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如容他解释,如今亦不会忍饥冒寒僕僕风尘的前来这长白山了。想至此,院门外人影一闪,两个店伙已各提一个菜篮,满头含笑神情愉快的忽忽走了进来。酒菜摆好,店伙再度恭声地说:「爷需要什幺尽情吩咐,站在院门口叫喝一声,小的们立即来!」话一说完,两个店伙同时一笑,哈腰应是,走了出去。当风流剑客用完酒菜,再度进入一片沉思之时……...。就在这时,院门口人影一闪,同时响起一连连的慌急叫喊:「少爷!快快……..」司徒云一惊,急忙起身循声一看,只见刚才受赏的店伙,已慌慌张张的奔进院来,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显然发生了大事情。

司徒云一看店伙兴当的神情,知道不是什幺严重的事情,因而和声道:「不要慌,有话慢慢讲!」店伙极端兴奋的说:「爷….你要的姑娘……...」司徒云望着店伙,急声问道:「喘口气!不要慌,到底是怎幺回事?」店伙更加焦急的说:「爷….你要快….不然那位红衣姑娘就走远啦!」一听『红衣姑娘』,司徒云的脑海里立即直觉的掠过艳美绝伦的佩蓉那健美的影予出来。因此,脱口急声问:「她现在那里?」店伙急声道:「她已去了长白北山口!」司徒云一听,立即催促道:「快带我去看,她向何方奔去!」那店伙又补充道:「小的曾大声招呼那位姑娘停下马来…….」司徒云立即吃惊道:「什幺?她骑着马呀!那我们得快点出去!」司徒云虽心中焦急,但总不能在这冰雪狂下的天里,就在客店里施展身法纵跃奔驰。只听店伙继续说:「那位姑娘听见小的招呼,她还曾在马上回了回头,但理也不理……..」

司徒云急忙问:「你看她有多大年纪?」店伙毫不思索的说:「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漂亮极了!」司徒云听了年纪很像,人又长得漂亮,因而不自觉的问:「你看她随身带的可是剑?」店伙来时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尾随在司徒云背后,直往店门口走,更是气喘如牛,因此他一面走一面喘着气说:「小的当时没有注意,没看到她身上有兵器。」说话之间,还看了司徒云腰中佩带着那闻名江湖,亦是他因此得名『风流剑客』的精钢剑。正待再说什幺,一阵寒风吹来,一片濛濛旋飞的雪花中,司徙云已当先奔出了店门。只见司徒云转首向北街口一看,一片雪花旋飞中,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司徒云断定佩蓉的马快、加之心急,心想早一刻到达山中见到她姑母,必无不停的催马加速,所以展开他最快身法,向北山口急奔而去。

一出北街口,风雪更大,尽没雪气云雾之中,颇像一幅诗意的山水画。北山口十分宽大,虽然距离五里,山口内的高大树木,依然隐约可见。只见前面官道西边处,果有一匹向前飞驰的马影。马上坐着的,果然是一个肩披红大衣,头戴红风帽的人,根据那人的身材显然是个女子,当然也就是刚才店伙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司徒云一见,猛提一口真气,加速向前追去。这时他不敢冒然呼喊,一方面怕叫错了人失礼,另一方面也怕佩蓉听了他的呼唤,反而向北山口加速飞驰。一下官道即是乱石草长,道路上也是满布石子,红衣女子的马立即慢下来。司徒云一见知道这是追及红衣女子的好机会,因而再提两成真力,身形如箭向前扑去。想是迎风飞扑,身形奇速立即发出了白衫衣摆的破风声。

由于前面女子马速已慢,立即惊觉到马后有人追来。只见红衣女子神色一惊,急忙回头,一双杏目一亮,两道柳眉也促在了一起。司徒云一见马上红衣女子回头,立即凝目细看,但因天色昏暗,红衣女子的大红风帽又遮住了半个娇容,虽然看不清楚,却似有几些相像。就在他心中一喜,準备再细看判断身段的一剎那,那个红衣女子竟然回过头去,加速向山口内驰去。司徒云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呼道:「蓉妹站住!蓉妹站住!」红衣女子那裏肯停,继续向山口内驰去。司徒云身法奇快,早已驰下官道,这时心中一急,猛的一个飞扑,立即接近了距离,焦急的大声道:「蓉妹,妳听我解释……...」话刚出口,前面的红衣女子已一揽马头,检了一片平坦草地飞身下马,顺手取下了马上的兵器。

司徒云一看红衣女子下马,心中大喜,待等看清了红衣女子手中的兵器,脱口惊呼一声:「啊!」,急忙剎住了身势。他虽然急剎身形,但由于速度太快,立身处距离红衣女巳不足三丈了。红衣女子身法曼妙,身形落地急取兵器,顺手推掉大风帽,接着一抖,鲜红的大披风已脱在马背上。红衣女子,柳眉大眼、琼鼻缨唇、桃形的面庞、肤如凝脂,不但生得美,身材也很健美,确与佩蓉有些相似,可是年纪要比佩蓉小一两岁。惊在原地的司徒云,一看娇容罩煞的红衣女子撤出了兵器,急忙一定心神,急声解释道:「姑娘….姑娘….这是误会!」

红衣少女丢掉手中的刀套,似乎才看清了面前的英俊挺拔的少年郎。只见她神情一呆,煞白的娇脸上,立时飞上了两片红霓,但她仍急定心神,嗔声道:「误会!我怎幺知道你是不是诚心準备前来欺侮我的?」接着又问道:「那幺你要追的蓉妹妹是你的什幺人?」司徒云迟迟地答道:「是….是我的….妻子。」红衣女一听,神情一呆,娇容立变苍白,不由就用手中的马尾刀一指司徒云怒喝道:「原来你竟把我当作是你的……..」说至「的」字突然住口不说了,下边的「妻子」两字,显然觉得不便出口,因而又吞了回去。司徒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赶紧拱手歉声道:「在下一时冲动,未曾细察……..」

红衣少女一听颇觉中耳,于是嘴巴一扬道:「好吧!今天就算便宜了你,下次再遇到姑娘我,我….我一定..」话未说完,即展开身法逕向山口内驰去。就在司徒云登上马背的同时,山道两边积雪甚厚的怪巖乱石间,已经缓缓站起二十人之多。当前一人,年约二十一、二岁,一身银绒金花劲衣、剑眉、朗目、薄唇、勾鼻,生了一幅黄面皮乌嘴唇,因而给人的第一个感觉颇为不快。风流剑客司徒云回想一下,他出江湖寻找他的爱人佩蓉,途中甚少结嫌,也绝少与人通名道姓暴露过身分。但是对方银绒劲衣少年,居然率领这幺多用剑高手在此等他,这问题显然不简单。银械劲衣少年老大傲然的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轻视的问:「听说你是天下第一使剑能手?」

司徒云淡然道:「我没有这样说。」银绒劲衣少年立即有些不高兴的说:「可是江湖上都这幺说!」司徒云也俊面一沉道:「那是他们的事,我司徒云没有办法管住他们的嘴巴不这样说,也正等于现在,我也没办法使你的嘴巴不这样问一样!」银绒劲衣少年竟以轻视的目光斜看司徒云道:「在下丁世真,本山的少山主!」司徒云见其依然两手抱着双肩神态傲慢,因而也淡然道:「失敬!」丁世真双手叉腰神情激动,满面怒气,含有怒意的沉声道:「听说你自出道以来,还没有遇到过敌手?」司徒云也毫不客气的微点额首,说:「这倒不错!」丁世真听得面色再变,但旋即冷冷一笑道:「但今天你可算遇到了!」

司徒云「喔!」了一声,话尚未说出,随着急骤的马蹄声响,红衣少女已纵马如飞的奔了上来。红衣少女一来,目光一亮立即挥动玉手,同时兴奋的欢声招呼道:「司徒哥….小妹知你要来,我去接你,结果扑个空,让小妹等得好苦……」司徒云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恼,原先以为红衣少女是丁世真相识的人,没想到竟向自己打招呼,而且又叫得那幺亲热。早已气得面色铁青浑身颤抖的丁世真,突然怒吼道:「好了!别在那里装腔作势,不管妳梅萍玲是否和司徒云有何瓜葛,我今天都要将他致死于此地!」梅萍玲立即爽快的说:「好呀!司徒云是当今武林武功最高的一人,只要你能打败了司徒云,用不着你司徒二人天天去找我姑姑穷逼,我现在就答应你!」丁世真咬牙切齿道的恨声道:「好!我要妳亲眼看着我杀死了司徒云,今天晚上妳就搬进我的房里同我睡…」

说未说完,梅萍玲已一指司徒云,道:「废话少说,司徒云还活生生的在这儿站着,等你把他一掌杀了再说!」接着又转向司徒云道:「只要丁世真活着,你就别想顺利的找到她...…..」丁世真一听,只气的咬牙切齿,不由瞪着梅萍玲,大声怒吼道:「告诉妳梅萍玲,我杀了司徒云后,马上就杀妳!」梅萍玲冷冷一笑道:「要杀我早该在此以前就下手了,从现在起你再没机会了!」丁世真猛的一挥手中剑,望着司徒云道:「司徙云快拔剑!」司徒云淡然一笑:「这位梅蛄娘虽然说你死定了,但在下却无心让你死!」丁世真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呸」了一声,道:「你也配说要我死!哈哈!」「死」字出口,突然一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厉笑,道:「你司徒云能伤我了世真的一根寒毛,我就马上举手自杀。」

司徒云立即道:「既然伤一根汗毛你就自杀,在下就更用不着拔剑!」话刚说完,丁世真已出掌攻到。但是一经接触,对方掌风竟使他感到隐隐刺痛。司徒云未用久缠之法,大喝一声,掌法倏变,疾演「翻云手」,反臂拍向丁世真的后肩。丁世真看得目光一亮,嘴角突然掠过一丝阴笑,紧接着猛的一个旋身,大喝一声,飞掌相迎。只听「蓬」的一声,同时闷哼一声,丁世真一声惨叫,身形有如被踢的皮球直向数丈以外滚去。二十几名大汉一见,纷纷惶声逃去。急烈翻滚的丁世真,立即「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右手急出往身上摸出一包东西,往空中一扬,迅至司徒云与梅萍玲的方向飞来。司徒云心中一惊,急忙凝功提气,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强烈的倦意,立即昏睡了过去。

他恍惚中似乎听到梅萍玲的愤怒娇叱,但他的思维已不听指挥,使他的头恼无法在辨证和记忆。不知过了多久………..司徒云只觉得口渴欲裂,喉如刀割,小膜丹田中似乎正在燃烧着一团烈火。这团烈火使他迫切的急于发洩,迫切的希望将梅萍玲紧紧地抱进怀中,但是他头脑昏沉,因而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他是清醒着,还是仍在梦境中,因为他无法睁开他的眼睛。一阵淡雅的似兰幽香扑进他的鼻孔内,他的精神一振,急忙翻向一侧,他立即压到一条手臂和无数柔细髮丝剌痒了他的颈部和耳后。这种奇痒感觉他曾经有过经验,那是以往与女人相拥而睡的时候。同时,他的一只腿又压在一个温软的身体上,而他的右臂也环住了一双极富弹性的浑圆玉乳。

司徒云不由呀然笑了,他猜想偎依在他身边的正是他渴欲拥抱的梅萍玲,他心裏一阵快慰之感,心中觉得非常幸福。他的手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轻柔的抚摸了一阵那只极富弹性的玉乳,再去轻抚梅萍玲的玉颈和香腮。正当司徒云慾火如婪的当儿,院中突然传来中年僕妇的声音:「主母少夫人回来了!」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道:「少爷好点了吗?」司徒云的头脑仍有些昏沉,似乎尚不能完全自己集中思维意志。这时,一声中年僕妇与那位少妇不断地讲着话。司徒云竭力的去想这是怎幺一回事,他怎幺会睡在这家生人的床上。这时他腹内丹田以下的那团烈火仍在燃烧,那股慾火使他几乎按捺不住。房门口纤影一闪,一个一身黑绒白毛劲衣短剑缴,背插长剑的女子巳飞身纵了进来。

司徒云由床上纵下来,只见纵进房内的黑衣女子,背插黑丝剑,看来年约二十七、八岁,柳眉、大眼,桃形的面庞,细嫩的皮肤略显苍白,由于她的鬓角上插着一朵雪白的白绢花,显然是位带孝的女人。那黑衣女子微笑问道:「少爷,你感觉还好吧!」此时,司徒云心想…..他记得那天遇上丁世真是大白天,而现在西天尽是落日余晖,应该是半天以后,或者是数天之后了。他这时头脑虽还不能集中思维,而且仍有猛烈拥抱女子的倾向,而且下体那阳具是膨胀得厉害。这时一见黑衣少妇向他责问,只得强自双手一拱,但他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撞土内室的门框上。那美丽的少妇面带笑容道:「当我把你与那姑娘救来此,已经五天五夜了,你们大概中了丁世真那小子的『风月春』了!」

黑衣少妇一说完,被司徒云看得心头狂跳粉面发烧,因为他那双朗目中的光彩,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她知道他这时心里想的是什幺,所需要的又是什幺。司徒云觉得小腹内那团烈火,突然之间烧遍了全身,使他几乎忍不住扑过去抱住黑衣少妇。这时,司徒云连声道:「水….水….」黑衣少妇知道司徒云已服了那春药淫药一类的毒物,所以才会如此痛苦。根据她这些年在江湖上的经验,以及传说,司徒云必须赶快饮服解乐,或让他疯狂的发洩,否则恐怕会血脉暴裂而死。而梅萍玲由于体质较差,似乎还在昏迷中。

黑衣少妇在自己的口袋内取出一个玉翠小盒子,急忙倒出两粒雪白的药丸走了过来。先将一粒放入梅萍玲的口中,同时急声道:「司徒少侠!快….把这个服下!」话未说完,已到司徒云近前。司徒云一见黑衣少妇迎过来,一种特别的淡雅粉香和成熟少妇的魅力和体香,使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伸臂紧紧的将黑衣少妇的纤腰抱住。黑衣少妇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顿时也慌了。但是,她是经过夫妻生活的少妇,定力总较一般少女为强,她虽然被司徒云的双臂紧抓得透不过气来,但她仍没忘了连声急呼道:「司徒少侠!快张开嘴….快张开嘴……...」恰在这时,端着一碗茶水的僕人奔了进来,一看这情景,大吃一惊浑身一颤,「噹」的一声脆响,茶碗跌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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