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铁挂断手机,环顾了一下也就十来平米的半地下室,无限感慨地自言自语:「唉,总算熬出头了……」

在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半地下室一住差不多一年了,一张简易铁床,上边只铺了薄薄的草编榻榻米,儘管爹娘给铺了好几层棉褥子,但还是感觉硬硬的硌人后背,还好自己是农村的土炕睡大的,换了城里长大的孩子,可能一天都受不了吧……

简易铁床的生硬还不是问题,关键是隔上一两天就要自摸解决一次生理过剩问题的时候,动作也不算大,可是简易铁床的腿儿就会夸张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只打了几次飞机,就被邻居举报,以为是招妓上门服务呢,让小区的保安来突击查房!

保安闯进屋里才发现,除了冯二铁一个光桿司令,连个鸡的影子都没有,但还是对冯二铁提出了严肃的批评教育,说这个小区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因为这样貌似禽兽的不检点的行为,坏了小区的整体形象。

冯二铁接受教训,再也不敢在那张咯吱乱响的简易铁床上乱打飞机了……不过半地下室的墙壁也不能依靠,由于潮湿阴凉,上边时常生出许多霉斑来,就像人的身上生出的疥疮一样叫人噁心。尤其是时常还有蟑螂、潮虫、甚至蚰蜒爬过,所以,一旦需要排解的时候,就只好站在地中间,佝偻着腰,哈赤哈赤地喘着粗气,将那点儿狗熊给逗弄出来……

一定是爹娘也发现自己住的地方太过寒酸窘迫了吧,不然的话,父亲冯巩(此冯巩非彼冯巩,此冯巩是冯二铁的亲爹,人高马大且笨嘴拙舌)刚刚不会打来电话说,第二批徵地款到了,不但买了客货两用的微面可以干上他最喜欢的拉脚生意了,而且还立马在市里的「靠山职业培训中心」附近给冯二铁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还说已经给冯二铁报了名,花钱让冯二铁到「靠山职业培训中心」去完成专升本,这样也好找到理想的工作……

父亲冯巩最后还说:「我白天有个重要的活儿要干,估计晚饭后能来帮你搬家,你收拾一下子,别落下什幺东西最好……」

冯二铁挂断手机,环视自己住的这间狗窝,除了原本的条件极差之外,自己很少收拾卫生,废品垃圾到处都是,早已是杯盘狼藉,臭味熏天,简直不像人呆的地方了……

「唉,总算熬出头了……」冯二铁边这样自言自语边想,眼瞅中午了,赶紧收拾一下吧,把该扔掉的都扔掉,把该留下搬走的都收拾好,省得爹娘来了一看自己如此窝囊又要被臭骂一顿了……

儘管屋里乱得一塌糊涂,但由于面积小,并且是要搬家状态,所以,很快就将垃圾打包,将属于自己的电脑装箱,衣服入包,书籍打捆,当然,趁机将一些情色杂誌光碟什幺的,一併装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混同垃圾一同丢掉了……

收拾差不多了,一看就剩下那张稍微翻身都会吱嘎乱响的简易铁床了,冯二铁心想——唉,这次爹娘给新租的公寓,应该是张正式的床,而且,上边有绵软无比的席梦思吧……

坐在简易铁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冯二铁突然想起来,半地下室的窗外,还有早上洗的几件衣裤连同潮湿的被子褥子没有收回来呢!赶紧搭上一个简易梯子,攀上去,将那扇横着的窗户向上打开,用一个挂钩给挂住——这扇横窗有一米五那幺宽,半米那幺高——然后,麻利地从窗口就去到了地面……

窗外有十几平米的地方属于这间半地下室,平日子有太阳的时候,冯二铁时常从窗户爬出来,晒晒太阳,当然了,感觉屋里什幺潮了,能从那扇横着的窗户顺出来的,都要亮出来晒晒阳光……

爹娘大概就是冲着窗外有这十几平米的小院儿、可以种点他们喜欢的农作物才租下了这间半地下室吧,大概是所有失地农民共有的,一生一世都难以改变和割捨的某种情愫吧……

父亲冯巩没少在这十几平米的小院里播种,只是由于冯二铁从来不上心耕耘,所以,大半都在还没开花结果的时候,就早早地夭折了。尤其是冯二铁经常直接掏出家伙给那些植物灌溉施肥,十有八九,第二天就被烧死了,一定是因为他年轻力壮,且气盛火大,除非及其顽强的植物,没几棵真正活下来的……

冯二铁从那扇横着的窗户爬出来,到了那个一楼的小院里,收完了几件晾晒的衣服,刚要将被子褥子收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有几棵顽强生存下来的丝瓜秧子,居然茁壮成长,一口气爬上了三楼的阳台护栏!而且一楼不开花,二楼不开花,偏偏爬到了三楼才开了花!再仔细看,奶奶的,居然还在三楼接了好几个一尺多长的大丝瓜在上边!

若不是父亲冯巩说今天晚上就让自己搬走了,冯二铁大概也不会那幺急于顺着一楼二楼的护栏,爬到三楼去,将那几个丝瓜给摘下来……

而恰恰是这个随意的行为,让冯二铁的命运来了个不可逆转的急转弯……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心猿意马

冯二铁别的能耐没啥,可是攀援的能力却比较强。小时候爬树掏鸟窝,蹭蹭地如履平地一般,村里没谁能比过他。所以,猿猴一样几下就爬上了三楼的护栏,却发现,三楼并非封闭的护栏,而是那种半开放式的花台,上边摆放了很多比较名贵的盆木,一看就知道这家很有钱很有档子的样子……

冯二铁很快将丝瓜秧子上的几个丝瓜给摘了下来,心想,今晚爹娘来帮自己搬家,然后让他们带回去,也够吃他们几顿了吧……

可是刚要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靠近三楼窗户的边缘上,还有一个掩藏在叶子下边的丝瓜没有摘下,冯二铁就探身过去,想摘了这个就立即下去了……

谁想到,正是由于这个贪恋的动作,让冯二铁无意间,从三楼的窗户看见了屋里那些令他瞠目结舌,甚至因此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香豔光景……

纯属意料之外——冯二铁探身去摘那根掩蔽在阔叶后边的丝瓜的时候,无意间,往玻璃窗里瞄了一眼,就这一眼,正好看见两只女人嫩白的小腿高高地翘起,在空中有节奏地来回摇曳……摇啊摇,颤呀颤——天吶,这大中午的,咋就在家里弄得如此热火朝天呢!

冯二铁忍不住,赶紧嚥了一口吐沫,竭力将身子向上够,够了足有半尺,才将屋内的香豔情景给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中年男人臃肿的身躯,正不住地在一个魔鬼身材的女人身上做成人俯卧撑,动作异常激烈刺激——看那中年男人的表情,好像就要跑马的样子了,再看那身下年轻的女人,好像也一副欲死欲仙的神情……

冯二铁不是没看过毛片画报什幺的,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不是一窍不通,只不过,自己从来没在女人身上自操作过。或者说,从来没亲眼目睹真人真枪实弹地弄在一起的场景,顿时口水分泌过剩,连续下嚥了好几次,但咽完了还有……

而更令吴二用瞠目结舌的是,当他看清那个在中年男人身下妩媚承欢的女人咋有点面熟呢?哎呀,咋一时想不起来了呢?越是想不起来,就越多好奇心——冯二铁情不自禁,又将身子向上够了半尺,终于看清了—— 艾玛,这不是「靠山职业培训中心」的美女副校长方雨琦吗!

冯二铁顿时就呼吸不畅了……赶紧将目光撤回,将身子萎缩,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这个美女副校长在自己就读靠山职业培训中心读大专的时候,早就成了几乎所有男生打飞机的理想对象和夜晚里的梦中情人……

不能说相当一部分来这里混个文凭的男生,都是冲着方雨琦这个美女副校长来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是她负责抓学校的某项工作,总能起到一呼百应,雷厉风行的效果,几乎所有男生都像才吃了兴奋剂一样,再艰难的任务,也会出人意料地予以完成——这完全应该归到方雨琦这个美女副校长的个人魅力上吧……

可是此时此刻,她咋会跑到这个三楼来,跟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搞在一起呢?她男人冯二铁也曾经见过呀——每年从中石油海上平台回家休假的时候,总是抱着他们家四五岁的儿子到培训中心来玩耍,那种郎才女貌的夫妻着实令人觉得不是一般的绝配,简直就是真人版的天仙配!可是屋里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男人,绝对是在搞婚外情!

唉,这样的「好事」,咋偏偏让自己给遇上了呢?这算一个秘密还是一个丑闻呢?管他呢,反正他们咋搞也跟自己无关,该着今天上来摘这几个丝瓜让自己免费观摩了一场真人版的高清毛片——或许这些丝瓜早就物有灵犀,知道三楼的窗户里总有这样香豔的场面发生,才一楼不开花,二楼不开花,偏偏爬到三楼来开花结果,进而引导自己爬上来,目睹这场令人心猿意马的香豔交合吧……

假如冯二铁没认出来,屋里那个美豔的女人是靠山职业培训中心的副校长方雨琦,或许到此为止,见好就收,赶紧带上摘下的几根丝瓜,悄无声息地从窗外撤离,将自己亲眼目睹的那些场景,留作夜里梦淫的最佳回忆也就罢了。

然而,一旦知道屋里那个女人是谁,而且并非是她的法定男人搞在一起,这就让冯二铁多了几份好奇和流连,忍不住,在临撤离的时候,再次探出头来,贴近窗户,想再多看一眼心目中那个美女副校长此时此刻又绽放出了什幺样的风情……

可是令冯二铁万万没想到的是,脑袋刚刚探出来,眼睛就发现,弄在一起的两糰子肉体,突然止住,甚至瞬间弹开,好像他们猛地发现了什幺一样,那种戛然而止的动作,令冯二铁立即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天哪,不是他们发现自己在窗外偷窥了吧!

慌乱中,冯二铁居然失手忘了抓住栏杆,一步就迈了下去,整个人,立即失去重心,成了自由落体, 从三楼的花台直接摔下了一楼……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朦胧的花丛

幸亏刚才没把晾晒棉被的背包绳给解开,冯二铁先被背包绳给拦挡了一下,着地的时候,正好还有棉被做了缓冲,特别是下边的土地,还被冯二铁的父亲给翻了又翻,打算种植什幺庄稼,所以,冯二铁从三楼摔下来没什幺大碍,只是暂时不能动弹了而已。

可是祸不单行,冯二铁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呢,就感觉空中有个什幺硕大的物体呼啸着就朝他砸了下来——那种不用眼睛看见,用第六感就能感知到的威胁立即让冯二铁预感到了将有某种灭顶之灾从天而降了好像!

但此刻的他,真的连翻身滚开的囊劲儿都没有了,可是就这样听天由命的话,怕是真的连小命都没有了吧,一种本能的求生慾念令冯二铁拿出吃奶的劲儿,在那个硕大物体呼啸落下的瞬间,一骨碌,滚到了一边……

一张一米二宽,两米长的单人席梦思真的从天而降,扑通一声,就贴身落在了冯二铁的身旁——若不是那及时的一滚,一旦被拍在下边,绝对是非死既残啊……

冯二铁胆子都被吓破了,后怕到了极点——心里还在骂——不至于吧,不就是偷看了你们偷情的场面吗,至于丢下个席梦思来置我于死地吗!竭力支撑着爬了起来,正想擡头往上看看,丢下席梦思的窗口是否有人往下看——有的话,直接臭骂他几句,让他的丑闻全小区都知道!

可是冯二铁刚刚站起来,刚刚仰头往上看,去感觉有个穿着极少的影子飘了下来——艾玛,这是有人往下跳啊!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善良,冯二铁居然没有躲开,而是瞅準了那个影子坠落下来可能的着陆点,伸手去给接住了!

接住了才看清,原来就是刚刚看见跟三楼,那个领导模样的男人偷欢的副校长方雨琦!只是由于她落下来的惯性太大,将接住她的冯二铁给冲击着,一下子跌倒在了席梦思上——幸亏冯二铁接住了她,幸亏倒下去还有席梦思接着,不然的话,俩人可能都会伤个不轻!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先丢下席梦思,然后又往下丢人?本来以为,他们丢下席梦思是为了惩罚我这个偷窥者,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是想砸死下边的人,可是这个美女副校长跳下来,又是为什幺呢?

冯二铁正懵懂呢,穿着十分简易,将只穿了一件性感吊带裙子、丰腴的身材展露无遗的美女副校长方雨琦发现被人接住了,而且毫髮未伤,突然从冯二铁的怀里挣脱出来,还上前一步,一把拉起冯二铁,同时说道:「冯二铁?原来是你!」

还没等冯二铁反应过来,又听方雨琦急火火地说:「快起来,帮我把席梦思藏起来!」

「藏席梦思干嘛呀?」冯二铁心里这样问道,但嘴上却什幺都说不出来,勉强顺势将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跟随这个已经认出自己是谁的方雨琦,将那个从天而降的单人席梦思给顺进了半地下室的横窗口,也不管里边堆放的东西是否怕砸怕压,方雨琦居然使劲儿一推,整个席梦思就一下子顺进了冯二铁的那间半地下室……

「快,你先下去……从里边接应我……」方雨琦居然拿出了在校期间,副校长命令男同学执行什幺任务的口气。

「您这是要干什幺呀?」冯二铁还在心里这样喊道,可是嘴上却什幺都没说出来,乖乖地从那个横窗口往半地下室下,顺手先将刚才要收的衣服被子褥子都给拉到屋里,然后就等待这个美女副校长从上边下来……

从冯二铁的角度再往外看,哇,儘管是逆光,但由于近在咫尺,所以,方雨琦探下来一条嫩腿的时候,已经令冯二铁赏心悦目了,而当第二条嫩腿也开始下探的时候,天哪,居然让冯二铁从方雨琦那简单的吊带裙下看见了一处朦胧的花丛!

原来她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带裙子就从窗户跳出来了呀——冯二铁只能边心旷神怡地趁机偷窥欣赏方雨琦两腿深处的朦胧风光,边做好了在半地下室里接应方雨琦的準备……

冯二铁是因为经常从这个半地下室的横窗进进出出,所以,下来的动作十分娴熟麻利。可是方雨琦却是平生第一次这样狼狈逃窜,所以,刚刚把两腿探下来,身子就失去了平衡,相当于直接掉了下来——幸好冯二铁提前做好了接应準备,才一下子将方雨琦给接住,平生第一次,这样将一个活生生的美豔女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艾玛,心咋好像都不跳了呢——哦,不是不跳了,是跳到数不清,感觉不到它在跳了!

可是呢,不容冯二铁沈浸在美女入怀的美妙YY中,方雨琦两脚刚刚落地,居然立即脱离冯二铁,边哈腰去拉扯那张席梦思,边对冯二铁说:「快,快将席梦思给弄到床上去……」

「弄到床上干嘛呀?」冯二铁还是心里不懂,但嘴上也不说,直接就跟随方雨琦将那个席梦思给弄到了只有草编榻榻米的简易铁床上……

刚刚弄好,冯二铁还没领会对方意图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美女副校长居然直接跳到席梦思上,边脱她身上仅有的那件性感吊带裙子,边对冯二铁命令道:「快点把门窗关好,然后回来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

「您真的让我脱光身上的衣服?」冯二铁差点儿没喊出来,但转而就将半地下室的门窗给关好,然后回到铺上了席梦思的床边,看见已经将自己脱得精光的美女副校长方雨琦,却十分拘谨,同时也莫名亢奋地开口问道:「您这是要干什幺呀?!」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动作慌乱

「不干什幺——让你脱你就快脱!」方雨琦边说,边将她身上唯一的吊带裙子给脱掉了!

「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什幺呀?」冯二铁不懂这个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美女副校长为啥跟自己一回到半地下室就要脱衣服,而且,她自己已经脱得精光了,难道,就会像传说中的,一旦女人被谁发现有姦情了,为了封住发现者的口,就必须捨身跟他也有一腿?这样的话,就不会将他发现的姦情给传扬出去了?因为他也跟被发现者有了一腿?然而,如此突然,又如此直接,导致冯二铁一点心理準备都没有,所以,情不自禁就这样问了一句。

「别胡思乱想,我是想让你脱下衣服给我换上——我不想穿原先的衣服离开这里!」其实方雨琦是有点慌乱,才那幺急促地将她的衣服先脱了。可是,脱光了才发现,其实冯二铁的身上没什幺可以脱下来让她换上的衣服,边这样说,边自己在冯二铁的屋里翻找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

从方雨琦的语言和行为上,冯二铁一下子清醒过来——并非像传说中的那样,一旦被发现了姦情,就一定要跟发现者有上一腿——真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了,方雨琦这样的女强人,还是堂堂的培训中心的副校长,哪里会像自己想像中村野蕩妇,用那样下三滥的办法来堵别人的嘴呀!

她让自己脱衣服,只不过是想尽快换个外套,让别人认不出她来;而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正是想尽快从刚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吧——唉,都是自己太龌龊了,想那些不该想的猥琐勾当……

冯二铁懂了方雨琦的意思,马上也帮她翻找她能穿的衣服,很快,就翻出一套运动服来,方雨琦也不管大小肥瘦,赶紧先穿上了裤子,然后,就开始穿上衣,动作很是慌乱,所以,并没有那幺麻利。

而就在方雨琦穿冯二铁那套运动服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都被冯二铁给近距离看到了——哇,真是太完美了!那种细腻,那种光洁,那种凸凹,那种标緻,真令人赏心悦目,情不自禁又有点想入非非了……

儘管方雨因为手忙脚乱穿衣服不那幺顺畅,但还是在冯二铁没看够,还想多看一会儿的呢,却都被遮挡在了那套有点肥大的运动服里——唉,真想自己就是那套运动服啊,那样的话,就可以贴身直接与这个美女副校长全方位地接触了……

冯二铁正在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呢,却听见穿好衣服的方雨琦对他说:「有墨镜和太阳帽吗?」

「有是有,就是因为要搬家了,所以,都给收拾起来了……」冯二铁赶紧解释。

「哦,好找吗,不好找就算了……」方雨琦好像还在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好找好找……」冯二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慇勤,赶紧将已经捆好的东西再给打开,翻找了一阵,才找出了一副蛤蟆镜,还有一个白色的遮阳帽,马上递给了方雨琦。

「谢谢你今天帮我,日后我会报答你的……」方雨琦边戴上蛤蟆镜和遮阳帽,边这样对冯二铁说道。

「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冯二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今天的事儿,最好不要对任何人讲……」方雨琦又对冯二铁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不是那种乱传瞎话的人品……」冯二铁赶紧表白自己的什幺样的人。

「这就好——那你就再帮我一个忙,帮我从这里逃离出去吧……」方雨琦边说,边用眼睛去看半地下室那扇高高的横窗,可能觉得,凭藉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从哪里逃离出去吧。

「您怕的是什幺呢?」冯二铁还有点不能理解——心想,不会因为我从窗外看见您跟那个领导搞在一起了,就如此狼狈不堪地从楼上跳下来,而且还要换上我的运动服,戴上我的蛤蟆镜和遮阳帽逃离这里吧。

「听见楼道里的声音了吧,他们是来抓人的……」方雨琦只说了这幺一句。

「他们?他们是谁呀?他们到底要抓谁呀?」冯二铁真是不能理解。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别问那幺多了,赶紧帮我离开这里吧……」方雨琦的声调特别低,也特别急。

「他们真的要抓您吗?」冯二铁还有点犯傻。

「抓谁你就别管了,赶紧帮我逃离这里吧……记住了,守口如瓶对谁都好……」说话的工夫,楼道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真切靠近了

「记住了……」冯二铁也不知道对方跟自己刚刚建立的这种关係是否值得这样赌咒发誓,但还是傻傻地回应了这幺一句。

「好了,快点儿把我掫出窗外——记住,明天到我的办公室去找我,一定!」方雨琦边说边爬到了半地下室的横窗处,将其打开,在冯二铁的鼎力帮助下,终于在那些纷乱的脚步停在半地下室的门外开始敲门的时候,逃离出去……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那种手感

冯二铁托举方雨琦离开半地下室的时候,儘管她穿了一身自己的运动装,没能直接触碰到她的细皮嫩肉,但由于有个动作是直接用手去托举她的大腿根儿——艾玛,那种手感,简直令人骨酥筋麻,差点儿没手一软,让方雨琦从高空中掉回到半地下室里……

唉,如此美女突如其来,又突如其去,就像已经到了嘴里的佳餚,刚刚尝到滋味,转瞬又脱口而出,真真给冯二铁留下了无限的怅惘与遗憾……

其实呢,容不得冯二铁想这幺多,楼道里的敲门声已经愈演愈烈了!生怕被门外的人误会了自己,赶紧跑过去,将房门给打开了:「什幺事儿啊?」冯二铁假装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来过这里?」一个穿执法制服的中年人问道。

「我这里,从来没来过女人呀……」冯二铁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来过女人?这是什幺?」跟随执法年轻进来的两个保镖,居然在席梦思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女人穿的吊带裙子!

「这个呀……」冯二铁一下子蒙圈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美女副校长刚刚脱下的吊带裙子到底是出自何处。

「我们正在执法,你一定要严肃回答我们的问题……」那个穿执法制服的中年人十分严肃地恫吓冯二铁。

「一定要说实话吗?」冯二铁是想给自己争取时间。

「当然了,你说的话如果有假,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对方立即给出了答案。

「其实我,弄这个吊带纯属个人爱好……」冯二铁试图换个角度来解释。

「咋了,难道你有女性倾向,愿意男扮女装?」执法的中年人逼问道。

「不是为了这个……」冯二铁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是为了什幺?」对方亮出一双警觉的眼睛。

「直接告诉你们吧,是我打飞机的时候联想用的……」冯二铁说出这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艾玛,啥时候自己脸皮这幺厚,胆子这幺大了呢!

「打飞机?联想?」执法的中年人将信将疑,莫名其妙的样子。

「可不是吗,就在他刚刚住进来不久,邻居就举报他屋里的床铺经常咯吱咯吱乱响,以为是他招妓上门服务呢,可是,我们保安来夜查,却发现他是在床上打飞机——这事儿还真属实……」两个保安一听冯二铁承认屋里有女人的吊带是打飞机的道具,居然马上做出了有利于冯二铁的解释。

「年轻人,多琢磨点前途事业上的大事,少整那些又低级下流、又伤害身体的勾当——走吧,再到别的住户家排查吧……」执法的中年人边说,边带头往外走。

「到底出啥事儿了?」住了快一年了,冯二铁也算跟两个保安混熟了,所以,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就这样问了一句。

「三楼教育局的副局长雷阵冬出事儿了……」两个保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这样告诉冯二铁。

「出啥事儿了?」冯二铁上下一联想,感觉有点明白了,但还是想多知道一些。

「在外边偷会情人,被原配给举报了,正好反贪局也正要查那个副局长呢,就想到这里来个一锅端——可是闯进屋里,却发现,没有原配举报的那个情人,人家反贪局也不能灰头土脸地空手而归呀,就一边将副局长给带回去双规,一边让我们挨家挨户地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原配举报的情人……」俩保安还真跟冯二铁说了实情。

「既然是原配举报的,应该知道那个情人是谁呀,哪里还用得着挨家挨户地敲门排查呀……」冯二铁还有不懂的地方。

「原配哪里知道副局长的情人是谁呀,又不是一个,少说也有十几二个吧……」俩保安好像也被今天的时间给弄兴奋了,一旦被问及,马上就信口开河地说了底细。

「哦,原来是这幺回事儿呀!」冯二铁将前因后果给捋了一遍,觉得自己似乎懂了美女副校长为啥从天而降,为啥要借用自己的运动服蛤蟆镜还有遮阳帽将她化装得谁都认不出,还一再提醒自己三鹹其口,守口如瓶了……

然而,送走了保安和执法的中年人,关好房门,冯二铁一下子放鬆下来,仰躺在了那个席梦思上的时候,顿时又无限懊恼起来——唉,今天自己咋表现恁差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关键时刻,却秃噜扣掉链子, 咋在美女副校长的面前,表现得那幺傻,那幺差劲呢!

正懊恼呢,却猛地想起那个美女副校长方雨琦临离开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记住,明天到我的办公室去找我,一定!」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呀?冯二铁又陷入到了更深层面的纠结烦恼之中……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缓冲的垫子

冯二铁躺在那张天上掉下来的席梦思,琢磨着美女副校长留下的那句话,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正确答案……

那就再捋一下今天都发生了什幺吧——父亲冯巩打来电话,说是第二批徵地款下来了,他不但买了心仪已久的客货两用微面,还在靠山职业培训中心附近给了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还说白天没工夫,晚上来帮自己搬家……

于是,自己就开始收拾房间,收拾好了,想起半地下室的窗外还有衣服和被子没有收回来,自己就爬出去收……可是无意间发现成活的几棵丝瓜秧子,竟然一直爬到了三楼高,并且在上边开了花、结了果……当时想,反正今天晚上就搬走了,何必将父亲冯巩和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这幺白白地留下来便宜了别人呢……

于是,自己沿着各家各户的围栏,爬了上去,本来都摘差不多了,才发现靠近窗户的叶子下边有个硕大的丝瓜隐藏着,就使劲儿过去够,结果,丝瓜没够到,去发现屋里正有两个成年人在激情交欢!而且那个女人自己还认识,竟是自己拿了大专文凭、马上又要去专升本的靠山职业培训中心的美女副校长方雨琦!

发现了这个也没啥,如果悄悄全身而退,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了吧——也不对,根据各种情况分析,当时自己是贪恋美女副校长方雨琦与那个教育局副局长雷阵冬承欢时候的妩媚风情,可是绝对不会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偷窥,才让方雨琦冒险从三楼跳下来的吧!

而且还先丢下个席梦思作为缓冲的垫子,然后才让方雨琦跳下来——哦,捋明白了——不是因为自己偷窥了他们的好事,才令他们做出如此疯狂举动的,反倒是刚刚保安说的那样,是被原配举报了,反贪局正好还要「双规」那个教育局的副局长,所以,碰巧自己正好在窗外摘丝瓜,偷窥到他们姦情的时候,门外已经聚拢了执法人员——正是因为这一点,平时典雅高贵的美女副校长方雨琦,才肯那幺狼狈地从三楼跳下来,甚至赶紧将逃离的道具席梦思给顺进了自己的半地下室……

儘管这些冯二铁都捋清了来龙去脉,可还是觉得自己在方雨琦面前表现得太差了,当时方雨琦脱光了衣服的时候,马上就应该想到帮她披上 衣服,或者换上别的 衣服呀,咋还能那幺直勾勾,色迷迷地盯看着她的身体,她不吩咐自己,就不知道帮她找衣服呢,而且,还在她穿衣服的时候,那幺猥琐地想入非非,真的没出息到家了呀!

唉,都怪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没能像个成熟男人那样,英雄救美一样地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白白浪费了一次千载难逢的与美女副校长结识的好机会呀!

那幺,这个美女副校长方雨琦临别的时候,说让自己明天到她的办公室去,而且还强调了「一定」——到底意思呢?是想继续跟自己套近乎,给自己甜枣吃,让自己永远都跟她保持那种守口如瓶的「亲密关係」?还是对自己不放心,生怕自己抓住了她的这个把柄,将来成为她的隐患,所以,本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原则,将自己弄到她的办公室,将自己给灭口做掉了呀!

想到这里,冯二铁的浑身打了一个寒噤——不可能吧,假如她想灭口,干嘛还要在那幺紧急的情况下,跟我建立所谓的「亲密关係」呀!

儘管因为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没能像英雄救美一样好好表现,但毕竟自己平生第一次近距离地观摩到了真人版的交欢,和美女赤裸身体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的情景啊!还有在托举她离开的时候,手掌触碰到了她的关键部位,那种感觉,简直差点令人窒息了呀!

所以,应该不是要灭自己的口,而是要将自己套牢在她身边,永远都保持那种师生关係,永远都替她保住秘密,守口如瓶吧……

艾玛,终于想明白想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明天一定要到她的办公室去,之前在校读大专的时候,搞一个什幺活动,也跟同学一起进过她的办公室,可是那个时候进入其中,和自己毕业了,再回去,再次进入她的办公室,意味可就完全不同了呀!

冯二铁正手捧美女校长方雨琦留下的那个性感吊带裙子,边深呼吸上边淡淡的幽香,边对明天去美女副校长方雨琦的办公室可能发生的情况浮想联翩呢,手机却突然响了……接通才知道,是父亲冯巩打来的,说今天的活儿提前干完了,这就过来搬家……

冯二铁挂断手机,立即环视半地下室整个房间,除了方雨琦丢下的那件吊带衣服,还有没有其他女性的物品,一旦有赶紧处理掉,省得被父母再逼问一通,好说不好听啊……

刚刚将屋里可能引起父母怀疑的物品和地方都给收拾好,父亲冯巩和母亲闫丽就到了……

原本定当天晚上干完了活儿再来给冯二铁搬家,可是父母改变冯二铁命运的心情过于急迫,所以,居然中午刚过就急匆匆地赶到了……

冯二铁没有任何赚钱的渠道,全靠爹娘动用徵地款来维持生计,所以,爹娘说啥,也就得从啥——说让自己搬家那就得搬家,说让自己回到学校去专升本,自己也二话没有。

何况还是从这半地下室里搬到宽敞明亮的公寓里去;何况刚刚经过的与美女副校长方雨琦的奇妙豔遇,正好也是自己心驰神往的梦寐以求,所以,一听爹娘还让自己回到学校,真是正中下怀,一点儿牴触情绪都没有,愉快地帮助爹娘往那辆客货两用的微型面包车上搬各种东西。

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就装好了,临要关门离开的时候,一眼瞥见床上,那张先于美女副校长方雨琦,拍在自己后背上的席梦思,冯二铁就在心理犯了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席梦思也搬走啊?

而此刻的冯二铁,还不知道这张席梦思里藏有惊天的秘密,只是在纠结,要不要搬走这张理论上不属于自己,同时也不属于房主的席梦思……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癡心妄想

「还是搬走吧……」只纠结了几秒钟,冯二铁还是决定将这个与美女副校长方雨琦息息相关的席梦思给搬走。

冯二铁心想,假如把席梦思留下来,房主倒是会高兴,平白就多了个席梦思,大概再出租的时候,也算多了一个亮点了,可是凭什幺给房主留下这个亮点呀!

儘管这个席梦思半新不旧,可能值不了多少钱,可是一想到房主过去对自己提出的种种要求都不曾理会,愣是让自己在这阴暗潮湿的半地下室里住了小一年,心理就很不平衡——不把房主原有的东西给顺走就是品格高尚了,而这个原本就不属于房主的席梦思,即便是搬出去丢到垃圾站,也不想留给房主当下一个租客的卖点……

基于这样的心理和想法,冯二铁才决定,将这张来历特殊的席梦思给搬走。儘管此刻冯二铁还不知道这张席梦思里藏有改变他命运的天大秘密,但凭藉简单的想法,还是决定将其带走了——只是冯二铁提议要搬走席梦思的时候,父亲冯巩却疑惑地问:「不是咱家的东西你搬它干啥,回头房主肯定加倍要咱们赔偿……」

「这张席梦思不是房主的……」冯二铁马上这样解释说。

「那是谁的呀?」父亲冯巩马上反问。

「我刚刚买的呀……」

「你买的?」

「是啊,原先那个草编的榻榻米太硬也太容易返潮,所以我才从二手市场买来了这张席梦思——爹娘要是早点告诉我要搬家,兴许我就不买了……」冯二铁还会灵机一动,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唉,你就会瞎花钱,看你一会儿到车里,跟你娘咋解释……」父亲冯巩不再追问了,一边跟冯二铁合力将席梦思给擡起来,一边这样对冯二铁说。

「我娘干嘛说我呀,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就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一个旧席梦思,而且还能长期使用……」冯二铁竭力为自己开脱。

「奇怪呀,这个席梦思咋死沈死沈的呢!」父亲冯巩大概之前搬动过席梦思,所以,一上手,又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年头多了,里边积灰生鏽就变沈了吧……」因为此刻的冯二铁,并不知道席梦思中的超级秘密,所以,也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了。

等到爷俩将席梦思费劲巴拉地擡出屋子,勉强弄上那辆客货两用的微面——正好里边有这幺大的空间——冯二铁的娘见了,果然立即问道:「哪里来的席梦思?」

「你儿子嫌铁床上的榻榻米返潮睡着硬,就自己在二手市场买了这个……」父亲冯巩马上就说。

「花了多少钱呀?」冯二铁的娘似乎只关心价格。

「不多,才一百块钱……」冯二铁心想——咋地也值一百块吧。

「一百块?要是我,五十我都不要——死沈死沈的,可能睡在上边比那个草编的榻榻米还要硬邦邦呢!」父亲冯巩听了,马上来了这幺一句。

「一百就一百吧,正好新租的公寓里的席梦思是个海绵垫子,加上这个就正好了……」冯二铁的娘倒是及时给冯二铁解了围。

父亲冯巩也就无话可说,赶紧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席,上车就对冯二铁说:「二铁,啥时候跟爹学车吧……」

「学啥学呀,现在儿子要专升本了,哪还有时间学开车呀——学开车一辈子顶多就是给人当司机,真正成功的男人都是坐别人开的车呢!」原来娘的心里是这样定位司机职能的。

「娘,那我现在岂不是已经是成功男人了嘛!」冯二铁笑着来了这幺一句。

「瞎说,你哪里成功了呀?」娘好像没听懂冯二铁的意思。

「娘不是说,成功的男人都是坐别人开的车吗?我现在坐在爹开的车上,岂不是已经是成功男人了吗……」冯二铁倒是会狡辩。

「放屁,你爹是别人吗!瞧你那点儿出息!」父亲冯巩立即臭骂了冯二铁一句。

「是啊,娘说的别人,是你的下属,开的是单位给你配的公车——到了那个时候,你才算是个成功的男人呢……」冯二铁的娘赶紧给出了正确答案。

「谁知道今生今世,我能不能混上那样的位置,能不能有自己的专车,还有专人为我开车呀!」冯二铁倒是十分嚮往爹娘愿望的那样的成功男人,可是掂量一下自己的半斤八两,貌似觉得遥不可及……

「只要咱们全家齐心合力,只要你专升本拿到了本科文凭,只要你能去到一个理想的单位,谋到一个理想的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肯定会有大好机会在等着你飞黄腾达呢……」娘好像永远都是那种乐天派。

听了娘的话,冯二铁的鼻子里只是哼哼了两声,心里居然在想——飞黄腾达那是白日做梦,做成功的男人也是癡心妄想,如果能让自己有机会靠近那个美女副校长,再能与她多几次近距离接触,哪怕是再看一眼她胸前的两个宝贝——或许就是今生今世最值得回忆的美事了吧……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差点窒息

说话间已经到了靠山职业培训学校附近的那幢公寓楼。

由于有电梯,而且车子就停在楼口,所以,搬东西没费太多的劲儿,包括那个备受争议,冯二铁谎称二手市场掏来的「死沈死沈」的席梦思,也很顺利地搬进了那套一室一厅的公寓里边……

刚刚安置好,父亲冯巩的手机就响了,原来被他推迟的那个活儿又催他最好今天就给完成了,所以,父亲冯巩马上答应对方,半个小时就到……挂断手机,马上就对冯二铁说:「好了,细活儿你自己慢慢收拾吧,爹娘马上要去拉活儿了……」

「娘干嘛一定要跟回去呀……」冯二铁本想让娘留下来,帮自己好好收拾安顿一下呢,所以,不解地问道。

「你娘不是跟爹去拉脚,一是顺便到那个半地下室的房主家把欠的房租给结清了,二是顺便带你娘回家去给爹做晚饭……」父亲冯巩这样解释道。

冯二铁不再说什幺了,都说知子莫过于父,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冯二铁对爹的了解和理解也就越深入了——爹是那种一刻都离不开女人的性大男人,从来就没见过他让娘离开过他半步,所以,才不会让娘离开他的视线,留下来帮自己收拾新搬家的乱摊子呢……

送走了爹娘,冯二铁回身一看这套公寓,儘管东西摆放还处在乱七八糟的阶段,但整体感觉还真是舒适惬意,宽敞明亮……信步来到露台,探头往下看,儘管十几层高有点头晕,但由于下边是个人工绿化的小花园,所以十分赏心悦目……回到屋里又发现,客厅和卧室都朝南,卫生间和厨房也都有小窗口可以透气,总体来说,跟那间半地下室比起来,真是鸟枪换炮,天壤之别呀!

没有马上整理和收拾刚刚搬进来的东西,而是十分惬意地往刚刚安放在原先的床座上的席梦思上一躺,冯二铁就来了个心旷神怡的深呼吸——啊,或许命运真的开始转机了吧……

然而正是躺在还没铺上褥子的席梦思上做深呼吸,才让冯二铁嗅到了一股子奇特的味道……啥味道呢?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说不明白,反覆嗅了几次,猛地坐了起来,用手使劲拍了拍那个特殊来历的席梦思,加上搬家的时候总是觉得它「死沈死沈」的,所以冯二铁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疑问……

赶紧仔细在席梦思的 四周寻找特别之处,却发现,侧面有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个拉链的拉头隐蔽在棱角线上……

冯二铁索性嗤啦一声拉开,顿时被里边的景象给震惊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这次不是主动深呼吸,而是在极度惊讶中,呼吸极度不畅,差点窒息了……

发现啥了,能让冯二铁如此错愕惊讶?像冯二铁这样从乡下长大的男孩子,儘管爹娘一直娇生惯养,但在一般情况下,还真吓不到他,哪怕是弄条冷血的动物,比如青蛙蝌蚪,甚至马蛇子什幺的突然放进他的脖子,都未必能像此刻这样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缓醒了足有几分钟,冯二铁才二次凑上去,直接将手伸进拉链里边去,先用手上去抚摸,然后试着从里边拿出一些来证明自己的无限惊讶是正确的——还真就摸出一捆子来,放在眼前仔细观瞧——艾玛,还真是钱呀!

原来冯二铁嗅到某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出于好奇,在从天而降的席梦思上,找到拉链拉开之后,眼前居然一下子出现了排列整齐的成捆纸币!

说实话,去银行办事也从来没见过这幺多的钱币堆积呀,怎幺可能突然出现在这个特殊来历的席梦思里呢!

其实冯二铁不是对钱害怕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而是由于这个席梦思是在特定情形下,从天而降,砸在他身边,接着美女副校长也跟着跳了下来,若不是他当空接住了她,而且接着还发生了一系列令他目不暇给,又心猿意马的香豔情节,导致他连思考和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稀里糊涂就做了守口如瓶的承诺——而此刻,无意中发现原来这个貌似扑通的席梦思,里边居然藏匿着好多整捆的大面值纸币——天哪,自己这是碰到什幺状况了?!

冯二铁缓醒过来,赶紧去到门边,用门镜朝外看看是否有人偷看偷听,然后,看看房门才从里边有没有反锁好,又到窗边看看窗户有没有关好,立即又拉上窗帘,最后再次回到席梦思旁边,藉着灯光再次面对那藏满了现金的席梦思……

冯二铁心想,这是一个超级定时炸药包,还是自己突然中了大奖?这是自己参与了某种方式的抢劫银行,还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幺惊天好事,现在冥冥之中有个神明用这样的方式来奖励自己了,让自己一夜暴富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亢奋,冯二铁居然冒了个一身大汗,但心里还是痒痒的,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想法——打算将席梦思里的钱都给掏出来,摆在地上, 仔细数数,看看里边到底藏有多少现金!

然而,冯二铁刚刚从席梦思里掏出十几捆大额纸币,却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惊得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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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塞不进去

天哪,会是谁呢?这幺粗野地敲门,这幺理直气壮地砸门,一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吧!

会是那些执法的人员从那个被「双规」的副局长雷阵冬嘴里得知了席梦思里藏有大量现金,从而追蹤寻源,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刚刚搬来的公寓?还是……想到这里,冯二铁已经快要窒息了,先别想敲门的是谁,先将这些现金给塞回席梦思里,复原了,再做打算吧……

冯二铁慌乱中急急忙忙地将掏出来的钱又都给塞了回去,可是由于过于匆忙,愣是有一捆实在塞不进去了,只好拿在手里满屋子找可以藏匿的地方,居然没有一个地方觉得是安全可靠的!

难怪那个攫取如此巨额财富的副局长,会将大量现金藏匿在席梦思里呢,藏在别的地方,确实让人觉得不安全呀——冯二铁瞬间领悟到了这些,但还是没想好到底将手里剩余的这捆子钱——大概是整整十万块吧——放在什幺地方才能去应对越来越凶狠砸门的人哪……

乾脆,从窗户扔到窗外吧——想到这里,冯二铁 立马直奔窗户,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刚要将手里的这捆子钱给丢下去——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副局长雷阵冬往下丢席梦思的行为——不行啊,一旦留下也有个像我一样的人,被这钱给砸中的话,岂不是也会起很多疑心,说不定反倒会节外生枝呢!

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正愁没地方藏匿手里这一捆子十万块的现金呢,突然听到卫生间里,娘临离开的时候,开启的洗衣机,里边正在洗一些搬家弄髒的衣服被单什幺的,乾脆,将钱扔进洗衣机吧——一般人进来,不会到正在洗涤状态的洗衣机里去翻找吧……

想到这里,冯二铁立即冲到卫生间里,打开洗衣机上盖,看见里边正在水涡旋转,竟然毫不迟疑,将手中的整捆十万块投入其中,然后,立即盖上了盖子……

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在更加粗野剧烈的砸门声里,来到了门前,本想听天由命,是死是活,豁出一切,把门打开算了,却突然想到,门上原来有门镜——对呀,先看看门外是谁也不迟呀——赶紧凑近了往外一看!咦,怎幺不是穿执法服装的人呢?怎幺是个瘦小干练的小男人呢!

「谁呀?」冯二铁这才有胆问了一句。

「我呀!」外边的人马上回答。

「你是谁呀?」冯二铁马上再问。

「我是送快递的……」

「送快递的?我刚搬来还不到一天,怎幺会有快递呢!」冯二铁连门都没开,就这样回绝到。

「这里是……」外边的人马上说出了快递单上的地址。

「地址对呀,可是,上边的人名写的谁呀……」冯二铁一听真是送快递的,竟然将房门打开了,跟对方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人名是——牛五朵……」送快递的在一个单子上看到了人名。

「牛五朵?我不叫牛五朵呀!」冯二铁立即这样回答。

「可是地址对呀……」对方却这样强调。

「但是人不是我呀……」冯二铁立即回应。

「不是你干嘛写了这个地址?」对方居然这样指责冯二铁。

「那谁知道啊,可能是——哦,我刚刚搬来的,可能是上一个住户定的东西吧!」冯二铁突然有了这样的灵感。

「一定是吧,这样吧,您就先签收吧,假如是上个住户的,收不到邮包肯定回来找的,到那个时候,您再给对方就行了……要不然,我不知道还要跑多少冤枉路呢……」对方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听到门外送快递的这样说,心地善良的冯二铁居然马上就有了同情心,另外也不想让对方在门外这样长时间跟自己磨叽了,赶紧代签了,将他打发走,自己还有天大的要事要处理——洗衣机里正在「洗钱」呢!

出于这样的心理,冯二铁在单子上籤了牛五朵的名字,可是,拿到快递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本以为是特快专递那样一个大信袋呢,却是一个半米见方的纸壳箱子……

「里边到底是什幺呀?」

「我也不知道……」

「你是快递,递的是什幺,你会不知道?」冯二铁马上提出了质疑。

「是啊,因为这是保密邮递……」对方却这样回答说。

「保密邮递?」冯二铁还是头回听说这个概念。

「就是替用户保密里边到底邮寄的是什幺——好了,谢谢你提我签收了,再见……」

看着那个瘦小机灵送快递的小伙匆匆离开了,冯二铁马上将那个半米见方的纸壳箱子搬进屋里,随便丢在一个角落,赶紧锁好房门,就一步并作两步地朝卫生间冲去……

冯二铁的心里还在不住地喊:「十万块呀,我劳动三年也赚不到的十万块呀!爹娘失去了土地和家园补偿到的也不过是两三个十万块呀!千万别给洗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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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丽挺拔

还好,由于是整捆丢进去洗衣机的,所以,还能整捆地打捞出来,赶紧甩去上边的水,用毛巾给包裹起来,儘可能地擦拭上边的潮湿,然后,才找个平台,将那捆子钱放在眼前,轻轻打开已经被水浸湿的封条……

真是幸运,只是外围的纸币受到了水浸,心儿里的因为捆扎十分结实水居然没有浸透,赶紧一沓一沓地分开了,发现四周有一两釐米都被浸湿了,用毛巾反覆擦拭,但还是不能马上风乾……

由于数量较多,一沓一百张,十沓就是一千张,逐一摆放晾晒不知道要多大地方才行,冯二铁突然来了灵感——要是有电吹风就好了,整沓一吹,将四周吹乾多省事呀!

于是,冯二铁马上决定,趁商场还没下班,到楼下不远的百货去买电吹风,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顺便买回一个锁芯换上,这样的话,除了自己,谁都别想用钥匙进到这个单元了。

爹娘给冯二铁新租的公寓真是方便,下楼不远是个大型综合百货商场,应该是想买什幺都有……

很快,电吹风买到了,锁芯儿也买到了,顺便还买了两箱自己喜欢的方便麵,为的是足不出户可以在公寓里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片刻不敢耽搁,赶紧回到了公寓,先反锁好房门,进屋看看没什幺异常变化,认定自己出去的时候,没谁进来过,就赶紧接通电吹风,将那些整沓的、仍旧湿漉漉的钱给吹乾……还好,儘管被吹乾后,有点僵硬褶皱,但不再潮湿也就不会霉变了吧……

弄好了那一捆子钱,找来塑料绳给捆好了,还是没想好放在哪里最安全,索性先塞进被窝里,等把锁芯给换好了再说吧……

冯二铁生在乡下,从小到大,在家呆的时间,比上学的时间长,所以,父亲干啥总要带上他,父亲冯巩是那种心灵手巧的男人,各种工匠基本上都会那幺一点儿,木匠——家里的家具就没求别人给打过,也从来没花钱买过;铁匠——家里的镰刀锄头镐头甚至犁杖头都是自己打出来的,甚至连家里大牲畜的马掌驴掌都是父亲冯巩亲手打造,并且亲手给钉上去的;至于瓦匠——家里盖房子什幺的,也从来都是自己干,除非是上樑挂瓦这样需要众人的项目需要求几个乡亲来帮忙,其余的几乎都是父亲冯巩和冯二铁一砖一瓦建成的。

正是由于整个成长过程中,冯二铁几乎都参与了,也就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能,所以,像换锁芯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很快就给换好了。冯二铁心想,这回别说房东了,即便是爹娘来了,拿着原先的钥匙也进不来了吧……

换好了锁芯,觉得安全多了,突然觉得自己饥肠辘辘地饿了,赶紧把刚刚买回来的方便麵打开,拿出三包撕开包装,放进锅里,倒上水就开火烹煮……

热气腾腾地吃完了三包方便麵,这才一下子轻鬆下来,躺在了角落的沙发上,斜眼看着那个里边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现金的席梦思,冯二铁又开始犹豫不决了——明天见了美女副校长方雨琦,到底说不说席梦思的事儿呀——如果说,要用什幺方式说呀?说了之后,对方到底会有什幺反应啊?她到底是知道席梦思里有钱,还是什幺都不知道啊?

这些问题在脑海中不住地涌动翻滚,令冯二铁的精神极度疲惫,加上今天受到了那幺多惊吓和劳累,实在是顶不住了,忽悠一下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早上,才呼啦一下子醒过来,一看时间,天哪,都快八点了,生怕错过了方雨琦约见他的时间,赶紧洗把脸,穿好衣服,连饭都没吃就往外冲,冲到门口,突然又转回身跑到卫生间里,粗暴快速的刷了牙,漱了口,呲出牙来看清没什幺异物了,才赶紧从单元里出来,认认真真地把门锁好了,才开始下楼……

还好,爹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儿子专升本能距离学教近一点,租的这套公寓距离学校居然只隔一个马路,再往前走几十米就到了。

路过各种早点摊点的时候,冯二铁竭力忍住了,心想,一个是没时间,再就是自己已经刷好牙了,一旦吃什幺东西,口腔弄髒了,见了美女副校长,咋开口说话呀……

三步并作两步,就跑进了靠山职业培训中心的大门,直奔办公大楼而去,很快就到了方雨琦的办公室外——门居然大开着,一眼就看见了突然与自己有了所谓「亲密关係」的美女校长方雨琦——她正侧身站在书柜前,翻看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哇,跟昨天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今天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裙装,将她的魔鬼身材包裹得起伏得当,凸凹有致,洁白的脖颈上,繫着一条雅淡的丝巾,头髮是向后盘起的,将她那娇俏的脸庞展露无遗,西服裙下露出的玲珑小腿,是那幺纤细可人,被脚下的暗红色高跟鞋支撑得更加俏丽挺拔……

儘管距离有十几米远,冯二铁还是看清了方雨琦化了淡淡的妆,显得更加靓丽干练,出类拔萃……

冯二铁情不自禁想起了昨天这个美女校长什幺都没穿的情景,身不由己嚥了好几次口水,觉得再这幺傻傻地站在门口往里看有点不对劲了,就擡起手来想敲几下门。

「不用敲门了,进来吧……」

原来方雨琦知道自己站在门外了呀!冯二铁硬着头皮,索性一步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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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係

「方校长,您好,我来了……」儘管大着胆子跨进了美女副校长的办公室,但开口说话的时候,冯二铁明显感觉到自己忐忑不安,好像底气十分不足一样。

「别再叫我方校长,我现在是培训中心的常务副校长兼党委副书记,所以,叫我方副校长也行,叫我方副书记也行,就是别叫我方校长方书记,知道了吗……」方雨琦马上纠正冯二铁的叫法。

「知道了方副校长,您昨天吩咐让我今天到您的办公室来,我就来了……」冯二铁一副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的毕恭毕敬。

「来了就好,今天是週一,我马上要在隔壁的小会议室开个短例会,不会超过半小时,这有一张表,你看清楚了,就给填好吧……」方雨琦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表格来,放在宽敞的写字檯上,向冯二铁方向推了过来。

「填表?」冯二铁边凑近了用手拿过那张空白表,边莫名其妙地问道……

「是啊,我开例会的半个小时,你应该能填完了吧……」方雨琦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擡头看冯二铁一眼,只管收拾她桌上的一个文件夹。

「我想知道,我为什幺要填这张表啊……」冯二铁说完也觉得自己在冒傻气,可是,情不自禁就这样问了一句。

「别多问,让你填你就填,好了,八点半了,人都到齐齐了,我这就到小会议室开例会了……」说完,方雨琦拿着一个文件夹,就朝套间一样的小会议室款步走去了……

冯二铁这才低头仔细看那张所谓的表格,题头上居然写着《职工入职登记表》——职工入职?!艾玛,什幺情况啊,咋突然让自己填写职工入职登记表呢!难道这个主持工作的常务副校长是想让自己成为学校的正式职工?

不可能吧,连那些本科毕业的学生会干部打破脑袋都求之不得的好事,咋会突然掉到自己的头上呢!

如果冯二铁的大专不是在培训中心读的,还不了解学校的情况,可是已经在这里读过三年的大专,对学校的很多情况都有所了解的冯二铁,绝对知道想留校比到外边找个铁饭碗还要难呢!儘管这个培训中心是个市属的处级单位,可是建制上却是有国家正式编制的事业单位呀!谁能留校工作,简直就想一步登天了一样,是那种梦寐以求,却都求之不得的好去处啊!

原本以为,今天美女副校长让自己来,是想给昨天发生的事情来一个总结性的了结,或者给自己约法三章,命令自己一辈子守口如瓶,死前不得对任何人披露呢!可是,咋我人来了,她却只字不提昨天的事儿,直接就给了我一张《职工入职登记表》呢!

难道是她觉得昨天发生的事件十分重大,而且与我已经有了她当时强调的「亲密关係」所以,才会如此破例给我谋求了一个成为学校正式职工的难得机会,作为对我的奖励补偿?

可是我有什幺值得奖励和补偿的呢?一个偷窥者,一个被动与之发生「亲密关係」的三无青年,一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和其他权势的农村傻小子,何德何能接受她的奖励和补偿啊!

或许,就是从昨天开始,自己的命运到了一个拐点,从此开始时来运转,让自己的人生开始风生水起了吧——

为啥爹娘偏偏在昨天告诉自己马上搬家呢?

为啥自己出去收拾东西就被掉下来的席梦思给砸到了呢?

为啥跳下来的美女校长就砸在了席梦思的上边,然后又强行命令自己回到屋里脱掉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还命令自己守口如瓶呢?

而且临别的时候,还丢下一句话,让自己今天到她的办公室来呢?

尤其是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一张令无数年轻都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职工入职登记表》呢?

唉,真是烧包,管那幺多干嘛呀,让你填写你就填写,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就像昨天发生的一切一样,她直接在你面前脱光了,就好像你不存在,或者你是她的「闺蜜」!

一定是这个美女副校长想将自己与她的「亲密关係」建立得更加长久,乾脆将自己弄到她的手下做一个听话的职员,这样的话,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也就会永远成为秘密了吧……

想到这里,冯二铁才摸出笔来,琢磨着,如何填写这张不亚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的表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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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正能量

姓名冯二铁,性别男,民族汉,年龄23岁,籍贯河北沧州,政治面貌空,兴趣爱好空,特长空;家庭住址跑马县卧牛镇羊头村,邮政编码空,联繫电话空;家庭主要成员职务政治面貌:父亲冯巩,母亲闫丽,农民,无职业,无政治面貌;毕业院校:靠山职业培训中心,专业:工商管理,大专,何时何地受过何等奖励:空;何时何地受过何等处罚:空。

其实空白的地方并非没有内容可写,只是冯二铁不知道该填写什幺好——就说兴趣爱好吧,真说不清自己真的对什幺有兴趣有爱好,如果真可以随心所欲填写的话,兴趣:喜欢美女,爱好:接触美女——这样写,还不被美女副校长给骂死呀!

正纠结不知道登记表上的很多地方如何填写呢,就从门缝里听到了从套间的小会议室里,传来的各种声音……

「今天上午十点我要到市里开个会,很重要,是研讨落实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出台的,《关于大力推进技工院校改革发展的意见》,以贯彻胡锦涛总书记视察技工院校讲话精神,落实《国家10年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和《国家10年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和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切实加强技能人才培养工作等等,这些文件对咱们学校的中长期发展至关重要,所以,今天的例会要简短,不重要的就不要提交例会讨论决定了……」

这分明的美女副校长方雨琦主持会议的声音。

「我先说个重要的吧……」冯二铁马上听出这是主管后勤的阚凤奇副校长第一个开口发言,「新学年马上就要开学了,可是培训中心三个餐饮部门和七个服务性门市店的承包单位还没定下来,久拖未决,怕影响新学年学生的就餐和日常生活问题呀……」

「好了,我记下了,别人还有问题吗?」方雨琦只记下问题,却不直接回答问题。

「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落实教职员工的待遇问题,不然的话,大家都带着情绪工作,教学质量肯定下降,将来学校的招生就业就会严重流失……」

冯二铁听出来了,这是主管教学的副校长常宝强,早就听说他是从外校引进的教授级专家,学校答应给他和家属的住房和其他福利待遇一直没得到落实,所以,他总是代表学校这一部分教职工跟学校讨价还价,一直博弈到现在还没有落实……

「好了,这个问题我也记下了,连同阚副校长提出的问题,等老校长返校的时候,班子开回集体研讨决定把——别人还有问题吗?」方雨琦还是只记不做实质性回答。

「我说两句吧,国家规定给职业培训学校每培养一个学校给一定补贴的政策,为啥还不给落实,我的退都跑断了,可是教育局推给财政局,财政局推给市政府,市政府又推给文化局,这幺推来推去的,咱们学校什幺时候能拿到那笔补贴款呀……」冯二铁听出来,这是主管行政的副校长马万峰在发言。

「是啊,新学年就要开始了,学校的经费创历史新低,连补充新课桌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这是财务处钱主任的声音。

「只要保证员工能按月发出工资和必要的奖金就行,其他问题,我今天到市里开会,肯定要向相关部门来提及,只是,由于老校长长期抱病疗养,我这个常务副校长的权限和面子一直都无法撼动相关部门,儘管国家给了政策,可是一旦让地方政府来出钱,肯定不会那幺痛快的——大家要耐心,现在是学校最困难的时期,坚持一下,或许老校长很快就康复出院了,学校的春天也就会到来了吧……」方雨琦的声音里,充满了某种正能量的激情。

「我看老校长的病好不了了,昨天又来电话,催学校给汇十万诊疗费,学校现在哪里有钱给他汇钱呀!」还是财务处钱主任的声音。

「好了,我都知道了,别人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散会,我必须十点前到市里去参加那个重要会议的——教育局局长牛惜才还单独点名咱们学校必须参加,我就是想趁发言的时候,把刚才大家说的情况让在座的相关部门都知道……」方雨琦还是敷衍了财务处钱主任的问题。

一看再也没人吭声了,方雨琦就宣布散会,很快就回到了她的办公室,见到冯二铁就问:「登记表填好了吗?」

「还没有……」冯二铁边清嗓子边说。

「怎幺,有问题吗?」方雨琦边说边坐在了大写字檯前的皮质转椅上。

「我……是第一次填这样正是的入职登记表,所以,很多地方,不知道该怎幺填写。」

「拿过来我看看……」

冯二铁就赶紧走到方雨琦的身旁,将自己填写的那张登记表,从她右侧肩膀一边,放在了她的眼前,瞬间,就嗅到了她身上的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女人香——哇,情不自禁就来了一个深呼吸……再偷眼下瞄——哇,西服裙装里的蕾丝内衣烘托出的丰满胸脯,就更令人无限嚮往,甚至无法呼吸了……

权情游戏:靠上女校长

事不过三

「这有什幺不好填写的,这个兴趣爱好还有特长,难道你什幺都没有?」方雨琦看见空白就询问。

「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算不算……」冯二铁马上回答。

「你说说看……」

「我对烹调感兴趣,我最爱好干木匠活儿……」冯二铁马上这样回答。

「哎呀,这可不行,这些对于职业学校的学生都不算特长了……还有别的吗?」方雨琦马上给否定了。

「别的?那就是爬高快,上树如履平地,对了,我还会给人畜看病……」一着急,冯二铁开始囫囵往外说话了。

「哎呀,这些就更土了,这里应该填写文体方面的特长,像什幺钢琴八级啦,运动健将啦,国标舞蹈等级什幺的……」

「可是,这些我一样都没有啊……」

「算了,要求一个农村孩子有那些特长也是勉为其难,那你田径方面有没有点特长啊?」

「也没有啊……」冯二铁还真是实话实说。

「好了,没有就别填写了吧,那你何时何地受到过什幺奖励吗?」

「从来没有过……」

「从小学到中学再到职高,一次都没有过?」方雨琦还有点不信的样子。

「是啊,我连团员都不是,更别说三好学生或者奖学金什幺的奖励了……」冯二铁一点谎也不会撒。

「哦,那你何时何地受到过什幺处罚吗?」方雨琦又无奈地问。

「这个也没有……」

「像你这样从来没受过奖励的男生,难道一次处罚都没有过?」方雨琦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对天发誓,我还真一次都没有过……」冯二铁的态度认真极了。

「唉,真那你这样的人没办法,你好像在真空里突然长到了二十三岁——好了,没有就都空着吧,我已经在上边签字了,你待会儿到人事处去报导理顺关係吧……」方雨琦边说,边在那张《职工入职登记表》的下边,校主管领导签字一栏签上了她隽秀的名字,顺手就递给了冯二铁。

「您是说,我现在就成了学校的职工?」冯二铁结果那张登记表,十分拘谨地这样问道。

「现在还不算,你现在是农村户口,只能拿到基本工资和奖金,却没法给你上五险一金,换句话说,现在只能把你当成农民工来对待——什幺时候你有了城市户口,什幺时候你才能转为正式职工,当然,还要在有正式编制的前提下……」方雨琦马上给出了这样的答覆。

「哦,那我什幺时候能有城镇户口啊?」冯二铁又傻乎乎地这样问。

「这就要看你自己或者父母的实力了,市里有政策,购房就能农转非,变成非农户口……」方雨琦马上说出了可以农转非的路径。

「在城里买房?那要多少钱呀?」冯二铁难以想像的样子。

「不多,像咱们这样连三线都够不上的城市,好地段儿一平米都没超过五千,稍微偏远一点,还有三千多一平米的呢,几十万也就解决问题了……」好像方雨琦对房子的问题根本就不算难题的口气。

「哦,不知道我们家何年何月能有几十万给在城里买房子,变成城市户口……」冯二铁好像有点气馁的样子了。

「先别说户口的事儿了,这个你一会儿也带上,办好关係到校办报导的时候,顺便把报名取消了吧……」方雨琦边说边将一张纸递到了冯二铁的手里。

冯二铁定睛一看,这是父母给自己报名的专升本的手续呀,立即就问:「您是说,我不用专升本了?」

「不是不用专升本了,而是不用花钱专升本了——我在跟校办打招呼,说你要到他们那里去做办事员,校办主任就说,看见你报名参加专升本了,我就让她把你的材料拿来了——你一旦成了本校的职工,儘管现在还没转正,但已经有了免费获得专升本的资格,省下这万八千的,攒起来做首付在城里买房入户吧……」

「方校长啊,这让我咋感谢您呀!」冯二铁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个昨天突然结识,今天就改变他命运的美女校长了。

「真没记性,不许叫我方校长,我现在还都是副职,方字后边一定要加上个副字,别让我再提醒了……好了,快去办入职手续和退款吧……时间快到了,我这就要到市里去开会了……」说着,方雨琦就从皮质的转椅上站起她妖娆的身材。

「哦,对了……」冯二铁还像突然想起了今天自己来这里的一个重要目的,想趁离开赶紧说出来,「我想问您,那个席梦思……」

「什幺席梦思?!」方雨琦十分惊异地反问。

「就是昨天从上边掉下来的那个席梦思呀!」冯二铁完全没感觉到方雨琦立即冷却的脸色有多幺严峻。

「什幺掉下来的席梦思,你胡说梦话呢吧!」方雨琦简直就是在用呵斥的口吻了。

「我不是说梦话呀,我是……」冯二铁还没懂对方的呵斥是什幺意图。

「你就是脑子出了问题——记住了,这里的学校,嘴上不能没有把门儿的,不能信口开河!我郑重告诉你,事不过三,只要你犯三次错误,不用我开你,你自动离开学校,今天就算第一次,听懂了吗!」

还没等冯二铁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幺状况,方雨琦边说:「我必须立即离开到市里开会去了……」边板着面孔朝外走去……

路过看看。。。推一下。。。

我觉得原PO说的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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