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百顺卧房战美女 黄德回家审玉楼

话说百顺刚刚用力一顶,玉楼便说不好,吓得百顺便搂住玉楼,动也不动,只当和玉簪一样,被他一毬肏死了。连忙问道:「我的娇娇,怎幺样了?」

玉楼说:「我丢了一股。」

百顺放下心去,又抽顶起来。玉楼说:「我那花心里只痒痒,你再用力与我揉揉。」

百顺这纔知道他阴户深大,是个浪货。于是架起身,用力频揉了又揉。上边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抽得玉楼喘吁吁的,情声只放,一阵昏迷,阴精大洩。

百顺见他那般娇柔体态,锁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马,只觉着阳物在里边跳了几跳,与他对洩。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眠。

到了次日天明,百顺起来,穿上衣服,纔待要走,玉楼说:「不要走,今日我请你吃早饭哩!」

随即叫冯婆治办东西而去。玉楼慢慢起来,梳洗打扮。百顺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一时高兴,随即搂在怀中,又与他云雨了一回。

不多一时,妈妈把饭收拾妥当,二人用饭。

百顺说:「娘子家中无人使唤,甚不便宜。」

遂托冯婆,说:「速去帮大娘子买个丫头来。」

冯婆说:「是了。」

二人用饮已毕,百顺回家而去。自此以后,日日往来,夜夜交欢,遂认成姑表姊妹,免得傍人疑惑。

住了两天,冯婆果然与他买了个丫头,名唤秋香,百顺又与他做了几套新鲜衣服,又与他买了些头面首饰,玉楼十分如意,看看百顺,就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那里还想得起黄德来呢。

不想黄德在外做了几年买责,颇觉顺当,积下了几百银子,一心想到家里走走。及至来到家中,走进房来一看,只见玉楼与百顺,坐在那里对面饮酒,不觉心头火起。

便向玉楼问道:「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

玉楼说:「这是表弟王百顺,轻易不来。也是在外生理,昨日方回家来,今日看我。打杯酒与他吃吃。」

黄德说:「我怎幺不认得你这个表弟?」

说罢,就要用手去抓。百顺见事不好,假装生气,说:「既不认得,我就走!」一溜扬长而去。

玉楼又用巧言花语,将丈夫安慰了一番,黄德方纔息怒。又问:「母亲与女儿在那里?」

玉楼答道:「俱不在了。」

黄德闻听,痛哭流涕。玉楼也陪着哭了一会,方纔止住泪痕。玉楼遂吩咐秋香端盆水来,与丈夫洗脸,黄德洗脸已毕,随即斟茶。

黄德坐定,玉楼一傍相陪,夫妇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吩咐秋香重整酒餚,与丈夫接风。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饮至天晚,二人宽衣解带,搂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黄德久不在家,乍近女色,就如饿虎扑食的一般。用力抽顶,总觉着阴户深大,不济其事,愈觉其有姦情。

玉楼故意的害疼,假装了一个处女之状;黄德也假装了一片亲热之情,与他草草了局,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次日起来,黄德又各处留神细看,只见箱子里有几套新鲜衣服,盒子里有几件金银首饰,便问道:「这东西是那里来的?」

不知玉楼回答什幺?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五终

新刻碧玉楼卷之六

第十六回 黄德见物想捉姦 云英借刀报前仇

话说黄德见了衣服首饰,便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玉楼只得用巧言哄他,黄德虽然不信,也不深究。及至住了几天,耳闻外边也有些风声,于是买短刀一把,带在身边,常留玉楼之神,一定要把他捉姦,不题。

且说百顺自从那日,在玉楼家中饮酒,被他丈夫回家撞见,跑回家中,吓得惊疑不止,一连几天,也不敢出门,常常着人打探消息,不见动静,渐渐的放下胆来,不住的出门走动。

谁知道云英那天被雷击死,落了一点灵魂,仍归深山修行而去。

一日,出洞闲游,忽然想起百顺来了,说:「他忘恩失义,把我治死。」

说着说着,心头火起。不报此仇,誓不与他干休。于是驾起妖风,不多一时,来到汴梁城中,直扑黄家而来。

早有小狐迎接进去,就把百顺与玉楼常常交媾,黄德回家定要捉姦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云英说:「既然如此,报仇不难矣!」

到了这一天,也是该百顺死哩。只见他穿着一套新鲜衣服,从那厢摇摇摆摆而来。走到黄家门首,抬头往里一看,只见玉楼从里边走将出来。

列位有所不知,这玉楼原是云英所变,非假装玉楼,如何能把王百顺置之死地?所以变作玉楼模样,从里面走将出来。

照着百顺笑了两笑,说:「王官人来了幺?家里去罢!你这些时不来,可把奴想也想死了。」

说着说着,两眼滚出泪来。

百顺见这光景,满心里愿意同进去,又怕他丈夫看见。说不进去,又捨不了他。因说道:「我不是不进去,是怕你丈夫看见,彼此落得没赳。」

玉楼说:「今日我丈夫出门去了,还得几天回来,你同我家去,住上一宿,叙叙离别之情,有何妨碍?」

说罢又哭。百顺纔待进门,复又回去,说:「俟异日再会罢!」

玉楼伸手扯住,说:「奴实在捨不得你,恨不能刻下交欢,那里等得异日?官人好歹别走,在这里权住一宿罢!」

百顺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进去。

云英把百顺引进上房,他又指引着玉楼和百顺亲热起来,把百顺拴得结结实实的,不能走了。

云英又到了外边,把黄德指引到酒店之中饮酒,俟他二人交媾之时,再叫黄德来杀他不迟,把黄德安排停当。

单看着他两个的举动,玉楼果然见了百顺,连忙让坐,叫秋香收拾酒餚,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饮起来,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盏饮到二更时分,彼此吃得醺醺大醉,欲火烧身。

搂过玉楼的头来,连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咱们睡罢。」

二人随即起来,走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脱得赤身条条,搂抱在一处,弄起来了。

云英见他二人睡在一处,急忙来到酒店里,把黄德引了家去。黄德一心想与玉楼捉姦,只得是轻轻的脚步,慢慢的走来。侧耳细听,屋里是两个人说话,于是更加小心,轻而又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溜在床前。细听一回,只听得他两个搂在一处亲嘴,不住的只叫乖乖心肝,下边弄得唧唧有声。

少停片时,听得玉楼说:「我的乖儿,你这家伙又粗又长,比我丈夫的家伙强多哩,你爬起来,用力与我抽顶抽顶!」

百顺说:「使得。」

刚刚爬将起来,黄德过去,用手揪住头髮,往外一扯,只听得「呵哎!」一声。

不知百顺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玉楼厨房内避难 碧莲绣房中被姦

话说黄德把王百顺从床上扯将下来,就是一刀。

「呵哎!」的一声,人头落地。吓得玉楼爬将起来,赤条条的跳下床,往外一溜,藏在厨房柴火里边。及至黄德又用手来抓玉楼时,玉楼早已跑了。

黄德遂用火点上灯烛,往四下里一瞧,蹤形不见,心甚疑惑。急忙走出房来外面寻找,找了多会,总不见面。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之上,喘息了一会。心中甚是纳闷,复又出来,各处细细搜寻,及至寻到厨房柴火以内,只见玉楼赤条条的在里边藏着哩。

玉楼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后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尸首丢在后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尸首扯在后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僱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心内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三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幺?」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幺?」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準了美屄,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于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揝着他那两只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淫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纔浑身痛快,二人对洩。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繫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僱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不知碧莲去与不去?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有义拐卖张碧莲 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僱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三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僱了一辆轿车,在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内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三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逕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三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僱了一只大船,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余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阴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后,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三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三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餚,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幺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幺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后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淫人之妇者,人亦淫其妇。姦人之女者,人亦姦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新刻碧玉楼 卷之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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