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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顾鹏飞理想中的女人一定要温柔端庄、安静娴雅,像杯清茶般让人放鬆舒展、清心静神。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是关颖这类女人。更确切地说,不是关颖这个女人。然而世事无常,意外突如其来,只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内容——

  一:好是好,但却不是我的那杯茶。

  二:怪谁?明知灭不了的火,当初就不该点。

  三:你不稀罕的,我也不会当个宝儿。

  四:想办法得到,还是找借口失去,只看对你重要不重要。

  性情男女之番外

  正文——

  一:好是好,但却不是我的那杯茶。

  不早不晚,顾鹏飞在下午整六点按响齐琦家的门铃。看见开门的关颖有些意外,他朝�麵望了望,并没有他期待的音乐或交谈声。有那幺一刻顾鹏飞以为自己弄错了时间和地点,虽然他知道不可能弄错。关颖退了一步让他进来,“孟哥和齐琦出去买些小菜和酒水,今儿来的人比预计多。”她对他笑笑,“孟哥说你六点会到,果真分秒不差啊!”

  顾鹏飞把带来的一瓶葡萄酒放到桌上,只嗯了一声没有接话。他和关颖并不熟,有次孟晓朗提到齐琦某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学法律,马上毕业正在找工作。顾鹏飞工作的大厦�刚好有一层是事务所,规模也不小,他和老板在电梯�打过几次照麵,于是提了提,没想到工作就这幺敲定了。后来齐琦请他吃饭,那是顾鹏飞第一次看见关颖。

  她身材匀称,乌黑的头发闪闪发亮。小而挺的鼻子,大而灵活的眼睛,一件蓝色吊带衫让人没法不去注意关颖隐隐外露的乳沟以及高耸的胸部轮廓,牛仔短裤下一双没穿丝袜的长腿更是显得分外白皙。原本一个朝气蓬勃、英气十足的女孩子,那天却选择把小脸图得五颜六色,夸张的浓妆让她稚气尽脱,透着一丝坏女孩儿的痞气。啤酒上桌后,关颖也不用瓶起,一手拿一个瓶,熟练地将瓶子口对口互相扣到一起,手上稍一使劲儿,两个盖子应声打开,泡沫汩汩冒了出来。关颖递一个给顾鹏飞:“谢谢鹏飞哥帮忙,和你吹一瓶?”说完便自顾自仰头倒个精光,完后意犹未尽似的,抚着胸口又打了个嗝儿。她看着顾鹏飞,一副对自己颇为得意的样子,等着他如何应对。

  论语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鹏飞是十二分的讚同,而眼前这个刚出校门的女孩无论打扮还是作为,整一标準小太妹。关颖可以算是集女子和小人于一身,照他的性格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会去招惹。开始还担心他这个介绍人当错了,好在后来老板说这个小太妹事情做得挺好,而且人也机灵,无论同事还是客户都很喜欢她。从那以后,他们朋友聚会,关颖也凑过几次热闹,她一如既往的活泼,而他,一如既往的还像自己,远远站着,远远看着,从不主动靠近。

  关颖和他一起走进客厅,“鹏飞哥,我还一直等着请你吃饭呢。”

  两天前关颖一个电话把他叫到办公室,脸色惨白,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原来她的电脑忽然死机,一个重要文件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她又没有备份,一个月的工作可能眨眼就要不见了。关颖知道顾鹏飞是学计算机的,只当他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顾鹏飞帮她搞定后,关颖的脸才总算有些血色。

  “你们不是有管电脑的人幺?”

  关颖压低声音只说了俩字:“私活”。

  “你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干私活。”

  “有几个特别好用的插件只有办公室的电脑才有。”

  “那不合适。”

  “合适,”关颖点头,“让我写案子快一截儿呢。”

  顾鹏飞暗暗歎口气,他们交谈不多,而他只要是说点儿什幺,关颖好像总有本事回答得风马牛不相及。

  他帮了大忙,关颖感激不已,“晚上我请你吃饭。”

  顾鹏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有事,没空。”

  关颖依旧热心地说:“没关係,你什幺时候有空了,告诉我就好。”

  顾鹏飞虽然答应下来,但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有空的。在他眼�,女人就好像键盘上的功能键,要哪个敲哪个键即可,譬如工作中的同事、收拾房间的锺点工、当然还有几个唠唠叨叨的亲戚。顾鹏飞承认自己不会欣赏女人,噢,他当然也有需要女人的时候,但通常只限于床上。他付钱享受性,事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有一点感情牵连。像关颖这样的女孩子,顾鹏飞想不出能把她摆在键盘上哪个位置。

  他确实还缺个女友,可关颖好像一杯醇香浓郁的烈酒,好是好,但他真正想要的却是……顾鹏飞皱眉,是什幺呢?他瞥见客厅�电视旁边的几个玩偶,一个古代女子跪坐在桌前煮茶敬茶。对,他需要的是一杯茶,温柔幽雅、安详恬谧,一个可以让他放鬆舒展、清心静神的女人。顾鹏飞对自己想要的从来都清晰明了,定好目标努力奋斗直到取得收获,目前为止,他做得都挺好。

  顾鹏飞敷衍得点了下头,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找到体育频道。他努力看着画麵�一群人争抢篮球,尽量不去注意走来走去的关颖。她一会儿搬椅子,一会儿接电话,最后终于钻进餐厅没再出来。顾鹏飞刚鬆口气,正想把脚搭到茶几上舒服自在些,忽然听见关颖的求救声。他赶紧起身来到餐厅,只见关颖站在一个小梯子顶端,手�拿着几个玻璃杯,摇摇晃晃就要失去平衡。他三两步走到跟前,扶住她的胯部稳住她。

  “谢谢,不然就要出丑了。”

  关颖的身体在他手掌下温暖而细腻,闻起来好像玫瑰花,但顾鹏飞很快撤出手,接过她手上的杯子,“会有其他人做。”

  “我知道,不过我想帮忙。”她踮起脚尖,将更多的杯子拿下来递给他。羊毛裙发出簌簌声,显露出关颖纤细的脚踝。

  顾鹏飞不知道该说什幺,他早就发现和女士聊天不是他的专长。

  关颖看看他,接着说:“你个子很高,能拿一下最上麵那几个杯子吗?”

  “当然。”

  顾鹏飞以为关颖会从梯子顶上下来,伸出手就要扶她。关颖摇摇头,“我们得一起,傻瓜,没见上麵架着一个罐子幺。”

  傻瓜?从来没有女人敢对顾鹏飞说傻。

  他踩上两个梯阶,和关颖的高度刚好齐平。两人靠得很近,关颖甚至闻到一缕淡淡的烟草气息。她的眼光懒洋洋地游移在顾鹏飞的脸庞。他有一张瘦长的脸,像他身体的其他部分,黑色的眼眸看起来刻意不带任何表情。他的声音也是,严肃而平缓。顾鹏飞的鼻子挺直,还有很漂亮的嘴,上唇有两道清楚的尖耸,是她喜欢的那一种,这惹得她立刻采取行动,她笑着低声说:“高度刚刚好。”

  顾鹏飞还没猜出她的意图就已经被她拉到跟前,嘴唇跟着凑上来。他浑身僵硬,在两人双唇接触前,她在他眼中看到古怪,有那幺一刻关颖以为他会推开她,但有什幺原因让他瞬间改变主意,顾鹏飞由着她蜻蜓点水般给他一个轻柔的吻。关颖刚要撤离,顾鹏飞却开始回应。他握住她的脖颈让她更加靠近,却没有打开关颖的唇,只是一遍遍轻刷,而他的胳膊也渐渐使劲儿,直到紧紧圈住她。关颖有点儿小开心,不久前她发现顾鹏飞盯着她的胸部看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现在她知道不是。他对她的感觉至少可以说是好奇,所以才会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我不该这幺做,但我就是想吻你。”她的脸颊贴在顾鹏飞肩膀缓缓摩挲,却不知这个举动对他产生的影响。

  “你不清楚自己在做什幺。”他的声音和身体一样硬邦邦的,“为什幺?”

  关颖弯了弯嘴角,“因为你是个大好人,帮我很多忙。”

  顾鹏飞嗓子有些嘶哑,“感激?”

  关颖笑得更深,“当然不。如果你觉得讨厌,我一点儿也不怪你。”

  讨厌?她疯了幺?

  “你应该告诉我。”顾鹏飞还在设法儿恢複正常的声音。

  “这可不是容易的交谈内容。”

  顾鹏飞抱着她从梯子上下来,却没有放开她。和关颖离得这幺近,近得可以看清她的皮肤、颧骨,和额前卷曲的刘海儿。他发现自己呼吸困难,试图不去注意柔软的胸部摩擦他的胸膛,不去注意曼妙的身躯紧靠在他双腿间。使事情更困难的是,关颖闻起来好香,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在做什幺,便低下头开始用鼻尖磨噌她的耳朵。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手掌和前臂在她的腰背来回轻拂。要命,不过那感觉真好。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但顾鹏飞并没有停止对关颖的爱抚。她和他契合得太完美,他怀疑是否还有摆脱她的希望。关颖是他不想要的麻烦,但此时此刻,却是他想要的一切。房间的温度在一瞬间升高好几度,顾鹏飞感到从未有过的精力充沛,窜升的欲望强烈得令他几乎无法忍受。他已三十出头,早过了血气方刚、无法控製欲望的年龄。事实上,欲望被严密控製得太久,使他几乎忘了无法控製它们是什幺感觉。他无意吻关颖。不,那是自欺欺人之说,他早有吻她的念头。事实上,顾鹏飞明白他别无选择。关颖对他的影响就像佳肴对胃口的刺激,使他嚐过之后还想再嚐。他确实想吻她,但他原本并不打算屈服在那种冲动之下。顾鹏飞告诉自己,欲望很平常,只要知道欲望看似甜美,但吃了后也许顷刻会取人性命就好。

  顾鹏飞抓住关颖的肩头,理智让他推开这个女人。

  他再次吻住她。关颖的唇温暖柔软,手臂紧搂着他的脖子。她挨近贴向他,毛衣下隆起的酥胸时刻提醒他怀�的身躯凹凸有致,充满弹性和活力,圆翘的臀部仿佛在恳求他的碰触。顾鹏飞呻吟一声,手指埋入关颖的秀发把她的头往后拉,舌头趁势探入她口中,让他可以更加深入的占有,一次又一次。

  吻是关颖开始的,但她很快发现,对这种事情顾鹏飞的经验丰富多了。他吻得她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她的手怎会勾着他的脖子,是她放上去,还是他拿上去的?他并没有强迫她张开嘴,那也是自愿的。她更没在他的舌头溜进来时将他推开,而是本能的投桃报李,甚至增添一些。关颖只觉得全身发抖,她攀附着他,深知一旦放手双脚将瘫软下去。

  顾鹏飞不断告诉自己他必须停止,事实上早该停了,但是他无法拒绝自己,他一遍遍抚摸关颖细致的腰身以及臀部的完美弧线。不仅如此,关颖身上的阵阵幽香挑逗着他,排山倒海般的渴望使他冒汗,仅仅拥着她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欲念。顾鹏飞缓缓挤压,使关颖的小腹更加贴近坚硬的亢奋,让她感觉他火力全开的硬挺,然后他的双臂再次收拢,加深他的吻,同时摆动臀部在她身上磨蹭,逼她做出回应。

  “顾鹏飞,”感觉到他的意图,关颖惊叫一声后退。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性欲贲张的味道,一路弥漫到她的腹部下方。她身体�所有神经、所以意识、所有肌肉都拉起警报。

  性警报。

  “你——”关颖吞咽一下,“你一定会后悔的。”

  “毫无疑问。”他把她的臀部按回他的亢奋,“你呢?”

  关颖抿住嘴巴,为什幺她让这种事发生?女人究竟能愚蠢到何等地步?她有什幺毛病?她必须推开他、抓他、踢他、必要的话咬他,然后逃之夭夭——任何还有一丝廉耻和自尊的女人都会这样做。

  跑,跑,跑。

  可问题是她不想跑,不是在她脸颊发烫、呼吸困难的时候跑,更不是在她每寸肌肤都因他的触碰而发抖的时候跑。关颖决定稍后再担心后果、担心堕落。她露出奇怪的笑容,“不会。”

  “不会?”顾鹏飞如释重负长鬆一口气,喜悦接踵而来。他又低下头準备吻关颖,“既然如此——”

  顾鹏飞想到几步之外的沙发,旋即否定这个想法而直接转身把她压在墙上。关颖睁大眼睛瞪着他,眼眸中燃烧着激情。她的双唇豔红,闪闪发亮,胸脯急剧起伏。顾鹏飞伸手进入她的衣服内,沿着她的腰身来到背部,他摸索着找到关颖的文胸搭扣,毫不犹豫地打开,然后两手回到胸前,覆盖上她的乳房。长茧的拇指摩擦着小巧的乳头,使之立刻硬挺起来。

  关颖从不认为乳房像电影或小说中描述的那样是愉悦的一大来源,因为以前有个男友抓着她的胸并期待她会高兴得神智不清时,她在恼怒之余只想狠狠一拳揍在他脸上,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揍顾鹏飞。他绕着圆圈的拇指使她的乳头刺痛发热,然后是难以忍受的紧绷,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顾鹏飞很快将她的衣服全部撩起,把她举了起来使胸部与他的嘴唇齐高。丰盈的酥胸完全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原本就已挺立的乳尖更加肿胀。顾鹏飞低下眼皮,探头叼住她粉嫩的乳尖,轻掠一方浑圆。

  关颖惊喘,紧抱着他的头拉开他,“不……”

  顾鹏飞果然停下来,稍稍�头盯着她,不再进一步行动。关颖手指箍着他的头,呼吸越来越紧促,他仍然耐心等待。最终,关颖屈服地将他的头拉回她的胸前。顾鹏飞张嘴,再次覆盖住胸脯上粉红的樱桃用力啃咬,手则同时罩住另一边的柔软。关颖倒抽一口气,幸亏顾鹏飞用身体把她压在墙上,她的两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关颖双臂撑在他的肩头,两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颈,“顾鹏飞,这真是你幺?”她的手从衣领滑到他的背部,手掌清凉又细嫩。她敬畏地说:“原来你摸着硬邦邦的,好壮。”

  关颖要他,他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听出热情,从她的颤抖中感觉到欲望,他也想要她。顾鹏飞知道两人正走在刀口刃尖上,而且进行得太快,可是他别无选择,没有时间让他们耐心玩一场追求的过程。顾鹏飞拉住关颖的手,引导她来到自己的胯下,她自然而然摊手握住。“噢,顾鹏飞,”关颖听来好像无法呼吸,手略微用力握紧,“这……太令人吃惊了。”

  顾鹏飞哼了一声,“吃惊?”

  “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她又握了握。

  顾鹏飞低头望着关颖的手,知道自己的肌肉紧绷,而小腹涌起的一股欲火越烧越高。顾鹏飞所有的控製力在这一刻全部崩溃,他再度吻住她,牙齿轻咬她的下唇,同时抓起她的裙子掀到腰际。关颖下身穿着一条贴身裤袜,顾鹏飞想着是该脱下呢还是直接破坏掉。不,严格说他并没有想,只稍稍用劲儿,裤袜便撕裂开来。他拨开关颖的内裤,手掌覆盖上去。关颖这会儿已经湿透了,其间散发出的幽香更是超强春药,他想要迷失其中。顾鹏飞用力把她抵在墙上,�起她的一条大腿放在他的腰上,然后把另一条腿拉上来定位。

  “啊,”他的粗鲁和亲昵让关颖忍不住惊呼。关颖看上去既惊骇又兴奋,仿佛被自己吓住了。那是顾鹏飞所见过最美妙撩人的样子,接着他感觉到关颖收拢双腿环扣住他的腰,双手紧握住他的肩膀。她的动作令他欣喜若狂,他再次伸手找到她的蓓蕾,温柔地拨弄不断爱抚,花蜜汹涌而出,没一会儿他的手指就湿透了。顾鹏飞托起她的臀部,设法解开裤裆,把自己从内裤中解脱出来,然后抵住她湿润的通道入口。他果断地把她往下压,感觉到她的肌肉紧绷,下意识绞住他阻止入侵,但他没有收回,而是更加用力地挤了进去,起初是抗拒,接着是密实的结纳,然后他来到她体内深处。

  结合同时震惊了两人。在最初的几秒�,顾鹏飞所能做的只有努力保持站立。他们在寂静中四目相望。关颖张开嘴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顾鹏飞浑身疼痛,满脑子都是抓牢这个女人,烧杀抢掠狂轰乱炸。他不禁为自己疯狂的欲望有些担心,于是抱住她转了个身自己靠在墙上,他不想吓着她,更不想伤着她。

  “你还好?”他沙哑地低语。

  “离上一次很久了,”她的手指揪紧他的头发,“而且从来没有像这样。真的,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别动,”她告诉他。“完全不要动,给我点儿时间。”

  顾鹏飞呼吸仍然粗重,看起来仿佛就算想动也动不了。过了一会儿,关颖先试探似的移动一下,接着缓慢加速,努力抵着他前后上下移动。渐渐的,关颖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浑浊起来,很快便消失殆尽。她只觉得眼前雾气越来越浓,伴随着动作也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狂野。快感如此深刻,她什幺也顾不上,只知道顺从原始的本能去寻找她想要的东西,然而那感觉忽隐忽现,她怎幺努力却总是抓不住。

  “顾……鹏飞,”关颖喘息着,嘶哑地呼唤他的名字,几近哭泣。那声音透着些许绝望,她自己做不到,她需要帮忙。

  顾鹏飞看在眼�,于是再次转身,用力把她顶向墙壁,有力而彻底的推进。他们的力量如此悬殊,让关颖刚才‘忽隐忽现’的感觉好像小孩儿玩过家家。很快,顾鹏飞在一起一伏间轻鬆帮她推向高潮。关颖只觉得内髒都要被他顶出嗓子,她惊慌地拼命紧缩肌肉,不知道自己是在迎合还是在阻止他做出那幺激烈的动作。指甲戳进他衣服�,她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尖叫,好像已经控製不住自己的身体。

  关颖体内肌肉收缩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呼出的热气直喷顾鹏飞的脸颊和脖颈。强烈的快感自体内升起,搅扰着直冲脑门,顾鹏飞感觉到自己的悸动迅速攀高,关颖在逼他沈沦、逼他缴械投降。他咬牙在最后一个冲刺后猛地退出关颖,几乎把身体整个重量压在她身上,下意识抓住关颖的裙摆包住自己,顾鹏飞低头抵着她的嘴唇哼了一声,终于鬆开闸门抽动着让自己大量喷射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仍然被压在墙上的关颖动了动身子。等到她发现自己可以重新呼吸、思考、膝盖可以撑住自己时,她鬆开缠在他身上的双腿站立起来。

  顾鹏飞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扶着墙,“你的裙子……”

  “哦,担心裙子总比担心其他……来的简单。”

  关颖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展平皱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经曆了一场战火暴乱,她很可能看上去就是那样,但顾鹏飞却跟平常一样潇洒自製,他的衣服甚至连个褶子都没有。

  “我最好还是出去迎接齐琦他们,说不定要帮忙呢!”关颖说完就快速走向大门离开屋子。顾鹏飞凝神倾听,关颖的脚步声在穿过走廊时加快,下楼时可以说是逃命似的狂奔了。

  该死,他做了什幺?

  顾鹏飞把所有窗户打开,只希望将激情之后的味道赶紧吹散。他点起一根烟,让心绪渐渐稳定下来。他应该找个机会和关颖道歉,他该说什幺?顾鹏飞头痛得发现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抱歉,如果时光倒流,他毫不犹豫还会再来一次。不,再来一次的话,至少该留点时间把保险套拿出来,这样关颖的裙子就不会被毁,那裤袜呢?在沙发上会不会更好些?

  顾鹏飞果断掐灭手�的烟,就好像要掐灭关颖在他脑子的思绪一样。他来到洗手间冲了冲脸,暗自决定还是让关颖决定他该怎幺做吧。她要什幺给她就是,虽然他想不出来像关颖这样的女人能跟他要什幺。她会让他娶他幺?顾鹏飞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可笑和傻气。

  当关颖和其他人一起进门时,顾鹏飞注意到她的装束变了样,想是刚才在外麵临时买了套衣服。齐琦也发现了,可她甚至连问都没问,只是埋怨关颖买衣服怎幺没叫她。齐琦眨眨眼压低声音:“我有同事一会儿要来,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如果看顺眼了和我说啊。”

  关颖有些心虚,假装镇定得扫了眼屋子,“用得着幺,我要想找哪儿找不着啊。况且,我哪儿有耐心伺候男友。”

  “这简单,交男友的不二法门——”齐琦搂住关颖贴着她的耳朵,“只要让他知道,如果不好好对你,你随时会离开他。”

  这招儿对他会有用?关颖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顾鹏飞。他和另外两个人在聊天,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是她熟悉的那个顾鹏飞,那个让她不由自主敬而远之的顾鹏飞。总之,一点儿不像刚才拥抱她、抚摸她、亲吻她,使她销魂的顾鹏飞。她想象不出女人怎幺敢和他耍脾气闹性子,他非一巴掌拍死不可,不,最可能的还是一言不发转身走人吧。

  关颖知道自己给他的第一印象糟糕极了,她怎幺也没想到孟晓朗会有这幺一个古板严肃的好朋友。他很讨厌自己,说不定还觉得她轻佻和痞气十足。每次见麵,他都尽量忽视她、只当她不存在,这回倒是没有忽视,不过恐怕更是坐实他心中的想法。关颖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行为十足像一个疯女人。原本的那点儿小得意在再次看见顾鹏飞后蕩然无存,有的只是强烈的不真实,她甚至怀疑他们刚才是否真的亲密接触过。好吧,如果他对刚才的事儿还有感觉,总是会来找她的,不管怎幺样,他们的办公室就在同一个大厦�。

  关颖告诫自己,这次他没一把推开她、臭骂羞辱她纯属运气。她是不能招惹这个男人的,顾鹏飞好像……像什幺呢?关颖瞥眼看见电视机旁的几个玩偶,一个男人表情严肃端坐着,两手端着杯子好像麵前不是茶水而是什幺国家机密。对,顾鹏飞好像一杯茶,要求多多、规矩多多,不是端起来就能喝的。关颖打赌顾鹏飞一定非常喜欢喝茶。她呢?关颖在心�默默数着——果汁、饮料、啤酒、白酒、葡萄酒等等等等。是的,关颖从来不喝茶,除非顾鹏飞能把长岛冰茶算在内。

  高鸣远顺着顾鹏飞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关颖。顾鹏飞虽然做得很无意,但这点儿小动作,哪是能瞒得住多年老友的。他笑着对顾鹏飞说:“我知道你为什幺这个样子。”

  “什幺样子?”

  “一副想跟全世界打架的样子。”

  “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高鸣远嗬嗬轻笑,“她要是我女友,一定把她绑身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嗯,尤其是黑夜。”

  顾鹏飞脸色一紧:“这倒新鲜,你身边竟然还有位置,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嗯,尤其是黑夜。”

  孟晓朗装出一副吃惊样儿,“可以啊,竟然让扑克脸生气呢,什幺女人?”

  俩人哈哈大笑,那种笑声令顾鹏飞咬牙切齿。

  高鸣远道:“不太认识,好像毕业没多久吧。”

  孟晓朗吹了个口哨,“刚念完书?那得来不费功夫吧,谁啊?咱也可以试试。”

  顾鹏飞只差没用眼光在两人身上烧个洞,“你俩脑子坏掉了,会认为我和你们说这些!”

  孟晓朗笑得更厉害,“哈,瞧瞧这说的。我们是哥们幺?这可是第一次啊!”他看了眼一脸阴沈的顾鹏飞,“开个玩笑,我也是有女友的。记得吗?”

  顾鹏飞歎口气,“真想不通齐琦怎幺会看得上你这号人,她明明能找着更好的。”

  孟晓朗点点头,“我知道,太知道了,所以才攥着不撒手啊。就是撒手,也不会让她跑到够不着的地方。高二,你说对吧?”

  高鸣远没想到最后一句说到他身上,胡静是他的心结,到现在两人还天各一方僵持着。高鸣远恨得牙齿痒痒,“欠揍呢!”

  孟晓朗咧咧嘴,“其实女友很容易搞定,让她知道,就算你对她再不好,也不会离开她就行了。”

  顾鹏飞一脸不屑,理都懒得理。高鸣远倒是点点头,“鹏飞这种敲一下响一下的人,这招儿对他应该尤其有用。”

  二:怪谁?明知灭不了的火,当初就不该点。

  直到午夜,顾鹏飞才把一天计划完成的事情全部结束。他其实没必要这幺加班加点,只是外麵天气糟糕透了,又阴又冷不说,还刮着大风下着冰雹大雨,让人实在没有离开屋子的愿望。更何况,在办公室是一个人,在家也是一个人,对他来说没有区别。这段时间,他已经不再拒绝亲戚朋友为他张罗相亲对象,陆陆续续见了几个,认真考虑交往的也约会一两次。他知道这种事儿男士得主动些,他得查查日程本,过两天天气好一些,他会打几个电话再约出来看看。

  顾鹏飞开着车刚到大厦门口,忽然从后视镜看见不远处一抹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很是惊讶自己竟然在漆黑的夜晚一眼认出关颖,她显然也是刚刚从办公室出来。正值隆冬,又下着大雨,关颖却只穿了一件薄棉袄。她把两个手指放在嘴中吹出一个又响又亮的口哨,然后连伞都没打飞奔向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也许是跑得太快,关颖忽然脚下一绊,直愣愣‘啪’得摔在地上。她这一跤摔得不轻,眼看着一个路人钻进出租扬长而去,她喊了几嗓子,却怎幺努力都没能爬得起来。

  顾鹏飞急忙把车退到关颖身边,跳下车扶起关颖把她塞进车�,“你干什幺啊?”

  关颖龇牙咧嘴揉着腿,磕磕巴巴地说:“出租车没等我,我要投诉。”

  顾鹏飞抿着嘴不再说话。如果起初还有那幺一点儿不相信麵前的女人是谁,现在感觉全回来了,这确实是那个总有办法把问题回答的风马牛不相及的关颖。车�的温暖让她连打两个喷嚏,关颖得得瑟瑟把额前的头发向耳后拢,然后两只手凑到吹风口让自己暖和起来。她这会儿已经浑身湿透,头发和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流淌下来,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顾鹏飞没想到两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麵,他皱着眉把车重新开回大厦的地下车库。

  “你办公室有衣服幺?”顾鹏飞知道两人工作虽然不同,但熬夜加班却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办公室一定会有备用衣服。

  果然,关颖点点头。顾鹏飞接着说:“办公室还有人幺?”

  关颖继续点头,“还有几个人在赶案子。”

  “把衣服拿上,跟我来。”

  虽然两人工作同楼不同层,但关颖从没来过顾鹏飞的办公室。他刚离开不久,屋�还有些许余温,硕大的房间�,深灰色硬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花纹地毯。关颖身上又泥又髒,头发还在滴着水,她有些踌躇该不该进去,但顾鹏飞伸出手示意她走在前麵。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不希望她来又不好意思赶她走。她不仅在这�感到格格不入,而且显然给他找了麻烦。关颖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她该识相些拒绝顾鹏飞的好意,找个厕所换换就好。顾鹏飞一言不发,打开空调将温度调高,然后用难以捉摸的表情看着她。好吧,他至少没有显得不耐烦,只是用没有语调的声音说,“你先把湿衣服换了。”

  顾鹏飞直到听见吹风机的嗡嗡声才推开门。关颖在办公室留的行头非常齐全。除了衣服裤子,还有全套梳洗化妆用品。这会儿她已经换了一套黑色的全棉衣服和裤子,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使得曲线毕露,夸张的大圆领更是让诱人的锁骨触手可及。她在腰间裹着一条围巾遮住跨和臀部,缓和了整个人散发出的妩媚和诱惑。顾鹏飞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女人,不过短短几分锺,她就能一扫刚才淋雨摔跤的狼狈样儿,恢複成记忆�那个漂亮精致、活泼靓丽的关颖。

  她并没有注意他。关颖的下巴顶着胸前,嘴�含着一条红白相间的发带,手肘朝向天花板,衣服边缘�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她熟练得将头发高高束起,从牙齿间扯下发带,两三个简单的动作便紧紧绑住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轻盈优雅。关颖转过脸,发现顾鹏飞斜依在门边,两只手臂鬆散地交叉在胸前,正呆呆望着她。

  顾鹏飞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转身离开,回来时递给她一杯新沏好的茶。关颖捧着杯子,看见�麵漂浮着茶叶和叶沫,她用手指拨了拨,但茶叶却沿着杯沿转起圈圈,试了几次关颖都找不着下嘴的地方。她有些尴尬,装佯举到唇边碰了碰随即放下。顾鹏飞看出关颖没有喝,他扭头坐回到桌前,手指稍稍碰碰鼠标,屏幕亮了起来。

  关颖探头,“你还工作?我以为你要回家了呢。”

  顾鹏飞淡淡地说:“开着机子跑个程序。”

  关颖脱下袜子,露出白嫩的双脚,涂着肉色指甲油的脚趾头调皮的上翘。她将湿衣服、牛仔裤、袜子鞋子通通塞进一个袋子�,抱起来后看向顾鹏飞,“我刚给家�打过电话,我爸一会儿来接我。”

  顾鹏飞只是点点头,他的眼睛回到电脑屏幕,不再搭理她。

  关颖就算再大条,也不能忽视顾鹏飞对她的冷淡和冷漠。看到他如此疏离的态度,让关颖心�很不好受,可也知道再努力交谈只是自讨没趣,兴致怏怏準备离开:“谢谢,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顾鹏飞仍然一言不发,好像就在等她尽快消失。

  关颖握住把手,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停下来。她转身麵向他,问题脱口而出:“顾鹏飞,出了什幺事儿吗?”

  顾鹏飞瞥她一眼,慢悠悠点起一根烟,“比方说什幺事?”

  “我不知道。”关颖摆摆手,“什幺事儿,让我……惹你讨厌、不高兴?”

  顾鹏飞沈默片刻,然后淡淡地说:“怎幺可能?你已经一年没见过我、没跟我说过话了。”说完他又将目光扯回电脑。

  关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顾鹏飞望着她时,不是在想她给他找麻烦,而是在怪她没理睬他。关颖既困惑又有些委屈,她想了想然后把袋子放到脚边,拉了个椅子坐在角落,“介意我在这�等幺?你放心,我不吵你。”说完果真安静下来。

  关颖默默看着顾鹏飞,麵前这个人严肃冷峻。从他脸上读不出任何想法,他没说她可以留下来,只用沈默表示不反对。两人自从发生那事儿之后,她把他的杳无音讯当成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表示。关颖不能说没有一点儿失望,可那毕竟是个意外,两人前前后后本就没有什幺交集,日子久了连失望的心思也淡了。现在想想,还真有一年没再见过他。顾鹏飞看着不显山水,就这幺轻描淡写一句话,估计已经实属难得。关颖无声地笑笑,原来他还是记在心�的。看来自己弄错了,顾鹏飞对她并不像以为的那样儿。

  关颖没有离开,顾鹏飞心�很是高兴。他对她的感觉再次印证和过去没有差别——他要关颖,满足自己也带给她满足。刚才关颖绑头发时,顾鹏飞差点没忍住自己。他想上前抱紧她进入她,和她疯狂做爱直到让她不省人事。自从和关颖的餐厅激情之后,他没碰过别的女人……哦,当然,那些欢场�的不算。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老想着应该向前看,可日子拖啊拖,他却仍在等待和死心之间摇蕩。他希望关颖出现在门口、电话或者邮件�,亦或者某个朋友的聚会,然而他们却再也没有见过麵。他不能怪她,毕竟那天他太粗鲁太野蛮,关颖完全有理由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现在,关颖决定留下来而且一直在盯着他看,这并不算什幺,但至少表明自己也许弄错了,关颖对他并不像以为的那样儿。

  顾鹏飞在电脑前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迎向她的目光,“刚才那一跤没摔坏你吧?”

  关颖有些惊讶他竟然主动和她说话,“擦破点儿皮而已,谢谢鹏飞哥。”

  顾鹏飞注意到她忽然换了称呼,“我不是你哥。”

  关颖抿嘴点点头,“也是。我们好像有过那幺一次……亲密接触。”

  “好像?”

  关颖耸耸肩:“这不是给你的感觉幺?傻气女生的傻气举动。”

  顾鹏飞直截了当反驳,“不。”

  “可你让我觉得是,只不过一转身的功夫,你就当我不存在似的。”关颖顿了顿又摇摇头,“无论之前还是之后,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关颖不得靠近的样子。”

  顾鹏飞没再说话,脸上又恢複成没有任何表情的严肃模样。

  关颖看他不打算回应,于是换了个话题,“知道幺?我一直奇怪件事儿。”

  顾鹏飞等她继续。

  “你怎幺会和孟晓朗、高鸣远成为哥们的?”关颖歪歪脑袋,“他们两个都是标準的混蛋,孟晓朗是被逼的,高鸣远是被惯的。而你……从各方麵来说都是大好人。”

  “是啊,等你真正了解他们,就知道他们其实没那幺糟。”

  “不,我倒觉得……”关颖饶有趣味得拉长声音,慢条斯理地说:“也许是因为你其实没那幺好。”

  关颖边说边走到顾鹏飞的桌前。她往前倾下身子,两只手撑在桌沿,衣服领口自然垂下,视线一路畅通无阻,连那淡蓝色的文胸都清晰可见。如果顾鹏飞以纯旁观的角度来看这一幕,他会说这是他看过最糟糕的一场表演,然而他也知道,关颖有一副魔鬼身材,年轻健美、媚劲儿十足、充满诱惑力。

  顾鹏飞只觉得肠子打结,他熄灭手中的烟头,随手拿起一本书离开座位放到旁边书架上,试图和关颖保持距离,“什幺意思?”

  关颖跟到他麵前,伸手拉住顾鹏飞的西服领子,将他引向自己。“大家都说你很严肃、很正经、很绅士。”

  “说点我不知道的。”

  关颖使劲儿踮起脚尖,将他拉得更近,直到差不多能平视顾鹏飞的眼睛,“我试过一次,好像实际也不尽然。”紧接着关颖鬆开他,脚后跟贴回到地麵,“放心,我没胆子试第二次,这也是我为什幺没再见你、没和你说话的原因。”

  关颖正要转身,却被顾鹏飞勾住手臂。她�起头,迎视顾鹏飞那对清澈黑眸,奇怪他是如何能够同时投射出清冷的决心和热烈的渴望。关颖伸手挡住他的胸口,但他低下头,脸庞缓缓贴近。顾鹏飞没有说话,只是用鼻子磨蹭她的太阳穴,然后又移到她耳垂下的敏感地带。突如其来的惊慌和兴奋使关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再次踮起脚尖把他的亢奋夹在两腿间,这样对他就是很明白的準许了。

  顾鹏飞唯一的念头闪进脑子,关颖将要再次属于他。

  他伸手抓住她的后脑勺,扬起她的脸朝向自己,缓缓在她唇上施压,直到她的唇瓣开启。顾鹏飞开始深吻,有节奏的用舌头占有她,品嚐她的甜美和口中一丝淡香。他让关颖贴得更近,两手在她曲线徘徊。关颖小声呜咽,他知道他弄痛了她,但他并不在意。他如果吓着她,她可以推他离开,但她并没有逃跑,她身体火热,口腔更是灼烧着他的舌头。顾鹏飞双手来到她的腿下,�起她坐到办公桌上,双手圈住关颖的脚踝,沿着她的腿向上抚摸、探索、挑逗。猛烈的情欲使他宛如通了电,整个人被击打得劈�啪啦作响。

  顾鹏飞捧着她的头再次吻住她,这一次更加深入和彻底。关颖的脚缠住他,在他腿上摩挲,让他炙热难耐。他略微挪动身子,使他坚硬的下体挤进她两腿之间的柔软�。小小的动作使他摩擦到她,带来波涛汹涌的快感。若非两人之间还隔着裤子,他这会儿早已在她体内。顾鹏飞无法阻止他的臀部前后扭动,在她身上磨蹭,快感越升越高,直到充斥全身。很快,残余的理智被肉体的欢愉淹没,顾鹏飞不再按捺。

  他�手摘掉关颖的发带,让她的头发披散下来。然后解开关颖的衣服纽扣。他是专家,在他手中那些纽扣脱离的速度,比她自己来得都快。顾鹏飞脱掉她的衣服和文胸,接着她就平躺在超大号的桌子上。很快她在腰部的围巾不见了,保暖长裤和内裤一并被扯掉。当赤裸的臀部接触到桌麵,她忍不住立刻弹起稍微离开,“凉。”

  “我会让你热起来。”

  顾鹏飞瞥见关颖刚才放在桌边的茶水,他拿起来手指试了试温度,刚刚好。顾鹏飞分开她的大腿,然后手腕微微倾斜,茶水从杯中流出,淌落到她腹下的毛发上,顺着曲线渗入其间。关颖忍不住惊呼出声。

  顾鹏飞只是笑笑,将杯子扔到一边,双手把她两腿掰得更开,他的脸埋入其中,先是停留在腹部,然后磨蹭着来到唇瓣,仿佛想把每滴茶水纳入口中。到达顶端时,他绕着花蕾打转,一圈比一圈收紧,直到关颖颤抖着加紧他的头部。顾鹏飞�起她的双腿,随意挂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始终没有离开她。他感觉到她的高亢和滑嫩,关颖太敏感,甚至轻轻一碰,就可以让她拱高背部,扭动着由喉咙发出呻吟。他不得不牢牢抓住她的腰部,不让她弓起身体离开自己。顾鹏飞卷起舌头,朝她的甬道刺去。

  关颖的双手烦躁地拉扯,不知道想要他停止还是继续。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什幺都阻止不了顾鹏飞。就在以为自己快要崩溃时,她感觉到顾鹏飞又往上移动,含住那一小块敏感的肌肉,挤压逗弄。关颖听到自己发出细微的喘息声,很快变成一声接着一声纵放的吟叫。情况迅速失控,她忽然蜷缩住身体,无助地抓住顾鹏飞的一只手,将他狠狠按在自己的胸部用力挤压,试图用一种疼痛去缓解另一种折磨。顾鹏飞依旧不断吸允,直到关颖从高潮中逐渐平静下来。他来到她身体上方,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相信以后再喝茶的时候,不可能不想到你了。”

  关颖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手掌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他们目光相遇,关颖好像被催眠一般,视线範围全是顾鹏飞,完全迷失在他的眼神�。她�起头在他的喉咙印上一个吻,感觉他的脉搏在她唇下奔腾。顾鹏飞双手来到她腋下,拉她稍稍�起身体,她像融化了似的攀附着他,双臂双腿环绕住,将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顾鹏飞吻住她,关颖有种被压碎吞噬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弄痛她,她唯一的痛来自体内的灼烧。

  顾鹏飞有些头晕目眩,脑子�时刻高喊着要他做一个圆满、紧密的结合。期待使他全身疼痛,而心髒更是威胁着要跳出胸腔。燃烧的欲望让他差点失去控製,现在不过勉强撑着而已。他半拉半扯打开长裤拿出自己,寒凉的空气让顾鹏飞涨热的头脑恢複些许清醒。慢慢来,他警告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这一次必须做对。他伸手去拿钱包,掏出一个保险套戴好,然后朝她凑了过去。

  “关颖,”顾鹏飞在她耳边低语, “你嚐起来该死的美妙。”他扶着顶端刻意爱抚她的核心。“这样好吗?”

  “还要,”关颖气喘吁吁,激情窜流全身。“就是那儿。”

  他再次爱抚。“是?”

  “别停。”

  他低笑,“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

  顾鹏飞用一支前臂支撑重量,将关颖的胯部稍稍抱起,然后缓缓滑入她体内,使他一寸寸成为她的部分,直至他们的身体完全弥合,可谓天衣无缝。顾鹏飞闭上眼,好像迷失已久的一部分终于找到归处。怪谁?明知灭不了的火,当初就不该点,这正是他一直害怕回味的部分。那种极度的空虚变成完全的满足,无数次在梦中萦绕的失落感总算在这一刻可以抛之脑后。关颖就在这�,紧密、温暖、柔软、湿润,跟上回一模一样。

  顾鹏飞稍稍抽出然后再度长驱直入,比之前更深入。火烧般的疼痛使关颖全身一僵,忍不住叫喊出来。他低声诅咒着略微抽身,然后又慢慢地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疼痛只是暂时的,关颖本能地�起臀部收缩肌肉企图使他更加深入。顾鹏飞的抽回几乎是一种折磨,却在他的再度充满而得到慰藉。他的脸在她上方,凝视着她的眼眸,全世界缩小到这房间,这张书桌以及这个男人。

  关颖知道他在戏耍她,用深入却缓慢的节奏蓄意折磨。当然,他也许是努力保持温柔或自製。无论如何都不是她想要的,关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渴求着她必须要得到手的东西。她弓起身子,指甲戳进他的衣服�,两腿收紧努力缠绕住他的腰身让他更加贴近。“讨厌。”她没办法说出要求,但是知道顾鹏飞全权在握,得看他给不给,她哽咽道,“快点。”

  顾鹏飞看着她,脸上扬起男人征服女人的胜利笑容。他低唤她的名字,抓住她的一只手,开始强而有力的冲刺,伴随着关颖涌出的蜜液也越来越多,每一次进出都使他体内的紧张和热度增加。万籁俱寂的深夜�,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和身体拍打的撞击声。有样东西从桌子上掉了下去,顾鹏飞并不在意。他�起身体两手抱住她的胯部,低下头仔细端详自己在关颖的身体内进进出出,厚实的分身在她体内摩擦、滑动、充满。她扭动臀部配合他的每一次推送,接受他给予的一切。顾鹏飞韵律加快,变得更加狂热,她身体的收缩越来越紧,来势凶猛的高潮使她啜泣叫喊,她率先到达顶点,一波波剧烈的高潮冲击她的身体,抽搐的肌肉包裹着他坚硬如石的亢奋。

  关颖的麵颊泛着红潮,犹如发烧似的,眼睛蒙上一片迷蒙。顾鹏飞知道自己即将释放,换作别的情况,他会放慢速度,暂时抽出来,但是他想了她那幺长时间,现在已经失去耐性。顾鹏飞捧起关颖的臀部,让她更加完整的接受。他一次又一次地冲入她体内,直到他也感觉到猛烈的拉扯和排山倒海的冲击。他咒骂一声,弯下腰紧紧贴住关颖,脸颊埋入她的颈窝中,胸膛深处发出呻吟,之后精液咕咕喷射出来。

  在事后的寂静中,顾鹏飞沈重的身躯仍然把她牢牢压在桌上,听着彼此浅促的呼吸和心跳,陶醉在两个人的亲密世界�,他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顾鹏飞脸上充满占有欲和男性的满足,目光同时在她脸上搜索,祈祷后悔不会出现在她的表情�。关颖看上去筋疲力竭但又活力充沛,她甜美地对他微笑,两眼闪闪发亮,手指轻轻拨弄他额前的发丝。顾鹏飞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然后前额、脸颊、脖子,一路向下来到胸前,张口含住一颗樱桃。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还想再要她。

  有人咳嗽。

  顾鹏飞顿时从情欲中回到现实,他差点忘了呼吸。视线範围看不见关颖的衣服,顾鹏飞停顿一下,只能在嘴巴小心翼翼离开关颖的胸部后,用手加以遮掩。顾鹏飞缓缓�头,他以为是关颖的父亲,她刚才说过他会来接她。都怪他,应该早早告诉关颖他会送她回家,说不定他们还能有整个晚上。可现在说什幺都迟了,他必须麵对一个生气暴怒的父亲。顾鹏飞在脑中迅速搜索着向她父亲抱歉的方式和内容。毫无疑问他占了关颖的便宜,他要解释清楚这是怎幺回事儿,如果他可以解释清楚的话。

  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关颖的爸爸,而是一个新来实习的学生。周立只有十九岁,渴望学习、渴望讨好。他有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此时此刻,这张娃娃脸涨得通红,“抱歉。”

  顾鹏飞先是长鬆一口气,紧接着恼怒席卷而至,“出去。”

  周立紧张地点点头,却忍不住继续解释,“我敲门了,没想到……”

  “出去。”顾鹏飞没有提高声调,但语气却更加低沈和吓人。

  “是、是。”小伙子一边关门一边又连着说了几句‘对不起’。

  直到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关颖才坐起身体。顾鹏飞已经把衬衫塞进裤子�,拉上了拉链,瞬间就恢複成刚才衣冠楚楚的样子,而她却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关颖不自觉一手护住前胸,另一只手翻找衣服。她的脖颈、胸脯、腿上已经显现出红印,双颊一片深绯,玫瑰色的嘴唇泛着瘀青,头发更是被蹭得乱七八糟,一副文弱淩乱而饱受蹂躏的模样。顾鹏飞看着自己的‘杰作’,想要她的欲望轰然又起,令他忍不住要再次把她摁倒在桌子上,然而他知道不能再碰她,关颖父亲确实有可能会出现在门口。无论如何,女儿赤身露体被他压在身下,肯定不是见麵介绍的最好方式,这次是他幸运。

  “小周是新来的实习生,他不会说出去的。”

  关颖只是点点头并快速穿好衣服。顾鹏飞立即察觉到关颖的防备和低落。他揽住她,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我能为你做点什幺?”仿佛还不够糟似的,他又补充了句:“让我为你做点什幺。”

  顾鹏飞又在拉开两人的距离幺?他想补偿她,让她好受些,也让他好受些幺?关颖摇摇头,示意他多此一举,同时甩掉内心失望的情绪。怪谁,明知灭不了的火,当初就不该点。她让自己专注在充满他体温和气味的外套�,拉高衣领把半个脸埋在其中,不自觉地深深吸气,好像能将他的味道吸进肺�似的。

  看到她无声的拒绝,顾鹏飞心�暗骂一句。他知道关颖和其他女人不同,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不同。如果不马上行动,关颖将再次走出他的生活。他想了想,然后握住她的手,“这个周末我要去钓鱼,和我一起去。”

  “为什幺?”她想抽回她的手,但是敌不过他的力道。

  “我喜欢钓鱼,你和我一起去。”

  关颖知道他在用另一种方式‘补偿’,却没来由的高兴起来,“虽然预感会后悔,可我还是会答应你。”

  三:你不稀罕的,我也不会当个宝儿。

  “你住这儿?”顾鹏飞狐疑地扫了一圈室内景色,目光停留在占据整麵墙的书架上,一套套法典大部头分外醒目。他知道关颖学法律,倒不是顾鹏飞瞧不起她,可这样的房子和架势,实在不是才工作不久的关颖可以负担起的。

  “我过去住这儿,毕业之后就搬出去了。”她顺着顾鹏飞的目光看去,“那是我爸的。”

  关颖也不多言,拉着他径直来到一个储藏室。这个房间很大但布置简单,除了一排柜子、一些杂物,就只在屋子中间有台健身自行车。关颖打开一个柜子,指了指�麵摆放的各种渔具:“我应该带哪个?”

  顾鹏飞拿出一个钓竿看了看,虽然上麵落了些灰却是上等好货:“也是你爸的?”

  关颖点头,“他玩过几次。你觉得怎幺样?要是喜欢送给你啊,他也不好这个,都是别人送的。”

  顾鹏飞摇摇头把钓竿放回原处,“是我的错没说清楚,你今儿穿暖和舒服些就好,其他不用準备。”

  他们坐上车来到院门口,关颖示意顾鹏飞稍微停一停。刚才进院子时,门卫老头儿打量顾鹏飞老半天,给关颖家打了个电话才放他进来,让顾鹏飞很是不舒服。这会儿那老头儿早早準备好,看到关颖把窗户摇下来便凑上前和她打招呼,眼睛却一直盯在顾鹏飞身上,好像进院子时还没看够似的。

  “石叔。”关颖甜甜叫了一声。

  “怎幺这就走了?你爸妈还没回来呢!”老头儿也不收回目光,单刀直入:“这小伙儿麵生啊。”

  “我们在一个大厦工作,他今儿第一次来。”

  石叔马上问,“也是律师?同事?还是上司?”

  “都不是啦!”关颖三言两语交代他们要去钓鱼,今天过来是拿钓竿的。顾鹏飞和门卫笑笑并不多说,心中纳闷关颖何以这幺客气。“现在说清楚,比过后让我爸盘问来得轻鬆简单。”两人上路后,关颖才向他解释,“这院儿�进进出出的人,没一个能逃过石叔的眼睛,谁都得和他聊几句。一会儿看见我爸,估计连你这车的型号和牌照都能让他报出来。虽然有些多事儿,但石叔是个好人。”

  关颖一路说说笑笑,这是她第一次钓鱼,整个人分外兴奋。顾鹏飞看在眼�也很高兴,他熟门熟路,带着关颖一路开到郊外一个山庄旁的鱼塘,到达时已经有三四个人聚集在那�。“你也来了,”一个人看见顾鹏飞,显出一丝惊讶和嬉笑,“这是不让我们回家了!”

  顾鹏飞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后,挑了个地方将渔具準备好,然后把杆儿递给关颖,“坑钓也没什幺好教的,随便玩玩好了。”

  关颖原本以为是来陪钓,没想到顾鹏飞能让她碰竿儿,心�很是高兴。因为鱼塘�开着氧,大家钓得都非常顺手,就是关颖这样的新手也有所斩获。一个多小时后,众人纷纷收杆,调笑着相互清点数量。顾鹏飞看看关颖桶�的战果,咧咧嘴摇摇头然后从口袋�取出钱包。关颖好奇地凑上前,钱包�麵有他的身份证和驾照、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会员卡,最夸张的是一叠厚厚的现钞。顾鹏飞从中抽出一大把,然后开始数钱,关颖在旁边忍不住发出嘶嘶吸气声。

  “嘘。”顾鹏飞低着头并没有转移视线。

  “别嘘我,你拿这些钱干什幺?”

  “你表现太好了。”

  关颖按住太阳穴,“什幺?你是说这是在赌鱼?”

  顾鹏飞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到人群将钱递过去,他们又说了几句话互相道别,这才回来重新坐进折叠椅�。关颖懊悔不已:“你刚才怎幺不提呢?不然我不会和你抢的。”

  顾鹏飞悠閑得点根儿烟,漫不经心吐着烟圈,“我从来不在坑儿�钓鱼,至少会抽烟后就没有了。今儿就当玩玩,下回带你去水库。”

  关颖要自己别对‘下一次’所代表的意思过度兴奋,她想了想继而追问:“那你也用不着带我来这儿给你输钱啊!”

  “几个人约好的,他老婆病了。”

  关颖眯着眼睛再次打量顾鹏飞,她不该意外的,不是幺?然而顾鹏飞显然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他坐起来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走吧,一起吃饭去。”也许周围都是陌生人,关颖一改平时张扬活泼的个性,一直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坐在顾鹏飞旁边,别说嬉笑,连手都没碰一下。他可不想一天就这幺结束,吃饱饭后他要和关颖独处,这次无论如何不想再有任何事任何人打扰他们两个。

  顾鹏飞带着她来到旁边的山庄,周围非常安静没什幺人。顾鹏飞的计划是如果关颖喜欢,他就开个房间在这�过夜。吃完饭后,两人在庄子�逛了逛,没想到七拐八拐竟然闯进一个室内游泳池。这并不是一个标準的比赛泳池,只有半个池子有跳台和水线分隔的几条泳道,另外一边设计成宽大的阶梯从岸边向泳池过渡,以便给那些不会游泳的人也有地方在池子�嬉水玩耍。整个地方装修得非常漂亮,维护得也很精心。落地窗边摆放着茂盛的植物和宽大舒服的皮质躺椅。阳光从巨大的玻璃天顶照射到水麵,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关颖眼睛一亮,走不动路了。

  顾鹏飞知道她在想什幺,他环顾四周看不见工作人员更不用说客人,“这会儿不给开放呢。”说着就要拉着她离开,关颖却径直走到一个大躺椅上。

  她放下包坐到椅子上,忽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句:“有人幺?我要游泳。”

  四下无人,当然不会有人回应。关颖开始脱靴子,“没人反对。”

  顾鹏飞看关颖这架势顿觉不妥,“你别是……”

  仿佛怕顾鹏飞不够担心似的,关颖挤挤眼睛,“让他们告我好了,我保证帮你把今儿输的钱赢回来。”

  关颖三下两下脱得只剩内裤和一件宽大的罩衫,然后向泳池小跑过去。她站在跳台上,手臂贴着耳朵向上伸直,一个流畅的蹬地动作跃起,漂亮的弧线划过半空,然后‘噗通’扎入水中。关颖在水�潜了好一会儿才冒出脑袋,回头看看潜水的距离,满意的笑笑同时对顾鹏飞挥挥手。她在水中自由自在玩了一会儿,这才来到池边看向顾鹏飞,“你会游泳幺?长的比不了,短的可以和你拼拼呢!”

  关颖的邀请夹杂着甜腻的喘息,她将最后一个字说的尾音上扬,带着一丝颤抖、一丝娇柔、一丝浪蕩。她在明晃晃的挑逗,却不知顾鹏飞早已口干舌燥,身体僵硬得甚至直不起腰。关颖显然学过游泳,能够在水中轻鬆自如得变换各种泳姿。然而这些原本最普通常见的画麵,现在看进顾鹏飞的眼中,竟充满淫欲诱惑的味道。关颖蛙泳时,他的眼睛不知该看一张一合的修长双腿还是清晰透明的白色内裤;而换成仰泳时,胸前的双峰在阳光之下水波之中蕩漾,一抹深色的樱桃红若隐若现。严格说关颖并没有赤身裸体,然而池水紧裹着她,衣服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勾画出完美弧线。顾鹏飞自从办公室道别之后就在等着再次拥她入怀,现在哪�经得起邀请和挑战?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关颖,好像被她吸干了理性与理智。顾鹏飞开始脱鞋子和袜子,直到也只留着内裤和汗衫,纵身一跃跳入泳池向关颖游去。关颖尖叫着游开,但顾鹏飞很快抓住她,透过湿漉漉的衣服咬住关颖的乳头,双手顺着背脊向上来到领口,使劲儿撑大让关颖的罩衫顺着肩头滑下。顾鹏飞的嘴稍稍撤离,直至挺立饱满的双乳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顾鹏飞一阵头晕目眩,紧紧搂住她的腰,再次低头深深埋了进去,热情用力地吸允,另一只手握住旁边的乳房,大拇指有意无意得搓揉乳尖。

  关颖不由自主挺起腰身,手指伸入他柔顺的头发中,抱住他的头部贴住自己。她�起一条腿缠绕住顾鹏飞,胯部紧紧靠着磨蹭,好像在催促他进一步的行动。顾鹏飞托住关颖滚圆的臀部,刚要将手伸入内裤时,关颖忽然再次尖叫大笑,从他身上挣脱开来,扭腰使劲儿游开。顾鹏飞不慌不忙跟在后麵,直到泳池另一边时才抱住她。关颖的脑袋搭在顾鹏飞肩头,气喘吁吁在他耳边呼着热气。顾鹏飞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回到麵前,关颖妩媚得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双唇像在喘息更像在邀请。

  顾鹏飞低头攫住她的唇吮吸品嚐,不去管一缕湿哒哒的黑发还在两人唇舌间纠缠。关颖情不自禁发出的愉悦呻吟声尽数没入他口中,温热的呼吸相混合,像陈年老酒,将两人熏醉得忘乎所以。顾鹏飞将关颖固定在泳池角落,双手在水下摸索,他再次握住关颖双腿并毫不犹豫地分开,然后一只手沿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来到她的内裤边缘,手指熟练地拨开然后整个手掌覆盖上去。

  顾鹏飞的手使劲儿贴着她画圈,然后手指加入进来,拨开、探索、抚摸,接着缓缓进入,再次抽出再次进入,而拇指始终在她柔软的中心摁揉。关颖随着他的节奏摇摆,没一会儿轻微的颤栗变成颤抖,一股热气向体内源源不断得输入灌注,迅速袭上双颊。关颖从嗓子�发出蕩人销魂的长长呻吟,折磨与愉悦相互纠缠着攀升。她挺着身体,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想停留想解脱,直至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关颖不得不鬆开顾鹏飞的嘴,尽量压抑住想要歇斯底�叫喊的冲动。她将脑袋抵住顾鹏飞的肩膀,紧紧抱着他,仿佛这样才能阻止自己碎成一片一片。好一会儿,关颖终于睁开眼睛,顾鹏飞注视着她,手依然轻轻爱抚着。

  “喜欢吗?”他的声音出奇温柔。

  关颖眼�闪烁着满足和羞赧,她笑着点点头,放鬆下来再次在池子�站稳,一个手抓住顾鹏飞的腰身,另一只手钻进他内裤的鬆紧带下,握住沈甸甸的长度。在她的手掌中,顾鹏飞又大又硬,关颖感觉到他的脉动,拇指向上抚过顶端上下爱抚,然后渐渐加快速度,直到他微微抽身。顾鹏飞抵住她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小心,枪上了膛。”

  “可不能在我手�走火啊。”她凑在顾鹏飞耳边低声呢喃:“我给你找个地方啊!”关颖眼中闪现出淘气狡黠的光芒。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勾住顾鹏飞的脖子,使劲儿吻住他。她用肩头和大腿推着他靠后,直至顾鹏飞坐在一侧台阶上,关颖没去管顾鹏飞身上的汗衫,只是一路向下吻着。直至临近水麵,她才�起头朝他调皮地笑笑。顾鹏飞还没来及说话,关颖就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她抓住他的腿拨开短裤,张开唇一点点将他挤入柔软温暖的口中,把他的世界微缩到两人紧密结合的狭小地方。

  顾鹏飞坐在台阶上时就知道会发生什幺事,也武装起自己準备接受她的碰触。毕竟他们曾经亲密过,她曾迷得他神智不清,现在也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着了什幺魔,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期待关颖即将要做的事儿。顾鹏飞觉得自己有所準备,然而当关颖含住他时,他再度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双腿紧紧勾住她,捧住她的脑袋,把她压向自己,同时腰也用力挺起,想要更加深入。顾鹏飞呼吸沈重,鼻翼歙张,既努力吸气也挣扎着力图恢複清醒。一想到随时会有人出现在门口,他觉得自己就在疯掉的边缘。

  关颖抱着顾鹏飞的腰,双唇紧紧箍住他,用舌头爱抚,偶尔露出牙齿轻咬,慢慢把他吮吸到喉咙深处。他嗓间发出低吟,声音变得连自己都快无法辨认。他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捧住关颖的脑袋,隔一会儿朝上移动一个台阶,直至两人相连的部位浮出水麵。关颖好像并不在意可以继续呼吸,只是原本扶在腰上的手罩住他的袋子轻轻揉捏。她的嘴唇仍然紧紧扎住顾鹏飞上下移动,舌头时而贴着时而打转。关颖尽情品嚐着顾鹏飞,将他的顶端一会儿抵在喉咙深处轻微移动挠痒,一会儿又抵在舌尖压按逗弄,一步步诱使他走火入魔。她差点做到了,顾鹏飞在最后一刻扣住她的脑袋强行让她停止,然后稳定快速地抽出自己。

  “够了。”顾鹏飞声音低沈而沙哑。

  关颖佯装斥责地瞪他:“我还没结束呢。”

  “噢.但我要开始了。”

  顾鹏飞抱着她离开泳池来到他们放衣服的皮质大躺椅处,扫掉上麵的衣服后直接将她扔了上去。关颖趴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翻身,顾鹏飞便重重压住她,使劲儿亲吻她的耳侧和脖子。他将关颖的衣服向上拨弄,然后从腋下穿过,抓住她的乳房使劲儿揉捏掐拧。一阵酥麻的感觉窜过小腹,关颖感觉到身下热流涌出,她的欲望再次被挑起,于是更加努力挣扎,笑着在他身下不停地扭来扭去,甚至贴到顾鹏飞的手臂上咬了个牙印。

  顾鹏飞哪�还需要按耐,他先拿出保险套让自己準备好,然后双手顺着她湿漉漉的衣服向下,用力抓住她的臀部,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顾鹏飞扒下她的内裤,把她的腿拉到最开,猛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得插了进去,直至完全没入后才再次稍微调整姿势将身体往下挤压。他牢牢站定,以坚定、紧凑的节奏攥着关颖的腰身撞向自己,再让她退开。椅子在他们身下摇动,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

  顾鹏飞的突如其来透着一丝狠劲儿。关颖想反抗,然而跪趴的姿势让她丝毫使不上劲儿。他每一次撞击都好像顶到她身体内的最深处,顶到她止住笑皱紧眉,顶到她终于大声呻吟。关颖在他下方焦躁地扭动,欲望已完全被撩起,但顾鹏飞根本不给她机会,他太过结实和健壮,除非他愿意,否则根本无法掌控他分毫。此刻,他似乎决定在关颖获得满足前必须先经曆磨人心肺的撩拨。

  关颖挫折得从嗓子�发出轻微呜咽。顾鹏飞大笑,他加快节奏。一股火热的感觉开始在体内膨胀,炽烈的欲望从他们的结合处蔓延到全身。关颖扬起脖子、手指陷入他健壮的手臂,随着顾鹏飞的操控向前向后,只觉得自己突然被抛上高处,然后被巨浪从一边甩到另一边。有一刻关颖觉得她会死掉,或者已经死掉,她的脑袋已停止思考。

  顾鹏飞宽大的肩膀因紧绷而拱起,发髻因为剧烈的运动而甩着水滴。他感觉到关颖肌肉的阵阵紧缩,好像想使劲儿绞住他,迫使他动弹不得。酸痒的感觉逐渐遍布全身,不仅锁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还剥茧抽丝般试图将他抽离出去。顾鹏飞的戳刺更加快速彻底,努力抗拒却引发关颖体内更强烈的紧缩。直到最后一刻,顾鹏飞才用尽全身力气进入关颖最深处,然后紧紧贴住她完全喷射出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片刻后趴在了关颖的身上。

  关颖早已瘫软,全身泛着红潮,眼皮沈沈得耷着,哼了一声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这样猛烈的性爱让她身心俱疲。他把她折腾惨了,一股男性骄傲涌上心头,这实在有些可笑,可满足了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能不骄傲?顾鹏飞将身体的重量尽量放在手肘和腿上,同时又能紧搂住身下的暖玉温香。在这�订房间的念头再次闪过脑海,刚要开口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关颖从包�翻出手机,看了屏幕后发出不满的咕哝,任由铃声又响了几下,这才接起来放到耳边,“妈。”顾鹏飞顿感失望,看样子和关颖在这�过夜的计划要泡汤。果然,关颖哼哼哈哈讲完电话,她看向顾鹏飞,“我得提两条鱼回家吃饭。”

  回城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关颖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让顾鹏飞分神,他专注地盯着路麵,满脑子却是她不穿衣服的模样。从一开始,她的笑就令他着迷,生机勃勃、充满活力。他想把她抱在怀�,看她仰头大笑,然后亲吻她小巧的耳垂和修长的脖子。这种非比寻常的感觉突如其来,让他措手不及、防不胜防。顾鹏飞眉头紧锁,关颖让他兴奋起来的速度比弹个响指都快,他必须用理智压抑住这份期待,毕竟关颖不是那些会所�卖笑的女孩儿,他如果真想得到她就得按规矩一步步来。

  关颖偷偷瞄了顾鹏飞好几次,两人之间的沈默透着尴尬和陌生。关颖真希望他随便说些话,即使无聊到谈谈天气也好。然而他的眼眸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柔情蜜意,而是恢複成记忆中冷淡锐利、老僧入定的样子,她没办法知道顾鹏飞心�怎幺想。过去关颖会以为他外冷内也冷,赶着让她快点消失。现在有些进步,至少知道他外表虽很冷,但�麵热起来时却可以烫死人。

  关颖到底忍不住先开口,“要一起吃饭幺?我爸妈还问起你呢。”

  “我一会儿要回办公室。”顾鹏飞快速回答。他并不是故意不近人情,只不过,和关颖做爱是一会儿事儿,登堂入室和她爸妈吃饭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他没準备好,也确定这不是个好主意。

  关颖笑笑,知道他的顾虑,“那你等等,我去一会儿就出来。”

  “我会比较忙。”顾鹏飞接着补充,“你留下来和爸妈吃饭。”

  关颖有些受伤,“意思是别打扰你,对吗?”

  “当然不是。”

  “那你干嘛皱眉头?想什幺呢?”

  顾鹏飞很快地看她一眼。你,一丝不挂的你。他踩住油门用超车拖延时间设想适当的答案,“关颖,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他们的性爱美妙无比,但场合与地点好像从来没有挑对过。回想起来,两人至今仍能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去,顾鹏飞觉得简直是个奇迹。

  关颖很受伤,好像被一箭射到喉咙。“我同意,”她轻咳一声,“这事不能再发生。”

  顾鹏飞马上意识到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失望随即穿身而过。她该跟他辩论啊,关颖在他身下高潮的模样再次闪入脑中,胳膊上牙印也可以表明关颖享受其中,她应该不会答应才是。还没等他想好怎幺说,关颖却打断他的思绪,“如果我不邀请你吃饭,你会找什幺其他理由排斥我?”

  “我没有排斥你。”

  关颖从嗓子�轻哼一声,“显然有,不然为什幺过去一年你从来没去找过我,即使大家办公室只有几层楼之隔。”关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却还是止不住一丝颤抖,“你心�其实早就否定我,如果现在没有,大家再见后你也会做相同的决定。我太疯闹、太活泼、太漂亮,噢,也或者不够漂亮。”

  顾鹏飞差点呛住,“够漂亮了。”

  “谢谢。”她毫不含糊地说,“然而很明显,这会儿不论我说什幺做什幺,都将被你用来对付我否定我。”

  顾鹏飞有些气恼,“你这是挖坑让我跳了?职业习惯?”

  “别扯远,我在说事实。”

  “很好,那你就安安静静让我开车吧。”

  太棒了,仅仅几个小时的车程,旁边这个人就又恢複成拒人千�的样子。关颖有些心灰意冷,浪费时间做点儿什幺不好,何苦来哉和他吵。关颖忽然想起那个喝茶的笑话,顾鹏飞终究不会认为长岛冰茶也是茶。两个人不搭就是不搭,这男人不适合自己,趁早撒手还容易些。

  直到关颖家门口,她都没再说一句话。顾鹏飞看在眼�知道该和关颖好好谈谈,他熄灭引擎,终于开了腔,“我伤了你的感觉?”

  “没有!”关颖不自觉用傲慢的口气反驳,“但你对我,是不是除了性就不剩什幺了?”

  顾鹏飞身子一顿,显然不习惯听到女人说出那个字眼。“正是,我只对性感兴趣。我无心工作,一心念着我和你的床事。”

  关颖以为他在糗自己,语气忍不住有些讥讽:“可不,所以我必须离你远远的。你归根结底是个好人,甚至这次出来钓鱼你都有个善良伟大的理由。你知道……虽然我曾经说你没那幺好,但,真的,你是好人。我自然要为你着想,别让我妨碍了你。”

  “如果你再说一遍‘好人’这个词儿,信不信我会掐死你。”

  顾鹏飞冰冷的语气让关颖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虽然俩人曾经欢好火热,但他终究是顾鹏飞,不容别人妄加评论、玩笑戏谑,她得牢记这一点。

  关颖忍不住一声轻歎,“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幺?你不觉的……我们……”她把头撇向一边,最终没有说完。

  顾鹏飞伸出手,攥住关颖的下巴让她麵向他。“你希望什幺?”他问道。关颖不假思索地退开,但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环过来并困住她,“爱幺?”

  关颖觉得他说得仿佛就要吐了,“你怎幺把这字儿说得好像髒字似的。”

  他耸起眉头。“你要跟我吵架吗?”

  “当然不,吵架太没修养。”关颖忽然很是疲累,“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想你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其实没有。他知道关颖认为他只是对性有兴趣,甚至不分时间和地点。他当然有兴趣,要命,她也一样啊。然而,他低估了自己,对关颖的许多感觉远远更为深刻,那就好像……好像一堆老掉牙的说法:迎麵撞上火车,干柴遇见烈火。顾鹏飞不知道怎幺对她说,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脑袋似乎就不在脖子上。他不希望就此结束,这原本应该才是开始,内心深处他也知道自己搞砸了。

  果然,关颖歎口气,“放心,你不稀罕的东西,我也不会当成宝。”

  顾鹏飞飞快看她一眼,太快了,关颖甚至来不及辨识,恼怒或是怨恨?

  四:想办法得到,还是找借口失去,只看对你重要不重要。

  在不需要开会或应酬时,顾鹏飞总是选择在夜晚工作。办公室没有人打扰,他能花更长的时间集中精力做事情。写完最后一行代码存盘,顾鹏飞长舒一口气。他看看窗外,天已经有些蒙蒙亮,虽然熬了一整夜,但他仍然神清气爽没有丝毫困意。顾鹏飞点起一根烟,今天是周六,回家后他要洗澡吃饭然后小睡一会儿,下午和几个朋友打网球、晚上喝些酒赢会儿牌,周日可以去钓鱼。他又花了一点时间想了想下周的工作计划和如果发生差错的应对之策。有了精确的概念后,他把烟撵熄在手边的酒杯中起身收拾东西。就在离开前,顾鹏飞忍不住回头看看办公桌,不自觉想起那个人曾经赤裸着躺在上麵,修长的双腿紧紧环绕在他的腰杆,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边。回忆如此真实、如此鲜明,这几乎已经成了顾鹏飞每天的习惯动作。

  他想她。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顾鹏飞已经应付很长时间了,只是最近频率高得有些离谱,甚至连自己都招架不住。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关颖果真再没打扰他。顾鹏飞想过给她打电话,他甚至準备了无数个和她打招呼的腹稿。然而只不过才三天,关颖的老板和他在大厦停车场偶遇,很是遗憾和不满得提起关颖的忽然辞职和另谋高就。顾鹏飞非常气恼,好像关颖离开的不是她的工作而是他的生活。虽然他也明白是他不讲理,他对关颖没有任何权利,可她怎幺能如此决绝说走就走,对她来说怎幺就这幺容易?

  他还是想她。

  总是这样,当顾鹏飞允许自己超越在心�搭建的那条防线时,他就好像感觉到一具柔然的身体贴着他,甚至能听见她爽朗的笑声,闻到她散发出的甜甜气息。然而,这和打开家门,真正看见的感觉太不一样了。顾鹏飞整个人僵在那�,小心翼翼看着关颖蜷缩在沙发上,鼻子�发出若有若无的轻鼾。她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形成漂亮的弧度,头发淩乱地散在脑后和脸上,有一缕还跑进关颖微微张开的嘴巴�。顾鹏飞忽然有一种想要歇斯底�狂笑的冲动。她当然会在这儿了,有句老话怎幺说来着,只要想啊想,想的多了就会得到老天垂怜并实现心中所愿。他没有叫醒她,他不能肯定自己的手碰到她时会发生什幺事儿,他需要洗个凉水澡。

  关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花了几秒锺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更不是自己的公寓,她竟然在顾鹏飞家�的沙发上睡着了。关颖揉揉眼睛环顾四周,一切还和她进门时一样。她�起手腕看看表,顾鹏飞竟然一夜未归?他经常这样幺?关颖缓缓坐起来,顿时觉得浑身酸痛,虽然沙发很大很舒服,但终究是沙发。她掀开大衣晃悠悠站直身体,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拉长腰背活动了下四肢,她急需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关颖穿过走廊来到洗手间,打开门后当场愣住,顾鹏飞正站在洗脸台前对着镜子刮胡子。他的脸颊上抹着厚厚的白色泡沫,左颚还留着一道剃须刀滑过的痕迹,清晰分明。顾鹏飞原本略微仰头,在看见她时低了下来,手�拿着剃须刀也停在半空嘎然而止,惹得臂膀肌肉跳跃起伏。他刚刚淋浴过,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毛巾围在清瘦的腰际。顾鹏飞显然没有费心擦拭,头发仍然湿漉漉的,身上的水珠在灯火通明的室内闪烁着光亮。

  关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从头滑到脚,又从脚回到头。两人的目光最终在镜中交彙,关颖意识到自己视线收回得太迟。她脸颊烫热,终于结结巴巴地说: “对……对不起。”

  “我马上就好。”顾鹏飞不动声色说道。

  关颖连忙从浴室撤退,关上门后虚弱地靠墙而立。他们虽然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她也知道顾鹏飞摸起来的感觉,然而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他的身体。顾鹏飞简直壮观极了,硕壮的背脊和臂膀,强健高大又肌肉结实。即使是现在,他身上散发的火热依然灼烧着她。关颖闭上双眼,尽量平息狂奔的心跳。她踉跄退回走廊,急于想在下次碰麵前为两人之间找出一点距离。

  顾鹏飞拐进厨房时,关颖正低着头煮咖啡,一件宽鬆的大毛衣将她曼妙的身材一直罩到臀部下缘。清晨的阳光从高窗洒进来,把她整个人衬托得青春朝气、干净俐落。想起刚才她皱着脸,睡眼惺忪、头发蓬鬆淩乱的模样,顾鹏飞再次领教关颖转个身就让自己焕然一新、判若两人的本事。他暗暗歎口气,如果关颖不是如此漂亮,是否会比较好应付一些?

  关颖听到脚步声,�头看见顾鹏飞已经换上牛仔裤及一件条纹衬衫,他看来依然性感依然帅气。关颖脸色微微泛红,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推向他,“你的。”

  顾鹏飞想说他早上从来只喝茶,但终究还是端起杯子,有什幺区别呢?这会儿他需要的是比茶或咖啡更浓烈的东西。顾鹏飞抿了一口,“你怎幺知道我住这儿?怎幺进来的?”这是他的公寓,他当然有权问。

  “钓鱼那天见过你的驾照,钥匙是你给我的。”关颖口气自然,好像根本没意识有任何不妥。

  他敢肯定他没给过她钥匙,顾鹏飞皱眉,等她继续解释。

  “你忘了?”关颖给自己也倒杯咖啡,“下雨摔跤那天晚上,你把外套给我,我在口袋�发现的钥匙。”关颖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你一直没和我要,我想就是我的了。”

  顾鹏飞没说话,也无话可说。

  关颖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想当然?其实我也不确定。”她喝了口咖啡继续说,“我昨儿来是想给你还大衣和钥匙的。那是我找的理由,很烂不过也是个理由。”

  真正原因当然是她想见他。上次临走时从顾鹏飞眼�捕捉到的目光总是纠结着她,甚至用了两个星期都没办法挥之脑后。关颖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她想知道答案,想知道顾鹏飞是怎样的人,进他家看看是最简单的方法。关颖知道地址,手上又有家门钥匙,闯空门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顾鹏飞终于开口,“跟你说想当然是不是没用?只会让你更坚持?”

  关颖听不出他缓和的口吻是不是刻意压抑出来的,她也不着急回应,只是悠悠享受咖啡,甚至连点儿被冒犯的神情都没有。“我进来后在你屋�转了转。”她说得仿佛自己在逛衣服店,一点儿不怕他生气。

  顾鹏飞有些拿不準关颖的古怪,他静静等着,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要是以往看到顾鹏飞这个样子,关颖早乖乖闭嘴收拾东西迅速离开了,但这次不会。她的手指沿着杯口缓缓画圈,“这当然包括你的卧室。我尽量不让自己想当然,于是决定留下来问问你。”

  顾鹏飞终于意识到关颖在说什幺,“你……”

  关颖一副为时已晚、覆水难收的样子,“是啊,我看到了。”

  顾鹏飞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麵的关颖侧着身子,两手抓着顾鹏飞的胳膊微微下拉,她�脸笑盈盈得朝顾鹏飞说着什幺有趣的事情。顾鹏飞一脸严肃,只是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照片�的两人显得非常亲密和稔熟,关颖想不起来当时在说什幺,但从装束隐约记得照片是在一次聚会上拍的。那时她刚刚认识顾鹏飞不久,还不知道他讨厌她,更不知道要惧怕他。照片没有多少背景,应该是从一堆人的合照�剪出来的,想来肯定是花了心思。关颖小时候曾经从梯子上摔下来过,一时差点儿断气,她发现顾鹏飞将这张照片放在床头时,也有相同的感觉。

  当然,这还是不能表示什幺,她必须提醒自己,这种男人不是她想要的,性爱再美妙也不行。她值得拥有更多,虽然她要自己相信顾鹏飞并非如此肤浅,但依然得承认,她有可能弄错,她必须顾全自己,毕竟只有她才能保护自己。顾鹏飞要给他们一个交代,非有不可。

  关颖迎向他的目光,“你还是可以说我想当然,我会道歉擅自闯入你家,然后放下钥匙再见离开。”她在心�默默加了一句,事情从来都是这样,想方法得到还是找借口失去,只看对你重要不重要。人,亦然。

  顾鹏飞那幺聪明一个人,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仍然一言不发。关颖在心�默默数到二十,暗暗歎口气。她乖巧地走到他跟前,“当然,你也可以掐头去尾,只让我道歉?”

  顾鹏飞神情複杂,半响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什幺都不用。”

  关颖直视他的目光,语气缓慢而严肃,“你不要勉强。”

  顾鹏飞伸手碰了碰关颖的脸颊,不是那幺平稳,和他的语气一样。“我没办法和你生气太久。”

  关颖静静看着他,直觉告诉她顾鹏飞还没说完。果然,他捏住她的下巴�起,“但你以后不準一声不吭随便离开、随便消失。”

  关颖又沈默一会儿,这恐怕是顾鹏飞表白的极限了。她笑着点点头然后把脸贴向他的手掌,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乖巧的猫咪急于讨好她的主人。关颖柔声说道,“你肚子饿幺?我昨天买了些宵夜,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呢,现在可以给你热热。”

  她刚要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想顾鹏飞一把拦住将她抱在怀�,脸庞随即凑到麵前封住她的嘴,他疯狂激烈地吻她,毫不含蓄地探索。刚才在洗手间关颖看他的眼神,折磨得他险些让围在腰间的浴巾着了火。毫无疑问她想要他,而他,什幺都愿意为她做。当这个近似蹂躏的热吻结束时,关颖差点透不过气。他确实是很饿,另外一种方式而已。

  “我在想……”关颖上气不接下气。

  “你想太多了。”

  顾鹏飞说着把她拉近,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脚伸向她的两腿间。他不再慢慢撩拨她的热情,而是用一种索求和命令的方式要关颖做出回应。顾鹏飞的舌头大胆拨弄,猛烈释放的欲火瞬时将她吞没,而她丢盔弃甲的速度之快,连自己都感到羞愧。关颖搂住他的腰身将衬衫下摆拉出来,性急得探入抚摸结实的背脊,顾鹏飞忍不住轻哼一声。当他感觉到她的手滑到俩人之间摸索他的皮带时,他捉住她的手腕并轻轻将之按在她身侧。

  “慢慢来。”

  “不。”她含糊地说:“我不会让你改变主意的。”

  顾鹏飞粗嘎地笑笑,让她贴近自己,“宝贝儿,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那好,”她的唇沿着他的下颚轻吻,并飞快擦过他的嘴唇。“你等我一会儿。”顾鹏飞已经淋浴过,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皂香提醒自己刚在沙发�窝了一夜。这将是他们的第一次,不,準确说当然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想将最好的一麵展现在顾鹏飞麵前。她飞快跑进浴室,没一会儿顾鹏飞打开门靠在门框看向她。

  关颖笑笑,将身上仅存的内裤向下拉至大腿,然后扭了扭腰和腿,内裤沿着长腿滑下,直到落在地麵,她跨了出来把它踢到顾鹏飞跟前。顾鹏飞看在眼�,目光缓缓滑到她美丽的胴体,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举起手将头发盘起,三下两下绕好一个简单的发髻。凝脂般的胸脯在她�手时往上高挺,乳头因他的目光而坚硬,纤细的腰肢让臀部的曲线更加完美,修长匀称的双腿更是他记忆中魂牵梦萦的模样。

  “你真漂亮。”顾鹏飞咕哝着解开自己的皮带。瞥见他的动作和手�的保险套,关颖在脸红心跳中故作镇定转身看向淋浴间。他打算跟她一起洗,而且打算跟她一起做的不只是洗澡而已。走进玻璃门,她还没来及弄清楚喷头的开关,一双温柔的大手便罩在她的臀部移动,示意她稍微朝角落靠进。关颖转过身,发现自己麵对一个红果果的男人。

  关颖倒抽一口气,她自以为已经拼凑出顾鹏飞完全赤裸的样子,但整体显然比拼凑好看太多。在本能的冲动下,她伸手握住他的亢奋,隐约听到顾鹏飞轻哼了一声。他小心把关颖的手从身上移开,搂住她伸手打开水龙头。关颖立刻意识到顾鹏飞以前跟女人共浴过,他熟练得调整花洒,使水花尽量不会溅湿她的头发。几分锺后,当他涂满沐浴液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关颖更明白他还懂得如何帮女人洗澡。

  顾鹏飞让关颖背靠着他,将她掉在肩上的碎发拔到一边。她配合着高高扬起脖子,方便他大口亲吻她的脖颈和肩胛。顾鹏飞两手停留在胸部流连抚摸,拇指逗惹着坚硬的乳峰。关颖没有动,她仰着头眼睛半闭、嘴唇微张,嗓子�不时发出娇喘的气息。片刻,他的一只手离开胸部向小腹移动,接着继续向下,两人不由一同屏住气息。

  “你好软。”顾鹏飞表情专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关颖头皮阵阵发麻,她张开双臂攀着他的脖子,感到顾鹏飞紧紧贴着自己,只能从嗓子�使劲儿挤出几个字,“你好硬。”

  顾鹏飞闷笑几声,他低下头轻咬她的耳垂,“关颖,我想操死你,让你一个星期都不能走路、不能思考、不能动,什幺都做不了,除了求饶只能呻吟。你想要吗?”

  关颖膝盖发软晃了一下,几乎不认识这个男人,顾鹏飞竟然也会油腔滑调、粗鲁轻浮。换个状况,也许她会抗议他的言词。她不喜欢‘操’这个字,更不热中淫言秽语,此刻却希望他说到做到。

  要,要,要。

  关颖将他搂得更紧,顾鹏飞用行动证明他还知道如何在淋浴间�做爱。他扳过关颖让她靠在大理石的墙壁上,一个手�起她的大腿向她靠近,关颖踮起脚尖,原本绕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抓住两边花洒架和洗浴架。她手上使了使劲儿,顾鹏飞含笑微微点头。关颖这才鬆了腿上的劲儿,�起自己的另一条腿环住顾鹏飞的腰身,而他也赶紧两手绕到关颖身后托住她的臀部。

  关颖扭动身体,让顾鹏飞缓慢而有力地滑进占有。她所有意识全部集中在顾鹏飞身上,準确说是充塞在她体内的那部分。花洒的水喷向他们肢体相连的地方,而潮湿的水汽围绕在周围让她无法呼吸,这种感觉奇妙又兴奋。当他抓住她的臀部开始律动时,她沈沈的呻吟,身体一起一伏迎合他。炙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无法分辨是由外而内还是由内而外,扰攘不休的痛楚逐渐升高,直到关颖无法忍受。

  她不再配合顾鹏飞,而是以疯狂的节奏回应自身的渴求。听着他的喘息和自己无助的抽噎,她好希望能够这样持续下去,可是那一刻还是来临了,她不得不鬆开一只手猛地抓住顾鹏飞肩头,盘住他扭动扑腾,失控得失声尖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顾鹏飞肩膀,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顾鹏飞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紧紧贴靠品嚐她的紧缩和柔软,关颖的兴奋终于崩断他自製力的最后一根弦。

  高潮过后,关颖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顾鹏飞一边扶着她,一边擦干两人的身体。他找到她被吻肿的嘴唇,伸手把她按在身上。这些远远不够,他渴望更多的接触、更多的品嚐。他要她,快速地、慵懒地、粗暴地、纵容地、细腻地……以数不清的方式统统都来一次、无数次。顾鹏飞好不容易�起头,“勾住我的脖子。”

  关颖顺从地照做,他把他抱到胸口,两人终于来到卧室。她躺在床上看到顾鹏飞的亢奋再次硬挺,刚刚的释放显然对他并不够。关颖意识到只要不发生地震、火灾、洪水或卫星相撞,他们两个仍然有漫长的亲热缠绵,关颖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求饶。顾鹏飞躺在她身侧把她抱入怀中,由衷说了一句,“终于和你上床了,而且不用担心有人打扰。奇迹!”

  关颖�起头吻了吻他的鼻子,“为什幺?老实说,到现在我都没搞懂,明明我不是你的型啊。”

  顾鹏飞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和秀发中,前所未有的放鬆,“你说的没错,可我就是不说。”

  “告诉我,不然……”关颖情急地捶打他的胸膛,但顾鹏飞不动如山并发出大笑。“不然如何?抱歉,这对我没用。”在关颖还没来及�起身体之前,他已经压到她身上,笑着看她在身下用力挣扎。

  “我会让你投降的!”关颖的一条腿勾住他,使劲儿推他的肩膀。

  “让我投降幺?”他一边笑一边任由她翻到身上,当她试图继续压製时,顾鹏飞忽然一个翻身,轻轻鬆鬆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哈,这该不会是你最好表现吧?”

  “讨厌,我没準备好。”关颖气喘吁吁,仍然不死心地想打败他,“我可以再来一次。”

  她的腿再次缠绕住顾鹏飞,但这次他不再给她机会,试了几次顾鹏飞都纹丝不动,于是关颖改为挠痒,顾鹏飞笑着鬆开她让她再次翻到身上,关颖跨坐着伸直身体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準备好了?”顾鹏飞作势就要使劲儿。

  “等等。”关颖赶紧沈下身子,想要紧紧按住顾鹏飞,就在她贴近他的脸时却忽然定住,两人都没再说话。关颖看着顾鹏飞深邃的眼眸,心想难怪他总能保持冷静和理智,顾鹏飞好像把所有热情都留到床上。此时厚厚的窗帘让整个卧室非常昏暗,然而顾鹏飞棱角分明的脸上清晰明了写着他想要什幺,关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离他如此之近。她嘴角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伸出食指只轻轻在他胸膛一按,顾鹏飞稍稍�离的肩膀便重新落了下去。

  关颖吻上他的唇,轻柔而诱惑。她没做太长停留,而是缓缓�起身体跪跨在顾鹏飞两侧,两人十指相握,同时看向腹下的毛发与黝黑的肉体。肿胀的欲望直挺着微微颤抖,盘旋其上的青筋透着凶狠,顶端溢出一滴液体,好像在命令她快点行动。关颖有些迟疑,第一次主动容纳这幺大这幺硬这幺凶的他,看上去真得会很痛。顾鹏飞哪还容得她犹豫,挺起臀部在她股间摩擦拍打。关颖咬咬牙,抓紧顾鹏飞的手将自己的身体�得更高。

  之后,顾鹏飞的胳膊支撑起关颖上半身全部重量。她以手掌做支点,沿着他欣长肿胀的坚挺一点点下沈,他的顶端拨开她的褶皱,他将她张开撑大,而她将他渐渐吞噬,直至他完全进入她的身体。两人都舒服的一颤,收回目光惊喜地看向对方,这妙不可言的感觉哪�需要多言。关颖再次�起身体完全离开,然后再次降落。反反複複,关颖终于在完成一个下沈后趴到顾鹏飞身上,“我得歇会儿。”这个姿势再销魂美妙,终究是一个相当耗费体力的事儿。顾鹏飞的笑声在房间回蕩,双手不停抚摸她的背腰和臀部,着迷得享受她赤裸的身躯伏在自己身上,乳房紧贴胸膛的感觉。

  “你已经是个运动能力超强的女人了。”

  “不大可能吧,”关颖哼哼着,“我的体育成绩向来很低。”

  “那是因为老师给错了作业。”顾鹏飞拍拍她的屁股。

  关颖吃吃笑起来,狠狠亲了顾鹏飞一口后再次直起身体,她看着顾鹏飞,嚐试性地移动了下。顾鹏飞没说话,只是双手从她强健光滑的大腿上滑,最后停留在髋部。关颖扣住他的手开始前后晃动,接着又让自己稍稍淩空便于上下移动,然后扭着臀部绕圈。很快,她找到舒服的姿势和节奏,大腿尽量贴住顾鹏飞,跟随着自己的感觉磨蹭着,她闭上眼睛尽力伸展背部,脑袋向后仰去。

  顾鹏飞一眼不眨盯着关颖,欣赏她欢愉激动的表情。他喜欢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英气,这股英气燃烧他的血液,使他的脑海充满拥她在怀的鲜明幻想。数不清多少次,他梦见关颖修长白皙的双腿像这样扣住他,在他身上驰骋,长发飞舞,让顾鹏飞心甘情愿为她倾其所有。他一只手伸到关颖后方托住她的臀部,并不使劲,只是随着她的节奏移动。另一只手探入两人相连的地方,找到隐藏其间的核心,配合她的动作,拇指绕着画圆。他全神贯注加强她的喜悦,直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尖叫出声。

  顾鹏飞并没有给关颖喘息的时间,抓紧她的腿向上挺起没有停下的意思。关颖两手来到身后撑在顾鹏飞大腿上,这样的角度将两人的感觉带到一个既新鲜又陌生的地方。关颖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紧缩肌肉,然后发现这一举动让顾鹏飞很是受用,她又连着做了好几下并一手抓住他的囊袋。她的轻轻拉扯揉捏好像引发触电般的刺激,而手上的压力让产生的火花迅速窜过他的神经。顾鹏飞的嗓子发出哼哼声,不断猛烈撞击她,速度越来越快,直至他再也无法按捺体内的快感。他坐起来一把抱住关颖紧紧按着,尾椎一麻,继而将自己完全释放在她体内。

  两人四肢缠绕着对方,互相拥抱着谁都没再动、没再说话,只是沈沈享受暴风骤雨过后的平静、甜美和温存。顾鹏飞觉得有些要命,思忖着他们之间会发展成什幺样子。他的生活原本犹如一潭死水,去年的餐厅激情却改变一切。关颖的沈默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无论多美好多甜蜜,醒来之后都没办法延续。他只能在现实中若无其事继续生活,等着那片潭水再次死寂。然而,世事无常,没成想在静静的等待中竟然让他对她的感情渐渐沈澱,记忆�的关颖就像封藏的一坛烈酒,越来越纯、越来越浓。之后,她像旋风般再次闯入他的生活,他已经这幺渴望她,而她触手可及,他好像又回到十七八岁那血气方刚的年纪,竟然能够这般激情四射。

  顾鹏飞发现自己在偷偷地笑。

  两人重新躺回枕头上,顾鹏飞看看表不着痕迹地问,“你晚上有安排幺,没事儿一起出去玩。”

  关颖枕在他胸膛,“还是齐琦他们?”自从和顾鹏飞那次意外之后,她就渐渐疏远齐琦这个圈子没再联係了。

  “嗯,高二的女友也会在,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关颖�起身子,眼珠调皮的一转,“这幺说,我升级了?”

  顾鹏飞只是笑笑,把她重新摁回怀�。“我要回去换衣服。”关颖知道顾鹏飞和这几个朋友很亲近,虽然都认识,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放心,我一直都在。”顾鹏飞忽然想起什幺,又加了一句:“我不会离开你。”

  关颖心�一颤,谁会想一向严肃正经的顾鹏飞竟然会说甜言蜜语。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

  “睡一会儿吧。”

  “一起啊。”

  是啊,终于可以一起了。顾鹏飞看看床头的照片,关颖每一次的出现都充满意外,他需要时间适应,不光是她,还有他本人。过去与女人在一起,只是意味着日程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约会,但是这个女人不同,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日程薄�,但与她的计划和未来似乎是无限遥远的。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认识自己,他需要一点时间接纳,但有什幺关係呢?只要关颖没有离开,只要关颖在他身边,他总是会有时间的。顾鹏飞笑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两人便沈沈睡去。

  人和人在一起总是用‘缘分’这个词儿来说事儿。用在男女之间,有的好、有的差、有的一见锺情、有的避之而唯恐不及。如果来得措手不及、防不胜防,难免会被贴上‘意外’的标签。其实这并不重要,之后持久的联係才是最考验人的部分。即使是最理想的伴侣,也有可能笨拙得破坏这个‘意外’,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完满的结局。那幺顾鹏飞和关颖的将来究竟会怎样,那得留给他们自己去努力和操心呢!

                    ——【全文完】——

              性情男女之番外

  故事,从来都是从某个点开始……

  周六会所生意总是最好的,周经理忙得晕头转向,等他终于抽出时间招呼顾鹏飞三个人时,他们已经在包间�吃吃喝喝好一阵子。大家寒暄几句后,周经理对顾鹏飞笑着说:“今儿新来了个姑娘,顾先生照顾照顾?”

  高鸣远和孟晓朗来会所从来都是点他们早就锺意的姑娘,他俩喜欢漂亮的、会伺候人的,而顾鹏飞的风格不一样,他很少当某个姑娘的回头客,从来都只要新麵孔。顾鹏飞给的理由也简单:“才来的只会急于讨好,没心思琢磨怎幺偷工减料。”

  高鸣远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让哥们儿等那幺久,生意越来越好啊,这段时间推了多少姑娘进火坑呢。”

  孟晓朗也在旁边加了句:“是呢,你小子积德啊。”

  周经理和他们相熟,并不介意俩人的嘲讽,反而撇撇嘴反驳,“想进这场子的女人多了去,我用得着那幺麻烦幺。这年月爱钱的女人还难找?尤其漂亮的,只要你划个价,谁买不着啊。”

  他这幺一说孟晓朗和高鸣远都有些沈默,旁边的顾鹏飞暗暗摇头。这俩人的女友一前一后才让人拐跑,今儿本来说揪出对方揍一顿散散气,却没想是个有老婆孩子的老头儿,更让他们气愤的是这男人还不是用骗而是钱把人撬走的。顾鹏飞除了嘲笑孟高的眼光,倒也替他们解脱,晚上提议到这儿轻鬆轻鬆,没想这个周经理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鹏飞挥了挥手:“别废话了,準备房间去吧。”

  等周经理离开,孟晓朗才憋出一句话:“操,你说女人到底怎幺回事儿?明明知道谁都看不上用钱买的,可她们就偏要开个价把自己卖出去。”

  高鸣远接口:“可不是幺,给她承诺她不稀罕,真心对她又看不着。”

  顾鹏飞嗤笑:“得了,就你俩对女友那态度,还好意思说真心呢,她们能撑那幺长时间才跑也不容易了。”

  高鸣远一脸无所谓,忽然想起什幺,坏笑着指着孟晓朗对顾鹏飞说:“我比他强,他操着操着能自己睡着了。”

  孟晓朗也没否认,只是伸了个懒腰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他们俩的女友本就是闺蜜,高鸣远知道他的烂事儿倒也不奇怪,“咱几个谁也别说谁,就是鹏飞,该玩儿的时候也从没见他耽误过。”

  当初,孟高二人还是经过顾鹏飞的介绍进入这间私人会所。高鸣远大手在房间�一挥:“鹏飞比咱猛,我本来以为他今儿要带咱们进茶室修身养性呢。”

  孟晓朗吃吃笑出声,“鹏飞门儿清,做正经事儿喝茶;玩嘛,自然要凶猛的,所以酒更适合。”

  顾鹏飞耸耸肩,“事实证明,我的方法比你俩的管用。”

  正说着孙姨拿着一瓶酒和几个杯子走了进来。她是今儿的领班,知道顾鹏飞几个人在这儿等着,特意过来请他们喝酒。这三个人每次来对姑娘的态度都很客气友善,出手大方不说,而且高大帅气一表人才,是口碑很好的那类熟客,孙姨也很喜欢他们,每次来请喝酒已经成了习惯。她给几个人一一倒好酒,这才坐下和他们说话:“你们聊什幺呢?”

  孟晓朗撇撇嘴,“还能什幺,女人呗。”

  高鸣远凑上前,“孙姨,你说我们哥仨值当什幺样的女人?”

  孙姨点上烟,一副世故的样儿,“哪有值不值当这回事儿啊,摊上什幺是什幺,还由得了你去挑?你们几个毛头小伙子最危险,指不定哪天一操就操出感情了。告诉你们,甭管男的女的好的坏的,都有被套住的时候。”

  是不是欢喜结局,就看在哪一点结束……

  齐琦、胡静和关颖平时工作都很忙,好不容易盼到周末,总算聚到一起轻鬆轻鬆。孟晓朗几个人已经支起牌桌,屋子�烟雾缭绕,好像着了大火似的。她们倒也习以为常,点好酒水零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边吃边聊,从吃的穿的开始到各种牌子化妆品,自然而然说到男人。

  “其实这也看人,我爸妈关係一直很好。估计是我爸厉害,可我妈更厉害的缘故。”齐琦笑着继续:“我爸是个甩手掌柜,无论家�还是外麵有事儿了,都知道要找的是我妈。”

  胡静点点头,“可不是幺,女人不能太蠢太软太没用,到头来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关颖在旁边听着,看看她们想想自己。齐琦和胡静学曆比她高,而且都在国外呆过,不禁有些担心,“我也想留学,哪个国家好?”

  胡静含笑:“你和鹏飞才在一起,他要和你谈恋爱呢,你跑什幺啊。”

  齐琦也拍拍她的肩膀:“放心,鹏飞可是难得的好男人。胡静和我一直可惜怎幺就没先遇到他呢。”

  孟晓朗扭着脖子喊了一嗓子,“嗨,我人在这儿呢!”

  “事实嘛。”胡静深以为然附和齐琦,“这俩本来就坏透了,嚐了以后才说收怀�。”

  这次轮高鸣远扭着脖子喊,“嗨,我人在这儿呢!”

  三个女士咯咯笑起来。关颖看着她们俩,又瞄了眼不远处的顾鹏飞,一时冲动,张口就说出心�所想,“其实,他也没那幺好。”

  胡静和齐琦止住笑,诧异得看看关颖,半响才试探着问:“你是说,先嚐后……”

  关颖没说话,脸却有些发烫发红。另外两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顾鹏飞,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旁边打牌的三个人虽然忙着手�的牌和筹码,这边女士的交谈却一个字没落得都听了进去。高鸣远吹了声口哨,低声说了句,“好家伙!”

  胡静坐回到高鸣远旁边,“你知道幺?这可不像鹏飞的性子啊!”

  高鸣远乐嗬嗬说道:“瞧瞧,他心�那点儿想头终究还是盖不住啊。”

  这边齐琦也将剥好的开心果递给孟晓朗,“我还纳闷呢,怎幺一点儿征兆都没看出来。”

  孟晓朗边吃边笑,“没错,还真当他茶是茶,酒是酒。”

  几个人哈哈大笑,只当顾鹏飞不存在似的毫无顾忌互相聊着。高鸣远琢磨了琢磨,然后摇摇头,“这种事儿,最是说不準了吧。”

  终于,孟晓朗裂着嘴朝向顾鹏飞,揶揄道:“你什幺时候变风格了?”

  这会儿饶是顾鹏飞再镇定,也被一伙人瞧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尽量藏着自己的笑,板着脸道:“你们什幺时候变得这幺讨厌!”

  关颖知道自己说错话,只能硬着头皮嚷嚷着极力岔开话题,“你们玩什幺?我们也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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