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最首要的解释即:私下里拿走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偷情:同理可得,是指私下里拿走别人的男人或者女人而据为己有。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给人们带来的愉悦和刺激由此可见一斑。

任何事情都是从欲望走向实践;从懵懂走向熟悉;从生疏走向娴熟,从胆怯走向勇敢。

偷情的历练过程如同士兵从和平走向战争的过程——开始时是害怕战争,害怕战场,害怕战斗,害怕面临流血和死亡。但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统治者的地位,军人必须执行战斗命令。而当你真实的走进了战争,退宿就意味着死亡。经过战争的洗礼,军人的胆量和意志会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提升。

偷情亦是如此。上帝造人,开造了人类美好幸福的生活。古人云:食色,性也。圣人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也就是说凡是人的生命,离不开两件大事:一是饮食饥饱,二是男女行乐。一个生活生计的问题,一个性的问题。所谓饮食,即是人们解决温饱问题。男女则属于康乐问题,人生就离不开这两件事。

我是凡人,衣食住行相对宽松,饱暖思淫欲,圣人亦如此,我更不能脱俗。

言归正传,讲讲我的偷情路。

*** *** *** *** *** ***

偷情事件的发生,往往与所处的环境和自己的欲望有关。人是高级动物,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难免日久生情。这就是偷情的温床。

前些年,我和几个哥们喜欢凑到一起玩麻将,今天去你家,明天去他家,天天如此,不亦乐乎。时间长了,当然与女主人也混得很熟,为调节气氛,消除输家的不悦而故意找女主人开玩笑、插科打诨自不在话下。我的牌技不佳,往往输多胜少,收不抵支,博得女主人「怜臭惜石(不敢称香,也不敢称玉)」,唏嘘不已。哥们对我的表现自然是大加赞赏,期待我踊跃参与——谁不想赢几个银子花花呢?

一日周末,哥们联系我去他家玩麻将,我说近日我是「罗锅腰上树——钱(前)紧」,前一段给你们贡献太多,现在囊中羞涩,準备金盆洗手。哥们也深知我的处境,每赌必输是我的习惯了,也只好宽慰我几句作罢。

我正準备在家过个清淡加清閑的周末的时候,电话铃想起。拿起听筒,原来是刚才那哥们之妻的声音:「星期天你在家干什幺呀?来我家玩呗!」

我说我真的输怕了,不是在乎输了多少钱,而是每赌必输弄的我很没面子…再说了,这几天我真的口袋里没有银子了,你们玩吧!

对方说了(以后暂且称嫂子吧,哥哥嫂嫂是官称嘛):「刚才听你哥说了,说你这一段没钱,不来我家了。每次都是你们弟兄几个玩,今天你不过来,跟少点什幺似的……你过来吧,不就是几个钱吗?嫂子给你拿,只要你过来,嫂子就高兴……你快点过来啊,我在家等着你的。」

不等我接话,那边嫂子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是去还是不去?嫂子那幺热情,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我如果不去,还真的说不过去。唉,我这人就是耳朵根子软,经不住别人的几句好听的话,翻了翻抽屉,翻出些碎银子来,装进口袋里,就过去了。

到了哥们家,敲门,迎接我的自然是嫂嫂了。我听到里面稀里哗啦的一阵洗牌声和说笑声,知道里面麻将已经在进行中。我说既然里面已经够手开始了,我就不进去了…嫂嫂说:那是看你没来,先喊喜平(邻居,女性)配个手,你进去了她就站起来了。

这时候里面男主人哥们问道:谁来了呀?是不是虎弟过来了?

嫂嫂应声道:是的,虎弟过来了,听到你们玩着呢,就不愿意进来了…哥哥说:快,快请虎弟进来。我们几个是「买个鏊子(烙饼的器具,用铸铁做成,平面圆形,中心稍凸)没腿——专(砖)等着你呢!」

这时候,嫂嫂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票票塞进我的口袋……想必嫂嫂给我打了电话以后就把钱準备好了,我心中一阵温暖,既感激又尴尬,去别人家玩牌,还得让人家女人给我拿钱,唉!杯具呀!

进去以后,喜平虽不情愿,但还是识趣的站起来让给我了,毕竟是几个爷们一起玩的,我接过喜平的牌一看,还不错,不一会,卡2 饼自搬先赢一把。大家纷纷掏钱,我则把钱收好交给喜平,喜平说什幺也不要。

哥哥开口了:「就这,我打电话请你都请不来,还得让你嫂子亲自给你打电话,你才肯来。看起来你嫂子还是有一定魅力的嘛!」

我不好意思的说:「不是的不是的,我这一段真的是输怕了,不敢再跟你们几位玩了,这样玩下去,我的工资全被你们给分光了。」这时我话音一转接着哥哥的话说:「我嫂子本来就很有魅力嘛,漂亮、温柔、贤惠,女人的优点我嫂子占全了…」呵呵,我也不嫌肉麻了,忽悠呗。

几个哥们也附和着我的话夸赞嫂子,我偷眼看到嫂嫂高兴的两脸绯红,喜形于色溢于言表,拍打着我的肩膀说:「看老虎弟弟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说到那幺好哟!你哥整天看我这不顺眼那不顺眼的…」

我假装不满:「哼!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不如当初你跟着我过呢,我一定会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几个哥们不答应了:「咦咦咦,你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咱哥不把你的鸡鸡给删(阉割)了!」

哥哥接话了:「没事,我就让给虎弟了,好好的招呼好你的嫂子!」

嫂嫂不乐意了:「死脸!哪有把自己女人让给兄弟的?」

大家哈哈一笑继续打牌。

说来也怪,我一接手,牌立马就变样,什幺皮条万都不断,十三不靠,东西南北中发财白板都有,我愈发丧失了信心,11点不到,我带的票子已输干净,连同嫂嫂的赞助已所剩无几。牌背不能怪社会,只怪我手气不佳、技不如人,此时的我心情不畅,也说不出俏皮话了,只能默默无语,唉声叹气。

最后一局我给哥们点了一杠,对门一个暗杠,下家又来个自搬,把我气的一摔牌,说:不玩了不玩了,今天太背了,喜平,还是你玩吧,替我报仇雪恨…大家看我确实很背运,也不好意思说别的,不再劝我,喊喜平坐下,喜平也不谦虚和推辞,坐下继续玩了起来,我则站在一边板着脸冷眼观战。

这时候嫂嫂看我真的不想玩麻将了,就喊我帮忙包饺子,几个人为了调节我郁闷的心情,也劝我说:弟弟去给嫂子帮忙包饺子去吧,等我们结束了,谁赢了谁给你提花儿(好处费),我想想嫂嫂待我不薄,不好拂了嫂嫂的面子,就跟着嫂嫂进了厨房。

嫂嫂住的是家属楼,不到一百平方米,三室一厅,他们两口子住一室,小孩住一室,另一室就算是麻将室了,外面的客厅放着沙发电视餐桌什幺的,厨房和客厅相通,面积很小的。

他们两口子很会享受,孩子不大就跟着爷爷奶奶,他们倒落得清閑自在。

说起帮厨,我可不是外行。爱吃的人一般都会想法设法做点自己喜欢吃的,经常在外面吃饭的人,见多识广也想在家试一试,所以我做饭炒菜都还差不多。到了厨房,我说我擀饺子皮你来包。嫂子笑着说「好」。我们就开始了第一次的厨房合作。

我们边干活边说话。嫂子说:「你今天就是有点点背,就没赢几盘。」

我说是啊,马上把你的钱都输差不多了…嫂嫂笑道:「什幺我的你的啊,装你兜里了,就是你的。」然后小声给我说:「别给你哥说这事,他就那样,小气惯了,就看钱精贵。这钱就算是我给你的,输了就输了,我又不给你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我又是一阵感动。

其实她不安排我也不会说出去呀,老婆偷偷的给我塞钱,难道我还傻到向她老公炫耀一番吗?我不无感动地问她:「你…你为什幺对我那幺好呢?我又怎幺感谢你呢?」

「看你说的,只要你得空经常来家里玩,嫂子就开心了…」

我听后心里一动,稍微有点胡思乱想吧。人嘛,不就是这样的吗?既然是高级动物,那当然是有思维的啊。我仔细的揣摸着嫂嫂的话,嗯嗯嗯,到底是什幺意思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才想起来仔细的回想一下以前在她家的往事:我们哥们几个来她家也算是常客了,都不拘小节,而我呢,更是不喜欢买东西拿过来,好像是刻意的讨好主人一样。当然,别人去我家,我也向来不让别人买礼品,不喜欢虚虚假假花花道道的。

每次我到嫂嫂家,都比较腼腆,话不多,可一旦打开话匣子了,我也会说骚话的,就离不开屄啦屌的说上几句玩笑话,打个比方也离不开这些话题,弄得大家哄堂大笑。但是我认直理,为人实在厚道,讲究公平公正。谁擡起杠了也都找我评理。在她家玩的时候,她会不时的对我嘘寒问暖,倒茶让烟,也只有我会有如此的待遇,那几个哥们也只能望而兴叹,羡慕不已。有时候她的热情让我很不自在,总觉得这样怕哥哥心里不爽,误会了我和他老婆的关系。

我声明,那个时候,老虎我是大大的清白,结婚之后没有跟老婆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想着想着,心里有一点点的激动,有一点点的心猿意马,有一点点的蠢蠢欲动。我偷眼看她正在专心致志的捏饺子边,趁她不注意,我提起精神,抖足胆量,飞快地「啵…………」,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口,然后继续低着头擀饺子皮。

今生今世到目前,我还是第一次婚后亲吻老婆之外的女人,此时的我,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怀里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的怦怦乱跳,我不知道此举的后果会是什幺样的,我不敢看嫂嫂的脸…假如,假如嫂嫂对我那幺的好,却没有一点别的意思,我这样做岂不是对嫂嫂一番好意的亵渎与不恭吗?如果嫂嫂惊慌失措的大声一「啊」,隔壁的哥哥及哥们势必会听到动静后过来疑问发生了什幺事情,那时候我将如何面对哥哥和大家?我将会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正当我忐忑不安之时,听到嫂嫂「扑哧」一声笑道:「你怎幺了?怎幺不说话了?害羞了?」

我看嫂嫂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方才定下心来,然后辩解道:「我没别的意思,嫂子对我那幺好,只是为了表示对嫂子的谢意…」

嫂嫂含笑嗲声道:「喔,就这样表示呀?也太简单了吧?」

「……」弄得我又是思忖了半天:怎幺表示才算不简单呢?我,我,我…我再试一把?想到就要行动,不然就是瞎想了。于是我伸胳膊揽过嫂嫂的脖颈,对着她的嘴就是深深的一吻,这次感觉到她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欲挡欲含的回吻了我一下,我刚感觉她的舌尖伸到我的嘴里,却随机挣脱,用眼示意外面…我大喜过望:嫂嫂默许了,只是此时环境不适,氛围不爽,人声吵杂,空气紧张,不利于行事。既然刚才已经探过了嫂嫂的底线,我已心中有数,不能显示出一个大老爷们急不可耐的猴急态势,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找合适机会一定把嫂嫂拿下!

我看到嫂嫂脸上粘有刚才我手上拂过的面粉,给她指了指,她会意地用袖子擦擦问:「还有吗?」

「没了,我去那屋看看。」

她不解的问我:「你去那屋干什幺?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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