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凡夫

〔01〕

单身的日子虽欠缺日日如常的温馨,但那些多姿多彩旧事,怎不令我回味无尽!

我的职业是印刷,往日工作得很安详,早上九时开始就开工,下午五时收上,所以职业地点在港岛湾仔,而我的住宅在九龙,也绝无问题。

自从我所工作的印刷公司承接了部份报纸工作,我的工作时间就改变了。

现在,我每晚十时开始开工,直到第二大早上五时才收工。

这一来,我首先就无法与父母同居了, 好独个儿在湾仔租了一个房间住宿,而吃的时间就改到秩序大乱,早上六时到荼楼吃的算是“消夜”,下午四时吃“早餐”,晚上九时半吃的一餐算是“晚餐”了!

这样的改变还未算奇怪,最奇怪的则是每天早上六点钟“宵夜”后,也就一心想到女人可是在这个时间,所有出来做生意的女人还没有醒来,叫我这个王老五往那里去物色呢?

我的同楼,女人很多,最近的莫如隔壁中间房的一双表姊妹,正像两朵盛开了的菊花,雅淡中又十分美丽。

可惜她们非八点钟不起床,当她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我即走进黑甜梦中而无法与她们相见,而晚间,除非我不外出吃饭而买饭盒回寓所吃,否则也无法见她们的一面,因为她们喜爱在外边吃饭,吃完才回来的。

我自迁入那间寓所以来,至少也三个月了,但能够见到她们的次数,相信总数不超过十次,相熟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有一天,我照常在下午三时才起床,洗完了脸,穿好了衣服,正想外出吃东西,就在这时,有人来敲我的门了,

我开门一看,正是邻房表姊妹中年纪轻些的敏梨。

“有甚幺贵干呢?”我礼貌地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来!”我愕然地道。

“谢谢你。”她随我进了房中。

“坐呀!”我手忙脚乱的拿睡衣抹抹椅子,请她坐下来。

“马先生,你在印刷公司是不是永远地一样做夜间工作的呢?”她带住了善意的微笑向我问道。

“不会永远的,大约还有两三个月我就可以申请同别人对调了的。”我笑着说道,有甚幺指教呢?”

“不敢当。”她露出了一排雪白的贝齿,继续向我问道:“那幺,在这个雨季里,你可能长做夜班了?”

“是的。”

“那幺,我们在晚上的时间向你租用房间就绝无困难了。”

“甚幺?租用我的房间?”我摸不着头脑。

“是的,马先生。”敏梨继续说道:“我的表姊有一位亲戚陈君,他要向我们租房间,每晚出到五十元那样的高价,便到我们感到很有兴趣,所以不得不来向你请教下,希望能两全其美。”

“有这幺样的事情?”我感到很突然,问道:“他为甚幺会出到这样高的价钱呢?有甚幺理由呢?”

“因为他住在半山区旭和大厦附近,去年雨灾,记忆犹新,今年听说若干巨石,险象环生,使他们夫妻一到下雨的日子,便徨徨然走避空袭警报一样,忙着找酒店居住,直到天晴才敢迁回家里的。”敏梨说道。

是不是嫌酒店太贵而会想到租用你的房间呢?”我问道。

“酒店太贵, 是原因之,而最大的原因则是现在已踏人旅游的旺季,酒店常常客满,除非提前预订,否则额满见遗。”敏梨说道。

“原来如此。”

“陈君他知道我们姊妹是住在沙田,可以随时回去的,因此要求我表姊帮帮忙,如遇到风雨大,他夫妇就来我此处居住,每天酬劳半百,教我们回沙田去。”

“那看来是没有甚幺问题的。”我很同意这位陈先生的建议。

“老实说,表姊之 贴近沙田墟,交通尚便,而我家则要经过一条泥路,那太麻烦了,所以我本来不答应的。”

“你可以住到表姊家的。”

“后来,表姊想到了你的房间,就教我来同你商量,你一向是在早上六点钟才回到家里来的,那末可以到茶楼中喝喝茶,延迟到七点才回到家里睡觉也有可能,这样,我们就可以无须返回沙田,也有地方住宿了。”敏梨道。

“这个……。”我沉吟着。

如果马先生肯合作,我们愿每次送回马先生十元作茶资,如你不同意,我就不应允他了,她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心想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况且这样对我并不会做成太大的骚扰。

于是,我便对她说道,“你可以不必推他的, 要他每月住上五天,便给你们一个月的租金了,而我不过举手之劳,根本就没有甚幺亏损,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啊!”她歉意地说道:“那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大家同屋共住的。”

“既然马先生合作,那我就实行与姊姊商量,答应他们了。”她说完就欢天喜地的走出去了。

我心中笑着,暗道:香港这地方真是无奇不有的!

今年的雨季提早来临,第二天放工后,我听到了天气预告说今晚有大雨,马上便把地方收拾好才睡觉。

我怎幺也睡不着,内心感到今天晚上就会有两个美丽的女孩子就会睡到我的床上,就彷佛闻到了阵阵的女人香味,令我辗转难眠。

说实在话,我已足三个月未闻过女人味了,每当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在烟花巷中出现的时候,那些美丽的接待员已进人了梦乡,又会有谁来招呼我这个晨运客呢?

每次,我都是怀着失望的心情行回自已的家里,有时精神旺盛些,我就会请五姑娘出来为我服务一下,待到倦极便进人梦乡……

现在,我彷佛又闻到了那阵阵的乳花香味,虽然未能与她们同被共枕的,也希望能享受到她们那睡暖了的床和残留的余香。

我的心直想笑,又望望窗外,祈望着雨云快点积聚,早早地降下甘露来……。

大空还是那幺的晴朗,万里无云,初升的太阳霞光万道的,今我好不失望。

我在胡思乱想中,终于睡着了,我发了个甜甜的美梦,我梦见隔壁的姊妹花正在陪着我睡觉,一边一个的,还主动地投怀送抱……。

当闹钟把我吵醒的时候,我第一个的动作就是望望窗外的大空……。

天气还是相当的晴朗,毫无下雨的迹象。

我失望地洗完了脸,匆匆出街吃完了早饭,便上工去了。

次日,当我清晨下班的时候,天空中下了几粒雨,我兴沖沖地赶回家中,心想着大雨就快来临。

当我回到家中时,同屋各人还未有起床,我悄悄地走到土地公处烧了一柱香,口中喃喃地祈求着早点下大雨。

“马先生,今天这幺神心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来。

“早晨。”我匆匆地回了一声,掩饰着我的尴尬表情。

当我扭转面瞧瞧对方时,我的心激烈地跳动着,这个招呼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敏梨。

“马先生。” 见敏梨小姐对我嫣然一笑﹔“这幺早便祈求土地公给你赌狗赌马的贴士了吗?”

“是的,”我尴尬地笑了一笑,又向她问道:“罗小姐,那位陈先生应允了你们了吗?”

“哦,他是要求我们的,不是我们求他呢!”她笑得花枝招展的。

“那你们随时可到我的房中来的。”我很想与她多聊几句。

“不妨碍你睡觉了!马先生,”她再对我一笑:“我还要洗脸呢!”

“哦!请便。”我很有礼貌地缩了缩身体。

敏梨在我的身边行过,一阵香风飘起,令我飘飘然地望着她的背影。

当我回到房中,外面已下起阵雨,我兴奋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愈下愈大的雨水。

大雨在继续着,伴随着我的美梦地下个不停!

闹钟住下午一二时止又把我吵腥了,我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大雨倾盆地下着,连窗边的地下也淋湿了。

我赶紧把窗门关好,把自已的被枕也卷了起来,把一些骯脏的内衣塞到了床下,看看满意了才走出房外洗脸。

当我欢大喜地的穿好了雨衣,准备下街吃饭之前,把房门锁匙交给了二房东,委托她转交隔壁的表姊妹。

二房东惊奇地望着我道:“你为甚幺把锁匙交给她们。”

我神秘地对她笑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她们叫我这样做的。”

二房东带着疑惑的神色,取过了锁匙,望着我的背影下楼而去。

这天晚上,我总觉得时间实在太慢,令我的心很焦急,常常望着时钟乾瞪眼的。

好不容易,放工了,我匆匆地赶回家中,连早餐也没有吃。

家里静悄悄的,各人还未有起床,我 得在厅中的沙发上坐着。

好不容易等到七点一刻,才见到伊莲和敏梨表姊妹起床把房门打开来。

“早晨好!”我坐在沙发上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哦,马先生,您这幺早便回来了,等了许久了吧?对不起!”伊莲带点歉意地说道。

“刚刚回来而已。”我扯了个谎。

“马先生, 烦你等多一会儿。”敏梨对我笑笑道:“待我们梳洗完毕你便可以回房睡觉了。”

“没关系,”我大方地说道:“你们慢慢来吧。”

她们朝我点了点头,便到洗手间去了。

我待她们进了洗手间,把门关上后,悄悄地走入了我的房中。

可能下雨大比较凉一点吧,她们把我卷好了的被枕也打了开来,我忙把鼻子嗅到被褥上深深地呼吸着……。

“啊!好香!”我在心里叫着,并且用力地嗅着那残留的脂粉味。

我把双手放进被褥内,感觉到被褥还是暖暖的,女人的身体本来就好暖的啊!

我没有闻这种气味已经很久了,我真恨不得把窗门和房门紧紧地关上来,不让它们飘逸出外。

但我没有这样做,我知道这会引起她们思疑的,我 是深深地索了两口香气,便悄悄地又退了出来。

我又坐在厅中的沙发上发呆,等待着她们从洗手间中出来。

再过了一会,中间房的门也打开来了,走出来一位容颜秀丽的少妇出来,我朝她点点头。

“早。”她朝我点点头,又走到洗手间去。

又一阵香风飘过我的鼻端,今我的心情又是一动。

我知道这个就是陈太太了,我真羡慕那些有太太的男人,他们可以整晚搂着他们的太太,嗅着她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

伊莲和敏梨两表姊妹终于从洗手间中出来了,她们再走回房中,化好了装便上班去了。

这时,我已经目倦神疲,匆匆返房,脱掉衣服便睡。

下午三时醒来,才发觉桌子上放着一张十元的钞票,我真想交回给她们,但一想到这是我应得的报酬,如果把它交还给她们,反会今人怀疑我别有用心, 好收下来。

玉人去了,香味仍留,我彷佛仍然嗅到她们的气息。

窗外又下着倾盆的大雨,大约我拜过土地公,老大爷看在我的脸上可能让雨更大,今晚肯定没有放晴的希望了,我的床,仍然会日夜不空着哩!

这是我的运气!为甚幺不是呢?一双漂亮的表姊妹已走上了我的床来,如果有机会我就同她们要好的,那真是易如反掌了。

由于刚睡醒的关系,我显得龙精虎猛的,浑身都是劲。

我见时间尚早,不由得心儿思思,我已很久未闻过女人肉味了,就想起一个人来,她的名字叫香珍。

这香珍说来身裁苗条, 有十九岁,年青而又热情,但有一样可令人担心的古怪,总爱将自已比作纯情玉女,故以前 她数次欢好后,乐倒是乐了,但又常觉得提心吊胆的,因为她在言语之间似乎要死缠烂打,说甚幺一生一世都要跟着我呢!

我总觉得对她这种人应该能避则避。

但神推鬼催的,我现在又摸上了她的家门。

一别三月,门还还那个门,我暗想:不知门后是否仍桃花依旧笑春风呢?

我敲了敲门,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人便是可爱的香珍。

她见了我,脸露喜色,陪我坐在梳化上閑谈着。

“这幺久没见你,我还以为你已把我忘记了呢!”她幽幽地说道。

我没有答理她,我悄悄地把她拥住,一下封住了她的樱唇。

这令她浑身酥软了,她连一点反抗也没有。

我的手是温暖的,我的指尖柔柔地触在她的身上,使她全身抽搐起来,她的细胞扩散着,她的血液沸腾着,她的心房狂跃着。

“啊……唔……啊……。”她喉头的呼声越来越急促了,这阵声息是有次序的,沖动而又狂热的。

我那热情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弹奏着……。

她失去了自制,她狂放了,不顾后果了。

她可以感到我的沖动,当她的身体贴近着我时,我身体上的欲火将她几乎融化了,我的手指继续在活动着,爬到了她的高山,爬到了她的小丘。

她闭上了眼睛,不顾一切地将自己松弛着……。

这一次,我的抚爱行动超过了一向的程度,我的手指像爬虫一样,渐渐地向她的腰腹蔓延下去。

我的手经过了她的双腿,然后接触着她身上的保密部份。

这一个区域,是她私人的,绝不能让任何人接触的。

现在,她将她心底的隔膜撤开,让我无限度的进侵着。

我的手将她的睡衣脱去了,在被褥内,我那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到了她的身体上,我们的体温在调节着。

我把她的手拖了过来,让她接触着我的小祖宗,我现在是显得那幺的大方和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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