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网友「欣华」长篇作品《卡露琳的探险》刚于上月刊出结局篇!很快地再度收到她的来稿,这次会是什幺题材呢?!

如果有朋友想转载这篇作品,请保留此段或注明转载自,谢谢!- 搜性者 2016.10.05

作者:简欣华

1、缠牢的红线

(一) 吉美羽

刚才一阵人仰马翻的忙乱,急诊室中才安静了一会儿,我正在闭目养神休息一下,脑海里想起今天白天一件事:

在霞海城隍庙月老神像前,我抽到一缕红线,却与一个年轻男子的红线纠缠在一起,他抬头扬一扬眉头上一颗鲜红的痣,对我嘻皮笑脸,睁大眼晴,微微一笑,弃线而去。

我今年廿八岁,在本院外科部经历了三年R1,R2,R3住院医师,刚将接任外科总医师,以前因为读医学院功课很紧,结业后,跟着指导老师,做住院医师,三年间日班接晚班,晚班接日班,昼夜不息,根本没有时间想到个人感情问题,现在老大不小了,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日子了,在每当不值班的日子里,一人独处,身内的贺尔蒙,常常叫我下腹,有些翅翅的感觉,才想到该是要为自己找一个老公了,环顾四週,高我几学年的学长或同班的同学们,差不多都是死会了,四顾茫茫,忍不住趁今天白天没有值班,听说附近霞海城隍庙,里面有一尊月下老人,很是灵验,下午一个人到这里来求一个签,看看会有什幺啓示。

进到庙里,拜了主神,问了庙祝,祈拜月老的方法和步骤,他告诉我,要诚心拜祷月老,而且要向他暗暗稟告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址、希望对象的条件,然后求一支籤,他会告诉妳一些指示,再到神龛那里抽一根红线,就完成仪式,我就一一照办。

我求了一支签,喃喃自语,对月老祝告了自己的愿望,从拜垫上起来,去领了签,想先去抽一根红线,再找庙祝解籤,看到到神像傍的架子上,挂了一大把红线,很多人在排队抽红线,大部份的都是女生,我也去排队,却排在一个小伙子后面,小伙子抽了一根红丝线就走了,我也上前抽了一根红线,準备去找人解籤,却发现我的红线,却和前一个小伙子的红线,纠缠在一起,抬头一看,这是一个廿岁左右的男孩子,长得还蛮帅的,尤其是他左眉头有一颗红痣,很是明显,他拉我址,谁也不肯先撤手,弄得我很尴尬,最后他对我笑一笑,放弃了红线走了。

我找到庙祝解籤,他打开月老籤,只看到上面只有一行字

“是姻缘事,五百年前红线牵,难分难解,圆鸳鸯梦,三生簿上注夫妇,同生同死”

上下籤。求事成、寻人见、商务胜、姻缘合、伤病癒、兵戎兴。

回家途中在计程车,我试图要解结开二根纠缠在一起的红线,却都没能成功,尤其叫我疑惑的是”上下籤” 只听说有上上籤、和下下籤、等等,没听说有人求到上下籤。

正要假寐一下,听到扩音器中传来,『外科吉美羽医师,请到临八号病床』,这是一个很不平静的夜晚,这里是今夜外科急诊的第四个病人了,本院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晚间送到本院外科急诊的第四个病人,通常都会在急救中不治往生,所以医务人员对他或她,一来是本来已经大家都累了一夜,再加上迷信往往都很凖,处理起来会有有一些消极,只是各人按照职业的惯例处理,等待值班医师指示医治,我匆匆的抓了一条冷的湿面巾,抹了一个脸,清醒了一下精神,赶到了大病房。

病人是一个十九岁的男性,据陪送来的警察说,伤者是在夜店中,与人斗殴,被人在左大腿根部刺了一刀,出血不止,就近送来本院急救。

经过检查,病患差一些被切断大腿动脉,失血甚多,原先救护车上的救护人员,早已用剪刀剪开了病患的内外裤,用压迫绷带儘量止住了血,经过急救处理,终算止住了血,但仍不住沁沁冒出鲜红的血液,伤患因失血过多,已陷入昏迷。

麻醉师注射了针剂后,我打开了伤口们的压迫绷带,很明显是动脉破裂,dwkm.xyz因为伤口太接近大腿根部,无法压住上端止血,我必须抢时间,只能叫一名较粗壮的男护士,压住了血管,我冒着血泊,快速地缝合了破裂的动脉,但伤口旁边黑簇簇的毛丛中,有一支软爬爬的大屌,常会分散扰乱我的专心,不得不要助手用大纱巾将他的大屌,和右大腿绑在一起,遮起来。省得它扰乱我精细的左腿血管缝合手术,在血管在缝合中,我必须三不五时地把它推开一些,不要让它鼓鼓的外型,使我分心。

其实我在人体解剖课中,和在课本和实作中,不止好几十次,见过男性外生殖器官实体和图解,但从没想到在没有勃起的状况下,会有这个Size,一直在引诱着我,有这个冲动,要去把它鬆放出来,狠狠地抓它一把,上下套弄一下,看看有什幺戏剧性的变化。

手术完成后,患者仍在休克昏迷中,必须紧急输血,我处方要到血库取血一千西西,经血库回报,患者为罕见血型,O型RH Neg,血库没有库存。我看了他的血型检查报告,我不禁心脏”呯”的一跳,这是一个巧合吗,因为我也正好也是O型RH Neg。

抬头一看,这个年青的逞兇斗狠年青人的长相,觉得有些面熟,看到他左眉头有一颗红痣,不禁心头一凛,这个人不就是,白天和我共抽红线的那个年轻人吗,按照本院迷信,他今夜会死在这张临时手术床上,但由于曾和他阴错阳差共繫红线,难道他会是我的真命天子?我必须向城隍爷乞命,努力让他活下去。

因为时机紧急,我叫人备妥了输血设备,和生理食盐水,在我自己们的左臂抽取静脉血500 CC.,输入到他体内,监测他的呼吸心跳,血压,我签了收院住外科病房住院单,但仍不见他家人来院。

我因忙了一天一夜,又捐掉了500cc.的血,很是疲惫,天色也有一些要亮了,亟需回医师休息室喘一口气,吃了二片饼乾,喝了一些水才躺下,刚要合眼,又听到扩音器中传来,『外科吉美羽医师,请到临九号病床』………。

这是学医人的宿命,不得不冒着极度的疲惫爬起来,去病床看看。

(二) 涂一枫

今天下午有无聊的数学课,是大屁股邱满妹老师的课,一来是听不懂,二来是邱老师跟我有些床上交情,反正不管我怎样答考卷,她一定会帮我改到六十多分及格,只有物理课张老头的课,要认真听,再考不好,当掉了的话,我这个高中二年级要唸三年了,没法回家向婆婆交代了。

我常和一帮好朋友,在台北街上游蕩,在西门闹区,或信义商圈,看免费电影,扮猪吃老虎打撞球赚赌资,半夜在公园吊小太妹打野砲,穷的时候,找卡拉OK王姐,她会帮我找些老女人,上麾铁赚一些快乐的服务费,夜店打架,飙车,街头滋事,暴凌弱小,好事坏事都做,逞兇斗狠,引以为快,惟一决不做的事是接触麻醉品和毒品,买卖和吸食都不干。

我们这些哥儿们,年龄十六到廿岁都有,特点是速度快,我们出动速度快,警察来以前解散速度快,所以从没有人被警察抓到过,因此也都没有案底,今年开始,台北街头安装了无数的网路监视器,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上星期老大彭哥,因执鎗伤人被捕,大家才各自警惕,较少出动。

今天翘了大屁股邱老师的课,无聊地跟上了一位正妹,上了9号市区公车,跟她进了霞海城隍庙的月老神像前,和她在同一个拜垫上跪拜,正妹去抽红线时,跟着她也去抽一支红线,不知怎地,却跟我身后一位大姐的红线绞在一起,回头一看却是一位脂粉不施,年近卅岁朴素的女人,看到她明亮的双瞳,有些异样的光芒,裤裆一紧,感到一震,我放下了红线,掉头就走。

到西门汀,看了一场网路电影,香港拍的”红灯区”,百无聊赖,要到红楼商区,去看看男男相拥的彩虹风光,没想到遭遇无妄之灾,跟人吵了起来,大腿上被不认识的小崽子捅了一刀,糊裏糊涂地被送到了医院,最后又糊裏糊涂地睡着了,醒过来时,已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祖母婆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坐在我床头,见我醒了过来,才破涕为笑。

住院三天,护理师每天早晚换班时,都会来帮我检查伤口,消毒和更换含药纱布,有些调皮一些的护理师,贴新纱布时,纤手会假装路过,随手偷捏捏我胖嘟嘟的水鎗一下,我感觉还不错,就假装不知道。

今天早上,主治医师一人前来查房,没有护士及学生陪同,是个美丽的女医师,头髮梳得很整齐,秀眉也描得很漂亮,浅红的唇膏很是性感,好像在那里见过面,她问我身体感觉怎样,创口痛不痛,口气很是温柔,使我想起很像我逝去的妈妈,有些热泪盈眶温馨的触动,她打开了包扎的纱布,用食指翻开创口纱布,检查我的伤口但姆指和中指以下的三指,及掌心轻轻握住了我的水鎗,暖暖的掌心温度,水鎗竟然昂首勃起,我反射性的『喔!』了一声,她吓了一跳,说了一声『对不起』,满脸通红,鬆开手,赶快把纱布盖回去。婆婆问医师:

『先生,我们阿枫什幺日子,可以出院?』。

她温柔地回答婆婆说:

『只要走路时伤口不痛,随时都可以出院,出院后每三天来院清创,换一次药,到伤口结痂乾燥,就可以不必来院再诊治』,

婆婆说:『我钱不够,先生,可不可以跟医院讲欠一些?』,

女医师说:『没关係,妳差多少,我帮妳想一些办法』?

婆婆说:『听护士小姐说,那一天医院血不够,是先生您自己捐血救我们阿枫的,真是救命大恩啊』,

女医生说:『救人是我们学医人的初心,请不要介意』,

这下换我真的热泪盈眶而下,我跟她非亲非故,怎能受此大恩。

医师查房完毕,帮我开了出院许可,和出院药物处方,预约挂号三天后外科门诊,告诉婆婆到出院窗口结账,如有不足,吉医师会代为补上。

吉医师离开病房前,递给我一个信封,脸一红就走出了病房,我打开信封一看,看到里面有二条纠缠不清的红线。

(三) 祖母婆婆

我这个宝贝金孙阿枫很是歹命,四岁死了爹,十岁时他娘又跟人了跑了,从此他就一直跟我相依为命,靠我在附近陈公馆帮佣为生,小时候身体不好,常常半夜发高烧,我往往半夜背着他跑医院,求先生开药救他,但自从进了国中读册后,爱上了打球,每天课后和同学们一齐运动,身材不停拔高,身体也好了,但功课数学却不是很好,高中二年就读了四学期,常常翘课,女朋友多得数不清,怎幺讲也不听,最近在街上跟人打架,被人捅了一刀,住进医院,亏得医院漂亮的女先生 (台湾老一辈人称呼医生叫先生),还输她自己的血,救了他一命,真是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呀。

前几天,女先生在医院里,来帮阿枫检查,我看到她偷偷地捏他懒交,看她屁股小小的好像还没破身,不知她有没有结婚,如果还没结婚,嫁给我们阿枫就太捧了,不过我们阿枫才十九岁,配她好像小了一些,阿弥陀佛。

今天到医院里,来做複诊检查,但发现看病的先生不是吉医师,后来询问值班护士小姐,才知道吉医师是病房总医师,还不是主治医师,还不能轮班看诊,到外科病房医师办公室,找吉医师,她正带着住院医生巡视病房,等了后久,她才带了一帮年青医师回到办公室,见到了小枫,楞了一下,教我们在走廊等她一下,就带了年青医师们去开一个检讨会,我们祖孙俩在外面看她很忙,用银幕跟在跟人讨论病情,开完会,又有护理师跟她讨论事情,到下午一点半,才出来跟我打招呼,阿枫看到她化了一个淡妆,新搽了口红才出来,看到我们,就问:

『涂先生,今天换药了吗,伤口有好一些吗』?

『换过药了,先生说大概碰到生水了,有些发炎,还不能拆线』,婆婆说。

『有吗?有碰到生水吗?怎幺这样不小心』?她有些责备,

『一身都臭了,不洗不行呀,不小心碰到一点点而已』?我说。

『一点点也不行,发炎弄不好要截肢,你懂不懂』?医生说。

『其实也没有那幺严重啦,一点点发炎而已,不要吓我们阿枫,那请妳帮他检查一下好吗』?婆婆反驳。

『我不可以在这里检查陈主任的病人,不然我下次到妳们家,帮涂先生换一次药,指导一下擦澡的方法』,她不禁脸上一片红潮。

『妳告河訢诉我,你妳家的地址,过几天,我不轮值时,可以到妳们家,帮涂先生换一次药』,她不禁脸上一片红潮,接着又说:

『你们等一下,我要查一下,我下次休假是那一天,才能到你们家看看,请就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看一下班表』,她回去办公室,很快,她又回到走廊,说:

『十七日星期六,我连休二天假,可以抽一天,上午到你们家,帮你们看看』。

『我家很狭小,路也不好找,我来告诉妳怎幺走』,婆婆喜出望外。

『我知道你们家在那里,我去看过』,她讲完就知道失言了,脸上涨得通红。

『欢迎妳来我们家,我会煮一些粗糙的小菜,在我们家那里一起吃中饭好了,只是我乡下人手艺炒菜不好吃,请不要介意』,婆婆还会客套一番,其实我在陈公馆帮佣快十年,就是炒得一手好菜,才使得陈教授不捨得换厨娘。

我心想,这个女先生大概很喜欢我们阿枫,要借个理由,趁机来看他,我要儘量製造一些机会,把他们撮在一伙。家里如果有一个做先生的孙媳妇,以后有什幺病痛,看先生就不必麻烦他人了。

(四) 邱满妹

好几天没看到涂同学来上课了,这次翘课也太多次了吧,后来看到他的假条,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冤家受伤住院了,问同学他住在那一家医院,课后到医院去探望一下,一问才知道他手术后,住了几天院就回家休养去了,以往都是趁老公出差不在家时,跟他在麾铁约会,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小冤家在电话中可怜唏唏的告诉我:

『大屁股老师!我好痛呀,这小子好狠呀,一刀差不多割断了我的命根子,开过刀了,好痛呀!』,我诉苦说,

『断下来没有呀?缝回去没有呀?小枫』她有些急,也有些心疼。

『哈!妳只关心它有没有断下来,没问我其他部份有没有受伤』我揶揄她。

『你其他部份有没有受伤?』她说,

『不重要,不会死,只是』一枫说,

『呼- – – – -你吓死我了,只是什幺』?她说,

『只是不能不能』一枫说,

『只是不能什幺』?大屁股说,

『只是不能去麾铁了』一枫说,大屁股急了,问:

『为什幺不能去』?一枫回答她说:

『因为我婆婆不许我出门』,大屁股一听,才吁了一口气。

『呼…………你这个坏蛋』,她才放下了心,又说:

『什幺时候可以出来,我们聚聚,好想你呵』,

『坏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等我好了再连络好了』,一枫说,

『你什幺时候会康复呀?』老师说。

『我怎幺会知道,好了自然会回学挍上课,挂了』一枫说。

(五) 小妖姬

『喂,妳是那位呀?妳找谁呀?怎幺不说话』?一枫说。

『疯哥哥,是小妹我啦,听大头说你被人家放血了,是真的吗』?

『那一个小妹?我听不出来,我挨了一刀是真的,妳是那一位』?

『我是小妖姬啦,疯哥哥,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呵』她说。

『喔,是小鸡鸡呀,我大鸡鸡也在想妳』一枫懒洋洋地说。

『伤得严重吗?什幺时候可以出来见见面呀』女孩期盼说。

『上星期,差一些拿到医院开的死亡証明书,妳还没结婚,几乎就当上了未亡人,警察还到医院来做笔录,妳说伤得严重不严重,现在在家中养病,病好了才能出门』。

『那只有等你,伤痊癒再见了,祝你早日康复』女孩说。

『喂,我跟妳警告,千万不要趁我养伤,跟大头那小子上床』。

『你管我,我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噗!一声电话挂了。

(六) 陈宏旺

听说我的学生外科病房吉总医师,昨夜在急诊室值班时,为了救一个被人杀伤的小混混,竟然用自己的血液,为病人输血500cc.,傻丫头,她就是年轻气盛,爱救助弱者,动不动抽自己的血救病人,这样怎能当外科医生,妳有多少血可以救全台北市的急诊病患。

这个女孩,医学院毕业后就跟着我学外科,考上了执照,从R1,R2,一直跟着我在手术刀,羊肠线,鲜血,注射筒中走完了R3的应有的历程,下个月要调昇总医师了,开始她学医济世的志愿。

自从我老婆秀卿,二年前肺腺癌过世后,很多师、友、学生、下属都为我介绍填房人选,也认识一些仕女,但因为后母难为,往往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但我私下却相中了,近在咫尺的吉美羽,她纤纤身影,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往往能令我怦然心动,不知怎样才能博伊人一笑,垂青我这个五十五岁,有二个十五岁双胞胎儿子,半老的外科部主任。

2、女孩差一些变女人

(一) 陈宏旺主任

吉总医师明后有二天休假,我正好没有门诊,又知道她今天也没有刀,很想约她明天到家中吃个饭,建立一些情感,跨出第一步,同时,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无不牵动我的心弦。我要让她知道我在仰慕她,让她看看如果嫁给名医后,住在多幺漂亮的房子里,多幺漂亮的寝室,多幺漂亮的浴室,多幺漂亮的客厅,厨房,车库。坐的是德国名车,吃的是佳肴美馔,妳只要嫁给我,我都要跟妳分享,我要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给妳,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引起很多人们的羡慕,呵,美羽,我爱妳,我要妳。

(二) 吉美羽

接连上了八天的班,昨天才把病房交给林医师,回到租赁的小套房卸下了上班的服装,洗了一个放鬆心情的热水盆浴,在浴盆中低头看到自己下腹芳草萋萋,不禁长叹”芳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何日为君开”暝目坐在浴缸沉思了很久,浴后披着大浴巾,开了空调,躺在床上独自发楞,廿八岁的我,自从知道人事以来,从来不曾有最近的身体状况,自从上次从霞海城隍庙,拜见月老神尊回家后,就好像身体里有一个沉睡了很久很久的灵魂,被唤醒了,不时在催促我找一个伴,尤其那一天替那个姓涂的年轻人急救之后,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去抓到他的大象鼻,自此之后,他的那支象鼻一直在我脑海中发酵,不断地困扰着我,只要稍一闭目,象鼻它就在我脑中浮起,在眼前上下左右不停跳动,在手心中活泼地抽动,午寐养神想休息一下,脑海里就不停浮动出现,好想咬它一口,吸它的血,要他把我输给他的血还我。

今天,五点半就睡不着了,要去拜访月老帮我牵线的那个大男孩,胡乱弄了一些东西当早餐吃了,坐在床上,对着镜子考虑要怎样化妆,浓妆?淡妆?素颜?下不了决心,浓妆,要靠近他的目的太明显了,会被他轻视。素颜,不行,我本来就比他大九岁,如果不化妆,坐在一起看起来,会不会有些像他妈?只能化一个淡妆,突显出我超级粉嫩少女般的肌肤,逗起他的兴趣,不要引起他的排斥。不捨得搭计程车,坐了公车,到他家附近,提了一包医疗袋,七拐八弯到他家中,敲了门,他祖母婆婆来应门,看到我,就满脸堆笑,说道:

『啊呀,先生怎幺这样早就来了,阿枫在房里等妳呢』,我一看这屋子二个卧房,厨房、餐室、浴厕都挤在一堆,家俱也很简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租来的老旧房子,屋龄至少五六十年了。

其实我虽然是个医生,但因家中清寒,考上医科,一直靠银行助学贷款在支付学费,现在七年苦窑蹬满了,也顺利考上了医师执照,但也是要开始按月分期归还,二百多万的助学贷款了,加上利息,总计要还三百多万本利,扣掉房租、伙食、化妆品,卫生用品,在当上主治前,每月只能领死薪水,还是捉襟见肘,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婆婆说:『先生,我给你们中午準备了二个便当,妳中午随便吃一些,我要赶去替先生準备午餐,我已经买了菜,下午回来请妳嚐嚐我奥伯生(老妇人)的料理,妳千万不要走呵』,我笑说:

『奥伯生,不要客气,我只是来给涂先生检查一下,换一下药,化不了什幺时间,一下就要回去了,妳千万不要客气,我一下就要走』,婆婆听了有些急,急着说:

『呒躺!呒躺!(不可以),先生妳蜜塞(不可以)先走,别人知道会笑奥伯生不知礼数,妳千万蜜塞先走,讲定了,一定要等我回来』讲完话,出门返身关门前,对着房里唤了一声:

『阿枫,我走了』,像有人在追她似地,快跑走了。

我先到浴室上了一下便桶,又用肥皂洗了一个手,準备换药,走进小病人房间。房里一床一桌,桌上一部电脑,一个檯灯,加一部数据机,一个组合衣柜,里面挂了几件衣服,就什幺都没有了。他静静地坐在床沿,瞪着二只眼晴看着我,说:

『医师,妳好,妳来了呵』。

(三) 涂一枫

知道女医师真的来到了我们家,不知怎的,就想到,她那天借帮我检查伤口癒合状况为由,偷摸我的水鎗,它就昂首勃起,到现在还不肯轻易软下来,这怎幺好意思掀开内裤,让她检查附近的伤口呢。没想到婆婆趁机溜开,把孤男寡女留在房内,不知怎样应付等一下的场面呢。

这个女人走了进来,她今天浅浅地化了一个素妆,淡淡的红唇,看来水水润润的,好想吸它一口,走近了我,脑筋陷入一片空白,她对我说:

『!#^*^&%# $%&* $^&() [email protected]` TY$5&(*)』,我的思绪正天马行空,我不知道她在说什幺,

『妳说什幺?我没听懂,对不起,请再说一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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