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之晓晓的故事

  五一假期。

  香港铜锣湾。

  虽然夜色已深,街上仍旧灯火通明,游客提着各种五顔六色的购物袋擦肩而

过,有的还提着行李箱刚从地铁站出来,这些多数是大陆游客,他们挤满了各个

品牌店、屈臣氏、sasa,淘着化妆品和奶粉。

  跟店铺裏的乱糟糟相比,街道上显得有序很多,清凉的风吹来,游客纷纷拿

起相机和手机、或合影、或自拍,玩的不亦乐乎。

  街道一旁,有几个移动公厕静静的立在那裏,这是政府专门应对这次五一假

期的游客潮增设的。

  奇怪的是,一个大小形状差不多的木箱子也立在旁边。好像是还没拆开包装

一样。没人留意它什麽时候出现的。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细心的人贴耳听上去,也许会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还有,另一个声音……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

  「我这是在哪裏?」

  她从一阵头晕目眩中渐渐恢複了神智,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似乎有许多嘈

杂的声音,似乎是在闹市。但是,其中有一个声音不同,清晰无比,而且好像近

在耳边:「你好啊,孙唯小姐,或者,叫你现在的名字,艾米利—孙?在这个地

方,听到熟悉的普通话很亲切吧,不是吗?」

  「不用着急跟我一起叙叙乡音,因爲你现在还不能说话。我劝你先看看自己

现在的状况吧。」

  孙唯晃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被牢牢的捆在一个十字架上,

双手向两侧平伸,两只手的手腕和小臂各自被拇指粗的绳子缠绕了数圈,固定在

横杠上,双乳上下、腰部、大小腿和脚踝也都被粗绳密密麻麻的缠紧。

  不仅这样,更有一个满是小孔的塞口球堵住了嘴,皮带也系到身后的十字架

上,全身已经是分毫都不能动,更有丝丝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任由它滑落到

高耸的双峰上,从迷人的乳沟缓缓渗下。

  身体悬空,而一个粗糙的三角形木棒夹在她的两腿中间,固定在十字架上,

棱角向上,随着身体的重力压迫着她的下体。

  绳子深陷肉体的疼痛,下体的压迫,全身的严密紧固,口不能言,这些还都

不算什麽,更令她魂飞魄散的,是那个清晰的声音:「还记得5年前的那个夏天

麽,那才是游戏开始的时间。所以说,这个游戏,是属于你自己的,别人插手不

得。

  在你的头顶,有一个铁盒子,裏面装了你最熟悉的试剂——硫酸。不过你放

心,我密封的很好。一滴也不会露出来。

  可惜的是,无论多麽优质的铁闆,也难以经受一点一点的腐蚀,就好像一个

隐瞒得天衣无缝的秘密一样,也是终究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当然,游戏总有通关的秘籍,在你的右手侧,有一个活结牵动绳子连着四面

的木闆,你只需要把它解开,就可以让外面的人来救你了。

  游戏到这裏还远没有结束,好玩的地方就在于此。你会发现,当木闆向四面

倒下去的时候,你仍然被围在裏面的玻璃棺中,不过,玻璃棺安装了震动感应器,

任何外来的震动都有可能触发它,结果就是,盛放硫酸的盒子会立刻倾倒下来。

  不过,你放心。我提供了一个互动的小游戏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在你身后的玻璃墙上,我写了一些问题,到时候,肯定会有人给你念出来,

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装在头顶上的传感器会转化成1和0的二进制密码,这就

是关闭震动感应器的密码,正确的时候会亮绿灯,错就亮红灯,而且会立刻激活

硫酸的盒子倒下来。

  所以,当木闆倒下来之后,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弄错点头和摇头的顺序哦。

  问题的答案,想必你都是清楚的。

  时间不多了,让我们把这个跨越5年的游戏进行到底吧。孙小姐。「

  声音结束了。

  只剩下她孤零零的固定在这十字架上,5年前的那一幕,本以爲忘掉的那一

幕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原来,自己自始至终也没能摆脱掉它。

  她闻到了二氧化硫的刺鼻气味。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就像身上的重重绳索一样,

紧紧的攥住了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应该是在大街上吧,那又有什麽不同呢。听着耳边纷杂的人声和汽车声,时

间在流逝,她歎了口气,拉开了手边的活结。

  轰的一声。

  木箱的四面闆墙应声而倒,周围的人们吓了一跳,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

裏。

  这是怎样的视觉沖击?

  繁华的商业街边,透明的玻璃棺内,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纵横交错的绳子

紧紧绑缚在十字架上,容貌姣好的脸蛋因爲羞耻、痛苦、或者别的原因涨的通红。

  一根横木深深卡在下体的丛林中,已经湿润。丝丝口水从口球处滑落,滴在

被绳子勒的鼓起的双峰上。一个冒着青烟的金属盒子悬在头顶,令人感到诡异和

不安。

  好奇的人们还是纷纷聚拢过来,汽车道也很快挤得水洩不通,但是没有人敢

靠近,因爲四面的玻璃墙贴了骷髅样的危险标识和请勿触碰保持5米距离的字眼。

  有人报了警,更有人发现了后面的一扇玻璃墙上,写着很多字。

  在这样繁华的人口密集地带,警察来的很快,他们立刻拉了一圈隔离带。只

留下指指点点的人们遥遥望着。神通广大的记者来得也很快,像凤凰直通车这样

的栏目组已经开始架起机器设备,準备现场报导了。

  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

  不同的是,这次,声音是通过扬声器广播的,它远远的传播开去。

  围观的人们骚动起来,警察不得不维持着秩序,他们发现声音是从玻璃棺裏

的小录音机发出的。

  「你好啊,孙唯小姐,或者,叫你现在的名字,艾米利—孙?……」

  这次只是录音带的重放,所有人静静的听着,围观的人群裏竟然鸦雀无声。

  「……时间不多了,让我们把这个跨越5年的游戏进行到底吧。孙小姐。」

  第二次播放完这些话,声音停止了,听得有点愣神的警察们这才反应过来,

转到玻璃棺后面,一排排简体字刻在上面,顶头有两个大字:

                读我

  一个长官摸样的警察轻轻咳了咳,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这样骇人听闻的

事,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

  担心玻璃棺的隔音,他不得不高声念到:

  「游戏规则:yes点头no摇头。

  第一个问题,孙小姐,你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可怜人摇头,随即,头上的装置发出一个绿灯的信号。

  「你来自大陆。」

  点头。绿灯。

  ……

  随着问题的进行下去,铁盒子被溶解的越来越薄了,眼见就要有液体溢出了。

  警官的问题也越来越快。

  「……你有一个叫张悦的同学」

  点头,绿灯。

  「你有一个叫晓晓的同学。」

  点头,绿灯。

  「你有一个叫做朱玲的同学。」

  点头。绿灯。

  「5年前,你和她关系很好。」

  她迟疑一下,摇头。

  绿灯!

  「所以,你杀了她!」

  读到这裏,警官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她迟疑的时间更长了,

                终于

  ……

  点头!

  …………

  五年前。

  首都的一所知名大学。

  「张悦,晓晓,我不去跟你们玩了,实验室还有个project要做。」

孙唯笑着说,她的表情温柔而甜美。

  「我也不去了。」朱玲头也没回的说,「我还……」

  「我知道,你还有约会。哎,幸福的人啊。」张悦沖着晓晓挤了挤眼睛,

「只好我们两个去啦。」

  两个少女手握着手,徜徉在假日的街道,她们年轻靓丽的身形吸引了多少回

头的目光。这也难怪,张悦本来就身材高挑,淡色碎花半身裙下面,透明的长筒

丝袜更加衬托出她那修长的双腿,紧身的开领小短衫勉强才能包裹住她那发育良

好的双峰,黑色抹胸若隐若现,她今天踩了一双10mm的黑色鱼嘴高跟鞋,看

起来比晓晓高了一头。

  在成熟性感的张悦对比之下,晓晓就像个娇弱的小女生,略显瘦削的身形,

配上杏黄色小吊带背心,修身的仔裤凸显了她瘦弱的臀形和腿型,白嫩嫩的双脚

夹着一双人字凉托。看起来好像个精緻的小瓷娃娃一般。

  露天咖啡店,两个人閑坐着,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们,若有所思。

  「再过一个月,我们也要彙入这来来往往的人潮,各奔东西了,」晓晓摆弄

着咖啡杯,有点伤感的说。

  「是啊,那个offer不错,我不会再留校了,你呢。」

  「我有点害怕出去到社会裏,还是学校比较简单,」晓晓低下了头,「我还

会接着读吧。」

  「都说女博士是灭绝师太哦,」张悦试着调节一下气氛,「真的很难想象你

这麽水灵,怎麽做灭绝师太啊。碰到老衲还不脸红耳赤,束手就擒。」

  「呸,我这就灭绝了你。」

  两个人打打闹闹着,享受着毕业前最后的好时光。

  「我会舍不得你的。」张悦抚摸着晓晓的长发,突然说,「真想把你装进包

裏,带在身边。」

  「想我了,就回学校看我呗,」晓晓舒服的靠在张悦肩膀上,一阵清新的体

香令人懒懒的,「我有饭卡,管饭。」

  「姐有钱,哪用你请。」张悦拍拍她的小脑袋,「学校裏受欺负了,就来找

我,姐可是要混社会的人了。」

  「太小看我了吧,回头我就找个威猛的男朋友撑腰。比朱玲那个还帅的。」

  晓晓握紧小拳头,憧憬着说道。

  「对,找个最帅的,」张悦轻轻的搂着晓晓雪白的脖子,她悄悄歎了口气,

目光散乱的望向远方,「不然的话,姐就收了你。」

  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到校园,饭点还没过,校园裏还是相当热闹,宿舍楼和食

堂两点一线,都是拿着饭盒、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宅男宅女们。

  「怎麽有警车停在这裏?」两个人走过一辆警车,看着后座窗子上的铁条,

「还是押犯人的呢。」

  「请问是张悦、晓晓同学吗。」一个便装男子走上前来,掏出警官证,看样

子是等候多时了。

  「我是刑警队的陈队长,请跟我回局裏协助调查。」

  警局审讯室。

  张悦和晓晓被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裏,从监控看过去,她们局促不安的坐着,

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旁边的一个房间,孙唯也坐在裏面,不过她看起来也没什麽表情。

  陈队看着监控裏的三个人,紧绷着脸。

  「陈队,法医的报告。」警官把一张纸交给陈队长。

  「从死者的体征分析,这是一种稀有的金属中毒,经鑒定,可以排除误服的

可能,」他念到这裏,皱起了眉头,「不是自杀,就是他杀。」

  「小陈。」局长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五分锺后,陈队回到审讯室,他坐倒在椅子上,看着监控裏的三个女生,思

考着,指节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你,过来。」他终于作了决定,叫来一个警官,「开始审讯。」

  接着,他走进孙唯的审讯室。

  「你有无罪证明,现在可以走了。」

  白花花的灯光正对着晓晓,照的她睁不开眼睛,灯光的热量也让她汗流浃背。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她看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几个大字,觉得恍如在梦游一般。

  十分锺后。

  「还没有露出什麽破绽,两个人也对的上。」警官把记录交给陈队。

  「好了,辛苦了,去吧。」陈队想了想,「小李,你过来。」

  「把你拿手的那几招用上,」他压低了声音,「天黑之前我要结果,必要时

可以……」

  小李笑了笑,他走进晓晓的房间,关上门。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看得她全

身发毛。

  「我已经说过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放心,很快我们就会全知道的。」李警官拿出一副手铐。

  「你要干什麽,」晓晓警觉的后退。

  「要走一下程序。得罪了。」他不由分说,把晓晓的双手扭到身后,然后上

了手铐,手铐链子穿过椅子腿,因爲审讯室的椅子都是固定在地上的,这样,晓

晓只能弯腰蹲着,双手背铐,保持这样别扭的姿势。

  「我暂时还没兴趣伺候你。先在这裏好好想想。」李警官闪过张悦的靓影,

来到了另一件房。

  「这麽好的条件。可惜啊。可惜。」他转过头去,拔掉了摄像头。

  「你要干什麽,」张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等一会就知道了,」他转到张悦身后,突然拧过她细长的胳膊,扭在身

后。

  张悦吃痛的叫起来,「你这是违法的。」

  「那也不是你说了算。」李警官轻蔑的笑笑,「马上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他单手抓住张悦的两只手腕,张悦试着挣脱,但是力气相差太多了,只觉得

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用他找出警绳,在手腕上缠了几道再从中间交叉收紧,然

后擡高。

  这样张悦被迫弯下腰去,「肩膀好痛,我要叫了。」

  「这裏可是隔音的哦。」李警官把绳子穿过房顶的一个管道,慢慢的吊起她

的双手,直到张悦不得不双脚翘起来时,才系紧绳子。

  「我现在不会问你。一个小时后,你会告诉我一切的。」

  他关上门。剩下张悦独自被双手高高反吊着,踮起的脚尖渐渐开始酸痛,肩

胛骨也有点发麻了,头深深埋下去使得血液都涌来,眼睛也开始冒出金星了。

  「放开我……」呼叫声渐渐被啜泣声淹没了,越来越小。

  「小李。你来看新找到的线索。」陈队这时候过来了,「这是一种非常稀有

的金属粉末,几克就可以緻人于死地,」他拿着一个袋子,「这是刚刚在张悦的

包裏发现的。」

  「队长,我知道怎麽做了。」小李看向张悦的房间,两眼放光的说。

  「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办的利索点,别留尾巴。」陈队拍了拍他,大有深

意的说。

  李警官来到晓晓的房间,关上门,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双手反吊的

张悦。

  「这回,你是不是想起什麽。」

  「我是冤枉的,你们用私刑,你们犯法。我要告你们。」张悦努力收住哭声,

一字一句的说。

  「看来你还没觉悟啊,」李警官摇晃着袋子,「我们已经找到你作案的证据

了。」

  「你们栽赃陷害,冤枉好人。」

  「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李警官转到她身前,「让你尝尝警绳的厉害。」

  他放下张悦,拿出小指粗细的一捆警绳,绕颈、抹肩、缠臂,最后再手腕打

结,熟练的一气呵成。

  「这回,后悔也晚了,」他拉住手腕打结的绳子,突然向上,张悦大叫一声,

感觉双肩像被撕裂一样,手腕已经被高高反吊在后颈下面,绳子穿过后颈,再绕

回来打了死结。

  「太紧了,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张悦软倒在地,紧咬牙关,强忍着绳子

勒入肉裏的疼痛。双臂双手被高高地吊在身后,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一般人都撑不过10分锺,看你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倒很好奇呢。」李警

官的喉结动了动,悄悄咽了咽口水。「老实交代吧。」

  从出生到现在,张悦从没受过这麽大的委屈,她浑身汗水涔涔,歪倒在地上,

任凭上身如何扭动,也无法缓解绳绳入肉的疼痛。

  「我再给你加个餐吧。」李警官有点不耐烦,他拉起张悦后背的绳子,把她

提了起来。

  她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双臂被提拉到极限,全身都在发抖,只感觉下体一热,

已经失禁了。

  「啊……求求你放了我。我都听你的。」

  张悦有洁癖,瘫软在自己的尿液中,让她生不如死。

  「这麽点小刑就受不了了啊,真没劲。」李警官得意的说,看着嫌疑人痛苦

的跪地求饶,是他最大的快感。

  …………

  「朱玲死了?是张悦害得?不可能!」晓晓被放出来了,但她不能相信这个

事实。

  「好啦,她已经承认了,」陈队懒得仔细解释,「人证物证确凿,赶快回去

吧。现在没你的事了。」

  「不。晓晓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张悦不依不饶的敲着桌子,头已经快要

顶到队长的鼻子上了。

  「物证已经有了,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怎样,」陈队狠狠一拍桌子,

「事情已经闆上钉钉了。」

  「一定是栽赃!一定有问题!」晓晓仿佛想到了什麽,但又没法具体说出来。

  陈队眼皮跳了跳,「出去,不然把你也抓起来,告你扰乱公共秩序。」

  「那……我能见见她麽?」

  「现在不行!在录证词。再过几天吧。」

  三天后。看守所。

  张悦穿着囚服,脚上带着重镣,铁链足有手臂粗,女警卫把她的手铐打开,

再铐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晓晓在窗子的另一边说,「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洗

清冤屈。」她看着张悦身上的重刑,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别哭了,我知道你会相信我的,肯定是有人栽赃,」张悦的脸色很差,但

还算精神,「这件事太不正常了,一定可以找到漏洞的。」

  隔壁房间,陈队长听着监控器传来的声音,默然不语。

  当晚,张悦的牢房被打开了。两个生面孔的男警卫把她揪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了。」她得到的,只是一句冷冰冰的回答。一团破布塞进了

她的嘴裏。他们将张悦反扭双臂,用绳子把她绕颈、抹胸、缠臂,紧紧的五花大

绑起来,并狠狠的打上了死结。张悦痛得呜呜叫着,却哪裏能够挣脱分毫。

  两个粗壮的警卫架着这个紧捆双臂,脚拖重镣的弱女子消失在了看守所裏,

随着呜呜的呼声远去,再也没有回来。

  次日。

  「女犯畏罪逃狱,被当场击毙。」局长看着陈队送来的这份报告,点了点头,

「」很好,下去吧。以后,重案组组长就是你了。「

  陈队压下心中的激动,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局长长吁了一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

  四年后。

  「你看起来很眼熟啊,」已经是重案组组长的陈警官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我们似乎在哪裏见过。」

  「对,您还曾经错抓过我。」晓晓已经没有了四年前的稚气,她职业的笑笑,

「四年前的博士生投毒案。」

  「对对对,」陈组长没有露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他友好的握握手,「要知

道,我们招你进来,可不是要还这个人情哦。这完全是因爲你在法医实习期的履

曆和表现。」

  「我知道。」晓晓表现的平静而沈稳,她淡淡的说,「我的志愿就是作一名

优秀的法医和刑侦专家。」

  「那就好,心态要放正嘛。」陈队长招呼来另一个年轻人,「你先跟着他吧,

慢慢学习。」

  年轻人热情的和她握了握手,飞快的向她的胸脯看了一眼,眼睛裏放出晶亮

的光,「你好,我叫豹。」

  「哦,对了,忘了说明,咱们重案组都使用代号。」陈组长说,我的代号是

鹰。

  从今天开始,你的代号,就叫做兔。

 (1)身体

  这是一间废弃的修理厂,主人在金融危机的时候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一堆废

铁和空蕩蕩的车库,废铁被偷的七七八八之后,连拾荒者都懒得光顾这裏。鏽迹

斑斑的卷闸门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动过。今天,却终于迎来的拜访者。一辆警车停

在车库前,车门打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警官走下来,看着眼前残败不堪的景象,

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难道这裏有失蹤案的线索吗?

  这是,失蹤者的手机!瑞秋警官瞳孔突然一阵收缩,她看着地上的手机。呼

叫了援助。

  卷闸门被拉起,吱吱嘎嘎声音让瑞秋警官皱了皱眉头,真是个令人不快的地

方。她摆了摆,象征性的挥去飘扬的灰尘,还没等卷闸门完全升起,就敏捷的探

身钻了进去。下一刻,她就背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眼前正是3天前失蹤案的那个女学生,她的照片早已在看过好多次了,怎麽

会变成这样,她看清楚这眼前的一切,不禁倒吸一口气,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麽,她退到桌边,刚好碰到了桌上的一个东西。恩,老式的随身听。

  她定了定神,按下了倒带,然后,播放,沙沙的声音响起: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3天前,

  某电影学院门口。

  一辆光鲜亮丽的法拉利跑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踩

在地上,然后是细长优美的腿部弧线,热裤、吊带衫,火辣的身材尽显无余。

  这就是她,千千万大学本科学生中的一个,但是,上天却造就了她天使的脸

蛋、白皙而又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有傲人的身材。而她,也充分了利用了这一点,

夜不归宿已经是常事,换来的,是全身上下的名牌。挎着爱马仕的包包,她美美

的沖着法拉利一个飞吻,心想,男人,不就一个大号的钱包麽。大腿开开,钱包

打开。天下再没有比这容易的事了。

  她看着身边在等公交车的学妹,她们的挎包刻着又大又丑的LV字样,一股

人造革味儿。假的不能再假了,哼,都是一帮傻帽加土老帽。她皱了皱小巧好看

的鼻子,挺起傲人的双峰,趾高气扬的走过。

  一辆车慢慢的从身后开来了,从马达低沈的轰鸣声听来,绝对是辆好车。凭

借对豪车的敏感她回头看去,果然,保时捷。她沖车的主人笑了笑,他们对于自

己,只是鼓鼓的钱包和永远刷不爆的万事达卡。

  「别忙着回学校啊,」车窗摇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藏在墨镜裏,声音有点

沙哑,「赏脸吃个饭可好。」

  「吃过了,我晚上还有课,改日吧。」她笑笑,打量着他手上的表和戒指。

  江诗丹顿哎,真是大鱼一只,她心说可惜了,要不是刚刚已经跟之前的那个

毫客大战了三百回合,看我今天不玩死你。

  「你们这些学生我知道的拉,晚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选修课嘛,再去吃个夜

宵呗,」

  「那……」她假意背着手想了想,顺便把自己前凸后翘的侧影给他看看,

「人家要去吃泰国菜。」她想起那家泰国馆子旁边有家珠宝行,很久没去了。

  「成交。」

  舒舒服服的坐在保时捷的后座,她懒懒的抚摸着真皮座椅,心情无比畅快。

  看看那些苦逼的学生妹吧,还是自己的生活才叫生活。不知道他功夫怎麽样,

别又像刚才那个老男人一样差劲。休息下吧,她美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

闭上了眼睛。

  ……

  唔……头好晕。这是哪裏。

  她晃了晃头,艰难的睁开双眼。很冷,双手怎麽动不了,她渐渐恢複了意识,

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而双手,被什麽东西拉在背后,她使劲摇晃着身体,却

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她的注意力开始集中起来,随即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

副手铐反锁在背后,一条短短的链子连着脖子上的金属项圈,这样,自己的双手

只能高高的吊在后面。而下面,一条皮革的丁字裤紧紧的勒住下体,感觉有些发

胀,裏面好像塞了东西。

了她的嘴,连着两根皮带一上一下牢牢的绑在脑后。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这是车上那个男人的声音!她下意识的顺着声音找去,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

随身听。

  「从高中开始,」那个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从高中、也就是你的胸部发

育成熟开始,你替自己的身体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出卖她们。这些年,你的买

卖不错啊,你那挺拔的胸部、那翘翘的臀部,哦,还有那细长的双腿爲你挣得了

不少钞票。你肆意的挥霍父母给你的这个好看的躯壳,心安理得。那麽,今天,

我们来再一次的利用一下你的身体,你想必也很感兴趣。」

  那个沙沙的声音笑了笑,好像一个慈祥的助人爲乐的大叔。

  「你的下体裏,有一卷包好的钞票,哈哈,你最喜欢的东西。不过,这卷钞

票裏面,是微型的气囊,它在一个小时候就会爆开。威力嘛,不大,但是,它爆

开时候会放出剧毒的沙林毒气,你应该不太喜欢它的味道。」

  她呜咽着跪在地上,使劲的摇头,随即想起这不过是录音。

  「上天给每个人打开了很多扇门,其中一个,就在你自己的身体裏面。对于

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你很有天赋,不是吗。」那声音嘲讽的笑了笑,「我来提

醒你一下吧,粗野的动作会使毒气洩露,而最好的停止炸弹的方法,其实就是浸

湿它插进去最深的地方,那裏有倒计时的集成电路闆。宝贝,怎麽才能湿乎乎呢,

似乎不用我说了吧。这一点,你很有经验哦。」

  录音带的沙沙声响起,随即是咔的一声,录音带停止了,接下来是死一样的

寂静。似乎这寂静裏,还有滴滴答答的读秒声。

  自己的身体?弄湿?

  她往下看去,那卷钞票露出来一部分,但是被皮带扎住了,两条皮带一前一

后连在腰带上,腰带被锁头紧紧的锁着,形成了一个脱不下来的丁字裤。她绝望

的扭动着,铐在背后的双手被高高的吊着,完全没有办法碰到下面。她呜呜的叫

着,徒劳的扭动着双腿,但是那卷钞票就像粗大的阳具一样牢牢的插在那裏。时

锺滴滴答答的声音越来越响,她想起之前的录音。还有一个小时,自己不能死啊。

  她颤抖着四处张望,但是除了一个桌子和上面的录音机,什麽都没有。

  桌子。她情急之下,半跨在桌子边缘,摩挲着自己的敏感部位,一定要出水

啊,她摆出这个淫蕩的姿势,不停的扭动着。高吊在背后的双手艰难的维持着平

衡。呜呜的声音伴随着呻吟。滴答声似乎更响了。

  一小时后。

  砰的一声轻响,像是什麽倒在了地上。一个男子转过身,走向废车库旁的保

时捷,马达轰鸣中,一个正在拨号的手机扔出了车窗。

  「游戏结束。」

               (2)竞争

  这是一家享有盛誉的国家直属体校。学校在很多项目都出过优秀的运动员,

尤其是几个女子水上项目,还曾经获得过世界冠军。其中,女子花样游泳更是体

校的招牌项目。国际标準的恒温泳池裏,几个年轻的女运动员浮出水面,无一例

外都是十六七岁的豆蔻年龄,苗条的身材尽显健康活力,能够被挑选进花样游泳

队,容貌也必须是五官端正,清新姣好,水嫩的肌肤在池水的映衬下,更加白皙

可人。可惜是封闭训练,不然,不知要让多少看客流尽口水了。

  哨声响起,是教练集合了,队员们迅速排好队形,像几只圣洁的小天鹅一般,

小胸脯挺立着,洁白的泳衣也无法掩饰发育良好的线条。

  「再过一个月,就是锦标赛选拔队员的时候了,名额只有几个,希望大家认

真训练,发挥出最好的状态。其他的动员,我也不用说了,你们虽然年纪还小,

但是从小就在这裏训练,想必也知道这次选拔是关乎未来的事,我也会公平的做

出评价。好了,解散吃饭。」

  教练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走的最慢,她的眼神阴沈而坚定,一直盯着队伍

最前面的那个女孩子。

  上次就是败给了她,一定要搞掉她,这样,我肯定能够晋级。她愤愤的想着,

一边攥紧了拳头。之前已经落选过,她这次一定要成功。

  半个月后,一家洗车店。几个洗车伙计正在閑聊着。

  「真不是吹牛逼,我最带劲的一次是和一个女学生……」其中一个喷着口水,

滔滔不绝的讲他的床上战绩。

  「你那算什麽,我还和体校的花样游泳女一号搞过,那身段,那柔韧,那体

力。」另一个带刺青的嘬着烟头,看起来像个小混混。

  「谁信啊,那可是全城的女神啊。」其他人嗤之以鼻。

  「信不信由你,她主动找上我的,」他看别人不信,更急了,「千真万确,

爲了搞上她,我还开摩托撞伤了她一个对头的腿。」

  几个小伙计面红耳赤的争执着,全没注意到一辆保时捷从旁边开过。

  ……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一阵沙沙的男性声音把她惊醒。

  我这是在哪裏,在做梦吗?她尽力坐起身来,却完全无法动弹,好像沈进水

中一样。难道是鬼压床?

  「首先,恭喜你通过了锦标赛的选拔,在你们的队友车祸骨折的情况下,」

  说话的人鼓了鼓掌,「你当然清楚她车祸的原因,爲此,你还牺牲了自己的

身体。

  那麽,她的缺席,就要由你来顶上了。「那个声音顿了顿,」想必,你很有

自信。「

  「那麽,我们就来做个考验游戏。我来解释一下游戏的内容,你现在是漂浮

在水中,浮起你的救生圈将在两分锺内放光大部分的气,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

的基本功了。对了,你的负重刚好是那个悲惨的队友的体重。我一直好奇专业的

运动员可以在水裏浮多久,也许,天亮?那时候会有水库的人来发现你吧。也许,

队友的体重让你坚持不了那麽久,」那个声音笑了笑,似乎是嘲笑她的计划,

「到了那时候,你可能后悔没有挑个轻的下手。」

  这不是梦,冰凉的湖水和冰冷的声音把她彻底惊醒了。自己竟然浸在水裏,

只有头露在上面,发出声音的就是绑在头顶的一个微型录音机。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完全没有办法伸出手。一根麻绳从肩头向双臂紧紧缠绕

着,又收到背后把手腕绑在一起再连接后颈的绳索,手腕被高吊在背后,完全不

能动弹。标準严厉的五花大绑,而且绳子被水浸透,又硬又紧。一个塞口球堵住

了她的小嘴,皮带系在脑后。

  嘶嘶冒气的救生圈有两个,一前一后,连接它们的绳子穿过自己的胯下,浮

力使得绳子勒着下体,敏感的部位还有两个绳结,一阵阵又麻又软的感觉。眼看

自己的头越来越沈下去,她下意识的划动双腿,发现膝盖被绳子绑在一起,一副

沈重的精钢脚镣锁着自己的脚踝,中间是只有30公分的铁链。一个铁球挂在上

面,想必是录音裏说的负重。双腿不能大幅度分开,只好用蝶泳的姿势前后的摆

动,以增加一点浮力。而胯下的绳子也前后的摩擦着下体,让她感觉到阵阵酸软,

更加没有力气。

  救生圈越来越瘪,五花大绑的她不得不加大前后摆动的幅度,而下体渐渐湿

润,全身燥热,高潮要来了,湖水也不觉得冷了。她紧咬着塞口球,大声的呻吟

着,但只是化爲呜呜的声音,湮灭在蕩漾的湖水声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救生圈已经完全瘪掉,她夹紧双腿,想要借一点救生

圈的浮力。而头不得不高高扬起,才能保持着露出水面。脚上的镣铐越来越重。

  坚持不住了。她绝望的想。

  突然,一个灯光照亮了这裏。是汽车前灯!

  救命!救救我!我错了!她大声呼救着,但是塞口球撑着她的嘴,水灌了进

去,变成含糊不清的声音。

  车灯闪烁着,终于越来越模糊。一道烟头的亮光划出抛物线,熄灭在湖水中。

  马达的轰鸣声响起。一个声音喃喃自语。

  「游戏结束。」

 (3)通关

  这是一所地处郊区的大学,因爲这个新校区比较偏僻,又是放暑假还没开学

的时期,崭新的体育场几乎没什麽人,只有一两个学生在慢跑着。太阳下山了,

踢球的学生也渐渐散了。

  她背着沈甸甸的书包,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体育场。最后的几个慢跑者也离

开了。体育场在暮色下空蕩蕩的,只有青青的草地偶尔被风吹动。根据她的经验,

接下来,不会有人再来了,哪怕晚上的情侣也不会选择这裏,被暮气打湿的草是

最大的障碍。

  她摘下眼镜,打开了自己的书包,心裏砰砰跳着,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书包裏是大卷的绳子,皮带,还有一副手铐,拿出来的时候叮当作响,在宽

阔的的操场中响声传了好远。

  她叫小琳,是一个自缚爱好者,自从小的时候玩官兵捉贼的游戏,就喜欢被

人紧缚起来,然后无助的挣扎。在家的时候,经常在没人的时候把自己绑起来,

但到了大学,因爲集体宿舍的关系没有条件。这份被压抑的欲望越发强烈,终于

来到了操场。

  书包裏是她多年积累的家当,这次暑假提前返校特意带回来的。趁着还没开

学,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脱下外套,她有点兴奋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次她特意穿了一套长袖的黑色体

操衣,这是中学时候留下来的,从小练习体操的她,体力和柔韧性都比常人好。

  而身材也在大学发育的出落有緻,尤其是胸部,在这两年好像吹气球一样鼓

了起来,紧身的体操衣都不能掩盖。

  脱掉鞋和袜子,光脚在操场边缘走了走,凉丝丝的。白皙的小脚丫被打湿了,

索性不穿鞋子。

  她先把两个小巧的脚拇趾用短绳绑在一起,然后中间打结。翘起的足弓形成

好看的弧形。然后是脚踝,缠绕多圈之后,再把中间收紧成一个八字。膝盖也如

法炮制。

  要不要绳裤呢,她想到这个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她在腰间缠绕了几圈再从前面穿过耻骨,然后是小穴,在那裏,她已经预先堵了

一根短粗的胡萝蔔。接下来,绳子从屁股后面向上,穿过后腰的绳子。她想了想,

用手把捆在一起的双脚向后扳,然后把绳子接在脚踝上。这下,只要一放手,双

腿就会自然的向后,带动股绳。她咬着嘴唇,慢慢的放开手。股绳突然的拉紧,

把下体的大家伙往进顶。一阵强烈的刺激使她不由得叫出了声,她吓了一跳,后

悔没有先包住嘴。

  亡羊补牢,她强忍着快感飞快的找出口球,忙不叠的咬住,扣紧皮带。终于

可以肆意的呻吟了。

  好一会过去了,她缓了缓神,把几丝散乱的长发拨到脑后。接下来轮到最重

要的部分,手了。她带上一个小号的皮革项圈,想象着成爲了女奴。然后把一个

特大号的扎线带从后面系住手铐,穿过项圈,另一边,再系住股绳到脚踝的绳子。

  拔下钥匙,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狠狠心,猛的一扔,把钥匙扔到了操场远处,

空蕩蕩的草地上。这样,一旦双手被铐住,她就只能想办法越过塑胶跑道,找到

草地上的钥匙了。

  她摸索着背后冰凉的手铐,心跳声越来越大,一旦扣住,就没有回头路了。

  终于,咔哒一声,她把双手反铐在背后。

  还不是很高嘛,她的兴奋度已经到了顶峰,索性再加点难度,趁着头脑发昏

的劲头,她找到了扎线带的接口,心一横,用力拉紧,双手被拉高到接近项圈,

另一边的股绳也拉紧,带动双脚也被拉高,变成了四马攒蹄的姿势。

  她倒在地上翻滚着,肆意享受着束缚的快感,几乎是瞬间就到达了高潮。越

是挣扎,越不能够挣脱,身上的绳子和异物像是进入到身体裏,手脚失去了自由,

身体也任人摆布,她幻想着,坐挣右突了一阵,终于软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她终于缓了过来,深夜的凉风使她一个激灵。现在开始想办法

收拾残局了。她保持着四马攒蹄的姿势卧在地上,渐渐的积攒了一点力气。草地

看过去还有十几米,却像是在天边一样。她试着蠕动着,双脚每一次用劲都会带

动股绳,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折腾了半天,才前进了几米,她扭来扭去,反倒带

来了新一轮的高潮。

  月上天边了。如果有人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操场,就会发现在夜色裏,一个

黑影在艰难的蠕动着,她的双手被高吊在背后,双脚也被绑在一起,反拉到接近

臀部的位置,她翻滚着,扭着臀部,胸膛因爲剧烈的运动和刺激剧烈的起伏着,

一阵阵呻吟和喘气声被压抑着,夹杂在风中。

  十米。八米。

  她的下体已经肿胀发痛,双手也勒的生疼,发育良好的胸部在无数次的摩擦

中已经不堪蹂躏,乳头充血,像一阵阵电流打击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终于,她找到了,小嘴被口球塞着,她只能把钥匙用嘴像猪一样拱出草丛,

然后侧翻过来,用高吊的双手摸索着开锁,有时她不得不停下,来慢慢积攒力气。

  终于打开了手铐,她哆哆嗦嗦的解开股绳,瘫倒在草地裏,差点放声大哭起

来。

  操场外,学校一墙之隔的是一片高档小区,因爲高昂的价格还没有多少人入

住。在黑乎乎的高楼某一层,正有一对望远镜闪着青色的反光。

  「真够疯的。」

  一个沙沙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游戏,就要开始了。」

             ————————

  警局刑侦大队的会议室。幻灯片一幅一幅的切换着,受害人脸色发紫,显然

是中毒而死,双手被反铐在背后,下体也塞了东西,说到这一点,讲解案件的瑞

秋警官有点尴尬,轻轻咳了一下。

  「以上就是案件的初步结果。另外,今天接到新的一起失蹤报案,也是同一

所大学的女学生,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很可能是同一人所爲。局裏会派专家

来援助,届时会成立特别行动小组,一定要抓住这个连环作案的家伙。」她放下

激光笔,看向窗外,似乎,那个沙沙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

             ————————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我这是在哪裏。在梦裏吗?

  头昏沈沈的,小琳努力挣扎着,试图从梦中醒来。

  唔……又是被绑住的梦吗?

  她自从在操场玩自缚差点玩拖了之后,很是收敛了一阵子,同学也渐渐来校

了,她只好把自己这份自缚的欲望埋在心裏。但是,被紧紧捆住挣扎的情景却是

常常在梦中出现。

  但是这次不同,她渐渐的清醒了,这不是梦。

  自己是一丝不挂的,除了身上纵横交错的很多绳子,多到她需要仔细检查一

下才能理出头绪。

  首先是从颈部一直延伸到跨部的无数菱形,它们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形

成了一套绳衣,圆滚滚的乳房被两个菱形勒得更大了,腰肢更加纤细,而下面,

也被另个绳结死死压着,稍动一下,就感觉到一阵快感。连弯腰挺身的微小动作,

属环,也用链子扣在脑后。

  另外一道绳子从颈部向下,绕过腋下,然后捆紧并在一起的双肘,再向上到

小臂,最后到手腕打结,又有一道绳子连接了脖子的绳套和手腕,形成了极限的

后手观音。

  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捆法啊,因爲没有办法自己完成,在梦中已经出现了好

多次。她晃动着身体,双臂像是固定在背后的一部分一样。奇怪的是,在绳子的

包裹下,她反倒没那麽紧张了,似乎,绳子反而会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

  「很享受吧,你的爱好还真是奇特呢。」又是刚才那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一个录音机。

  「有的人贪图钱财,有的人眷恋权利。欲望,可真是个好东西呢,支配你、

征服你。」那个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而你,你沈湎在欲望的世界裏,换句话

说,你已经成爲欲望的奴隶了。不信?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条路走下去,有

你需要的提示。哦,对了,这栋楼明天好像要爆破拆掉,到时候还没出去,就看

你的造化了。最后,祝你好运。」

  声音戛然而止,录音机放到尽头了。她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门,旁边漆着两

个红色的字——出口。

  她摸索着往前走去,突然脚面一痛,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烂尾的毛坯楼裏,

地上很多水泥渣非常刺脚,于是只好垫着脚尖躲躲闪闪的走进提示的门。首先引

另一半悬空着。外面就是还没建造的电梯天井了。

  一把短锯!

  她眼前一亮。短锯悬挂在楼梯最后一节的尽头,在天井的风中摇晃着。有戏

啊,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台阶,却发现不够高,短锯只能用头顶碰到。一定有

什麽办法。工具的出现使她脑筋活络了起来,四下望去。果然有一个盒子躺在角

落。

  原来在这裏,她走下去,用脚碰了碰盒子,看起来是个普通的纸盒子,于是

用脚掀开,一双透明的高跟凉拖静静的躺在裏面。细细的鞋跟足有十五公分高。

  难道是让我穿着它来够?她看着这双高翘一般的高跟鞋,咬了咬牙,来就来。

  绷直足弓,踩进去高跟鞋,高高的鞋跟几乎是用脚尖着地,窄窄的鞋帮让她

摇摇晃晃得差点失去平衡。何况双肘和双手还固定在背后,更加难以控制,心说

真是变态啊。咯噔咯噔的响着,她艰难的一级一级走上台阶,旁边就是垂直的天

井,看下去有十几层楼高,风呼呼的吹着,令人心跳加速。她壮着胆子,踩着细

细的高跟凉拖,摇摇晃晃的背过身去,试图用双手去够。还好后手观音的姿势使

得双肘几乎并到一起,高吊的双手也快碰到脖子了,正好能够碰到短锯。

  接下来,有了锯子就好办了,她慢慢的磨着后颈的绳子,终于,身体一阵放

松,绳子断了,双手终于自由了。她瘫倒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僵硬发紫的手臂,

深深的绳痕触目惊心。

  休息了好一会,手臂慢慢恢複了知觉。因爲口环和脑后的铁链是金属的,没

办法锯断,她準备先锯断自己身上的绳衣,这时才看到锯条上的三个大字——

「你确定?」

  我真的确定吗?她问自己,抚摸着身上纵横交错的绳结,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呼吸也急促起来。

  该死,想什麽呢,我应该先逃离这裏。她看了看身上的绳衣,给自己找了个

勉强的理由:现在顾不上解开了,先找出路吧。可是,哪裏有出路呢。

  她把短锯反过来,发现另一面也有一行小字——奴隶之桥。

  桥?

  这肯定是下一个线索,她前后左右找了一下,果然,房间的另一个电梯井裏,

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只长长的窄木闆越过,通向另一个房间。她再有勇气也感到两

腿发抖,不禁大骂这个该死的迷局,这怎麽过去啊。再仔细看时,有一道绳子刚

好从桥的正中跨过,高度大概到腰部。

  难道是让我……她想起了以前在一些绳艺论坛看到的玩法,叫做走绳。把打

满结的绳子拉高,让人从两腿之间穿过,而走的时候绳结摩擦阴部,堪称酷刑。

  仔细看,绳子果然每隔一段就有一个结。而窄窄的木闆又没法从旁边过。看

来,这个布局的家伙真是狠啊。她暗骂了一句,反倒对这个变态的家伙有点好奇。

  哼,我可没那麽容易吓到,她暗暗鼓了股劲,把割下来的绳子分成两段,把

高跟凉拖从鞋底到脚面绑在一起,剩余的绳子缠上脚踝,在脚踝处牢牢系紧,这

会太过勒下体。她不禁爲自己的机智有点得意。

  小心的把一条长腿迈过绳子,她颤颤巍巍的走上了木闆。阴部还是勒得很紧,

难道设计者已经考虑了高跟的加成?她又狠狠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八辈。现在骑

虎难下,只能慢慢的走过去。这时,她发现幸好没有割断绳衣,阴部的绳衣也可

以略微缓解一下。但是每过一个绳结,仍是令她浑身大汗,阴部一阵阵过电一般

的感觉使得身子发软,当真是如履薄冰。

  这一段短短的距离足足走了半个锺,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虚脱了。天色已经

渐渐发亮,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定要快点出去。找了半天,这个房间的门反锁

着,只有一个空蕩蕩的窗对着外面。

  那是什麽?她发现窗口上面吊着一根粗粗的钢缆,钢索直直延伸到远方楼下

的地面。一块纸闆吊着,上面着= 写了六个大字——束缚通往自由。

  她拿掉纸闆,纸闆后面的东西让她有点发愣,一副皮铐,皮铐通过铁链连接

着钢索,看来,这是让她从钢索滑下去啊。她看了看下面,足有十层楼高,已经

走到这一步了,拼了。她鼓足勇气,紧紧抓住皮铐。正要跳下去时。那几个字走

进她的视线——束缚通往自由。

  难道,是要我自己铐住自己?目前看来,所有提示都是有道理的,也许皮铐

的力量才能保证不会在高空滑落的时候松脱吧。她想了想,把自己的双手铐了进

去,然后扔掉短锯,紧紧抓住皮铐上的铁索。闭上眼睛,咬紧口环,直直的跳了

下去。

  双手立刻被拉紧,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高举的双手使得双肩向上拉动绳衣,

阴部的绳子也深深陷进去,她尖叫着,心早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嘭的一声巨响,她撞到一大块软软的东西上,那是一个竖立的废床垫。虽然

皮铐很宽,但手腕还是像刀割一样的痛,她咬紧口环,眼泪终于脱框而出。而更

加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着陆,铁索的尽头仍然吊在离地三米的地方,而

自己,正高高吊在上面。

  …………

  破晓,当晨光开始照亮大地,一栋烂尾楼外。这个平时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

迎来了少有的热闹场景,这是破拆工作组带着各个领域的专家进行实地勘测,爲

全市的第一次定点爆破做準备。因爲是第一次,也是上面立项的面子工程,很多

记者也难得的跟来采访,希望拍到一些有价值的画面。

  许久没有打开的大门终于动了,发出吱吱嘎嘎刺耳的声音。记者爲了抢占好

的拍摄位置,首先蜂拥而入,抢占有利的拍摄位置。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高高的钢缆下吊着一个扭动的女性身体,赤条条的身体,身上只有交错

的绳子,像多个菱形深陷着,从乳房一直到阴部,脚上绑着透明的高跟凉拖,嘴

裏咬着金属口环,双手高吊着,无助的在空中晃动着。

  记者们反应最快,闪光灯立刻噼噼啪啪的响起。很多人呆呆的望着上面,下

面却搭起了小帐篷,那些大腹便便的专家学者们满面红光,眼镜下面同样是野兽

一样的光。

  队伍后面,专家组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位略微扬起了嘴角,他轻声吐出

两个字:

  通关。

               (4)体验

  这几天的雾霾实在是严重啊!

  她擡了擡眼镜,试图看清方向盘前方的街道,可是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清晨六点天色还没完全亮,能见度更是打了折扣,好在时间太早,街道上几乎没

有什麽车。只有一排排灰色的树单调的出现、消失在后视镜。

人的命运吧,昨天加班到夜裏两点,今天又要早早到公司,準备上午的新品发布

会。她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套裙和真丝衬衣,自己的美貌在公司可是名列

前茅的,也是她的公关利器,尤其是这一对相当傲人的「兇器」,想到这裏她不

由得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扣子被绷得有点紧,两侧高耸的弧线映衬着一弯深沟。

  想起客户看她的色迷迷眼神,她的心情好转了起来。

  嘭!一声巨响,把她的思绪带了回来。她下意识的踩了刹车。

  尖锐的刹车声响彻空蕩蕩的街道,是如此的刺耳。她的白色奥迪转了个九十

度,停在了路中央。

  这是……她一眼就看到了路中央的东西,这是一个人。一动不动,红色的液

体正在流淌,那红色在灰色的大街上,是如此的鲜豔。

  完了。撞人了。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寂静,一片寂静。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吓人。

  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看到我撞了人!

  她发现一个念头正在强烈的涌上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

来。

  对!就是现在!

  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握紧了方向盘,手心裏全是汗水。

  打火,发动,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把车摆正头,上路。五米,十米,直到后

视镜的那一切消失不见。

  一排排树推到后面,她的心跳慢慢平複了下来,紧接着下一秒,心髒又开始

狂跳起来。

  对面来了一辆车!

  在雾霾中,车开的很慢,那是一辆保时捷,车窗打开着。两车慢慢的交错而

过,她不敢扭头去看,但是,那个人似乎在看着她,或者说,是在观察这她。

  难道他发现了?这个念头让她坠入冰窖一般。车头一定有血迹。完蛋了。

  但是没有,两车就这样错过了,随即也各自深入雾霾之中。

  她长出一口气,把车停下来,仔细的擦干净车头的血迹,擦的时候是那样冷

静迅速,以至于她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

  新品发布会场。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脚踩白色的鱼嘴高跟鞋,肉色的丝袜包裹住她

绝美的长腿。闪光灯亮起,她露出着职业的微笑,擡手緻意。无疑,她就是场上

的焦点。

  闪光灯再度亮起,她心不在焉的和某位要人握着手,心想,一切都已经恢複

原样了吧。

  ………………

  警局门口。

  几辆黑色的车停了下来,很多人忙忙碌碌的从车上搬下很多箱子,似乎是仪

器之类的。三个身穿便装的人走下车来。

  瑞秋警官和她的上司就等在门外,而这三人,就是首都派来的专家组。

  你好,我叫瑞秋,是这次连锁案件的负责人,瑞秋和第一位男士伸出了手,

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些冷淡。

  感觉得到了证实,对方并没有搭茬。而是向着自己的上司比出三个指头:三

个一。给我一间不受打扰的屋子、一队特警,一个小时后开会。

  然后他们就径直向裏走去。

  切。什麽啊。

  瑞秋向着自己的上司做出个不屑的表情,局长,这些人纯粹是看不起我们,

这也太明显了吧。

  正常啊。小秋。他们有这个资本。上司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崇敬。那几个

人我认识,都是重案组大名鼎鼎的人物,那个领头的代号叫雕,具有超长的推理

破案能力,那个女警,绰号是兔,是医学和生物学双料博士,做过多年法医。最

后那个小个子,叫做豹,是着名的格斗专家,据说他曾经是散打冠军,因爲太过

暴力,在比赛伤了人才被迫退役的。上面发话了,对于他们的一切要求,都要绝

对配合。

  瑞秋看着他们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小时后。会议室。

  「鑒于目标集中在年轻女性,而且有两个受害者都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我

需要一个卧底。」雕扫视着特警队,最后的目光停在了瑞秋身上。

  「听说你是最早发现受害者的。」他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瑞秋。微微点了

点头。

  「那麽,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这个声音。」他按下了那个小录音机。

  ……………………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这是哪裏?

  她感到头很晕,自己在幻听吗?还是在做梦?

  也许是新品发布会上喝了太多的酒吧。她慢慢想起了前一天发生的一切,撞

人的事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有一个游戏叫做极品飞车,不知道你玩过没有。」那个声音沙哑但是清晰,

把她拉到了现实来,「但是,从你昨天的表现来看,你似乎很喜欢玩呢。」她完

全恢複了神智,发现声音来自前方的一个小录音机。而自己,她惊愕的发现,自

己竟然完全动不了了。

  双手被捆在一起,一条铁链从中间穿过,把她高高吊了起来。而下面,一个

金属杆通过铁链连在地上,金属杆的两端分别有一个钢铐锁住了她的脚踝。使得

进了自己打开的下体,下体似乎没有穿着内裤,而嘴巴被什麽东西堵着,那味道,

好像就是自己的内裤,一贴胶带又牢牢的封在外面。让她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试着扭动,但完全无法挣脱分毫。大腿传来一阵阵疼痛,她发现还有一个

管子从大腿内侧伸出来,红色的血滴落在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你身前的吊瓶裏装着抗凝血素,而你的大腿内侧有个管子连接着血管,」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被你撞倒的人流干了身体的血,这样的经验我也希望

分享给你,这可是难得的经曆哦。」「对了,当时你连急救电话都忘了打,」那

个声音冷了下来,「似乎手指不够灵活啊,我希望能够锻炼一下你的手指。」她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拇指被一副拇指铐锁着,而吊起她的铁链有一环连着一副

四位密码锁。

  「你瞧,密码锁打开,铁链就脱落了,至于密码,你可以试试,顺便活动一

下双手嘛。最后,预祝你在流干血前重获自由,那时候,你拨打电话的速度一定

会快很多。」啪的一声,录音机停止了。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她的血。

  她摸索着密码锁,用铐住拇指的双手费力拨动着,先是个位数,十次,然后

进一位,再拨动十次。再进一位。还没有开……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她的手指感觉越来越麻木,身上渐渐的失去了力

气,而滴答滴答的声音却不会停止。

  一切最终又归于安静,一个声音响在窗外。

  「密码告诉你吧。是9647。咎由自取。游戏结束。」

   (5)高跟

  医院的特护病房,阳关穿过大玻璃窗,暖暖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病床上,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睁着眼睛,却像块木头似得,一动也不动,病房外,三个人正

注视着裏面。他们正是这次少女失蹤案的专案组。

  还是不肯说话吗?

  雕看着裏面,却转向唯一的女警,「失蹤案只有这个幸存者从游戏中生存了

下来,兔,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怎麽看。」「病人的情绪还没有稳定,现在强

行录取口供只能适得其反,」兔看着裏面,眼神有一丝怜悯,「还是等几天吧。」

  「我的枪可等不了了,交给我,十分锺保证她什麽都说。」后面的豹青筋暴

起,就要推门而入。

  「豹,退下!」雕按住了他。

  「哼!」豹不敢跟老大顶嘴,只能瞪了兔一眼,纷纷的一拳捶在墙上,弄得

墙上粉尘噗噜噜跌落下来。

  「队长,我们现在怎麽办。」兔征询老大的意见。

  「这个对手喜欢设计各类装置,喜欢过度的捆绑受害人,在第一宗案子使用

的钞票也总价不菲。从这些分析,应该是个具有高学曆的有钱人。而且年纪应该

在四十岁以上。声音做了处理,现场没有指纹,是个精明的家伙。」豹抚摸着下

巴,来回渡步,「诱饵那边準备的怎麽样了?」

  「当地的瑞秋警官已经化妆成女学生,专门在学校周边,接触的重点就是按

照你吩咐的,集中在开好车的中年男人身上。不过,我觉得瑞秋警官好像不大愿

意啊。」「哼,那是她自己的问题,」雕有点不满的看了看兔,「而且,这也不

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是。」「作案现场的证物化验的怎麽样了?」

  「没有什麽突破。」「那个定时爆破的小装置有点意思,把爆破专家找来分

析一下。」雕象征性的拍了一下兔的屁股,「去吧。」「是。」兔没有说话,低

头走出了医院。

  化验室。

  兔穿着一身白大褂,显得身材更加娇小,化验台上摆着小琳穿过的绳衣,她

正在拿放大镜仔细看着。

  「绳子上的分泌物有点多啊,难道,受害人经曆了高潮?」

  门开了,是局长,他这次带了一个客人。

  「换衣服,换衣服。」兔皱了皱眉,并没有因爲对方的官职特殊化。

  「我不进去,」局长尴尬的咳了咳,「这是我们市的爆破专家,留学日美的

化工博士,还有好几项发明专利呢。他也经常帮助我们破案,你也可以听听他的

意见。」「你好,我叫李德。」这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声音很低沈好听。令

她很有好感。

  兔和他握了握手,局长就离开了,实验室的门关上,两个人突然有点冷场。

  「呃,这个装置,」兔把那个钞票定时炸弹交给他,「你怎麽看。」「很有

趣,」他笑了,拿着那东西晃了晃,指着自己说,「倒是很像我做出来的东西。」

  「呵呵,」兔没忍住笑,觉得他倒是个很有趣的人。

  两小时后。

  他们已经熟络起来了,李德不只在爆破方面有专长,他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

案情的某个线索,然后对其深入的剖析,每每令兔茅塞顿开。兔是个工作狂,在

李德的帮助下更是停不下来,案情的始末已经开始渐渐的还原出来了。

  「这裏我有一点疑问,」李德指着现场的照片说。那是小琳的高跟凉拖特写。

  「被绳子缠在脚面,再缠在脚踝上,这样就脱不下来,增加受害人的游戏难

度。」兔说出她早已分析的结果。

  「我是说这个绳结。」他指着图中绳子打结的地方,「绳结是朝向身体这个

方向的,如果说是嫌疑人给她绑上去的,就说不通。」「我看不出来有什麽区别

啊。」兔是个严谨认真的人,不放过一点细节。她找来证物,看来看去。

  「这样,我们来做个试验,这个你先穿上。」他不由分说的把那双高跟凉拖

塞到她怀裏。「反正也化验完了,你穿上,我告诉你区别在哪裏。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对真相的追求还是占了上风。她翘起自己的小脚,把

脚尖伸进去。

  水晶高跟有点小,脚尖被挤得紧紧地,尖尖的鞋跟比她看起来还要高,不得

不绷直小腿,从来不穿高跟鞋的她根绝很不习惯,几乎是脚尖着地,连站都站不

起来。

  「你要干什麽?」看到李德拿了那捆绳子,摸上了她的脚。

  「你马上就知道了,」他的动作很快,绳子在鞋帮和脚面迅速缠绕着,勒紧,

然后向上一提,她的脚尖更加深入进去,最后绳子在她细长的脚踝上缠绕了好几

圈,然后在前面打结。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缠啊缠个不停,自己的小脚从没被人这麽摆布过,

感觉到一阵阵痒,身上也有点发软。

  「这一只,你自己来。」李德绑完一只脚,留下另外一只,指着她。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拿过鞋子,也学着把鞋帮和脚面绑住。

  「太松了,你们警察力气不行啊。」他叉着手在旁边看,倒是像在看她的笑

话。

  哼。她暗自增加了力道,直到粗糙的绳子勒进脚踝,然后再打结系好。

  「发现了吗?两个结有什麽不同。」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打的结最后的线路是

朝向身体的,而他打的结,最后的线路是远离身体。

  「很简单,只有自己绑自己,才会向身体这个方向用力。」「结论就是……」

  他抚摸着她的脚和脚上的绳子,若有所思的说,「受害人是自己绑住自己的。」

  「原来如此,」她高兴之余,没有顾得上注意他的动作。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他突然起身告辞。

  「我送送你。」她也起身,完全忘了自己还穿着绑了绳子的高跟鞋。又高又

细的鞋跟一扭,「哎呀!」她痛苦的坐在地上。

  「崴脚了?」他检查了一下她的脚,一把抱起她,「赶快去医务室。」「绳

子还在呢,」她有点不好意思。在他怀裏,心裏有点异样。

  「还是留着绳子比较好,可以起到固定脚腕的作用,」他煞有介事。

  「另一只呢?」

  「顾不上啦。」想到大家看到自己的脚上绑着高跟凉鞋的情景,她害臊的低

下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臂弯裏。

  就这样,倒也挺舒服呢。

               (6)连环

  大学附近向来是最繁华的地方,进进出出的学生带来了各种生意,各式餐饮

小吃咖啡厅蛋糕店、文印店、还有洗剪吹和网吧都是学校附近必不可少的风景线。

  瑞秋警官走出一家咖啡厅,不经意的环顾一下四周,然后似乎漫不经心的向

着学校大门走去。

  如果有认识的人现在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爲,她的打扮装束已经连

自己都差不多认不出了。

  「都怪那个死雕,」她一边走,一遍暗自腹诽,被派来做诱饵,已经让她很

不爽了,连穿衣打扮也不能做主,就更是郁闷非常。

  现在的她,身穿一袭鹅黄色的吊带短裙,两条细细的肩带系在脖子后面,露

出好看的锁骨,脖子上被套了一个细细的金属环,与其说是饰品,倒是更像一条

亮闪闪的项圈。

  短裙下面,是薄薄的黑色丝袜,黑丝薄袜包裹的长腿,然后是一双12公分

的黑色露趾高跟鞋,使得脚面优美的曲线尽显无余,高跟鞋后上方,一条细细的

带子在脚踝系紧。

  这就是雕给她量身定做的服饰,根据他的分析,兇手很可能是一位SM爱好

器,一个藏在耳后,一个藏在鞋跟,以确保万无一失。而两队特警就在一个街区

远的地方随时待命。

  天色渐晚,街上的行人开始稀稀拉拉的,看来又是一天浪费了。瑞秋抱着赤

裸的双臂,感觉有点凉。她轻微的跺着脚,细细的鞋跟发出响亮的声音,突然,

职业的警觉让她立刻进入到状态,因爲一辆车从她身后慢慢的超过,却始终不开

走,只保持在身前一米的距离。

  窗户拉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这个人她认识,叫做李德,是个爆破和机械

专家,经常被邀请作爲案件的技术支持,还帮警局解决过几个难题。

  「是那个失蹤案的任务吧,听你们局长说了,要不然,还差点认不出你。」

  李德上下打量着她,瞧的她怪难爲情的,毕竟,卧底的任务做过不少,穿着

如此暴露挑逗还是第一次。

  「任务需要嘛,」她双手抱胸,耸肩笑笑。

  「都快天黑了,该收队了吧,坐我的顺风车回总部吧,我也正好要去看一下。」

  李德停下了车。

  「……那就借光了。」瑞秋思想上早就开了小差,正好借机开溜。不过职业

的素养让她还是激活了信号发射器,这是出任务的死规章,离开岗位必须有通报。

  还是车裏暖和,她把身体深深陷进后排的座椅裏,突然腿上一个小小的刺痛,

是麻醉剂!她猛地惊醒,但是下一刻,她就软倒在了后座。

  …………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这是那个听过无数遍的声音,瑞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俗话说,小心你身边的人 没错,你们一直找的那个人,就是我——在你

看来,一个绑架犯、一个兇手、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个同志……」

  瑞秋一边听着录音带,一边迅速检视自己的状态,果然,自己也成了他的猎

物:

  一副钢枷卡住了她的脖子,钢枷的另一端铐住了自己的两只手,一把小锁扣

在前面,使得钢枷无法分开。耳后的信号发射器已经不见了,还好,自己还穿着

那双高跟鞋,高跟鞋上还锁了一副脚铐。不过没关系,队友很快就能锁定她的位

置。

  「爲什麽说是一个同志呢,把游戏进行下去吧,你很快会明白的,而且还会

爱上它。」声音戛然而止。

  她竖起耳朵,轻轻推开门。

  这是一个小房间,一半的空间被铁栏隔着,另一头,似乎吊着什麽东西,不

透明的袋子包裹着,看不清楚。她摇了摇铁栏,突然,好像什麽机关被触动了,

袋子一股脑的坠了下来,露出了吊着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瑞秋靠近铁栏,但是无法碰到她。

  她似乎还活着,也许只是昏迷了。随即,一声呻吟,她慢慢的醒了过来,擡

起了头。

  「原来是你!」瑞秋看清了来人,心裏涌起複杂的情绪。

  「老熟人见面了,你们有什麽要说的呢。」又一个录音机的声音在墙角响起,

「一个是伸张正义、嫉恶如仇的警官。而另一个,是杀害了自己的丈夫却因爲证

据不足而逍遥法外的高贵少妇。」

  「我没有杀我的丈夫,法庭宣判我无罪的。」那美妇歇斯底裏的叫着,「警

官,救救我。」

  「你在说谎。」瑞秋冷冷的看着她,那个案件的经过像幻灯片一样在她脑中

一幕幕的放映着。她最后无罪和律师离开,那得意的表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也许,我们来玩个互动的游戏,那将会更有趣,」录音机裏的声音依旧不

紧不慢,「接下来,她的脚下的木闆将会移开,而下面,是一大块冰,我猜,冷

血的动物应该会喜欢冰块的温度吧,不过,可惜的是,吊住脖子的绳子就有点不

够长了。冰块将会慢慢融化。而你,善良正直的警官,打开铁栏的钥匙就在你头

顶,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突然,机括声响,木闆被弹开了。那美妇突然掉在冰块上,脖子上的绳索刚

好拉紧,她一阵剧烈的咳嗽,试图解开绳索,但是双手一起被牢牢捆在身后,手

肘也是如法炮制,这是欧式的直臂捆法,没有人帮忙,她是不可能碰到脖子的高

度的。

  瑞秋往头顶看去,一个钥匙挂在上面,但是需要跳起来才能碰到,她正打算

去够,突然想起一事,转过头对那美妇质问道:

  「你老实回答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我罪有应得。」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她什麽都顾不得了。眼

看冰块渐渐的融化了,她只能赤脚交替的踩在冰块上,脖子渐渐被勒紧,于是不

得不高高踮起脚尖。

  「你可不要翻供。」瑞秋眼看她要坚持不住了,赶紧试图去够头顶的钥匙,

穿着12公分的高跟鞋,还带了脚铐,她很难跳起来,而且双手被枷固定在脖子

前面,更是很难发力。她试着跳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救救我……咳咳……」铁栏后面,绳子已经越收越紧,她已经只有完全绷

直脚尖,才能勉强够到冰面。

  「我来救你了。」瑞秋终于用牙咬住了钥匙。钥匙叮的一生掉在了地上。她

艰难的跪在地上,用带枷的双手捡起钥匙。

  瑞秋转过身去,才发现铁栏内,对方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恶有恶报,你也算是终于解脱了吧。」瑞秋看着她吊在在空中,晃来晃去

的,微微歎了口气,走向了下一扇门。

  门通向一条长长的甬道,又一个录音机静静躺在台子上,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打开了它。

  「嘿,警官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管你是否一个人,相信你已经做出了正

确的选择,」

  「接下来的,也是你的一位熟人,推开这扇门,你也许会找到很多问题的答

案。」

  另一扇门在甬道尽头紧闭着,也漆了两个红红的字:推我。

  「芳达大律师,原来是你!」瑞秋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铐在枷中的双手也攥紧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她面前的铁笼子裏,正是「老朋友」,着名的律师芳达,她的姿色和私生活

在圈子裏相当出名。但是,在行业内,她的专业水平也的确鹤立鸡群,作爲当地

最大的黑道势力的御用辩护律师,警局几年的努力往往因爲她的无罪辩护而付诸

东流,至今,还有几个穷兇极恶的家伙因爲她的辩护而无罪释放。如果说,本市

最惹不起的女人,她绝对排的上号。

  不过,曾经春风得意的她,正蒙着双眼,赤身裸体蜷曲在一个铁笼子裏。

  双手被五花大绑高吊在背后,两道粗粗的绳子一上一下绕过滚圆的乳房,中

间一个绳结勒得乳房高高翘起,两个连着电线的夹子死死夹住了乳头。小腿盘坐

着在脚踝处绑在一起,绳子穿过脖子再绕回来打结,使得她只能弯腰低头,盘着

双腿,痛苦的摆出观音坐莲的姿势。

  「是谁?快救我出去。我可是黑道有人的。」她向着瑞秋的方向,试探着说。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一个录音机被门的机关带动,

转动了起来。

  「芳达律师,你高超的辩护技巧真是令人佩服啊,伶牙俐齿、舌灿生花这几

个词都不够形容你了。你面前的这位警官抓到的那些不法之徒,一半以上都重新

逍遥法外,那都要感谢你的辛苦努力啊。

  今天,大家都在,请你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嘴功吧。这可是我最引以爲傲的装

置哦。看到你面前的电动阳具了吧,只要咬住套在上面的铁环并前后移动,就可

以带动下面的气筒给气囊充气,而气囊必须足够大,才能够顶起电闸的开关,并

使它断开,电闸的电线可是连接在你的乳头上哦。只要持续的通电,它会逐渐提

升到220v。很遗憾的是,气囊上有一个小缺口,所以你必须持续的咬住铁环,

把阳具吞吞吐吐,这个动作你应该很熟练吧。好了,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着名的舌

灿莲花吧。「

  突然,一阵滋滋声响起,电火花四冒,芳达律师也跟着一阵痉挛,乳头的电

流使她的脸痛苦的扭曲起来,她赶紧咬住粗大的阳具,拼命的前后抽插着,气囊

渐渐鼓了起来,终于,电击暂时结束了,但是不多时,随着气囊的放气,她又要

开始吞吐起来,嘴裏咬着阳具,口水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真是报应啊,」瑞秋看着这一幕,暗暗攥紧了铐在枷上的双手,多少次,

芳达趾高气扬的带走她们辛苦抓来的嫌犯时,她就盼着有今天了,潜意识裏,她

甚至有点赞同这个布局的家伙。

  渐渐的,芳达吞吐的频率慢了下来,她已经汗流浃背,显然已经开始透支了,

眼看气囊开始在临界点徘徊,电火花不时的四溅出来,每一次,都让她全身硬直

的颤抖着。

  随着一阵焦糊味冒起,她终于停止了痉挛。瑞秋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只觉

得胃裏翻腾的难受,脑海裏也是一片空白。她看着已然僵硬的芳达,被捆绑盘腿

的身体还保持着观音坐莲的姿势,她干呕了一阵,咬牙走向了下一个门。

   (7)选择

  警局总部的一间房子裏,各种仪器正在闪烁着,警员们也带着耳麦,紧张的

各司其职。会议室裏,专案组的组长雕正在给大家开会。

  「种种迹象表明,兇手是一个变态的SM爱好者,中年男性,很可能具有理

工科的高级背景,经济条件优越,」雕的眼裏闪烁着寒光,「另外,我的直觉告

诉我,越是熟悉的人,越是危险。」「报告,瑞秋警官刚才发了信号,表示她坐

车离开目标区域了。」一个警员推开门。

  「她有没有发求救信号?」

  「暂时还没有。」「密切跟蹤GPS轨迹。」雕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等等,」他想了一下,又拦住了警员,拿出电话拨通手机。

  十秒锺过去了,他眼皮跳了跳,猛的一拍桌子,「所有人跟我走,带家伙,

通知行动小组拦住瑞秋那辆车!立刻!」

  …………

  市郊的一个工地上。大卡车正忙碌着,搞得尘土飞扬,水泥渣子和烂木头随

处可见,一帮临时工蹲在工棚裏抽烟,他们操着各个省的地方口音,正在享受难

得的休息时刻。

  一个带着安全盔的中年人走进来,整齐的衣着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

般来说,工棚裏并不像是这种人进来的地方。

  「谁来帮我搬个木料,一天200。」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衣衫不整的人们,

开门见山的说。200的价钱相当有诱惑力。

  「我来!我来!」大家愣了愣神,纷纷凑过去,顿时围得水洩不通。只有角

落裏一个黑黑瘦瘦的人犹豫了一下,就已经被大家挤在外面。

  「都让开,」意外的是,中年人指着角落裏的黑瘦汉子,「你,跟我走。」

  「知道爲什麽叫你麽,」中年人坐上车,打开车门。他受宠若惊的进去,狐

疑的摇了摇头。

  「绰号瘦猴,两次在案的强奸记录,入狱三次,共计25年。」中年人平静

的说着,就像在话家常。

  「你怎麽知道我……你想干什麽?」被叫做瘦猴的人噌的坐起来,警觉的看

着他。

  「别紧张,我是想给你一个礼物。」他笑了笑,按下了一个按钮,看着后视

镜那个身子软软的倒下去,他又补充一句,「不,不是这个礼物,是另一个,你

最喜欢的,不过,这个礼物要在游戏裏才拿的到。」

  …………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这是哪,谁在说话。」瘦猴慢慢清醒过来,他

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头顶开窗的封闭房间裏面,窗口很高,不可能上去。而四面都

是坚硬湿冷的水泥墙,只有一面有个玻璃窗,他试着踹了两脚,玻璃纹丝不动,

看起来是钢化玻璃,他不由得心头火起,「我操你姥姥的,快放爷出去,爷是进

过号子的,快他妈的出来。」「作爲强奸犯,你很失败,」那个声音不紧不慢的

说着,他发现声音来自头上窗口吊着的一个小录音机,「三次入狱,其中两次你

都是被同一个女警官抓到的,那个女警是什麽样子,想必你已经模糊了吧。那麽,

希望这个游戏会帮你想起来。」「女警?」瘦猴的确记得是一个女警带头抓到了

他,她也是自己在监狱无数次想象的强奸对象。至于模样,在无数次的YY中已

经有点模糊了。正想着,突然一声巨响,头顶的窗口哗啦一下,一大块东西掉了

下来。同时,伴随着一声尖叫,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是一个垫子,垫子上,竟然是一个女人。她从上面掉下来,虽然有垫子,

但也摔的不轻,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失去了平衡,一下子重新摔倒。

  瘦猴这才发现,她身穿暴露的鹅黄色吊带短裙,脖子上锁着一副金属打造的

颈手枷,枷有三十公分长,另一端把她的双手锁在一起。而脚下,也有一副十公

分长的脚铐锁住了脚踝,脚上还蹬了一双超高的高跟鞋。难怪连站都站不起来。

  「是你!你就是那个条子!」瘦猴指着她,几乎跳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

到,这就是抓他的那个女警官!

  掉下来的正是瑞秋,她走进下一扇门时,一脚踩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双手铐在枷裏,完全没有办法调整,只能重重摔在垫子上。更可怕的是,她听到

了瘦猴的声音,出色的记忆力马上就让她入坠冰窖,是那个强奸犯!

  她字面环视,四面是水泥墙,唯一的窗口也是黑洞洞的,更糟糕的是,自己

的双手被颈手枷铐在脖子前面不能动弹,双脚也被脚铐的链子锁住,只能很小幅

度的分开。而对方,却是手脚自由的,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只

待宰的羔羊。

  「你别过来,我是警察。」她扭动着身体,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我们要

想办法出去。」「好啊,咱们一起想办法,我的美人儿。」瘦猴摩拳擦掌,蹭了

蹭嘴边的口水,终于扑了上去。

  「你敢袭警!」瑞秋用铐在枷裏的双手左右抡着,试图摆脱。瘦猴欲火上身,

猝不及防的被砸中了脸,金属枷把脸颊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操你妈!」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狠劲上来,猛的一脚朝女警踹过去。

  要是在平时,这样破绽百出的动作太小儿科了,但是瑞秋想要横移摆脱,却

忘了脚铐的长度,链子拉紧,她一个踉跄,肚子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瑞秋痛苦的蜷起身子,下意识的想要摸下肚子,却想起手仍旧铐在一起。

  瘦猴已经忍不住了,他一遍向着女警扑过来,一边忙不叠的脱裤子,双手早

沖着椒乳摸上去。瑞秋被他压在身下,乳头突然被扯住,她一阵酸软,咬牙并住

双腿,一起踢过去。

  瘦猴哪裏防了这一手,又被踢开好几米远,疼的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站起来。

  两个人对峙着,暂时陷入了僵局。

  瘦猴想了想,这次他学乖了,开始往女警的身后跑,瑞秋连忙跟着转身,想

要正面对着他,但是双脚带铐,还穿着超高跟的细跟高跟鞋,实在行动不便,高

跟鞋上还系了脚踝绑带,带着手枷的她是没法解开的。

  很快,她就被瘦猴转到身后,他看到时机已到,欢呼一声,从身后扑了上去,

的乳房,想要踢他,双脚又被脚铐拉住,只能无谓的扭动身子,却再也挣脱不开。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一阵响动传来,然后是许多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从玻

璃窗看过去,是特警队!他们终于赶到了,两个小队的特警举着微沖,全副武装

从两边沖到了玻璃窗前面。随即,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女警正在被瘦猴狠狠压在墙边,她的双手被颈手枷锁在前面,仅有的一件吊

带裙已经被撕的破破烂烂,高耸的双乳早跳了出来,下身更是惨不忍睹,洁白的

大腿和高翘的臀部全部暴露着,穿着高跟鞋的双脚被铐在一起,艰难的扭动着。

  「不许动!不然就开枪了!」特警们暗自吞了吞口水,举枪高叫着,眼看已

经失去理智的瘦猴已经脱了裤子,露出他涨的通红的东西,抵住了女警。特警们

立刻向着玻璃窗的四角开枪,一阵火花四溅,但是窗子纹丝不动。

  「是防弹玻璃,快呼叫爆破组支援!」队员们试着用枪托锤了锤玻璃窗,只

能无望放下武器,眼睁睁看这房间裏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窗外的队友们像看戏一样围在窗子前注视着自己被蹂躏,衆目睽睽之下,瑞

秋快要疯掉了,她不知从哪裏来的力气,拼命扭动着身体,就是不让瘦猴进入。

  而瘦猴在肉体的诱惑早已头脑发热,越是着急,越是一时间没能得逞。

  特警队员们在窗外心急火燎的等着,个个看的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因爲这

现场版的一幕太过火爆刺激。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头顶的天窗突然降下一人,他敏捷的跳下来,準确的

一个旋身侧踢,瘦猴立刻满嘴喷血的飞出去了,像被钉在墙上一样,然后软软坐

倒,嘴裏已经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是豹,他凭借过人的身手从房顶攀了下来,最终及时赶到,挽救了瑞秋在衆

目睽睽之下被强奸。他恶狠狠地沖着瘦猴再补了几脚,眼见得已经没气了,才扶

起了瑞秋。

  瑞秋几乎已经软倒在地上,豹托住她不住喘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碰到柔软

的双峰,不禁一阵蕩漾。他咽了咽口水,摁下了步话机:「clear!」

  ——警局专案组,这裏以往人来人往的情景已经看不到了,自从瑞秋被救之

后,幕后终于指向了一个人,工程师李德,于是所有人都出去执勤布点,全市的

交通也已经在监控内。现在的警局反而清净了,这时,只有兔一个人在化验室。

  她正在暗自出神。

  「想不到,幕后的人竟然是刚认识不久的李德,李德……」兔低声念着这个

名字,不由得红了脸,想起了几天前发生的那件事——

  两天前。警局停车场,。

  「你的脚好一点了吗?」李德扶着兔关切的说,「先到我家休息一下吧,喝

杯咖啡。」「我……好吧……」兔靠着李德宽厚的臂膀,摸了摸扭伤的脚踝,拒

绝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车子开进了大学城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小区入住率不高,一栋楼只有几个

窗口零零星星的亮着灯,安静的让人感觉像是另一个世界。

  「你一个人住?」兔走进李德的房间,好奇的欣赏着裏面的家居布置。

  「是啊。妻子已经故去了。」李德的眼睛闪烁着。

  「啊,不好意思啊。」兔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又多了一点同情。

  「没关系,过去的事了,倒是你的脚……」李德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脚

踝。

  「啊,不要……」兔感觉一阵电击般的快感掠过脚面,心裏不禁砰砰直跳,

第一次有人这样的摸自己的脚,她不由得又羞又软。

  「看来还是行动不便啊,我来帮你吧。」李德突然搂住她的双腿,抱了起来,

放到了大床上。

  柔和的光线下,两个人越来越近,看着李德火热的目光,兔喘息着,慢慢闭

上了眼睛。

  ……

  「你的脚很好看,」李德抚摸着躺在他胸口的兔,「尤其是绑上高跟鞋的那

时候,让我心动。」「花言巧语。」兔轻轻地敲了他一下。「对了,那个晓琳爲

什麽要用绳子绑住自己的脚呢。」「因爲束缚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你

试试就知道了。」「我刚才也试过啊。」「那是你没有试过全身,像晓琳那样的,

你敢不敢。」「来就来。」兔隐隐感觉到一扇大门正在打开,她舒服的躺在他小

山一样的怀抱裏,突然就没有了任何惧怕。

  李德温柔的亲了亲兔,拿出了一卷绳子,他先是把绳子在后颈打结,然后绕

过胸前交叉,再从腋下穿过,在大臂和小臂缠绕数道,最后在手腕打结。

  「怎麽样,受不了就求饶哦。」李德在她身后,亲了亲她雪白修长的脖颈。

  「小儿科,我可是警察,练过的。」兔还逞强。

  「好,那你可别后悔哦。」李德拉住绑她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拉,她忍不住

吃痛,惨叫了起来。

  「不行了吧。」「再来!」兔的另一面被激发起来,她咬牙说道。

  李德把她的双手高吊到极限,连到后颈的绳结上,系紧。

  「看来,你的天赋不错嘛。」李德欣赏着紧紧五花大绑着的兔,不由得赞歎。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兔扭动了一下身子,「放胆来吧。」「别着急,

还有呢。」李德想了想,又拿出两捆绳子。他把兔的小腿和大腿折起,然后用绳

子捆在一起,再把大小腿中间的绳子打结,绳结向上穿过肘间,再拉下来,这样,

兔折叠的双腿只能一左一右的分开。

  「来吧。」兔躺在软软的床上,双手被吊在背后,双腿也被绳子分开,只能

摆出这屈辱的姿势,她闭紧双眼,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

  …………

  「兔。」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把她拉回了现实,是瑞秋来了,

她赶紧红着脸把伸进裙子裏的手拿出来,好在对方似乎有什麽心事,没有发现她

的举动,「这是我们在现场,瘦猴的衣服裏找到的,」瑞秋摆了摆手,似乎想丢

掉那个不堪的回忆,她拿出一个小磁带,「趁着没有外人,这裏只有我们是女生,

我想请你一起分析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录音机。

  「嘿,瑞秋警官。你喜欢这个游戏吗。」又是那个沙沙的声音,如果不是事

先知道是李德处理过的声音,没有人会跟他联系起来。

  「从你当警察的那一天起,就被赋予了权力,维护正义的权力。而随着警官

生涯的继续,你会发现,你被赋予的神圣使命并不能适用到每一个地方,还有那

麽多丑恶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天地不仁,以万物爲刍狗,你无力改变这一切,

就像最后一个游戏一样,只能挣扎,然后闭上眼睛享受。」想到差点被那个恶心

的人蹂躏玷汙,瑞秋攥紧了拳头,她的手腕上,颈手枷勒出的伤痕依然可见「当

上帝关上了一扇门,他就会打开另一扇。」李德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是一个宽厚

的老师,「很快,你会发现属于自己的那扇门的,做出正确的选择吧,我不是你

的敌人,而是这个游戏裏的玩家,你,也是一样。」录音机咔的一声跳了一下,

结束了。

  两个人都从入神的状态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她们对视着,突然觉得,

好像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两个人又陷入了沈默。

  「不好了!」一个警员突然急吼吼的闯进来,打破了沈默。

  「什麽事情?」瑞秋把小录音机收了起来,转过身去,这个动作并没有背着

兔。

  「那个幸存者晓琳,」警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自杀了。」「赶快抢救啊! 」

  瑞秋跺着脚,急道。

  「正……正在抢救。你快去看一下吧。」警员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扶正了帽

子。

  「去看看。」瑞秋往门外沖去,她想起来什麽,「兔,跟我一起去吧。」

  …………

  医院特护病房。

  「她有没有生命危险?这个是我们的重要证人。」瑞秋焦急的询问医生。

  「没关系,病人割腕之后很快就被发现,抢救还算及时,现在已经止血了,

输血也正常,休息几天就好。只是……」医生欲言又止。

  「怎麽了」

  「只是病人的情绪还不稳定,非常容易陷入狂乱状态,很可能再度自杀。所

以我们请精神科配合,做了必要的束缚措施。」「我们进去看看。」

  病床上,晓琳被几条两指宽的皮带牢牢绑在床上,一条穿过她的细腰拉紧,

两条在她的双乳上下拉紧,使得胸部高高耸起,双手也铐了两个皮铐,连在皮带

上,另外两条皮带分别把大腿和脚踝绑在一起,所有的皮带都在床下面固定,使

得晓琳不能动弹。一个塞口球撑开了她的小嘴,皮带扣在脑后,这是爲了防止她

咬舌自尽。

  晓琳已经醒了,看来已经恢複了精力,她正在挣扎着,试图摆脱身上的束缚,

咬着赛口球,她喝喝有声,口水沿着嘴角一点一点滑落。

  瑞秋看着她,突然感觉到心低的一阵兴奋,她强压下这些纷乱的感情,看了

看兔,突然发现,似乎兔也些愣神,那表情,像是迷茫、压抑、和……兴奋?

  「还是让她安静一下吧。我们先走。」她莫名的感觉有点害怕,;拉着兔要

离开房间。兔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

  「给她打一针安定。」瑞秋交代了一句,两人走出了病房,或者说,是逃出

了房间。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口罩交错而过。兔这时停了下来。

  「怎麽了?」

  「没……没什麽,」兔摇了摇头,拉紧瑞秋的手。「可能是幻觉。走吧。」

  晓琳在安定的作用下沈沈睡去了。一个医生来到她的床边,他摸着她柔弱的

脸蛋,顺便把口球往裏压了压,扣紧了一格带子。

  「游戏开始。」

 (8)脱缚

  华灯初上,下班的人流塞满了这个城市,在市中心的CBD写字楼裏,色彩

绚丽的广告牌映照下,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们提着公文包,一个个加入了回家的人

流。

  林珊穿着白色的职业正装,也彙入了人流之中,作爲一家当地报纸的记者,

她最近心情不错。

  百年难得的机遇就出现在那天,她采访爆破工地的时候,失蹤的学生晓琳竟

然被吊在工地的铁链上,当时眼疾手快的她立刻拍下了第一手照片,很快警察就

来封锁了现场,同一时间也控制了现场的媒体。只有她把照片提前偷偷传回了总

部。当晚,终点部位打了马赛克的吊缚图片就出现在报纸头条,作爲独家报道,

这个新闻引发了全城的轰动。她的首席记者位置已经是当仁不让了,主编前一天

也给她专门加了薪。

  林珊想到这裏,勉强忍住嘴边已经扩大的笑意,和大家告别,走向自己的小

本田。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有辆保时捷静静的停着。

  以前好像没见过,她轻轻哼了一下,现在姐已经是名人了,用不了多久,自

己也能换一辆了吧。

  坐上自己的驾驶位,她摸了摸本田的方向盘,想象着本田的H标记已经变成

了保时捷的,这时,旁边的保时捷就真的亮了一下,然后是两声车门的鸣响。

  这是她最后听到的声音。

  …………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

  我这是在哪裏,林珊晃了晃昏沈沈的脑袋,想要清醒起来。

  「首先恭喜你,亲爱的名记者,您最近的事业可谓是春风得意啊,」那个声

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尤其是最近的那个独家报道,《女大学生全身赤倮,吊在

废弃工地整夜》,真是了不起。我想,这得益于你出衆的职业素养,迅速、敏捷、

果断,都是很好的品质啊。那麽,我想玩个游戏,游戏需要的就是快速、敏捷,

是你最拿手的。」

  「是谁在说话!」她想要找出那个人,但是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呜呜声,一个

口球堵在自己的嘴裏,口球被皮带紧紧的系着,皮带延伸到脑后。她想要解开,

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在背后被铐在一起,一条链子把它们拉高,连住了脖子上的一

副金属项圈。

  这还不算完,自己的腰部锁着一个贞操带,下体感觉涨涨的,似乎有什麽东

西在裏面,而脚下,是一双足足有12公分高的细跟凉鞋,凉鞋在脚腕处系了一

个皮带扣,一双小小的锁头锁住了它,并且把两只鞋用短链连在一起。

  「想必你也发现了,在你的身上,固定了一些小礼物,想要取下它们,需要

一定的顺序。下面,希望你能仔细的听好,因爲,这似乎还挺重要的。」

  「首先,你的头顶上方挂了个气球,裏面藏了手铐的钥匙。你必须找到桌子

上的玩具手枪来打破它,至于子弹,你的乳头上好像系了个钢珠。仅此一颗哦。

  手铐打开之后,你会感觉到自由是多麽美好,不过,先不忙庆祝。项圈的前

面还有一个钥匙,双手自由了,你现在可以拿到它,那是打开你腰上的贞操带的。

  现在,你打开了贞操带,让我想想,一个粗大的棒子会不会噗的一声掉下来

呢?可惜,我对您的松紧程度一无所知。不过没关系,这个也许是湿漉漉的棒子

裏面,藏着口球的钥匙。

  现在,你恢複了语言的能力,也许,你想要先问候一下我的十八辈祖宗,但

是,请稍等,看看口球的内侧,它是可以打开的。你的高跟鞋钥匙正躺在口水裏

面呢。

  好吧,高跟鞋现在松开了,你的赤足感到一阵轻松吧,对了,在你的脚底处

是不是有个标记呢。对应鞋的地方也有同样的标记吧,撕开它,项圈的钥匙,也

就是最后的钥匙就在那裏了。

  这个游戏是不是很好玩呢。啊,对了,忘了告诉你的是,项圈裏可是藏了一

个足以击穿喉咙的炸弹哦。不幸的是,它将会在……「那个声音停了一下,似乎

是想卖个关子,」五分锺怎麽样?也许,4分锺就够了。好吧,鑒于你现在的游

戏难度是专家级,炸弹会在3分锺之后爆炸。祝你好运。「

  声音停了下来,同时,她听到了一个秒表计时的声音开始响起。桌子上分别

是发出声音的录音机、计时锺、和一个玩具手枪。

  三分锺!

  生死面前,她来不及细想。赶快背过身去,用吊在身后的双手抓住玩具枪。

  对了,子弹。她发现,自己的两个乳头上各夹了一个鳄鱼嘴夹子,连在一起

的细链子上穿个小钢珠。她把双手尽量往前伸,铐在一起的双手够不到乳头夹,

只能拉得到链子,链子带动乳头夹,立刻一阵钻心般的痛。

  秒针滴答滴答的响着,眼看半分锺要过去了,她铁下心来,咬住口塞,狠狠

的把链子扯了下来。

  乳头的剧烈疼痛使她浑身颤抖,差点没能站稳。

  在她呜呜的哭声中,还有咯咯哒哒的声音回响在地闆上,她这才发现钢珠已

经掉在地上弹跳着,眼看越滚越远。

  脚上的高跟鞋被链子连着,她只能用小碎步慢慢的靠近钢珠,然后侧身倒在

地上,用背在后面的双手摸索着,手铐吊得太高,摸了好几次才找到钢球。

  一分锺已经过去了。

  玩具手枪又忘在桌子旁,她努力挣扎起身,又艰难的挪回去找到手枪,然后

上子弹。

  气球看似很近,但是双手铐在身后发射,难度要大得多,她瞄了半天,砰的

一声响。

  没有打中气球!她几乎绝望了,唯一的钢珠又满屋子到处乱跳,还要再去捡

回来。快!她几乎是跳着向这唯一的子弹沖去。

  眼看倒计时只剩一分锺了,她终于找回了钢球,上膛,她默默祈祷,这次一

定要打中,不然就完了。

  也许是运气,嘭的一声,气球被打爆了。叮。钥匙掉在地上,她赶紧把自己

像口袋一样摔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摸索到钥匙,凭感觉找到背后手铐的锁眼。

  30秒。

  手铐终于打开了。她扯下项圈前面的钥匙,紧接着打开贞操带的锁。

  勒在两腿中间的钢条松动了,她发现有一条粗大的按摩棒擦在洞中,相当的

紧。

  20秒。

  按摩棒上带有很多凸起的圆点,拉出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嘶吼了一声,但是声

音被口球挡住了。对了,接下来是口球。她把按摩棒掰开,上面还沾着自己的体

液,果然有一个钥匙。

  10秒。

  口球的锁头在后颈处,她疯狂的扯开自己的头发,努力使自己的手上的钥匙

不要颤抖,找到锁头。

  咔,口球的皮带松开了。她顾不上捏一捏酸痛的腮帮,赶紧打开满是口水的

塞口球,两个小钥匙在裏面!

  5秒!

  先试左脚的高跟鞋。不对,不是这只。换一个钥匙,终于打开了脚腕的扣带,

她疯狂的撕开鞋面的软皮,找到钥匙。

  时间到。

  她听到噗的一声轻响。然后喉咙一痛,一股热热的液体烹涌而出。

  咔嚓一声,一个人慢慢的打开房门,冷冷的注视着她倒在地上,双手握着自

己的喉咙,刚刚能够说话的她现在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小。

  「游戏结束。」

  ……………………

  两小时前。

  「嘿,我们来做个游戏。」

  晓琳醒了,但是她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似乎这些曰子,就只是一个梦吧。她

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细想,但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又把她拉回到现实裏来。

  「你已经放弃了活着的权利,只是因爲一个记者发表了令你羞齿的照片吗?」

  他质问道,「既然你已经死了,那麽现在的你就当是我从西天借来,让你重

生在这欲望与激情的游戏裏吧。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德。」

  她终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被简单的反铐在椅子上,而说话的,并

不是录音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眼前。虽然从没见过,但奇怪的是,

面对这个陌生人,她并不感到紧张,仿佛是注定要面对他一样。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严肃,一直看的她有些不敢直

视。

  「你要干什麽?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她坦然的说。

  「不。你有。你还有一个宝贵的东西,而你却差点轻易放弃了。」

  「你想说是生命啊青春啊什麽的吧,拜托,要不要这麽老土。」她有点自暴

自弃的说。

  「不。还有一个东西在你身体裏,其实你这麽说也没错,因爲它已经是你生

命的一部分,」李德摇了摇手指,认真的说,「接下来,让我来给你展示一下吧。」

  他打开了晓琳的手铐。递给她一套衣服。「去换一下,相信我,你会看到不

一样的自己。」

  不知道爲什麽,这个中年男人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她接过衣服,这

是一套黄色的丝绸睡裙、黑色的长筒丝袜、还有一副皮质项圈。她犹豫了一下,

把它们都换上,扣上项圈的时候,她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们开始吧。」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一捆绳子拿在手

上。

  晓琳早已有了预感,看到绳子,她闭上了眼睛,微微颤抖着把双手顺从的背

到身后。

  李德看着睡裙下凹凸有緻的年轻身体,微微点了点头。他把绳子取两道,在

她胸部上下各自缠了好几圈,直到胸部已经被勒的高高耸起。然后,双手反扭在

背后,手腕用绳子打结,并连在捆绑胸部的绳子上,这样,手腕的任何动作都会

牵连刺激乳房。

  「很优美的足。可惜主人不懂珍惜。」李德抚摸着她丝袜包裹的小脚,感歎

着。他拿出一只跟高足有15公分的高跟凉鞋,跟晓琳的一只脚穿上,再系上脚

踝的绑带。然后擡起她的另一只脚,把脚踝和大腿根部绑在一起。这样,晓琳全

身的重量只能集中在唯一的高跟鞋上。她几乎失去平衡,斜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淡淡的男人味道很好闻,晓琳开始微微喘息起来,有一个地方开始变得潮湿。

  接下来,他把背后的绳头穿过头顶的一个吊环再拉下来,最后,绳子系到翘

起的膝盖处拉紧,这样一只脚就被往侧面拉了起来,私处不由得暴露在外面。

  李德用一个带网眼的塞口球堵住她的小嘴,点了点她的鼻子,就离开了房间。

  晓琳歪歪斜斜的独脚站着,口水很快流了出来,滴在她高耸的双峰上,身体

越来越燥热,下面已经是湿乎乎一片了。

  李德回来了,他拖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扔在地上。

  「这就是在工地拍照片的那个记者,」李德把她的衣服拖光,「你就是爲了

这个自杀的麽,小傻瓜。」

  晓琳点了点头,她看着地上的女人,眼神慢慢锐利了起来。

  李德把许多装置戴在记者身上,锁上项圈、手铐、口球、还有贞操带。看得

晓琳的身体也开始发热了起来。

  「让我来解释一下游戏的规则吧,在规定的时间内她必须……」李德把解缚

的顺序和条件依次告诉了晓琳,「那麽,给她多少时间呢,我想由你来决定。」

  李德拿出一个按摩棒,轻轻拨动着晓琳的下体,然后慢慢擦入进去,引得晓

琳一阵呻吟,「低、中、高,三个档位,你来选择,如果是低档,那麽表示游戏

是简单模式,给她5分锺拖困时间,如果是中档,那麽,四分锺。当然,高档位

表示困难模式,专家级,只有3分锺时间。就让你来决定她的生死吧。」

  李德说着,打开了晓琳下体的按摩棒。

  …………

  两小时后。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房间裏传来一声嘶哑的惨叫。

  跪在地上的晓琳把它从嘴裏拔出,轻轻闻了一下。擡起头,把头发拨到耳后,

坐起身来。

  她打开房门,冷冷注视着女记者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游戏结束。」

  她说完。捡起死者打开的手铐,背过去,铐在了自己的手上。向着门口的中

年男人说道: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9)同化

  警局化验室裏,兔戴着护目镜,身着白大褂,手裏是装满液体的锥形瓶和试

管,不过,她并没有看着手裏的试管,而是眼神空洞的发着呆。

  「他们还没有抓到他。希望已经离开本市了吧,」想到所有火车站、机场和

公路收费口都已经布控,她不由得歎了口气。

  「兔,你在这裏发什麽呆呢?」一个人走进来,直到她身后才发现,原来是

豹。他看着兔的白色大褂,双峰挺立使得白大褂的胸口部分紧绷绷的,他偷偷咽

了咽口水。

  「没事。你来这干什麽,这裏是化验室。」兔皱了皱眉,对他的闯入有些不

快,「进来也不打个招呼。」「我来是有一件特别的事。」豹把视线从那裏拿开,

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我想给你看一件东西。」他拿出一个袋子,是现场鑒定时

取物证常用的那种,「这是一个发卡。」他看着兔的眼睛,「你猜,我是从哪裏

找到的。」兔预感到有些不妙,她有些慌乱的说,「哪裏找到的?」

  「嘿嘿。」豹神秘的笑笑,「李德暴露以后,我们突击检查了他名下的一个

房産,在一所学校附近。这东西就是在那裏发现的。你一定很感兴趣。」「爲什

麽。」兔发现自己握着试管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才不关心呢,这跟我有什

麽关系。」「我怎麽觉得,你以前戴过这种发卡。」豹凑到她耳边,看着她圆润

的耳垂,轻轻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大的。」「胡说。」兔躲开了他,

也躲闪着他的注视。「你……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的。」「做个鑒定就知道了,

你敢不敢?」

  兔不理他,只是底下头,若有所思的晃动着瓶子裏的液体。

  「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你

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你走开。」兔咬着嘴唇,闻到他

凑过来的汗味,心裏一阵厌恶。

  「别这样嘛,自从你调来咱们精英组的那一天,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豹凑过来,把手搭上她的玉肩。

  「离我远点!」兔红了脸,侧身靠在试验台子上,偷偷拿了一个针头。

  「怕什麽,队员都派出去了,这裏一整天都不会有人来的,」豹感到有个地

方开始蠢蠢欲动,讪笑着逼近了她。

  突然,兔猛的一扬手,一道寒光,注射针向着豹的脖子扎过去。

  但是,刚刚到了一半,她的小手就被紧紧抓住了。

  「想跟我玩阴的,你还差的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豹心裏一发狠,把

她的小手拧到身后,另一只手慢慢摸上了衣服裏面,那个他垂涎了好久的地方。

  「放开我,无赖。我要喊了!」兔挣扎着,无奈力气相差太大,双手在身后

就像被钢钳夹住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步话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豹,你他妈的跑哪去了,发现新情况,快过来B点会合!Over!」是

鹰的声音。

  豹赶紧捂住兔的嘴巴,回话道,「我10分锺后赶到。」「听旁边的声音你

他妈的又在调戏哪个女的了,限你5分锺过来,不然让你爬着回去。」鹰不由分

说的挂掉了。

  「呸!偏偏这个时候耽误老子的好事。」豹一摔步话机,看着兔喘息起伏的

傲人胸部,咽了下口水。

  「该拿你怎麽办呢。」他看了看四周,实现落到了更衣间,那裏,一个更衣

柜立在墙边。「有了。」他把兔拖到衣柜塞进去,然后用短链手铐穿过顶上的衣

杆,接着把她的双手从背后拉高铐在一起,然后用皮带把双脚和大腿也绑在一起,

最后用手帕塞住她的小嘴,再拿胶带封住。这样,兔只能保持低头弯腰的姿势跪

在衣柜裏。

  豹锁住衣柜门,确保有留出气的缝隙,然后恶狠狠地说,「我先把老大那边

对付过去,回来再陪你玩个爽的。这裏没有别人会进来,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

  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能想通。「他反锁上实验室的门,把这唯一的钥匙揣在兜

裏,扬长而去。只留下兔被锁在这狭小的衣柜裏,保持着难受的半跪姿势,双手

反铐吊在衣杆上,嘴裏鼓鼓的塞着东西,无望的挣扎着。

  「豹,赶快到荣誉酒店集合!发现新的受害者!」队长的声音从步话机传来,

他没有听到兔的呜呜声,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小声的啜泣和呻吟。

  ………………

  两小时前。

  荣誉酒店的商务套房内。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她隐隐听到这个声音,似近似远,自己这是在哪

裏,爲什麽不能动弹。

  「你很幸运,能够参加这个游戏。」那个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作爲一个富

二代,你从生下来就是幸运儿,有个成语怎麽说来着,含着银汤勺出生的孩子,

从小衣食无忧,凭借家庭的地位和关系就可以获得需要的一切。真是令人羡慕啊。」

  「不过,在这个游戏裏,让我们把这些身外之物都沖洗干净,好不好。」她

打了一个寒战,淋浴的声音响起,随即感到冷水浇在她的身上。她试着想摆脱,

但发现自己全身都丝毫不能动弹。

  「别着急,看来你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就让我仔细的给你讲解一下

吧。

  你现在是赤裸裸的趴在一个大浴缸裏,而粗大的绳子缠脖抹肩,把你的双手

拉到背后五花大绑着,你会觉得双肩不得不向后收,乳房也必须高高地挺起,手

腕高高地吊在背后很难受吧,还有更好玩的。

  现在,你的双脚绑在一起,当然了,我把它们向着你的背后使劲反弓起来,

穿过抹肩的绳子,再系在你的手腕上。

  看看你现在,双脚几乎都要碰到小屁股了,像一个压扁的O型。这就是着名

的驷马撺蹄,双腿和手臂都被紧绷绷的牵拉在身后,一动都不能动,多麽美妙的

感觉。

  当然,爲了加强这种美妙的感觉,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良,你会发现自己的

延伸,系在你的大脚趾上,那裏锁着一个小小的脚指铐。

  现在,你的双脚必须牢牢绷直,头也只能高高地擡起来,真是诱人的姿势。

  对了,你有没有感到下面传来一阵阵的快跟呢,那是我给你的特别礼物,一

条细绳在腰部缠绕两圈之后,从前面向下勒住了你的小豆豆和洞口,然后从后面

连在脚上,动一下试试,很带感有没有。

  还有,绳子浸湿以后,会收紧,变得硬邦邦的,感受一下绳子慢慢的陷进身

体裏吧。

  现在,保持着反拱姿势的你只有小肚皮接触在地面了,试着前后摇晃一下,

多像孩子骑的小木马啊。

  你会发现,这个时候,乳房感到一阵刺痛,哦,忘了告诉你,乳房锁着着两

个夹子,链子就连在你身前的塞子上,那是放水的塞子。

  也许你要问了,爲什麽要连在放水的塞子上呢,很简单,你的头顶有一个莲

蓬头,在给你沖淋的同时,水位也在上涨着,如果不想淹死在浴缸裏面,就使劲

的摇晃身体吧,你的乳头会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很好玩的。「

  晓琳放下变音器,看着监控镜头裏面那个挣扎唔号着的女子,按了按自己起

伏的胸部,轻轻呼出一口热气,「真是想自己体验一次呢。」她把双手背到身后,

想象着已经被绑到了一起。听着扩音器裏传来的呜呜声音,看着那个反弓到极限

的赤裸身体被淋湿,水珠肆意的打在脚背、屁股上,在挣扎中,绳子越勒越紧,

她也不禁喘息起来。

  一条绳子像蛇一样悄无声息的缠绕上她的脖子,然后是雪白的胸部,瘦削的

香肩。她感觉到一阵发软,终于倒在他温暖宽厚的怀裏,「把我紧紧的绑起来吧,

求你了,紧一点。」她闭上眼睛,乳头已经高高的耸立起来,「还有脚,还有那

裏,勒进去,对,再紧一点……」看着陷入迷幻状态的晓琳,李德紧了紧手中的

绳子,摇了摇头。

  「喜欢支配别人的生死,同时又喜欢被人支配着。你让我失望了。

  看来,关于你自己的游戏,可还没结束呢。「

  ………………

  两小时后,荣誉酒店的商务套房裏。

  「老大,什麽情况?」豹气喘吁吁的赶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麽这麽晚才到,」鹰皱了皱眉,「自己去卫生间看。」卫生间裏,一个

女人全身赤裸的半浮在浴缸裏,已经没有了气息。她的上身被绳子一道道紧紧的

五花大绑着,绑在一起的双脚被向后拉到极限,连在后颈的绳子上,绳子紧紧勒

进肉裏。一条链子连在乳房的夹子上,另一端的放水塞子完好如初。塞口球牢牢

扣着,连在身后的脚趾铐上,她高擡着头,依旧保持着驷马撺蹄的姿势。

  「你试着拔掉塞子。」鹰像是想起了什麽。

  「好像粘死了,要撬一下才可以。」豹试了试,纹丝不动。

  「不对!这样的设计完全是不留活路啊,看起来不是他一贯的风格。难道说

……」鹰抚摸着下巴,环视着一衆突击队员,「还有其它人?」

  …………

  傍晚,警局实验室。

  这裏的钥匙只有兔一个人才有,但是,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是一个男

人,他左右看了看,轻轻的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反锁。

  「我的小宝贝,你现在想通了吗?」豹径直走向了更衣间,敲了敲铁门,侧

耳听着裏面的动静。

  裏面传出微弱的响动,似乎还有呜呜的声音。

  豹感到血脉加速,连忙拿出钥匙,打开柜门,「想我了吧,你一定等不及了。」

  他拨开杂乱的衣服,扑了上去。

  「噗。」一声轻响。

  腿上突然感觉到刺痛,一阵麻痒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视线模糊了,随即软倒

在地。

  「兔,这个,是给你的,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游戏。」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

音,也是豹最后听到的声音。随后他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

  夜色已经深了,只有街角的广告牌还亮着,城市也像睡熟了一样,不再发出

声音,只有偶尔几个加夜班的人匆匆而过,脚步声又渐渐远去了,于是城市又恢

複了安静。

  巷子口的小路上,一阵响动传来,仔细听上去,像是高跟鞋的声音。

  「咯、咯……」

  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一个人影从黑暗裏冒了出来。

  这正是从昏迷中醒来的豹,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

  只见他身穿一件大红缎子面的窄身旗袍,旗袍的下摆仅仅到臀部下面,双腿

的腿毛被刮的白白净净,薄薄的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着双腿,黑色吊袜带把它们一

直拉到大腿根部。一双黑色的鱼嘴高跟鞋踩在脚上,细长的鞋跟足有12mm高。

脚腕处的绑带挂着小锁头,没有钥匙是没法脱掉高跟鞋的。脚踝上还锁了一副短

链的手铐,他现在只能小步小步的挪动着。

  旗袍的上身绷得紧紧的,原来双手被一副皮革的单手套在背后拉到一起,皮

带在双肘和手腕勒了好几道,两条皮带又绕过腋下和双肩,把单手套拉的紧紧的。

  单手套的尾部有个链子系在脚铐上。嘴裏套了一个橡胶口塞,宽宽的皮带勒

在了脑后。

一个受难的女子。

  故事要回到几分锺前,他醒来的时候。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那个在收音机裏听了无数次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

清醒了过来,随即发现自己被扔在黑漆漆的巷子裏,打扮成了一个皮革拘束,穿

着黑丝高跟的女子。

  「喜欢我给你设计的性感套装麽,警官先生。」李德顿了顿,好像想起什麽,

「啊,对了,其中还有兔的创意呢。

  「果然你们是一伙的!」豹愤怒的吼着,但是被堵在口塞裏,他徒劳的挣扎

了起来,但是今天的装束看来反而变成了小女子的扭捏。

  「很想找兔理论一下,不是吗?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马路对面,兔就在那裏,对了,她身上有一个传感器,你的手套裏有另一个。

  只要两个传感器的距离少于了20米,你口塞裏的倒计时就会走秒哦,只有

超过20米,走秒才会暂停。目前还有5分锺,结果嘛,作爲一个爆破专家,我

想让你猜猜看。

  好了,快跑吧,还有2分50秒了哦。「李德笑了笑,录音机喀的一声停下

来。

  一切又归于静止,只有秒表的声音分外清晰。

  豹来不及细想,李德之前的数个案件让他不能不相信,口塞裏一定是定时炸

弹。要赶快离开兔。他果然看到昏暗的街对面也有一个人影想着自己走来,他踉

跄着,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迈着小碎步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兔也刚刚听完自己这一个录音机。她看到豹时吓了一跳。想起刚才李德的话,

赶紧也一步一挪的追了上去。

  原来,她也戴着同样一套装束,皮革单手套束在背后,另一端连着脚铐,球

状口塞勒住了她的小嘴,紧身的缎面旗袍凹凸有緻,还有腿上薄薄的黑丝和超高

跟鞋。

  而她听到的游戏规则,也大同小异:「亲爱的兔,请允许我邀请你来到这个

游戏。当然,那个讨厌的家伙就在不远处,豹,你一直躲避着他,而逃避,就是

你一向的处事态度,那个小小的实验室,就是你的避风港。

  那麽,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口塞裏,是一个计时器,只要豹和你的距离

多于20米,倒计时就会开始走秒,只有少于20米时,它才会停下。现在还有

5分锺倒计时。时间结束,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哦。现在,亲爱的,自己的事情,

只能由你来自己做个了断。「眼看着豹慢慢走远,计时器突然嗒嗒嗒嗒的跳了起

来,兔赶忙奋力追了上去。

  深夜的巷子裏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两个人身着短旗袍黑丝高跟,双手被束在

身后,脚上带了脚铐,却气喘吁吁的咬着口球,歪歪扭扭的你追我赶着。

  考虑到女孩子的体力比较差,兔脚上的链子略微长了一点,这也使她能够渐

渐的接近前面的豹。

  一个刚刚加了夜班的人骑着自行车走近了,他迷惑的停下车,揉了揉自己的

眼睛,看着这两个人背着双手,带着脚铐依次一扭一扭的经过。

  「一定是花了眼,夜班睡得太少了。」他看着兔翘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渐

渐走远,好像在做一个由来已久的春梦一般。

  高跟鞋的声音回响在空蕩蕩的巷子裏,兔渐渐拉近着彼此的距离,5分锺到

了,一声机括响,豹背后单手套尾部的锁链突然收紧,带动脚铐,他一个踉跄倒

在地上,双脚也被拉到和手部连在一起。口球放出一阵气体,豹慢慢失去了神智。

  一只高跟鞋踩在他的头上,是兔,她看着地上驷马撺蹄挣扎着的豹,眼睛裏

异常平静。

  一辆保时捷打破了夜的沈静,适时的停在了她身边。

  李德摘下她嘴裏的塞口球,把她抱上车。

  「现在去干嘛?」

  「游戏奖励关。」

  次日淩晨。豹被嘈杂的人声惊醒了,发现自己是驷马撺蹄的姿势,单手套和

脚铐连在一起,而短旗袍裏的吊袜带和黑丝一览无余。

  晨练和早班的人们围在一起,正在议论纷纷,「这是男人吧,怎麽穿的跟女

人一样。」「脚上带了手铐呢,是犯人吧。」「我看是个变态吧,你看他还穿着

女人的长丝袜,还有那麽高的高跟鞋。」「嘴裏还有一个球呢。」豹正羞愤的无

地自容,要钻地三尺了,可是自己被严密的拘束着,只能保持驷马撺蹄的姿势徒

劳无助的晃动着。

  这时,有辆警车停下了,豹心想,真是救命啊。他拼命呜呜的叫着。

  一位女警身穿制服走了下来,拨开人群,她的警牌上写着两个字:瑞秋。

  她把豹拖上了警车,却并不给他解锁,任凭豹挣扎抗议着,警车开到了一处

荒野。

  车子停下了,她回过头来,豹突然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拼命晃动着要挣脱。

  「你想说什麽?昨天的游戏很好玩?好吧,」她理了理警服,心想,她的警

服有点大呢,「今天游戏继续。」

 (10)传承

  嘀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了,学生稀稀拉拉的走进教室,只坐满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而

且都集中在后面的位子。

  在这所二流大学裏,这种现象早就是常事了。在本市,这座建设在郊区的大

学校区之所以出名,并不是依靠学术条件和毕业前景什麽的,而是女学生的数量

和资质,校门口时常是车接车送,女学生时髦大胆的衣着打扮,让人以爲是到了

时装周的发布会或是佳丽海选的参赛现场。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在女生寝室裏,还有很多女生睡眼惺忪的刚刚起床刷

牙,这课,当然是不打算去上的了。

  其中有一个寝室的人最多,六人的床铺上有五个都还在被窝裏。唯一缺席的

那位,也并不是去上课了。她们正在说到她呢。

  「听说晓琳自杀未遂,你们知道吗。现在还在医院裏。」空床位的下铺女孩

子开始八卦起来。

  「那你们打算去看吗?」一个戴眼镜的女孩问。

  「看个毛啊,自作自受。」另一个搭话,「谁让她整天神神叨叨的,大半夜

的才回来,害的我觉都睡不好。」她揉了揉黑眼圈,仿佛是因爲这个缺乏睡眠的

症状。

  「美嘉,你有什麽好抱怨的,」空床位的下铺说道,「我才是受害者呢,晓

琳每次睡觉都把床弄的咯吱咯吱响,还放屁。」

  「萱萱,那你现在就爽了,自己睡一个铺位。」美嘉继续揉着她的黑眼圈,

又对着镜子挑了挑长长的睫毛,「你才是受益者,应该去看她。」

  「说到受益者,咱们的小倩才是啊,」萱萱争辩道,「晓琳失蹤以后,小倩

同学勇于帮助,毅然把她的男朋友收爲己有,小倩,你可别不承认啊。」

  「我可没抢,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小倩是个头发长长的女孩子,她志得

意满的哼了一声,「就算我抢,她也不是对手。」

  「你们到底去不去看啊。」戴眼镜的女孩子又问了一句。

  「要去你自己去吧,敏芳。」大家伙异口同声,「谁让你们两个关系最好了。」

  敏芳看大家都不想去,只好问剩下的那一个最沈默的女孩子,「冰冰,你陪

我去吧。」

  「吵死了你们,」冰冰透过眼镜,冷冷的说,「姐还要补补觉,晚上还有约

会呢。」

  大家都陷入了失语。

  敏芳歎了口气,「好吧,那等会谁去逛街。今天有特卖会。」

  剩下的四个:「好!」

  购物街广场,五个人喝着饮料,手裏提着刚刚购物的成果,青春飞扬的她们

迎来相当高的回头率。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是晓琳的同学吗,」一个女警官走了上来,非常有亲

和力的笑了笑,「能跟我去局裏协助一下调查麽,几分锺的事。」

  「这个……都要去吗?」

  「一起去吧,这样我好载你们一起回学校。」她指了指路旁的一辆依维柯。

  「有免费车坐,这样也好。」

  她们坐进面包车裏,一位中年人向她们招了招手,「嗨……姑娘们,很快就

好了,」

  他环视了一下五个女孩子,点了点头。

  「真的很快,就像玩个游戏一样。」

  ………………

  「嘿,咱们来做个游戏。」

  声音回响在空蕩蕩的房间裏,清晰无比。破旧的房间裏,吱吱作响的灯管发

着惨白的光,五个人慢慢的苏醒过来,她们摇晃着脑袋坐起身来,互相惊恐的打

量着彼此。

  「欢迎来到我们的游戏房间,请允许我来爲大家解释一下这个有趣的游戏。

  首先,你们的漂亮脖子上锁了一个金属项圈,这可是我的最新作品,它带有

定位装置和遥控马达,只要符合某个条件,就会开始运作,慢慢的收紧。

  至于什麽条件,那是闯关的规则,我会依次告诉大家。对了,你们都是有文

化的年轻人,爲了抵制暴力,我很有诚意的帮了个小忙,用手铐锁住了各位的手

和脚,不过放心,不会影响你们的接下来的游戏。「

  她们晃动了一下各自身前的手铐,冷硬的金属令人一哆嗦,脚上也锁了5公

分链条的钢铐,她们试着摘下来,但很快就放弃了。

  「第一个条件,需要找到你们宿舍剩下的那个人,你们会在那裏找到下一步

线索的。跟随提示,去吧,祝你们游戏愉快。」

  声音停止了,剩下几个女孩子因爲害怕发出的喘气声。

  「我好怕,我要出去。」敏芳晃动着手腕的短链手铐,坐倒在地上,低声啜

泣起来。

  「废物,就知道哭。」冰冰一把拉起她,随即打量着四周。「冷静一点,会

有办法的。」

  「门锁着,我们得找到钥匙。」小倩推了推唯一的门。

  「房顶上那是什麽。」萱萱最先发现了线索,「一个东西吊在房顶上,不过

太高了。」

  「肯定是钥匙!」冰冰双眼放光,令大家都有了精神,「美嘉,你最高,试

着拉下来。」

  「是绳子。」美嘉使劲跳了几下,用锁在一起的双手尽力够到了那个东西,

是个绳头,于是她拉呀拉,绳子很长,但最后终于掉下一个东西。

  「钥匙!」

  美嘉赶忙拿去开门,咯哒一声,门锁打开了。

  一阵欢呼,就在大家走出房间的时候,冰冰注意到了地上的绳子,她捡了起

来。

  「这个也许以后用得上。」

  门后面的走廊通往另一个房间,门半掩着,裏面黑漆漆的一片。

  「谁先进去?」敏芳有点胆小。

  「反正我不去,钥匙可是我拿到的。」美嘉也打了退堂鼓。

  「还是我发现的呢。」萱萱抗议道。

  「听!裏面好像有人的声音。」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倩突然作了一个噤声的手

势。

  果然,黑暗中隐隐约约传来喘气的声音,那人也发现了她们,呜呜咽咽的叫

着什麽,似乎是想说又说不出来。

  「好像有点耳熟。」敏芳打破了沈默,「好像是,晓琳的声音。」

  这个时候还是冰冰最爲冷静,她摸索着墙壁,终于找到了开关。

  房间突然亮起来,不一会,大家渐渐适应了光线。只见在房子中央的,可不

就是好久没见到的晓琳麽。

  不过,晓琳现在的境遇和五人就大不相同了。她现在是赤身裸体站在地上,

身后,双手从肘部上下、小臂、到手腕都被绳子严密的捆在一起,一条链子连在

手腕,把她的双臂从身后高高地吊起来,这样,她只能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别扭姿

势。

  一个红色的口球深深的扣在嘴裏,宽皮带系在脑后,又有两条较细的带子从

口球两侧上下延伸,向下拉紧了她的下颚,向上在头顶回合,然后绕到后脑的皮

带上。

  严密禁锢的头部下方,和她们同样款式的金属项圈套在脖子上,不同的是,

一条金属链子从项圈穿出,连在了她脚上的短链脚镣上。长度不到身体的一半,

使得她更要低下自己的头,尽量靠近被锁住的双脚。膝盖处,也有绳子把它们绑

在一起。

  脚底,一双又小又窄的高跟凉鞋紧锢在她的玉足上,皮质的绑带绕过脚踝上

了锁。只有脚尖和又细又长的鞋跟支撑着全部身体的重量。

  除了这些,晓琳也并非一丝不挂,一条粗麻绳做成的绳裤深深陷进她的胯部,

然后勒紧在腰上,依稀可以看见粗大的绳结在丛林中若隐若现。

  晓琳早听到动静,勉强擡头看到了她们,本来已经涨得通红的脸蛋更加像火

烧一样,这是同寝室的人第一次见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偏偏自己一动不能动

的反吊在这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这样参观自己的窘态。

  其实,她的室友们这个时候也很难爲情,这白花花的肉体被绳子从横交错的

捆绑着,口球裏的口水支离破碎的滴在地上,高跟鞋绷得直直的双腿无助的扭动

着,小屁股不由自主的向后高高翘着,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我们来救你了。」敏芳平时和她关系最好,率先走了上去,试着解开她身

上的绳索。

  「好紧,好像浸了水,又紧又硬,」敏芳本来就力气小,粗大的绳子勒进肉

裏,绳结根本打不开。

  「我来试试。」美嘉试着拉了拉晓琳腰上的绳裤,也是纹丝不动,反而牵扯

到了她身上的敏感带,害得她一阵呻吟,晶莹的口水又一丝丝流了出来。

  「这是个活扣,」萱萱找到了高吊住手腕的铁链上的机关,终于把她的手腕

放了下来。

  晓琳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嘤咛一声软倒在地上。全身早已是香汗淋淋。

  「只有项圈连在脚镣的链子也是活扣,其他地方都解不下来呢。」敏芳试着

给她松绑,但是白费力气。

  休息了一会,晓琳坐直身体,虽然双手还被欧式直臂缚固定在身后,但终究

是恢複了一些力气。

  「晓琳,你是怎麽进来的,有没有出去的办法?」美嘉忙不叠的问。

  「你傻啊,她带着塞口球,怎麽回答你啊,」敏芳试着解开口球,但是发现

脑后的带子也是用锁头固定了。

  「那个声音说,找到你,就有线索了,」冰冰比较有判断力,想到了问题的

关键,「你被绑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听到了什麽,跟我们点点头。」

  晓琳果然点了点头,她向着一个方向驽了驽嘴。

  「果然。」

  大家顺着这个方向找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躺着一个小录音机。

  「我们又见面了,」打开录音机,还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首先恭喜你

们,寝室的六个人终于齐聚一堂了。先给你们发个小奖励吧。找一找晓琳的绳裤

裏面,有一样好东西哦。」

  大家赶忙拉扯着晓琳绳裤下面的股绳,害得她紧咬口塞,伊伊呜呜的嘶叫起

来,不知道是呻吟,还是享受。

  「我摸到一个硬东西。」小倩一喜,从绳子内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钥匙。

  钥匙上面还粘着晓琳下体温热的体液。

  「一定是开手铐的。」除了双手反绑的晓琳,剩下的五个人都依次抢过钥匙

来试着开锁。

  「我的不行」

  「我的也不行。」

  这时,萱萱欢呼起来,然后咔吧一声响,她手上的钢铐打开了。试了试脚上,

果然也可以打开。

  「快拿过来我试试。」其他人早抢过来钥匙。

  过了一刻锺,剩下的四个人终于放弃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钥匙只能搭

配萱萱身上的铐子。

  「怎麽只有你的可以开?」美嘉徒劳的拽了拽自己脚上的钢铐,不忿的对萱

萱说。

  「因爲我的运气好呗,」萱萱得意的说,不过,她发现其他人的眼神都不太

友好,也识相的收了笑容。试探的问道:「现在我们该怎麽办。」

  「呜呜呜呜。」晓琳摆了摆头,指向了那个收音机。

  「播磁带的另一面。」冰冰想到了她的意思。

  「姑娘们,找到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了吧。」那个声音再度出现。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新游戏。看到你们团聚在一起,我很欣慰,现在。是

考验你们这些好姐妹的伟大友谊的时候了,试着再拉一下刚才头上的铁链。」

  小倩离铁链最近,她试着拉了拉铁链,没有动静,她又加了把力,使劲拉动

了铁链。

  突然,一个墙上的暗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掀起了一阵尘土。

  「前面是个深沟,望不到底。」萱萱看了看门的外面,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

脯。

  「放心,姑娘们,我会给你们留出通关的道路。只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那个声音笑了笑,「那个铁链,只要承受不到一个人的重量,就会发动机关,

拉起一个吊桥。但是吊桥需要那个铁链一直被拉着。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孩子们。代价就是,牺牲你们中的一个人。

  是不是把晓琳再吊回去呢,这是个好主意吗,我不知道。

  对了。如果半个小时后,你们脖子上的项圈还定位在这个房间的话,它将会

啓动,收紧!

  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吊桥的另一边再见。「

  声音停止了。只剩下另人难堪的,死一般的寂寞。

  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牺牲一个人。而这个人需要一直拉着吊桥。也就是说,她自己将会再也过不

去。

  直到死!

  大家的目光首先集中在被紧捆双臂的晓琳身上。她现在是被限制自由最厉害

的。

  萱萱轻轻咳了一下,打破了沈默,她试探着说,「我投晓琳。」

  晓琳全身发抖,捆在一起的双手在身后摆动着,拼命的摇着头。

  「不要。」敏芳流下了眼泪。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晓琳身上,双手双肘被牢牢牵拉在身后固定。双脚也被

铐在一起,加上身上的绳裤。的确,把她再吊起来,也没有什麽反抗能力吧。

  「我反对。」冰冰突然说,摆弄着自己身上的手铐,她的声音沈稳而有力,

「这裏危机四伏。晓琳被限制了自由,反而是我们其中最不用担心的一个。

  而相反,在危机条件下,最有可能抛下我们的,最不可靠的人,会是谁呢。

                 「

  她摆弄着自己身上的手铐,突然看着萱萱。

  「还用我多说麽,快上!」

  她突然扑向萱萱。大家愣了愣神,随即也明白过来了。

  萱萱是唯一打开了手铐和脚镣的!

  剩下的四个人把萱萱摁在地上,「冰冰,你这个混蛋!你们这群贱人!」萱

萱虽然手脚自由,但是哪裏能够敌得过四个人。终于被反扭双臂,死死的压在地

上。

  「这个终于派上用场了。」冰冰拿出之前留下的麻绳,把萱萱反扭在一起的

双臂缠绕在一起。先是双肘,然后是大小臂,学着晓琳被绑起来的样子如法炮制。

  很快,萱萱就被欧式直臂绑了个结实,她的双手被向后拉向极限,还在擡头

挺胸,不停骂着。

  「我让你老实点。」美嘉把萱萱的内裤脱了下来,团成一团,然后使劲塞在

她的嘴裏。随着她的怒骂也变成了呜呜伊伊德悲鸣,美嘉满意的笑笑说,「早就

想收拾你了,小样,看你现在这副德性。抢了我上学期的奖学金,现在真是活该。」

  「现在怎麽把她吊在链子上,又不能挣脱呢?」小倩问。

  「这个好办。」冰冰哼了一声,把萱萱的双脚绑在一起打结,然后向身后使

劲的掰。直到快要碰到屁股。

  「来,搭把手。把手和脚捆在一起。」

  美嘉连忙用余绳把脚上的绳结使劲拉到手腕处,然后缠了好几道,再死死打

结。

  这样,萱萱双手和双脚在身后被绑在一起,整个身体反弓着,像一只逆反过

来的大虾米。

  她的双肘被牵拉在身后,胸脯高高挺立着,嘴裏塞着自己的内裤,浓郁的下

体味道让她羞愤难当。

  冰冰、小倩和美嘉她们几个合力把她抱起来,敏芳连忙把铁链连在背后反绑

手脚的绳子上。一放手,随着铁链拉紧,萱萱也不得不往后反弓身体。

  只听嘎啦啦一阵响,暗门处拉起了一个铁闆,刚好可以过人。大家欢呼一声,

纷纷凑了过去,只留下萱萱被驷马悬吊在房间中央了,无助的来回摇摆着,像一

件待售的商品挂在橱窗。

  几个人依次走过吊桥。下一关,又是什麽等待着她们呢。

  吊桥另一面也是一个小房间,随着萱萱的呻吟声渐渐远去,她们发现,另一

个呻吟声又替代了她。

  在她们眼前的,是俩个木马样的架子,其中一个上面坐了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也正在低低呻吟着,可以看得出来,她忍得很辛苦。

  她们走进看,才发现这个女人是被固定在木架子上的,双手被绕颈抹肩、五

花大绑的高吊在背后,双脚被反折,绳子把大小腿绑在一起,两个膝盖都吊了沈

重的金属球。她骑在木马三角形的架子上,只有敏感的下体在承受着全身的重量。

  同样的,一个带孔的塞口球堵住小嘴,用皮带系紧,而项圈前后各有一道铁

链连在木马的头部和尾部,这样她只能保持这样的直立姿势,任由身体的重量压

在最娇弱的部位上面,隐约看上去,已经有透明的液体似乎要流下来了。

  「这不是?」她们认出来了,这是把她们骗走的警官。

  「真是自作自受!」美嘉狠狠拽了一把她饱满的乳房,害得她娇呼连连。

  「嗨!朋友们,」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介绍一下,你们已经见到了我的搭

档小兔,她正在享受给自己按摩呢,想必你们很想好好的问候她一下,不过,先

不忙,因爲时间有点来不及哦。我就长话短说,解释一下这个游戏的规则吧。

  如你们所见,这裏有两座木马,小兔已经占用了一具,那麽,另一个,就是

留给你们的。谁要上去呢,请自告奋勇一点嘛。

  你们看到了,木马的三角棱那裏有一个棍子状的东西,它是空心的,你们流

出来的爱液可以通过它内部的管子流到玻璃槽裏的天平上。天平另一端,是兔的

爱液,已经有一点了呢。

  对了,一刻锺后,天平较轻的一方,全部项圈啓动。看看谁的爱液最多吧。

  祝你们获胜。提醒你们,不要触发玻璃槽的机关,也不要偷懒哦,其他的液

体流进棒子裏是会被测出PH值超标的,呵呵,我的这个搭档可是生物学兼医学

博士呢。

  感谢她的发明吧。

  哎呀,只剩14分30秒了。再见。「

  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秒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一个巨大的诅咒。

  除了晓琳,其他四个人都彼此拉开了距离,互相警惕的看着。

  「谁自愿?」冰冰看着她们,「晓琳下面被堵住了,只有我们四个才能上去。」

  「我不行,我还是处女,会疼的。」美嘉支支吾吾的说。

  「你少装纯洁了。手机裏的酒店wifi都存了七八个了。」小倩嗤之以鼻,

「都快赶上我的了。」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冰冰冷哼了一下,「晓琳,你知道吗,你的男友就

是她拐跑的。看来,她最饑渴。」

  「你的约会也不少,」小倩反唇相讥。

  「没时间唧唧歪歪了,这样吧,投票,一人一票,」冰冰说,「我投小倩。」

  「我投冰冰。」小倩跟她顶牛。

  「我也投小倩。」美嘉说。

  「我,我想投冰冰。」敏芳犹豫了一下,说道。

  「还是打平啊。」

  「等等,」敏芳指了指被晾在一旁的晓琳,「她也有一票。」

  「晓琳,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跟你男朋友好的。」小倩突然发现这个全

身捆绑的废人竟然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是他,是他自己找上我的。」

  晓琳冷冷的看着她,狠狠的点了点头。

  剩下的三个人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把挣扎着的小倩架到木马上去。

  「我不要,这不公平。」小倩仍然手舞足蹈的拒绝坐到木马上。

  「老实点。」冰冰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趁着小倩被打懵的时候,把她的双

肘拉向身后,用宣萱打开的手铐紧紧铐在一起。

  「难受死了,太紧了。胳膊要断了。」小倩高叫着,双臂被反拉到极限,手

腕被手铐锁在身前,但是肘部又被铐在后面,只能尽可能的昂头挺胸。

  「快点,把她抱到木马上。」

  剩下的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擡起小倩,慢慢的把她对準,放在那根粗棒子上。

  「疼!疼!」小倩嘶叫着。

  「不行,太干了。」美嘉说。

  「用口水,快,来不及了。」冰冰接过她那部分。

  美嘉赶忙抹了一点口水涂到棒子上。

  「快点,坚持不住了。直接上嘴。」冰冰催促着。

  眼看另一边天平的液体越来越多。美嘉也顾不得了,赶忙用嘴直接含住棒子,

快速的吞吐着,用湿润的舌头涂抹着棒子。

  「好了,快点。」

  只听噗嗤一声,棒子深深的戳进小倩的身体,她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一

阵阵娇嗔。

  「还有十分锺了。我们得加把劲。」冰冰焦急的说。

  「要不,我们帮她自慰吧。」敏芳提议。

  「好,一人一个点。」冰冰当机立断,抱住小倩,温热的嘴唇就凑了上去,

舌头搅动着,也搅动起身体裏最原始的欲望,像清风、又像海浪,两个人慢慢进

入了节奏,娇喘连连。

  美嘉也没閑着,她双手握住小倩挺拔的双乳,拨动着她那已经充血挺立的乳

头,有时还用自己的双峰凑上去,互相摩挲着。

  小倩很快就爱液泛滥了,只见她们这边的天平也渐渐有了积蓄。但是另一边

进入状态早得多,一时间还追赶不上。

  「你也别閑着,还有脚。」美嘉忙裏偷閑,指点着敏芳。

  还有五分锺,另一边,兔仍然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前后晃动着,刺激着

敏感的小豆豆,眼看天平还是明显的朝着她那裏倾斜,敏芳也急了。

  她脱下小倩的鞋袜,露出她那修长优美的裸足,捧起她的足尖,含进了自己

的口中。

  小倩猛地娇躯一震,身体紧绷,突然一股爱液喷射出来,给天平增加了好大

得份量,眼看天平渐渐的要恢複平衡了。

  「加油啊,还有2分锺。」敏芳轻轻摩挲着小倩的玉足,轻轻含住她的大脚

趾,用湿热温润的舌头哈着热气。

  冰冰也拨动着小倩滑嫩的耳垂,用温厚的双唇包含住对方,舌头试探着,绞

缠在一起。

  小倩的胸脯急速起伏着,又是一股液体喷出,天平渐渐倾斜到她们这边了。

  30秒。

  美嘉一只手挑逗着她粉红的点点,另一只手顺着大腿内侧游走,摸上了她的

阴蒂,然后突然加速拨动起来。

  小倩进入了高潮,汹涌澎湃的高潮,她忍不住高叫着,舌头却和冰冰抵死缠

绵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要喷发的火山,却被熔岩堵住了出口一样。

  时间到。只见天平微弱的倒向她们这一边,叮的一声响。一个侧门打开了。

  同时,项圈开始发出声音。但是她们的停下来了。小兔的没有。

  小倩像洪水一样洩掉了,要不是她们扶着,差点软瘫在地上。

  几个人也喘着粗气,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嘀,一声响,小兔的项圈渐渐收紧了。她惊恐的呜呜叫着,脸上涨得通红。

  「我们走吧。」几个人互相点点头,都不想看到她最后的时刻。

  「等等我。」小倩有气无力的喊着。

  「你哪裏还有力气。」冰冰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算你能走动,我们也没力

气擡你下来了。」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婊子。」小倩骂着。

  敏芳皱了皱眉,从外面关上了门。

  冰冰、敏芳、美嘉、还有全身束缚的晓琳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恭喜你们,来到了新的一关。」那个声音犹如附骨之蛆一般的出现了,

「如果说第一关考验的是牺牲,第二关考验的是合作,那麽,在这裏,我们要谈

谈信任。」

  「你们看,天花闆上垂下来两个玻璃箱,底部都是有间隙的,你们只需要选

两个人,把手伸进去,同时拨动裏面的开关,并保持按住一分锺。下一个出口就

会打开。但是,一分锺裏不能放手,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哦。其实很简单不

是吗。

  问题就在于这裏了。出口是地铁口那种感应式的,只能通过一次,就会永远

闭合。那麽,这唯一的机会,是一次通过4个人呢,还是两个,或者说,只有一

个。

  好吧,我把问题留给你们了。记得把答案留给我哦。实在是太期待了。「

  录音机停止了。

  剩下的四个人,或者说三个人彼此打量着对方。因爲晓琳她们已经自动省略

掉了。

  「哪两个去开机关呢,或者说,谁留下呢。」

  「敏芳留下,你的胆子最小,我们能信任你麽。」美嘉说。

  「我不会丢下你们自己逃走的。」敏芳发誓。

  「不行,什麽誓言我现在都不相信。」冰冰摇了摇头。

  「除非」她拿出另一副钢铐,那是宣萱打开过的,手铐用在了小倩身上,剩

下这个脚铐正好还留着。「我们把你限制一下。你要是没有私心,就该同意。」

  「好吧……我同意,」敏芳想了想,「可别太疼。」

  冰冰做了个一切ok的手势,先示意她盘腿坐着,然后把她的头埋向盘着的

双腿,再把脚铐的链子绕过脖子。最后,用另一副脚铐穿过脖子后面的链条,再

把她的双肘铐在身后。

  这样,敏芳只能盘腿低头得坐着,摆出观音坐莲的造型。而双手铐在前,双

肘铐在后,完全动弹不得。

  「这下,你们放心了吧。」敏芳的头埋在双腿中间,艰难的说道。

  「好吧,我们开始。」敏芳和冰冰也很满意。她们两个分别走到悬吊的玻璃

箱,因爲双手依旧被铐着,她们只能同时把两只手都伸进去,箱子很高,双手向

上伸直,才能刚好碰到开关。

  「準备好了吗?」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

  「开始!」她们同时按下了机关。

  一个倒计时电子锺亮了起来,59秒、58秒、……

  两个人耐心的举起双手等着。

                50秒

                40秒

  这时,一旁的晓琳突然动了。她晃动了一下身体。只见她身上的所有绳子突

然寸寸龟裂,像瓷器一样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是啪

啪两声,口球和脚铐的锁也自动弹开了。

  「晓琳!我怎麽忘记了她!」冰冰的大脑猛地血液上涌,一直以来,她连走

路都困难,全身都是束缚,她们几乎已经忘了她的存在。太失误了。

  下意识的,冰冰和美嘉都想要拔出手来。突然玻璃窗的底部紧紧合拢了起来,

刚好变成两个圆洞,紧紧箍住了她们的双手。

  「你们忘了吗,一分锺内不能松手哦。」

  晓琳终于说话了。看着美嘉和冰冰双手高吊着。她笑了笑。

  「只能怪你们自己破坏游戏规则了。」

  她在墙上按了一下,门应声打开了。

  「晓琳。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带我出去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保持着

观音坐莲姿势的敏芳哀求着。

  「的确,这个门只能开一次,一次却是可以同时出去两个人。

  而且,我也的确打算带一个出去。「她凑到敏芳的耳边。」我的最好的朋友。

  有个记者报道了我出丑的事,而访谈裏学校的内容,好像就是出自你的口吧。

  「你听我解释。她是个骗子,说过不发表的。」敏芳急道。

  「我会带一个人出去的。」晓琳擡起她的下巴,「可惜不是你。」

  她看着哀求着的冰冰、美嘉、敏芳,走回了前一个房间。

  她走过几乎虚脱了的小倩,「可惜也不是你,跟我的前男友好好玩玩吧。」

  她抱下木马上的小兔,搀扶着走过最后的出口。

  嘀。一声响。出口关闭了,所有房间都陷入无头无尾的黑暗。

  她的室友们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游戏结束」

  ………………

  边防检查站。

  瑞秋警官看着来往的车辆接受盘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一辆保时捷开了过来。

  「这几位是特警组的,执行任务,我要陪她们出去一趟,」瑞秋把兔的证交

给检查岗,「时间紧急。」

  战士检查了兔的证件,看了看笑嘻嘻的兔,又瞄了一眼后座的两位警官。

  「放行!」

  国道旁的一处采石场。警车和保时捷一起停了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下车,打

开了后备箱。把一个沈重的包裹仍在地上。

  「这是最后的礼物了,」李德轻轻抱了抱瑞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还要留下来,做我应该做的事。也许,某一天,我会来找你的。」看着

车上的三人渐渐远离。瑞秋的眼眶湿润了。

  她擦干眼泪。一脚踢开地上的包裹,「豹,我到底要不要放了你呢。」

  「瑞秋警、警官,我以前是不太检点,」豹不住的磕头,「我知道错了,我

以后再也不碰你。」

  「你知道该怎麽做。」瑞秋脱下高跟鞋,露出肉色的丝袜。

  「知道、知道,」豹蠕动着,凑过来,卖力的舔着她的丝足。

  瑞秋拿起对讲机,「呼叫总部,发现豹警官,豹他……」

  瑞秋说到这裏,冷冷的看着豹,豹立刻讨好的点着头,「豹他已经死亡!」

  她随即挂掉了对讲机,用另一只高跟鞋的鞋尖踩在豹的头上,温柔的说,

「嘿,咱们来玩个游戏。」

                后记

  一栋海边别墅的落地窗前。朝阳暖融融的升起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起床了。」

  中年男人穿着睡衣,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他来到大床前,从被子裏拉出一段

绳子。

  绳子另一头。

  两个驷马蹿蹄、丝巾堵嘴的妙龄女子正一左一右,眼睛贼溜溜的看着他。

  「怎麽,还要再玩个游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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