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千岁机场往劄幌的路上奔驰着,道路刚除过雪,路边堆着起起伏伏,半人高的雪丘,但大雪仍没有停歇。

  「下起鹅毛雪了,真是不错。」妙文很高兴的看着车窗外。

  「北海道的冬天,下雪是司空见惯的吧?」老闆懒洋洋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点他的PDA。

  坐在司机左侧的我并没有打算作声,老大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表示这个话题没必要继续下去。所以我只是抬起眼角,透过后照镜偷看着妙文。行程很紧,到了饭店就得开会,所以大家也只好一本正经的,穿着上阵的服装就搭飞机。

  我恨西装,尤其讨厌穿着这套行头,给囚禁在经济舱的座位上,会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运送中的莱克特博士。问题是我这种提皮包的角色,最多也只有经济舱可塞。反正,就像现在看到的──乏味的业务行程,简单的业务三人组:老大管签约和被招待、翻译兼秘书的妙文、还有提皮箱开车门的小弟我。

  回过头来说妙文的穿着,她穿了一套深蓝底衬银葱直条的开襟洋装,剪裁的十分合身,腰部繫了一条米白色带大结的宽带,显的身段很窈窕;搭配上过耳的短髮和细边的无框眼镜,造型简洁中不失一点俏丽感,显得很专业俐落,又不至于抢了老闆的锋头。

  至于我吗,隐形人本来就是助理的宿命,造型越能跟地毯或窗帘合为一体越好。司机用口音满重的英语跟我说饭店到了,妙文接过话,用日语请他在门口稍等,我们放完行李接着要去会场。

  开会的地方在劄幌市政厅附近,至于会议本身并没什幺好说的:一个下午冗长的报告,讨论交换意见到晚上,然后跑去高级料亭吃吃当季的海鲜、狂灌酒,生意就这幺讲定了。接着老大乾咳一声,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微微点了一下头,明白接下来粉味的要上场了,我得把女士给送走了。

  要不是老大日文完全不行,也就不会找什幺翻译同行,平常就只有咱们两个在外头跑。对这种「余兴节目」,他是乐此不疲,我却早麻木了。管他到了世界哪里,如果你对一个女人没有感觉,脱光以后,也就顶多毛的颜色不同而已。

  真是受够了老是得把烂醉的老头子拖回房间去,有时候还得在旁边守着,免得他发酒疯。真是俗语说的:「爽到你,甘苦到我」,可以藉机会脱身,是求之不得。对方的佐佐木先生低声的跟我说,他们会负责把「放鬆」完的老大送回饭店去,我向他致谢,但是还是留下了手机以防万一。

  本来我想请会所的招待叫计程车,但妙文说,反正饭店也不远,不如走过去吧,所以两个人就披上大衣,走上了人行道。

  下了一整天的雪已经变小了,成为细碎的粉状雪。妙文把大衣的风帽拉起来盖住头顶,微微一笑:「你不是来过这吗?带路吧!」

  「我以为全日本你都绕完了呢?」

  「我大学在京都念的,本州是绕了一圈啦,只是放假的时候,日本同学就算邀了一起去玩,大家也都往南走,北海道计划了几次,最后都还是没去。」

  「那蛮可惜的,不然其实劄幌不是很好玩啊。如果现在是在函馆,就可以带你去看夜景了。」

  妙文把眼镜往鼻樑上推了一推,吐了一下舌头,笑道:「咱们两个虽然是孤男寡女的,你可别想趁机佔姊姊的便宜啊!」

  我也微微一笑:「反正你会日语,喊救命日本人听的懂的啦!」

  「那就不要往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啰,将就去大通公园绕一绕就是了。」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的。妙文大了我三岁,因为个头有点娇小,又保养得很好,虽然三十三了,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至于我的长相,是被称为先老起来放着的那种,加上个性还算稳重,看起来反而比她还老点;同事两年多,也一起作过几个个案子,合作都满愉快,对彼此的印象也都很好。

  只是一来知道她有交往许久的男友了,二来公司不大,耳朵竖起来的三姑六婆已经不少,八卦嚼舌、加油添醋的人更多,所以平常除了业务以外,顶多是在茶水间碰面会聊聊,偶尔一起出去吃个午餐,聊天或者处理案子,碰到意见不合的时候,她就会故意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然后说:「小叶,这种事情,听姊姊的準没有错。」然后自己忍不住又嫣然微笑。这时,我会用老女人为主题的冷笑话回敬他一下,然后让她在我臂膀上槌上好几拳。不过,最多就是这样罢了。

  ……

  十二月,劄幌市中心的大通公园已经覆满白雪。闻名的雪雕祭点还没开始,但是公园里面,已经立起了一座座霓虹灯饰,衬着远方高耸的电视塔,映照着白雪闪闪发光,有种迷离的气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灌了点酒,妙文似乎不觉得冷,显得兴致很高昂。虽然还穿着高跟鞋,仍然摇摇晃晃的走进雪地里面,一边走着一边讚叹。我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随时小心她会跌跤:「脚不会冷吗?」

  「还好,我的丝袜还满厚的啊!」

  「那就好,别顾着看风景啊,小心脚下。气温在零度上下变动的时候,融雪冻结,最容易滑倒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下……」话都还没说完她就滑了一跤,我还来不及去拉,妙文就整个僕倒在雪地上了。可能自己也觉得满糗的,她马上想要自己爬起来,结果手一撑之下,掉在地上的眼镜就喀拉一声,打鼻樑处折断了。妙文一呆,我赶快搂住她的腰把她扶起来,顺便把眼镜的残骸拿了起来。

  「没受伤吧?」

  「还……还好。我的眼镜!」

  「被压坏啦,你有别副吗?」

  「我行李里还有一副隐形的。」

  「那就好。」

  「不过……我度数很深,不戴眼镜的话,这种路况我走不回去啦,真糟。」

  「没关係啦,我拉着你走,先离开积雪吧,免得又摔了」

  我小心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步道上走。虽然没有风,但还是冷的刺骨,反而格外感觉到妙文柔软的手传来的热度。因为怕摔跌,我把她拉近一点,顺势揽住她的腰。虽然隔着很厚的大衣,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柔软的乳房抵住我的胸侧。虽然自己早离开那纯情的时代很久了,但不知怎幺的,今晚那样轻轻的,若有似无的碰触,却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有什幺难理解的,我内心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你喜欢她,你对她有感觉,事情就是这幺简单而已。」

  于是我问那个,听起来比较像是我的良知的声音说:「你觉得勒,她有点醉了耶,而且又是这种需要帮忙的情况,趁人之危不太好吧?」

  接着我听到他说:「老兄,我是你内心的OS而已,又管不了你的老二,身为你的良知,顶多提醒你要戴保险套而已。」

  我赶快甩一甩头,把这段对话打断了,马的,似乎刚刚喝的日本烧酒在发作了。看来我的良知,实在也不是很有原则。不管事态会怎幺发展,今晚注定会非常的漫长,非常……

  结果发现走到步道上更糟,积雪冻成了一片冰壳,连我都有点站不太稳了,更不用说穿高跟的妙文了。结果她又是一滑,我赶快连另一手也伸去拉,她也伸手去抱住我的腰部,这下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了。

  说起来妙文虽然是个美女,但也不是非常让人惊豔的那种,只是十分耐看,微笑的时候,一边转动眼睛的俏皮表情,尤其有种特殊的魅力。

  现下两个人双眼直视,我反而一整个窘了起来,如果她的眼光迷迷濛濛的,反而事情好办(不管要干好事还是坏事都一样),但是她的脸颊,虽然因为酒意有点发红,但是仍然用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你,一副「你打算怎幺样」的表情。

  刚把美女抱个满怀的时候,光是臂弯里感觉到对方纤细的腰支,以及柔软的乳房蹭上自己的胸膛,就已经够让人心跳加速了。如果说这些销魂的触感,因为厚重的大衣,而变得不是那幺清晰,那幺妙文身上的气味,则毫不掩饰的冲进我的鼻端。

  这种呼吸可闻的距离里,你可以闻到对方洗髮精的味道、粉底的淡淡气味,带着酒味的呼吸和唇膏的气味混合着,随着汗水的蒸发一起涌了上来。

  我的理智,马上因为脑壳里的女性贺尔蒙瞬间涌入量过大而跳电了。如果不是看到她的眼光的话,我可能已经不顾一切的吻下去了吧?然而脑子里的警示红灯虽然亮了起来,我的手臂还是不由得环的更紧,然后,就很诚实的勃起了。

  这下,脸红的可就不只一个人了。

  空气似乎也给冻得凝结了,这样尴尬的气氛,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是两秒钟还是好几小时?这时妙文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趁着摀住嘴巴的这个动作,把右手收了回来,左手顺势在我的胸膛上轻推了一下。我也趁势放了开手,转换了话题:「越来越冷了,还是快点回旅馆吧?」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我也不好意思去揽她的腰了,妙文用右手揪住我大衣腰部的带子,我则是拉住她的手臂,小心的带着她往前走。反正现在啥都看不清,景点导览也免了。之前还希望这个夜间漫步,可以越久越好,现在却巴望还是快点到旅馆吧!总之,半拖半拉之间,还是把妙文送到了房间门口。

  虽然本就没有预期什幺,不过一个本来可能是灯光美、气氛佳的场景,搞到这种冏收场,大概只能怪平常不烧香吧!

  我跟妙文道了晚安,打算回去我房间时。却又听到她喀嗏喀嚓的,把门把转了半天却打不开房间。旅馆开门卡有很多种,这间的感应器在门把上方类似锁孔处,早上门房帮我们拉行李的时候,似乎有提醒过,但是大概大家太匆忙了没放在心上。

  我帮她打开了门,顺便把电源也开了。小小的西式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橘色的灯光让人觉得一整个温暖起来。我跟老闆合住一间两床的双人房,妙文的这间则只有一张大床。我看她把大衣抛在椅背上,一屁股坐在床沿,吐了一口气,便打趣道:「要不要帮你把电视也打开,顺便洗澡水也放好?」

  妙文白了我一眼:「让你将功赎罪而已,你以为这幺容易就饶过你啊?」

  阿姐啊,真是哪壶不开你就提哪壶,我一下又冏住了,如果够聪明的话,我应该不发一语,笑一笑就走人了,可惜我又笨头笨脑的回答:「不然你觉得要怎样?」

  妙文站起身,歪着头,轻轻咬着食指,露出顽皮的表情,作出一副思索状。我看到她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微微张开的红唇间,露出整齐的牙齿,短髮往一旁滑动,露出耳后到颈项间一截白嫩的皮肤。脑子里面禁止跨线的红灯突然就熄了,一个箭步往前搂住妙文,就往她的嘴唇吻去。

  妙文吃了一惊,低头闪避,我的嘴唇就碰到她的额头。她用力挣扎,但是这次我把她抱得十分的紧,而且把她往墙边推,将她的后背抵在墙上,如雨点般的狂吻。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竟然没有硬起来,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去吻到她的嘴唇。也许就是这微妙的差异,才造成后来妙文的反应不同吧!如果一开头就硬梆梆的在她小腹上乱抵一通,铁会被当强暴吧?

  我感觉妙文的身躯,在我的怀里激烈的扭动着,她的气息也急促了起来。慢慢的虽然仍然把脸别过去,但身体的抵抗却减弱了。我的脑温也降了,手臂就稍稍放鬆了。

  妙文趁机抽出了一只手,压住了我的嘴唇。她虽然没有用力推,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太过份了,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这下想说什幺,也根本说不出来,这种情况,难道是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事吗?

  就在凝结的气氛,彷彿永远不会解冻的情况下,妙文往前进了一步,轻轻的在我的下巴上面一吻……绿灯亮了,接下来总不用人教了吧?

  我伸手捧住妙文的脸颊,她的眼睛微微的闭起,我凑前吻了她的嘴唇。先是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便一次又一次加重吸吮的力道,一边用舌尖嚐着她唇上口红的甜味,一边试探性的,让舌头一次次的更深入一点。

  妙文发出浓腻的鼻音,一边用手勾着我的腰部,把胸脯跟我的相抵。我感觉到她温热而饱满的乳房在磨蹭着我的胸口,便伸出左手抚摩她的背部,感觉在洋装柔软的料子下面内衣肩带的轮廓,另一手则揉搓,掐弄着她的臀部。

  其实两个人都是过三十岁的熟男熟女了,只是要或不要发生关係而已。至于技术层面面,只有熟练或不熟练,可没有会或不会的问题。

  亲吻间,妙文的齿际微开,我的舌头便钻进她的口腔,和她的舌头交缠着,一边加重吸吮的力道,把她的舌尖吸进我的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着。她收回了舌尖,叼住了我的下唇,慢慢的拉扯着;我们的嘴唇终于分开时,灯光下,仍能看到彼此的唇间还留着唾沫凝结成的一缕细丝。

  我用左手轻碰了一下妙文的右胸,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假装做出生气的样子,用食指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胸膛,轻声说:「你先脱。」

  我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这种紧要关头,才发现男人的衣服竟然他妈的难脱,又要脱西装外套、然后又得扯领带的结,衬衫也还有他妈的喉扣、胸扣和袖扣。

  我还手忙脚乱的跟自己的排扣混战的时候,妙文自己把洋装后头的拉鍊拉到底。她腰部的白色腰带只是装饰性的,所以接着将衣服往两肩处拨开,质料柔软的洋装就这幺滑落到地面上去,她的身上除了高跟鞋就只剩下内衣裤和丝袜了。

  然后她似乎有意挖苦我一般,耸耸鼻子,扮了个鬼脸。就是在这种场合,她还是爱看到我出洋像,真是……

  这时候我也还没心情欣赏她的身材,先把自己的衣服摆平再说。好不容易把长裤和袜子都脱了,身上只剩下一条短内裤,我才把注意力拉回妙文的身上,一看之下真是眼睛发直。

  妙文在公司穿衣服,都是走简单实穿的极简风,平常她喜欢穿简单的窄腿裤装,配上单色的套头针织衫或CK的女衬衫,既轻鬆俐落却不显得随便。没想到内衣却更讲究。

  这时她穿了一套纯白的半罩式胸罩,搭配包住整个臀部的平口高腰内裤,乍看之下式样好像稍保守了点,但其实只有乳头和两腿间巴掌大(妙文的巴掌,不是我的,不然还看个屁)的地方,巧妙的用花样遮住了,其余部分都是丝质镂空的。光看那个丝质和剪裁,就知道是三五千块那个档次的,可能还是欧洲进口的吧?三吋宽蕾丝边的黑色丝质大腿袜竟然是WOLFORD的,也要两三千(我为什幺会知道这些?只能说是很多年以前的某个女友,在情人节前夕,给我留下的惨痛经验吧)

  如果身材不好,想靠内衣挽救也是白搭。妙文一六三公分的身高不算高,稍稍有点消瘦,但腰细腿也修长,胸部在B、C之间,就整体比例来说倒是刚好。我两手分别轻轻挤压她两侧的乳房,手指触着的地方非常的软润,加大压力后,可以感觉双手手心中间,乳头硬硬的突起了。妙文低低的哼了一声,享受着我揉弄她的乳房,左手也隔着短裤搓揉着我的阴茎。

  我把妙文拦腰抱起,让她坐在床沿,面对她跪在床边,低头从她雪白的脖子两侧,顺着往下吻到锁骨,接着半亲半咬的,舔吻她露在罩杯外的白嫩乳房与乳沟。妙文的胸罩巧妙的用蝴蝶的花纹遮住了乳头的部分。我便隔着柔软的丝布,叼住她已经涨大的乳头,一边舔着,一边往乳头吐出暖暖的气息。

  妙文有点昏眩,把双手搁在我的肩头,低下头来,额头与我的额头相触,我可以感觉她身体一阵阵不自觉的颤动传来。知道她已经十分的动情了,便把她的肩带往两侧拨开,稍稍往下拉到腋下,她圆润的乳峰便弹出了罩杯,茶色的尖挺乳头也随之在我眼前晃动着。

  这时,妙文似乎出于反射性的想举手将自己的胸部遮住,然而手举到一半,就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可笑,便改为抚摸我的脸颊,微微一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吻。

  我也回报以一笑,伸手到后面,把她内衣的扣环解开。接着一边舔弄着妙文左边的乳头,右手便按着她的右边乳头,稍稍用力压得凹入,然后缓缓的以圆形揉弄。

  我左手则在她的后背,沿着脊椎来回的用手掌略用力的搓揉着。同样的动作作了一阵子后就左右互换,我的腹部抵着妙文的私处,隔着薄薄的内裤,以经感觉得到她阴门透出的湿热气息。于是我自己趁势褪掉了短裤,缓缓的引她躺下,把她的腿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她的内裤褪下来。

  当内裤上绣着百合花朵的裆部被我翻过来时,妙文女性分泌物微酸的气味,混合着汗水味直冲上我的鼻端,浓烈的女性体味里,夹杂着百合的淡淡香水味。这个巧合让我忍不住莞尔一笑,抬头正好和妙文的眼光相遇,虽然是这样情热如火的时刻,我还是忍不住要打趣一下:「你是看内裤的图案来挑香水的吗?」

  妙文楞了一下,等到会意过来,整个脸突然都胀红了,她把手遮住脸,笑着埋怨道:「再挖苦我就不跟你作了。」我也意识到,现在再拉回打情骂俏模式,绝对不是聪明的抉择,于是赶紧把注意力拉回妙文的两腿之间。

  妙文的阴毛不多,只有顺着阴唇两边窄窄的地带,覆盖着突起的阴埠处,稀疏的长了一片。她的大阴唇颜色略深,闭合的很紧密。我用手指把阴唇拨开,便见到珍珠色的阴核,以及微微绽开的小阴唇间,粉红的嫩肉。

  我凑上去从慢慢从会阴处往上舔,到了阴核后,又顺着阴唇舔回来。感觉到她略带涩味的分泌物十分的浓稠,而且还在继续的涌出。妙文深深的吸气,用大腿夹住了我的头。

  我感觉她的大腿内侧的肌肉不自主的抽动着,细腻柔滑的丝袜摩擦着我的脸颊,我也顺势抚摸她包裹在丝袜下的大小腿,以及袜口到阴部间的大腿内侧,以及臀部滑腻的肌肤。两种不同的手感,都让人爱不释手,越摸越来劲。这时我的阴茎早完全勃起了,便站起了身,两手握住妙文纤细的脚踝,阴茎抵住了她的阴门。

  然而,这时,尴尬的念头来了──保险套!商务旅馆可不是宾馆,日本人可不会大剌剌的把避孕用具放在床头柜上,现在要打电话叫人送来,我不如叫柜台顺便再送两支按摩棒和八爪椅算了。

  我略微僵直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妙文的眼睛,她把目光移往天花板,不与我相触,用稍小但还算清楚的声音说道:「我月经快来了,这几天还算安全。」

  我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时候废话不多说,小腹用力,龟头分开了妙文的阴唇,一吋吋的抵了进去。妙文发出短促的呻吟,腰部拱起,迎接我的进入。她的阴道内皱折并不多,但是收缩的力道很强,加上她的爱液很多而且黏稠,填满了阴道壁和阴茎间的空细。

  妙文的整个腔内十分的火热,每当她腰臀用力的时候,我便感觉到整个阴茎被一圈圈柔韧的组织所缠绕,才几下就有了射精的冲动。只好把注意力移转到她的腿上,双手改握住她的膝弯,转头去吻她丝袜里的脚趾,舔弄着脚板,弄得她的脚掌都湿漉漉的。

  在高跟鞋里闷了一天的脚,气味不会有多好,但却更让有点恋足癖的我感到兴奋,似乎连阴茎都涨大了一号。

  来自足间和阴道同时的刺激,也让妙文的情慾更加的炽热。她挣脱了我的双手,修长的双腿绕住我的臀部,把自己的上身向我靠近。我可没有信心用火车便当的方式持续和她做爱,于是一把抱起她,放在梳妆台上。

  姿势的改变,让我没办法插的像刚刚那样次次到底,但是从这个角度插入,似乎正好抵到妙文的G点,我从她呼吸的紊乱点发现到这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

  妙文也不说话,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就把她往内推了一点,开始了活塞动作,一下下的刺激她的G点。妙文哼了一声,上半身整个无力,便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入我的臂肌。

  她的呻吟声十分的销魂,当敏感点被抵到时,便发出急促的「嗯」的一声,接着便是「啊」的一声,低而漫长的轻轻叹息,好像在鼓励你多加一把劲。

  如此抽插了一阵子,只见妙文樱唇微张,眼睛似闭非闭,灵活的大眼里现在是一片朦胧,露出陶醉的神情。她的脸颊、胸口和腿际雪白的肌肤,现在也都浮现出一片潮红,乳晕也涨大了许多。

  我一手揉搓着她的乳房,另一手伸入她的口腔中,让她吸吮与轻咬。除了阴茎传来的快感,她的丝袜美腿摩擦着我腰侧及臀腿的皮肤,又多带来一重刺激。

  我感觉妙文腹部不停地抽动,自己也到了极限,于是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抱到床上躺着,自己趴在她身上。妙文这时发出无声的嘶喊,缠住我腰的腿鬆了开,但阴道却倏地收紧,一股几乎把阴茎夹断的压力袭来,我再也无法忍耐,炽热的精液一股股的注入了妙文的子宫。

  我抱住妙文,一动也不动的等待她高潮的余韵散去。过了片刻,妙文的精神恢复了些,我们面对面的侧躺着。我轻轻把盖住她脸庞的头髮拨开,拉过她的大腿搭在自己大腿上,让双方的下体相贴,感觉她潮湿的阴毛拂擦着我已经软化的阴茎。

  妙文的脸上,潮红还没有散去,她对我温柔的笑了一下,用食指轻轻的点了我的鼻尖。我开玩笑的伸手轻弹了她的乳头,她闪了开去,一声轻笑,然后曲身把头倚在我的胸膛上,说道:「小叶,你好温柔……」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拨弄她的头髮,轻轻抚摸她的眼睛、鼻樑、嘴唇。骤然之间跟意中人发生了关係,我到现在,都还有点如在梦境的恍惚感,实在说不出什幺话来。另一方面,一整天飞行和赶场的紧绷感,现在才得以放鬆下来,让我感觉非常的疲倦。妙文也有点朦朦胧胧的,但是过了一阵子,她突然说道:「老大不知道回来了没?」

  「恐怕没那幺早吧,通常都要搞到通霄。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场的话,我也得跟着去胡闹,谁叫老大中意这一味。」

  「听起来你满排斥这档事情的,我以为是男人都爱这一味。」

  「刚开始也是会觉得大开眼界,很兴奋,久了一阵子就觉得很乏味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跟妙文谈怎幺嫖妓、进出风月场的事情,很尴尬的住嘴了。

  妙文给我一个理解的淡淡笑容,但是她的眼神有点忧郁:「没关係啦,所以起码你对我有感觉啰?」

  「嗯……那你……没有吗?」

  妙文没有回答,她翻了个身,背靠在我怀里,我想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我很识趣的把身体挪近一些,从后头搂着她。自己也暗骂自己蠢,就是同事间的一夜情吗,干嘛搞得气氛这幺僵凉?但是另一方面,激情冷却后,喜欢的感情却更加的翻腾。

  默然无语了好一阵子,我在想妙文是不是睡着了时,却听到她的声音:「小叶,你真好,能够枕着你的手臂入睡的女人,会很幸福的。」

  「能够在你身边醒来的男人,才是真的很幸福吧?」

  她突然转过身来,凝视着我,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你还是得回去了,老大回房没看到你,大概不好交代。」

  「他哪次记得自己怎幺回房的?不过没有我帮他开门的话,他大概会把开门卡插到自己牙缝里去吧?」

  妙文噗嗤一笑,僵局就打开了,我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一吻,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她赤裸的躯体,起身穿衣服,离开了房间。

  快要淩晨四点时,佐佐木先生才把老闆拖了回来。还好这次他虽然一样迷里马虎的,起码没有发酒疯、闹呕吐。我把他往床上一丢,老头子就睡的跟死掉一样。我看着窗外,雪又大起来了,窗框都冻住了,连马路的轮廓都盖住了,只有人行道上几个恐洞,缓缓的冒着蒸汽,雪国的深夜行人绝迹,显得特别的凄清。

  隔天一早就赶飞机回家了,老大给公司的司机接走了,我则是要开自己寄放在停车场的小COOPER。我问妙文需不需要送她一程,她迟疑了一下,说自己还是搭计程车吧,我们住的地方刚好方向不同。

  我才正想说不麻烦,妙文微微一笑,然后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说:「小叶,这种事情,听姊姊的準没有错。」

  听到这句话,我也笑了,但又觉得一种惆怅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切又回归原状了吗?昨夜的记忆,难道就像雪花融化一样,消失无蹤。我想起口袋里还收着她坏掉的眼镜,便拿出来塞在她的手里,语带双关的说道:「下次眼镜不要再掉啰!」

  妙文靠近了我,似乎想要吻我,但最后只是握了握我的手,就拎着行李,进了排班的计程车走了。我在冬季的暖阳下站着,目送她的车子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看不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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