿。所以要搞清楚,如果你们不是情人关係,不要乱摸女人的大腿。

中途遇到强烈的气流,航程颠簸,坐不安宁。失去了胡思乱想的心情,闭目养神。在这个空档,素琴和她一对小儿女就在脑海中出现……

也许,陪我去渡假的应该是素琴。妻子在病重和离留时,一心想要撮合我和她,天下万事好像都有机缘,当时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和素琴未曾开始,似有若无,了了之。素琴似乎好像放弃苦缠着我。

我以为寂寞不难排遣,而丧妻的哀伤令我抗拒续弦的想法。不久,敏儿回来了,将我死了的心复活过来。我承认自己的情场经验是有限公司,忠于少年结合的妻子。在职场上,有很多女人喜欢成熟有成就的中年男人,色慾诱惑不绝。但是,我就是个柳下惠,坐怀不乱,与别的女人好像绝了缘。结果,一世英名,就在自己的女儿的怀抱里栽了个觔斗。

以我现在的尺度冲量素琴,如果和女儿可以做情人,为什幺和素琴不可以?她是妻子之所默许,甚至撮合的女人,不可以那个呢?为什幺要令她那幺委屈呢这个思想一跑进来,想起昨晚敏儿如何对待她,就有说话,如骨梗在喉。

等待敏儿看完电影,除下听筒,我说敏儿说︰

「敏儿,有话想跟妳说。」

「什幺?」

「我觉得应该提醒妳。素琴是妳的长辈,妳自小她就疼惜妳,妳好像对她有敌意呢?」

「敌意?没有喔。」

「但我看得出妳对她不甚礼貌,她来向我拜年,虽然打扰了我们,妳总不该对她那幺冷漠,好像我们不欢迎她。」

「这话,你是以生我出来的那个男人的身份说,还是以和我上床的那个男人的身份说的?」

「嘘!小心说话。」我警戒地看看通道隔邻座座和前后的搭客,恐怕隔墙有耳。而她这幺一说,一股热力冒上头来,面红耳热,给她看在眼内。

「哟,爹地,你害怕些什幺?让人知道你最爱的是谁吗?你一定弄不清楚,自已你是谁,要我来提醒你。我对你的小姨子没敌意,我只想保护我的爹地。」

「保护我?」

「对,保护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不管在任何场合,都不放过向你放电流的机会,伏特克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魄摄去。除非你对她有意思,愿意投入她的盘丝洞里。」

说得太严重了。不过,是真的。女人像蜘蛛精吐丝织网把男人网住,捆住、困住。使我想起《沙丘之女》电影情节,男人堕入沙丘的陷阱里,给女人囚禁做女人的性奴,永无天日……可怕!

「没有,没有。那里有这回事。」我忙不迭的否认。

「没有什幺?没有给她电到吗?女人这方面的触觉是锐利的。她想干什幺和你的表现,不能瞒得过我。你们长辈大人的事,我没资格过问,如果你对她有意我会马上消失,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好事。」

「我说到哪里去了?」

「说到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她的语气很倔强,不再瞅睬我,哼的一声……继续看下一齣电影。

「乖女儿,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把我的话通通收回。」我把敏儿的一只手拿起,裹在我两双手中。她没有抽回,但是在余下的途程,没朝我这边看过来,也不回答我的话。

倒楣了,我的蜜月。她让我上了一课。跟女孩子说话要小心。有什幺得罪的话,她会给你好受。我怕她和我僵持下去,就弄成真的和女儿去旅行了。

天气恶劣,航班误点,终能及时赶到码头。「爱船」是一间海上的豪华大饭店,船上设备,应有尽有。船上的乐队在甲板奏乐,船员列队迎候。在柜檯登记后,服务员替你把行李送到房间。我们是最后一批登船的,邮轮很快就解缆起航我们留在甲板上,看迈亚密湾的夜色渐渐远去,才到我们的房间。

因为敏儿的一句话,我们订一个「蜜月套房」。房门打开处,在茶几上放了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她把我亲手写的卡片拿起来,看了看。布置摆设刻意营造浪漫的气氛。双人大床和双人浴缸,和柔和的音乐。

我以为敏儿一看见我送的玫瑰花,就会给感动到流出眼泪,送上香吻来答谢我。那幺,顺理成章,就揭再船上的床上戏的序幕。但是她说,饿了,要到餐厅吃点东西。而一整天行程,也劳顿了。我们吃饭,并且参观船上各种设备。从登上藉故挽着她的手,我都不放过拉着她的手的机会。但她的手,握着在你手中,你会感到,不太亲密,比较像是父女挽手,有意与你保持距离。

我已经作了最坏打算,我激怒了她,她不让我再踫她。我阿Q精神给自己的一个安慰。这两三个月来,和敏儿已经作过不少爱了,几多个父亲能有如此豔福总算没白活过。蜜月不成也可以父女旅行,只要能令敏儿快乐……

活该,谁教你渡蜜月还要提起第三者!

吃过饭,参观过爱船,我们可以做些什幺?

我颓然倒在床上,敏儿打开行李箱,把衣服用品拿出来,略为整理,就走过来。侧卧在我旁边,支对下巴,向着我,对我说︰

「爹地,你怎幺了?很累吗?」

「有点儿,人老了就容易累。」

「你很少这般没神气的。」

「敏儿,妳恼我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提起素琴的事。」

「啊,啊,爹地,你认真的吗?你看你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向我认错?我那里会恼你呢?只不过是关心你。」

「果真?」

「不要错过现今的时刻,那是我们能掌握的。让我们尽情享受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吧!」敏儿把嘴儿凑近我,我揽住她的肩胛,吻了她。

这一吻好像大旱久望云霓,她给我洒下雨来,一身清爽。我猴急起来,就想尽快脱掉敏儿的衣服,和她肉帛相见。

敏儿却推开我,悄悄的说,你先去洗个澡,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本希望和敏儿泡个鸳鸯浴,但是她把我推进浴室去。服务员已替我们準备好一池香熏水疗浴。

我已开始幻想着敏儿给的「惊喜」。会是穿上最性感的内衣,像那些丁字内裤和把大半个乳房露出来的透明乳罩吗?老实说,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一个女人穿着这些「行头」和我做爱。

我想,也许今晚可以再无拘无束一点,从浴缸起来,擦乾身子,就赤裸裸的走出来。敏儿看见我挺着翘起的那话儿走到她身前,她噗哧笑了。

敏儿拂一拂我的头髮,在我额上印了一个吻,说︰

「爹地,可以等我一等吗,很快就出来了。」

我当然可以等,一丝不挂躺在床上,那话儿胀至极限,指向天花板。光着屁股空蕩蕩的,给女儿看个精光,是有示威之意,表示整天都能勃起。如果她不想多做些爱,就不会建议游船海,两个人困在船上,除了行房之外没事可做这种淫慾的思想十分可耻,但我不能抗拒。而她又有什幺想法?在淋浴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同样的事呢?当然,在这种场合,如果我们都没想到要做爱,是难以明白的。

于是,就在等候着,无聊的当儿,想像着在浴间里,敏儿淋浴的香豔镜头,并她将要和她合体交欢的种种情形。我的确太老实,没走进浴间里,光是发着白日的绮梦。

敏儿浴罢出来,不是我所幻想的那些妖绕打扮。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棉质吊带小背心,下身一条相衬的棉质小三角内裤、比以前见过她穿的内裤,小得无可再小,前面一块三角布料,由两条细绳子绑在腰下。但不是丁字裤,不是G絃的,我有点失望。

不过,她不知是有意,还是匆忙中,身上的水分并末抹干,小背心贴着肌肤把身体的线条,特别是乳房的形状,乳头两个小圆点都清清楚楚的,将拓碑似的现了出来。下体饱满的耻丘,也在那三角的尖端微微的隆起,那里有她两个肥美的阴唇瓣和阴护它的黑压压的一丛耻毛。

我伸展两臂把我的情人女儿迎入怀抱,她的棉质小背心和小内裤是她贴身的另一层皮肤,我爱抚她,揉搓每一个起伏的小丘。

她告诉我︰「爹地,谢谢你的玫瑰花。九十九朵是什幺意思?」

我说︰「妳数过吗?」

「数过了。你在浴室的时候。」

「九十九,不懂吗?我希望我们能长长久久。」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这个意思吗?」

「敏儿,我希望妳明白我的心意。」

「爹地,谢谢你把我收留。」

「这也是向妳陪不是的。我说错了话,叫妳不开心。」

「你有什幺对我不起?」

「敏儿,为了素琴的事,妳还生我的气吗?我保证以后……」

「不要再提她了。你希望她现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拍我们的门吗?」

「当然不想。她不会来的。我们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那就不要提起她,特别是做爱的时候,她会把我的兴緻都赶走的。」

「明白了。」

性交的过程就开始了。我吻遍她全身,她的小背心胸前的两个隆起的小山丘给我吻得湿透。小内裤的三角布块也是。敏儿觉得那些布料碍事,就自己脱了下来,让我吻在她的肌肤。

我在她的腰间耻骨之下开始,以指头描出一条隐形的G絃内裤。在她的腰了一周,在背后股沟向下,菊心和小屄的小肉瓣之间的一道肉绕,而阴唇处,手指头就像G絃带子陷里去,到一个深度,应该是一条贴身的G絃能勒住,与她的阴道磨擦的地步,就在那里,想像着她走路时的动作,一下一下的磨擦,以手指当作G絃。

噢,爹地,你做什幺?你坏透了。人家难为情的嘛……呀,不要太快,慢一点。对,对,就这样,不要停。就是这样,我和女儿这个美丽而雪白的小屁股做爱。

你弄得我太舒服了……爹地。

十、眼睛的宴飨

敏儿在我嘴唇上一个湿润的吻,把我唤醒。

咖啡初沸,溢出香气,稍稍将昨晚我们做爱的气味掩盖了。敏儿只穿了昨晚的小内衣裤,蹲在床头,凝视着我。

「爹地,起床了,咖啡沸了。」

太好了,不应该睁开眼睛,让她多吻一会儿。我心里想。

敏儿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我却满满的抱住她,把她拉下来。在床上,扭做一团,翻来覆去,擒住了她的嘴唇就咬住不放,把她搂得紧紧的,吸啜她嘴里的朝露。我搓揉她的裸肩,乳房,和小内裤的剪裁藏不住的,或是故意让裸露出来的大半个光屁股,留住昨夜的温柔。

我不是想一睁开眼睛又做爱,证明宝刀未老。昨晚我已经做到令敏儿向我求饶。我对她的爱护和体贴,是毫无疑问的,而我会以爱抚诱发她的性欲,看着她亢奋提升,再施以深浅合度的抽插。明白到你的女儿的婚姻曾经失败过,她往日的性生活有障,那幺你和她在床上,就不会乘人之危,佔尽便宜,剥削她的肉体像别的男人一样。

你会愿意让那投进你怀里的女儿,都得你所有的关怀和爱护,和性生活的尊严和满足。

不过,我倒是对和女儿的蜜月存着一个猎奇式的愿望—把我们的亲密程度升级,除了做爱时要把彼此的衣服尽都脱去,那是做爱的前戏,现在差不多变成一个礼仪。不做爱的时候呢?她会不会毫不保留的在我面前光着身子,陪我喝咖啡听音乐,吃饭……

或者这是个妄想,只存在我的心里,很难开口。说,女儿啊,妳敢在爹地面前脱光光,走来走去看看好吗?还是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把她因在房里做爱?亲密最难能可贵的是发乎自然、自愿,绝对没有半分勉强,勉强是没有幸福的。我相信,敏儿这年青的一代,思想开放,她要做,会做得到。

正当我差不多已经把她的小背心卷起,从她头上扯脱时,她挣脱了我搂抱,拉下背心,把一对已经挺拔起来的乳峰藏起来,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巴,说︰

「你做爱做的累了,船上好好玩的去处很多,吃过早餐找节目去。你赖在床上我不管你,你不走我自己去。」

她这幺一说,我不得不爬起身来。而我想以身作则,或施以苦肉计,赤条条的站起来。那话儿已微软了,垂了下来,蕩来蕩去,屁股一阵凉浸浸,有点像个露体狂。敏儿掉过头来,看见我正面的裸体,瞪眼盯住,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的扫瞄,好像是要对我作个解剖学的研究。昨晚从浴室全身赤裸,昂首阔步跑出来的勇气不知如何跑掉,好像需要向女儿解释,我为什幺光着屁股。

「我……」

「爹地,你找内裤吗?没看见我已经替你放在床上幺?」

我摇摇头,拍一拍自己额头,骂自己冒失,替自己打圆场。但我的内裤,确是在床上找不着。

「在那里?」

「真的看不见吗?」敏儿把我视而不见的一条小三角内裤,递到我手上。

「是我的吗?我以为是妳的,和妳穿着的一样。」在我眼里,那条小内裤的布料和款式没有分别。

敏儿从我手上拿过来,把鬆紧带拉开,向下看一看我空蕩的胯下,蹲下来,把它放在那里比一比,说︰

「没弄错吧?不是我的,是你的。」

「看起来是女人的。」

「爹地,你没见过吗?这是Calvin Klein的中性内衣裤系列,没分男女。你穿了几十年都是兴士牌(香港名牌内裤),太老土了,所以过年买新衣,替你买些新款的。」

「会不会小了一点呢?」

「相信我,合穿的。布料有弹性的,这些款式,穿大一码去就不好看。你自己穿过就晓得了。」她翻开裤头里面,看一看尺码,很肯定的对我说。

敏儿把那条内裤挪开后,我的小东西和她的鼻尖相距只几寸。她亲眼看见了那个小东西好像变形侠医,在几句话之间,忽然已经胀大,向着她向上升。

那是个极为不雅的仪表,却身不由已。

「你那个东西胀到这样大都可以。不过,再大一点,我就不晓得了。」

我站在那里,像尊彫像,让女儿品评我的阳具。在她眼里,我的阳具是否够班,和大猩猩比,有没有给他比下去,她没再说下去。似乎对那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英雄见惯亦常人,没有踫她一踫也没有拿起来吻,或是放在嘴巴里当冰棒舐,再而要求我操她。如果她这样做,我反而会好过一些。

我对「阳具崇拜论」一向半信半疑,现在确信它立不住脚。即是说女人看见男人的大鸡巴就会激发性慾,俯首称臣。奉劝不要强施于你女儿身上。她会害怕你或鄙视你。就算你和她已经有了像我和敏儿那种更深一层的关係,也不管用。

设想在你的女儿面前,光着屁股,那话儿蕩来蕩去无处着落,除非你要强姦她或迫她和你口交,否则你只能强作自然,若无其事,赶快在她面前穿上那条内裤,以掩饰窘态。

女儿定睛看着我穿内裤,一点儿也不尴尬,而且好像是要肯定我把她买的那条内裤穿上才放心,然后以讚赏的语气说︰

「乖乖啊,你自己照照镜子看,没难为你,穿上了让你更神气。」她的小手在那条小内裤裤档裹着的那一团隆起来的东西捏一把,完全没顾及她爹地我的尊严。我恐怕她再盯稍我的新内裤,赶快穿上衣服。并催促她也穿衣,到外头找节目去。

豪华邮轮上的假期,有什幺好做的事呢?船上娱乐场所,康体设备,应有尽有。不外乎吃喝玩乐,暴饮暴食后有健身设备是让宾客减肥。晚上有有夜总会、酒廊、迪斯可,和极尽视听之娱的表演,例如法国「癫马豔舞团」表演,还有一个赌场,可以踫踫运气。白天呢?有什幺去处呢?都跑到在甲板上,面对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海洋冥想,晒太阳,看小说。或者跳进泳池里游泳。

她是我的女儿吗?幼受庭训,一向规从蹈矩,衣着从不会如此暴露。

敏儿似乎不察觉我有不悦的神色,趴在沙滩床上,解开乳罩,吩咐我替她在完全赤裸的脊背搽防晒油。

「敏儿,妳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我又忍不住板起脸孔说话。没说出来的下一句是,好女孩不会这样。

「我以为你会喜欢,特别为你买的。」

我承认,我喜欢看。已经和女儿有了最亲密的身体接触。你说不喜欢她向你显示身材,谁会相信?你刚才在房间里还偷看她在浴间更衣,并以为美不胜收。不过,把女儿的身体几乎全裸的当众暴露任人看,没有一个父亲甘愿。

「我不懂,妳穿的好像比内衣裤连暴露。」

「你真的不懂了,这是今年最新款的。识货的人就瞧得出来。」

「我总是觉得太暴露了,不适合。」

「晒太阳嘛,人人都是这样,你四处去看看。」

事实如此,在甲板上正在展览着名师呕心沥血瞧设计,能把女体彻底坦露出来泳装款式,男的如是,女的如是。波光臀影,目不暇给。在我不远之处,有一个身材不错的金髮女郎,乳罩也是解开的,在挪移身体,伸手去拿一杯饮品时走了光,把一只大号的乳房摄进我眼底。

当我替敏儿的臀儿搽油的时候,很小心周到地替她把乳房外侧,和泳裤包不住的部份,它连屁股沟也包不住,和泳裤里面也搽上,有几对眼睛,在太阳眼镜的掩护之下,朝着敏儿那边直射过来。

你看别人女儿和和老婆的乳房,人家看你女儿的裸背和屁股,我再没话好说了。我总是觉得我方吃了亏,因为她是最出众,受到最多豔羡目光所注意的算了吧,喜欢看就看,这一场眼睛的宴飨会看腻的。

于是,我专心的替她搽油,按摩,并为以优差。或许,那些豔羡的目光里,有几分荣耀归于我,能有一个惹火身材的美女裸露她的背,让我爱抚。没错,那是爱抚。我做在她身上的事,我知道。而她享受。

她的超性感泳衣无非是引人注意,我亲手把它脱下来,把不能公开的那部位剥开了。乳房和三角地带仍然白晢,对比晒得棕色的皮肤,好像是穿着同一款式但是透明的泳衣。那一丛黑压压的耻毛和两颗个深色的乳蒂,托出一个诱人的几何图形。甲板上的那些观看者无缘欣赏,我就阿Q精神起来。当然,敏儿是我最大的安慰是能和她做爱。当我拥着她,吻着她,爱抚她并,进入她身体的深处时我开始相信这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正午的阳光太炽热,在太阳伞下的躺椅上,我做着少年人的绮梦。搭邮轮渡假,比较合适我这些中年人士,因为没有紧密的行程。航程经过加勒比海的几个小岛,泊岸观光,其余时间都在海上航行。我和敏儿不分白天晚上,喜欢吃的时候去吃,喜欢做爱就做,喜欢睡觉就睡,优哉游哉。

敏儿推我一推,对我说,你要想就回到有冷气的房间去睡吧。我起来,牵着她的手,把一身阳光气息和海风的气味带回我们的房间,做爱去也。

懒洋洋的下午,和我的好女孩赖在床上,越过大西洋以至加勒比海,做着没完没了的爱,这是我们的蜜月假期。你问我,有没有一些剌激的事可说?我的经验是,每天做爱,情人节也好,不是情人节也好,都要以平常心去做爱。和女儿情人做那些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事。就是那样平凡,像生活一样。我告诉你,如果你能这样生活的话,应该知足了。

要激情吗?有的,不过要先看看价钱牌,它有代价的。那要下回分解了。

十一、好女孩坏女孩

那个父亲不期望女儿做个好女孩?和女儿做爱的父亲例外。

在外面,你要求她做个好女孩,规行矩步。关上房门,和你亲热的时候,你倒愿意她变坏,甚至在你手上把她变坏。女孩不坏,就不会父亲上床,对吗?女孩越坏,在床上越可爱。都明白了?这是父亲的矛盾。

我的女儿从来都是个好女孩,直至她离家读大学去,不再听话。她的过去,我不曾介意。没有走过那些坎坷路,她就不会回到我身边。亲骨血嘛,就算她遇人不淑,给谁淫辱过,你都不嫌弃。

爱抚她时,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要在那里感受她受过的诸般痛苦委屈,吻她时,把我的吻当做契约上的印章,印证毫不保留的接纳,性交时,冀求的是她能把她的心也交出来给我,灵肉结合。那就是爱了。

欢愉之后,我会让她蜷伏在我怀里,看她脸上未退的潮红,在性爱的续曲中对我无限依恋,令我想百分之百拥有她。

她和你已经一起睡觉了,她还未算完全属于你的吗?不能想当然。晚上可以和她同睡只是生活上的一个方便。她有自己的将来。她把身体交给我的第一夜,我答应过,会负起一切责任,是对她的补偿。我虽然是爸爸,对她没有一点权利只有责任。她以后与丈夫复合也好,找个新归宿也好,一切由她自己决定。

而每一次做爱,都不是想当然的,不能半点勉强,还是要等她情愿。而在敏儿的小屄里每射一次精,对她的欲望就强一分,想要把她留住。但怎样才能留住她?

我有一个奇想,假如我继续不断的射精,日积月累,有一天她会装满了我的精子,她就会变成我的女人了。本来,敏儿是属于我的,我把她嫁出去,上天那幺恩待我,把她带回我身边,而且送上了我床。大好的机会给了我,不该拱手把她交给第二头大猩猩罢。

我可以在那里来讨价还价呢?做父亲的总不能那幺自私,不为女儿的幸福着想。要尊重她自己的选择。但她有什幺打算,她那幺年轻,不会永远和我这个老头双宿相栖吧!从未问过她。不敢提出这个话题,就算是做过了一场欲仙欲死的爱,也不敢叫她坦白她的爱,明白到受了创伤的女儿很敏感,惧怕我说错什幺,不但刚才的性欲高峰马上会滑下来,我们之间那美好的事会就此如肥皂泡般的破灭。

继续做我的爱吧!漂浮在欲海里,除了日光浴之外,就是做一个爱,在狭小的船舱客房里。我的梦想成真了。大部份时间,两个人赤条条,我这边把裤子拉上去,她那边给我拉下来。日以继夜的,她缠住我,或我缠住她,做爱,一个接一个,乐死了,也累透了……

我发现这可能是个预谋,要把我瘫痪在床上。

做了不知第几个爱之后,我无精可射,疲不能兴,拥住她柔软温暖的裸体,正要入眠之际,她爬起来,说要趁太阳还未没入水平线前,再去晒一晒。我今天早上已告诉她,我一年所需要照的阳光,这几天都已超额完成了。

她说︰「爹地,你陪我晒了这几天太阳,已很难为你了。不如这样子,我自己去,你留在床上补补眠,养精蓄锐。我回来还要你做爱喔。」

她给了我一个湿润的法式亲吻,但捕捉不到她的舌头。她摸一摸我的那话儿吻一吻它,留下芳津香液,说很快就回来,没待我答覆,像一阵风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确实需要补眠,出门前已忙透了,加上登船后旦旦而伐。她推醒我的时候已是晚上。要祭五脏庙了。晚餐后,敏儿建议先看豔舞,再去酒吧喝两杯我从没在现场看过真人表演的露乳豔舞,对那些娱乐场所有戒心,但在豪华邮轮上可以吧!

舞台上的豔舞女郎,个个都是高头大马,丰乳肥臀的洋妞,头戴装上长长羽翎的头饰,脚踏鞋跟高得要命的高跟鞋,穿得极少。她们落力演出,摇摆屁股,扬起乳波,大腿高高抬起踢到半空,极尽视听之娱。乳罩摘下来,每个女郎的乳头上都扣着乳环和乳饰,扭摆腰身,乳房颤动时,乳环系着的饰物就随之打圈。最后,她们一字排开,背向着观众,曲膝,弯腰,摇摆着只余一条-G-string小裤裤的肥大屁股。

即是说,你只见到一条像小绳子那幺细的裤头带子围在她们的腰间,和一条同样细的小绳子从那里陷入股沟里。连着前面那幅小遮羞布,与光屁股一样看头那时,一个领舞员站到台前宣布,她们会把那仅存的东西,为观众都脱下来,如果观众的喝采声和掌声够大,令她们满意的话。鼓声擂起,观众的喝釆声,口哨声此起彼落,越来越强烈,气氛动,进入全晚高潮。

令观众更兴奋的是,她说舞蹈员为酬报观众买票欣赏,会把她们的舞衣,即是乳罩或G-string小三角裤,因为除了这两件东西,没有其他舞衣了,她们会脱下来,赠送给几位幸运儿。那位观众愿意的,可以站到前面舞台端,她们会抛下来,谁检到谁会在船上有豔福。

敏儿不住的推我,耸拥我出去凑热闹,她不知道我素来不做这些低级趣味的事情吗?领舞员说服了几个男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出去,但说服不了我,最后,敏儿对我说,你不去我代你去。我想拉住她已经太迟了,一闪身就溜出去。观众看见有个女人跑出去,掌声如雷。

然后,领舞员会搞气氛,要求想要拿礼物的朋友,模仿台上的群舞员跳脱衣舞。有些人听见,放弃了,回到坐位去。音乐再起,台上幻彩射灯一闪一暗,我看见敏儿野性的一面,她弯腰曲膝,扭腰摆尾时,彷彿地和台上的群舞员和领舞员一样,身上只穿着G-string小内裤,就是那一条在她床底下捞出来的,我秘密收藏着的。她狂野地,抬起屁股,为我而舞。

领舞员说,她们脱至清光的时候,不要只顾着看屁股,要留心其中一位豔舞女郎,不知道是那一位小姐今晚心情好,会把她的好东西抛出来,看谁走运会得奖了。

观众屏息以待,音乐停了,只余鼓声。脱裤的过程,极尽挑逗能事,令人血脉沸腾,有心脏病的要蒙住眼,不宜观看。一对一对美腿,撑起一个一个又圆又大的屁股,高高翘起,有韵致的同步摇摆,裤子脱到半路,全场的灯忽然熄了。观众哗然,在澎湃的电子乐声中,有一条G-string从天而降,落在其中一位幸运儿的手里?你猜是谁?

敏儿!她好像不敢相信的,一手拿着那条G-string,在空中挥舞,一手向所有人送飞吻。站在她身旁的几个男人,簇拥着她,向她恭贺,有一个还趁机揩油拥抱她,在她面颊吻完又吻。然后,她大声的,向未散去的观众说,这个东西,要送给一个她最亲爱的人—就是她的爹地。又是一阵鼓掌笑声和口哨声。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尴尬的场合。我气得七窍生烟,一言不发,起身离场。我恼了,真的恼了。敏儿尾随着我,赶上来,拉住我的臂膀,撒娇的说︰

「不高兴吗?我做错了什幺?」

「女儿,妳没做错。只不过,that’s not my cup of tea(不合口味)。」敏儿自小就听得懂我的语气,那是晦气话。

「我只是希望讨你欢心。人家玩得那幺高兴,不要扫兴。」

「对不起,扫了你的雅兴。」

「好了,不看秀就不看秀,去迪斯可跳舞喝酒好吗?」

「我不喝了,妳自己去吧?」

带着怒气,没经大脑,冲口而出。已来到走廊的出口,从那里向左走搭电梯回房间,向右走去迪斯可。当电梯门机上时,我才发现,敏儿没有随我进来,她把我的话当做真的。那句话做成以后几天的苦恼。

我悻悻然然的独自回房间,等待她,我以为她不久会回来。但是,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她影蹤。无所事是,把那条G-string拿出来看个究竟这叫做有豔福?去你的!把我和女儿闹翻了。我把她打开来,超大号。

它真的是豔舞女郎在舞台中脱下来的吗?用鼻子闻一闻,有几个层次的味道汗酸味,浓浓的香水味和洋女人特有的下体的气味。

敏儿的那条G-string内裤又浮现在脑海里。我幻想像,她为我穿上它,全身只穿着G-string,使她的两条腿看起来特别长,特别美丽。她赤裸裸的走到床前扭着腰,摆一个模特儿cat walk做的姿势,很诱人,对我说,只穿给你看,不会再有别的男人看到我穿上这些,for your eyes only. 爹地。

我坐在床上,伸开手臂,把她凑过来,跪在地上,整个脸埋在她的肚皮上,两只手各自抓住一个屁股蛋儿,捏着捏着,结实而充满弹性。我吻了她的肚脐,从那里吻下去,舐湿了内裤,变成透明,贴着耻丘。

我咬住G-string的裤头,是条细如绳子的鬆紧带,把它衔着,拉下来,小内裤的前幅就整个由里面翻了出来三角裤的尖端向下,从大腿至小腿瓜至脚踝,她提起脚丫,把一条腿从裤筒褪下,我双手捧住她的脚丫,脚趾细緻,像小眼睛窥视我。我每个都吻了。抬头仰望,一个鲜嫩欲滴的阴户在我面前打开。我揽住她的屁股,在耻毛丛中寻到张开的阴唇瓣儿,在那里献上我的深吻。

她扑倒在床上,我攀上去,进入她,在那个深深的洞里,缎子般柔滑的表面与我磨擦,把我裹住,一收一放的挤压,劲射了一泡浓精——在那缎子般柔滑的布料里。

不弹此调久矣,从前,妻子有病,有需要的时候,偶尔会自渎,从没把女儿当做性爱的物件,她回来之后,有了真实的对象,更不必打手枪。这时,我有多强烈的性慾分明可以等敏儿回来,与她做爱。她没拒绝过我,为什幺会等不及,和那条艺人的内裤做起爱来。是不是因为女儿变成个坏女孩?交了个男朋友?受不起这剌激?

夜已很深,敏儿回来了,轻轻的关上门,在黑暗中脱衣,赤裸的身体躺在我身边,有点冰冷。她呼在我颈背的气息有烈酒的气味。我感到她的乳头和我的背肌厮磨。她柔软的手搜寻我突出之处,撩拨它,挑逗它,把她掏出来套弄,但没反应。她来晚了,刚洩了,我和那条挂在毛巾架子上的G-string做完爱。

我转过身,找着她的嘴儿,亲吻她,充满着歉意。她的嘴儿也追着我不放,在我大腿间不住搓揉我那软下来的东西。我在她最敏感处爱抚她,两条大腿夹住她拼命撕磨,希望能剌激自己的性慾,及时亢奋地来。

她曾问过我,喜欢怎样和她做爱?身为父亲,不好对女儿提出,要和她在床上玩什幺花式玩意。那头罪大恶极的大猩猩的玩意吓怕了她。我便开玩笑说,每个晚上都会和她做爱,但她把这句话当做我的诺言。她很煞有介事的说,不瞒你说,自出嫁后,性慾越来越强,每晚做过爱才让我睡。但是,今晚我实在不行。无论她怎样弄,它翘不起来就翘不起来。

「我的大情人,你去了那里?是不是我回来晚了,等得不耐烦,发我的脾气吗?你的小女孩以后不敢了。」她再三挑逗,用一对挺拔的乳房压在我胸部,不住的研磨,也没反应。

「是的,夜了。已经睡了。」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遁了。她也没趣,背向着我也睡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上照例在甲板上泳池边渡过。我们装作若其事,她让我替她做完最以为优差的事,替她全身搽过防晒油之后,她就使开我去池畔有盖遮荫的咖啡座喝咖啡。我远望过去,有一个年轻金髮洋人,躺在我的沙滩床上,与敏儿搭讪。

下午,烈日当空时,如常回房间小休,如常做爱。她没问我要不要做爱,赶快的脱个精光,躺在床上。我也没有做太多前戏,摸一摸她的小屄是否够湿润,就急不及待,把我的东西插进小屄里。我一沉下去,她就扭动屁股,迎了上来。初以为她是急色了,但矛头剌得深入一些时,就知道她的反应其实是一般。甚至听得出她叫床的声音有些造作,为了讨好我,而装着叫出来的。

她不住的说我怎幺厉害,怎幺叫她消魂。但是,骗不到我,因为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那里,我只想到在她里面把积压下来的怨气一炮勾消,没抽插几下就洩了。

做为午间的一个的小聚,一个对彼此的交待,我们都尽力了,却没有惊喜。不过,和一个真实的,有反应的青春肉体做过爱,人也畅快了,打算满抱着她的鲜嫩的裸体睡个午觉。谁知道,我这边厢从她身体退了出来,她那边厢就把我推开,爬起来,对我说,想到外面走一走。

「妳不睡吗?」

「不陪你睡了,你自已睡吧!其实不习惯午睡。中午睡得多会头昏脑胀。」

我不能忍受正午的烈日暴晒和炎热,做爱后人也累了。于是,她又独自出去了。可是,一个人却睡不着觉,在状上翻来覆去之后,起了一个念头,去看看她到底做什幺?

我看见她在甲板上,晒太阳。替她搽防晒油的是那个小伙子,他们谈笑甚欢并且在泳池里畅泳,又在按摩池里肩并肩的泡浴。盯梢着他们,胸口有一股热血在臊动着。看得我两眼差不多冒火,不想再看下去,回到房间去。

我装着若无其事,在房里等她,约晚饭时刻回来。我没问她,刚才和谁在一起。看得出她有意地和我额外的亲热,偎依在我怀里,问我独个儿在房里有什幺事好做?可以睡一个下午吗?她说,你已睡够了,今天晚上要玩到天明,不能推说要睡觉就不做爱了。

饭后,在酒廊喝酒听怀旧歌曲。

我把那句闷在心中的话吐了出来︰「你认识那个小伙子多久了?」

她说,那一个?

我说,和你打得火热的那一个。他比妳年轻。洋人看不出我们中国人的年纪妳不知她的底细,他可能是在船上猎豔,搞一夜情。

她说,爹地,你说到那里去了?他是个好人。

我说,「在船上见过几次妳就知道?只是想保护你。」我套用她那句话。

她说,爹地,你关心我,我知道,不过,邮轮上是个社交的场合,能给我一些交朋友的空间吗?

我没话好话,她不再带起新话题,我们就僵持着,互不相视,偏头看舞台,各自喝酒。歌手是个菲律宾人,腔调唱爵士很够磁性,唱着我那个的年代的情歌和我一起怀旧的应该是敏儿的妈妈,我们听这些歌时她还未出世。

宾客不多,只有我们两个整晚坐着,她就朝向我们唱。后来也唱些敏儿的年代的情歌。这些跨越三十年的旋律,会在我们两个各自勾起些什幺回忆?而这个晚上歌者唱过的情歌,在将来的日子里,如果我们有将来的话,会成为我们共同的记忆吗?

我们撑到打烊才离开。除了不夜天的睹场,船上一切的活动都停下来。我们经过甲板,敏儿倚栏外雍,汪洋大海,漆黑一片,极目都看不见岸边的光。只有马达声、和海浪声。我找到敏儿的手,牵住,和她步向我们的房间。我在思量,回到房里,要不要做爱。

门已关上,她坐在床上,等待着。这些日子,我们好像有了默契,晚上同床时,应该由我做主动,去吻她和脱她的衣服。况且下午她已经提出过要做爱。晚上我没藉口不给她了。当下,我压抑着汹涌的情慾,女儿好像做了出墙红杏,她的全身给那个家伙摸过,佔了便宜,可能已经和他接过吻、甚至可能给他骗上了床。这张给别个男人吻过的嘴唇,虽然是自己女儿的,要和它接起吻来总是有点不是味道。

整晚的沉默跟着我们回来,敏儿不耐烦了,就自行脱衣,那些吸引着我,甚至要偷窥的动作,我故意避开不看,自顾脱衣。当我抬起眼来,一对晃动着乳房挨过来,迫近我的眼前。乳房有泳衣盖住,和晒黑了的皮肤对比之下,显得特别雪白。她跨坐在我大腿上,绕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脸贴在她的高高的双峰之间。我也环抱着她的腰,轻轻的拂扫她光裸细滑的背,摸到她的脊柱,下端变成一道陷下去的小沟,与股沟相连,并摸到紧闭的菊心。

她吻我的额,我扬起头,吻她。那是对一个全身为妳裸露的女孩子,最起码的礼貌。她和我一来一往的互吻着,等待着性爱的前奏,就是给她从乳房开始的热烈爱抚,和把她的舌头和唇儿都吞进嘴里的热吻。但我只是抱着她,也不说话

也是她按捺不住,问口说话了︰

「爹地,说话啊!你吵架的方式就是不说话,不做爱吗?」

「敏儿,我不是要和妳吵架。我从来都没吵过架……」

「妈妈说得对,你们不吵架,因为你有什幺不开心,就不说话。但是我不是妈妈,只有她才可以能忍受你鼓起腮帮子的样子。和你来旅行是寻开心快活的,不是来吵架的。你说一声讨厌我,我就马上消失。」

「敏儿,对不起,我那里会讨厌妳。我只是想,妳应该像只海鸥海阔天空的飞,我不能把妳困在笼子里。」

「爹地,你的哲理太高深了,我是个头脑简单的小女人,我只晓得珍惜眼前的人,和手上的东西。」

「但是,那个男人……」

「你管他干嘛,他才是那只天空的海鸥,我是你笼中的小鸟,我们不要为他吵架好吗?我们应该为我们能在一起而庆祝。试想,我们能做一个爱,是件容易的事吗?你这个才子一定会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的意思。」

想不到敏儿会说出那幺禅机的话,我为什幺不能放下那个洋小子,让他破坏我们寻欢作乐的趣緻?此念一转,我就有心和他较量一下。我对敏儿说︰

「敏儿,妳和我做爱,不是欠我的。妳是真心真意的和我上床吗?」

「爹地,要人家等了一个晚上,脱得光光的在你的床上做什幺的?你自己摸一摸那里,你就相信,我已经……已经想要你想到湿了。你要我摆出个小淫妇的姿势去向你要,你才肯给我吗?如果你不想,你那个生我出来的东西为什幺会变得那幺粗那幺硬,龟头发了紫?」

她这幺一说,暂且放下疑虑,一股醋意化做身下的劲儿,剌进我这个坏女孩的小屄里,教训、教训她。敏儿像只顺服的小羔羊,她的乳头在我的掌心变得坚硬,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我的爱抚之下亢奋。她的吻里尽是需索。青春少艾能吸引女孩的注意但未必懂得我这一手能把女孩子弄得舒舒服服的床上功夫。

我的那话儿在她的阴道深处,探索着她和别的男人有没有鬼混过的珠丝马迹她身体全然开放和对我的需要,令我相信,她仍是我的,至少在此刻,这个夜里我内心交战着,但肉体却和她渐趋一致。

抽插和起伏的韵律循序加速,我的肉棒变成敏锐至不能忍受。噢,我想,我驾驭着敏儿,进入了高潮。在一个性爱的浪潮中,抛到浪峰顶上去,并没有随她滑下来。我飘深在半空,不着边际……

又一个黎明来临,原定计划,随团上岸观光。那小伙跟我们同团出发,又是敏儿和他约定。敏儿把我介绍给他,说是我的my old man(我的老头子)。

他叫做尊尼。我表现极为冷淡,他却不介意,常常有礼地称呼我「先生」,并不直呼我洋名。他说,很仰慕中国文化,家里有一幅中国地图。不过,他似乎除了中国餐馆,李小龙和张子怡之外,中国的什幺都不懂。

他一路上,陪伴在敏儿身边,献着随时的殷劝,并以英语交谈,把我从敏儿身边排挤了开去。在加勒比海有数不尽的岛屿,有很多是岛国,曾是英国、法国西班牙、荷兰的殖民地。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景色,蔚蓝的天空,婆娑的棕榈树灿烂的阳光和清澈见底的海水。

简直是闷透了,杀风景的小伙子,你去见鬼。有他在,和敏儿就形成一个年轻人的世界,我变了一个局外人。和敏儿挽手蓝天下漫步,碧海里畅泳那些浪漫镜头都泡汤了。最后一个自行参加的活动,是潜水。敏儿以求问的眼光看过来,我摇摇头。我从未试过这种玩意儿,也从未想过要尝试,太冒险了。

事情发展下去,敏儿留在岛上。不参加潜水班的先回船上。我在甲板上等候直等到太阳西下,月色当空。

落了单的滋味不好受,没胃口吃饭,要了一瓶啤酒又一瓶,望着码头枯等。

回到房间继续等。快夜半了,担心出了意外,打电话到柜檯查问。观光团的团友都回来了。敏儿已经回到船上,不必担心她的安全。但她到底那里去了?是不是去了那个小伙子的房间,和他两个温存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那股热血要沖上头了。

我仍在等,她仍未归。

十二、告诉我你爱我

邮轮乘夜起航,在无边的海洋上前行。

漫漫长夜的尽头,敏儿温暖的身体贴着我的背,惹人暇思的线条流动着。在矇眬中,有柔软的手,拂抚我的头髮。

「敏儿,是妳?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昨晚睡过觉吗?趁船未靠岸,快歇一会。」

敏儿摇摇头。

「没睡过还是不想睡?」

敏儿吻我的颈和背,她的小手在我大腿之间追寻。我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为什幺不问我昨晚那里去了?」

「女儿,要给妳空间嘛。妳是个大人,爹地管不着妳。」

「你恼我。你吃醋!」

「我凭什幺?」我的话语带苦涩。

「爹地,我错了,对不起你。这个假期原本是我们的,但是昨晚,我和他睡过。」

「为什幺要跟我说对不起呢?这是妳的事,妳的幸福由妳自己决定。妳感情的事我不该干涉。我希望你们是认真。妳打算怎样?」

「他向我求婚。要我跟他到美国去。」

「决定了吗?」

「爹地……我不知道。告诉我该怎幺办?」

她的泪水沾湿了我的颈背,是温热的。我的软心肠抵受不住,翻转身,面向她,捧住她的脸颊,对她说。

「女儿啊,我说过,妳自己的生活,妳的终身幸福,妳自己拿主意。」

「爹地,但我捨不得离开你。」

「傻丫头,我们不能永远像这样。」

「或者能够呢?这两个多月过得很快乐。你待我太好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体贴我,让我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这幺幸福。」

「那又怎样?妳是我女儿,能一世留在我身边吗?妳要趁年轻,找个好对象再结婚。」

「爹地,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做些什幺?和妳结婚?父亲和女儿怎结婚?」

一句不应说的话,脱口而出,像一个玉瓶摔破。我楞了楞,知道我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仅存的机会,向她提出继续同居的想法。如果此刻能有勇气,我会……

抬起她的下巴颏儿,抓住她双手,直对她招人的眉头和柔情的眼睛望着,走进她眼神里那一个无边无际的国土里,对她说,女儿,不要答应他。留下来陪伴我,我需要妳。如果妳不嫌爹地年纪大,不中用,就嫁给我吧?我需要让她知道,她不是我一个责任,一种负累,而是我的爱情,我的满足。

我们糊里糊涂的,暂且像对情人般做些疯狂事,是一回事,让我们的肉体和心灵一生一世结合是一个严肃的考虑。如果即时向她道出这些心事,她能不能明白?会不会答应?在此一纵即逝的机会,嘴巴塞住了,没有勇气面我这个兼任了情人的女儿。不争取,等同弃权,把她再度拱手让给了别人。你这个胆小鬼该死!

她起来,温情脉脉的看着我,在床前把衣裙一件一件脱落。在昏暗的光线里曾和我交合过的裸体陡地鲜明起来。此刻,我的一切欲望都化为一个相偎相依的需要。

我向她伸展胳臂,她就俯身,倦曲伏在我的怀内。我仔细看她的脸,她把嘴儿送上来,要我吻她。女儿这副曾令我再度年轻的肉体,快将在我面前消逝。

现在,别的都不去管它了,把她赤裸裸的,温柔地抱住,偷取最后一刻的温存,因为她的芳心已许给了别人,我将无权在她的肉体支取快乐。

「爹地,爱我。让我带着你爱着我的感觉离开你。」

我们以相吻来等待那离别的时刻。以嘴唇相触代替离情的诉说。我们轻触一下,就温润柔软地贴着,不肯分开,始终要分开。

抚摸她兴奋的乳房,年轻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起坚实的感觉,是那幺熟悉,又将会远我而去。

轻拂她的耻毛,如理弄初生婴儿稀疏的头髮,并在那里,摩挲她的耻丘的小轻的撩拨微微肿大的阴唇,把一个指头探进去,像把脉似的,希望从她湿滑,轻缝儿里,察验她昨晚,在那个小伙子身下擦出过的激情。

「爹地,我们还有点时间做个爱。你不想要我吗?」她拿住她曾经藉以慰藉空虚的东西,放到她的大腿之间。但我把手抽出来,说,不好。妳应该把自己保留着那个年轻人。而我们有过快乐的时光,可以追忆的片段,我把那些在一起的时光记住就是。

「爹地,你不给我,因为你不原谅我。」

「女儿,不是的。我不是拒绝妳。对妳好的事没留下一样不给妳。和妳做爱难道我不想吗?天天都想和妳交欢,因为我爱妳,也知道妳爱我。但是妳已经找到个妳爱的人。妳的心既有所属我必须把妳交给他。我不和妳做爱,不是我不爱妳。正因为我爱妳,我才克制自己,女儿,明白爹地的苦心吗?」

「爹地,你真是个正人君子,拿你没办法。无论如何,我都爱你。我会永远记住你怎幺爱过我。」

敏儿把住我的手,把它用两条腿的再次夹住,不让我抽出来。她摩擦着,把我插进她小屄的两根指头权充她想要的东西,和她做爱。她闭着眼睛,索取着我的吻,阴道收紧,拱起臀儿,把填充在她裏面的东西变成真实想要的。她低吟着,轻轻的呼唤着,爱我。觉得自己坚持不和她交合,简直是假道学。我的东西已胀大到要爆炸喷浆,为不什幺不插进去?

是要惩罚背弃我的女儿还是自己?但这就是我的本相,阿Q精神,失败了还要脸子。禁不住,滴下老泪。房间里的物体、空间、声音、和气息,渐渐变得糢糊,只有敏儿有韵律的喘息。

邮轮的笛声划破黎明的寂静,邮轮驶入海港。船长发出靠岸的广播。敏儿把我推醒。捧住我的头,抚弄我的头髮,端详我的脸良久,起来。身子仍裸着,彷彿是向我最后陈列,那可能属于我的身体。她身子蹲下,仔细的把原本放在一起的衣物分开。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把我们的衣物摺好,放在两行李箱子。

我心一边在痛,一边把她裸体的轮廓刻印在心上。我看见她颈背,两侧,和屁股上的红线条,是一场热烈的爱的厮咬的留痕。我记得曾在她屁股上咬过一口以后她美丽圆满的臀儿只供她的新爱玩弄。

我不想再往那方面去想,我不能庆祝别人得到了我的快乐。

我走过去,从她背后,把一件浴袍披在她身上,遮盖她的赤裸,不敢再看。她把我一只手抓住,拉下去,放在她颤抖的乳房上。

我不能贪恋她的乳蒂抵住我心手的亢奋,我要保持自己做父亲的模样,回复坐怀不乱的能耐,马上从她浴袍里,从她握住我的手里,抽出手来。

她的手抓不紧,乳房便失去了我的爱抚。我要她明白了,得到一些,就要放弃一些。她把浴袍束好,站起身来,走进浴间。

她把最后一样东西,那条G絃小三角裤,从毛巾架上摘下来,向我看过来,四目交投,我已忍不住鼻子一酸,和她泪眼相看。我对她说︰

「这个纪念品,带着吧!妳的男朋友会喜欢的。」我对她说。

「但我抢回来是送给你的。」

「我说过了,notmycupoftea。」

「谁得到了它在船上就豔福无边……」领舞员的声音在我耳际迴响着。

我无福消受了。

此情何以堪!说到这里,敏儿扑过来,投着我的怀里,搂着我,把脸埋在我胸膛,嚎啕大哭。我环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沿着乳房外侧扫下去,把她饱满的乳房和臀儿的曲线的感觉留在手心。

「女儿,不要哭,妳找到幸福了,应该快乐才对。是吗?妳家里的东西,待妳安顿下来,会托运送过来给妳。幸好那些纸盒未丢掉。」

敏儿哭得更厉害了。

「爹地,给我做个爱好吗?我好想和你做个爱啊﹗」

「敏儿,不要像个小孩子。做够了,不好再做了。」

「爹地,我真的需要你。」

「乖乖,妳不需要我了。」

「告诉我,你爱我。」

「女儿,我永远都我爱你。无论如何也爱妳。」

「爹地,对不起你。」

「不要跟爹地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本不应该爱妳爱到床上去。」

「爹地,不要说这些话。为什幺你永远都是个大好人?永远都为别人着想,出了问题都怪责自己?我们是真诚相爱的。你没有伤害我。反而在我受到心灵遭受重创时,你让我明白什幺是爱,因着妳给我的爱,叫我能再次接受自己。」

「我想,我已没资格叫自己做好人和正人君子了。」

气笛长鸣,催促旅客上岸。我必须挣开和她纠缠不休的吻和爱抚,对她说:

「女儿,走吧!那个幸运儿在等妳。」

敏儿紧紧的搂住我,吻住我,不愿分开。我何尝愿意怀裏空虚?终于,我的手探进她的内裤,拨开阴唇,进入那流溢汁液的小屄,以我的手,和她做了最后一个爱,她才肯放开我,让我把她带上甲板。

在码头上,那个年轻人已僱了计程车,在等待,接过敏儿的行李。我祝福他们,敏儿紧紧的搂住我,伏在我肩头不住的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流出泪来。在接船的人群中,在那个小伙子面前,旁若无人的和敏儿再次禁不住激烈地拥吻起来,一个穿越身体和灵魂的世纪之吻。

我必须把女儿交出来,独自踏上归程,再度孤寂。我已习惯了敏儿的笑声,她在我被窝里的香味,她煮的饭,和像她妈妈一像在我耳边的聒絮,唠叨的电话我希望每个晚上有人和我做完爱后,缠住我要我说心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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