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也不在意,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就自我介绍一下,魔王佣兵、修罗。」听到楚天佑的介绍白狼和树上的女子同时心里一怔,他们没有想到楚天佑居然是来自佣兵界最疯狂的佣兵组织魔王,而且还是在魔王有着称号的佣兵。

魔王,佣兵界最奇怪、最强大也是最危险的存在,同时它也被很多国家定性为恐怖组织,它不像别的佣兵组织那样团队作战,而是每次任务都是单独的佣兵在完成,因为从魔王出来的都是最强的佣兵之王。

魔王的佣兵没有谦卑,对待众生可尽情嚣狂,魔王的佣兵没有正直,卑劣高尚只凭本心,魔王的佣兵没有怜悯,冷血无情酷烈冷漠,魔王的佣兵没有公正,对待众生随意裁决,魔王的佣兵没有荣誉,任务使命高于一切,而在魔王必须拥有称号才可以出任务,这些都是地下世界对魔王佣兵的所有认知。

深吸了口气,白狼咬了咬牙沉声问道:「那幺你的目的是什幺?」平稳、和缓的呼吸声没有一丝急促,好像楚天佑刚刚没有经历过丁点的激烈搏杀一样,他用丝丝邪异狰狞的语气说道:「我心中虽有猛虎,却只愿细嗅蔷薇,生活虽然过得无聊但平静有趣,然而你却出现了,给了我磨砺爪牙、嗜血杀戮的理由。」

听着对方充斥着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杀意和血腥,即使身为杀手的白狼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仿佛看到一头嗜血的魔虎正张开血盆大口盯着自己,白狼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他眼角抽动着,怒声道:「我和你无怨无仇,甚至是第一次见面,为什幺要和我过不去。」

楚天佑抬头静静的看着白狼,嗜血的瞳仁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闪烁着野兽般森冷无情的光泽,他偏了偏头,嘴角像是在笑:「无怨无仇,我想确定一下。」说话间突然向着白狼猛然踢出一脚,这一脚快若闪电,迅如奔雷。

白狼心中一惊,几乎是本能的挥刀迎向楚天佑踢来的脚,然而楚天佑的这一脚却突然违背物理定义的扭曲了一下,绕过迎来的长刀,踹在白狼的胸膛,将白狼踢得飞起在空中翻个跟头单膝跪在地上,长刀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

「咳咳咳,这怎幺可能?」白狼连声咳嗽,无法相信的看着楚天佑。

「没有什幺不可能的,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个跳樑小丑而已。」楚天佑步履从容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到白狼身前,淡漠的说道。

白狼闻言气的浑身发抖,在楚天佑近身之时猛然跃起,手中长刀向楚天佑头顶猛然砍去,看着将要临身的长刀,楚天佑不闪不避右手化作手刀猛然直刺,在长刀到达头顶之际,后发先至的插入白狼的胸膛并撕裂对方的心脏。

「好快、好淩厉的手刀。」树上的女子不禁叹服起来,但好像对楚天佑徒手插入人的胸膛没有多大的异样。

白狼耷拉着身子静静的趴在楚天佑身上,他无法相信对方就这幺轻描淡写的一挥手,自己就败了,而且败的这幺彻底。

楚天佑在白狼耳旁幽幽说道:「十年前,通往华南市国际机场的高速的隧道,你劫杀过一家三口,还记得吗?」

「十年前?」白狼趴在楚天佑肩上嘴角溢着血丝艰难的说道,然而杀人上百的他早已忘记了此事。

楚天佑继续轻声说道:「一对夫妻和一个小孩,男的叫楚国豪。」

「楚国豪?」白狼终于想起了什幺,最后不禁惨笑地说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孩,原来你是为了报仇。」

「告诉我,当年的雇主是谁?」楚天佑依然轻声问道。

「呵呵……」白狼吃力的惨笑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若……是想……知道,就去找……找……老闆吧!」说完歪头死不瞑目!

「老闆吗?」楚天佑冷冷看着白狼倒地的尸体,蹲下身子将手慢慢伸到白狼的脸上,扯掉脸上的狼头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的东方人面孔,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起身用滴着鲜血的右手指着树上的女人冷漠的说道:「轮到你了。」

那女人猛然一呆,出声说道:「我可对你没兴趣,既然白狼死了,那我也该走了。」

「告诉我血骷髅的一切,我可以不杀你。」楚天佑淡然的说道。

女人坐在树杈上斜身靠着树主杆慢声说道:「血骷髅吗?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杀手组织,它虽然没有魔王那幺大的名气与实力,但是在华国的杀手界还是很有名气的,至于里面具体有多少成员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名气比较大的也就那幺几个,喏,白狼就是其中的一个,不过已经被你干掉了。」

「那你知道它的幕后老闆是谁吗?」楚天佑问道。

「不知道,这个老闆好像挺神秘的。」女人继续回答道。

楚天佑陷入一片沉思中,他对这个老闆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嘴角露出一抹弧线抬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也可以去死了。」

「啊!你是要杀我吗?可你刚刚才说过不会杀我的。」女人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有些诧异的说道。

楚天佑闻言阵阵冷笑,说道:「不要忘了,我来自魔王。」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信守承诺的,不过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因为我是勾魂儿。」女人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紧接着从树上跃下,几个闪身消失在树林当中。

「勾魂儿,那个传说中百分百完成任务的杀手吗?真有意思,你报出名号是期望我们在次相遇吗?」楚天佑望着女人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喃喃自语道。

因为在杀手和佣兵界,当遇上强劲的对手时,彼此又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分出胜负,杀手或佣兵们就会报出自己的名号,以期待再次相遇一解彼此之间的未了之缘,这也算是杀手和佣兵界潜在的规矩吧。

渡假山庄酒店前。

大量的警车、救护车,以及一些私家车接连赶到渡假山庄,之后又是一片纷乱繁忙,勘测现场、清点尸体、救治伤者、询问目击者。

楚天佑悄无声息的避开所有人,刚回到酒店十六楼自己的客房,楚天雪就颤声问道:「啊,天佑,你刚刚去哪了?就在不久前,宴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她将杀手袭击的事情说了出来,未了心有余悸的说道:「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出来渡个週末,都能遇到这种事情,还好刚刚你不在,不然担心死我了。」

楚天佑略带惊讶地说道:「哦,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说下面怎幺突然来了那幺多员警呢,嗯,我刚刚觉得宴会厅里很闷,所以就下楼四处转了转。」

「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楚天雪絮絮叨叨的说道。

原本打算在渡假山庄玩上两天的楚天雪在第二天一早,就拉着楚天佑来到了停车场,驾车回家了。

……

华北市,一家高档的私人医院中。

一个头髮全白的老人静静的躺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脸色悲痛,在病床边上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静静地站在病床边看着躺着的老人,这男人身材高大,气质儒雅中带着淡淡的威严,面容与陈华生有几分相似,他就是陈华生的大哥陈华文,也是陈家这一辈的掌舵人。

陈家以医药起家,后家业又延伸到金融业、服装业和地产业,在华北市也算是绝对的豪门家族,然而家族的事业一直在华南市打不开场面,这次专门把陈家老三派到华南市期望打开市场,却没想到陈华生才去没多长时间居然被人杀了,很明显这次的打击直接让陈家老爷子住院了。

沉默了好一阵,陈华文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爸,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亲自去趟华南市,接老三回来。」

这时,陈家老爷子陈元德歎息了一口气,恨声说道:「华文,去给老二打电话让他叫回来,就说他弟弟死了,他老子也要死了。」

「爸!」陈华文闻言脸色一变喊道,却看到陈元德闭目不打算听自己说话,摇头歎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外等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职业装,勾勒着她窈窕的身子,衬着她细腻的肌肤与精緻的面容,一头乌黑的秀髮在脑后盘了个美人髻,她就是陈华文的秘书秋涵。

秋涵看到陈华文语带关切地问道:「陈总,您父亲没事吧?」

「怎幺会没事?」陈华文摇头苦笑道:「老三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居然不顾一切的要老二回来。」

「陈华强?不是说他被老爷子赶出陈家了吗?怎幺会……」秋涵有些诧异的问道。

「呵呵,老爷子虽然把他赶出了陈家,但毕竟是血浓于水呀!」说道这里,陈华文突然神情一阵阴狠,边走边说道:「老二回来也刚刚好,在那幺多保镖的护卫下,杀手依然能从容的杀了老三,看样子也不是什幺普通的杀手啊……」说着陈华文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秋涵问道:「秋涵,你跟了几年了?」秋涵精緻的俏脸一红细声说道:「陈总,有三年了。」

「我想有这件事情你去做比较合适。」陈华文紧盯着眼前跟了自己三年,又同时暗地里是自己情人的俏秘书郑重的说道。

三年前能从众多竞争着中脱颖而出成为陈华文的秘书,几天之后又成为他的情人,姿色靓丽的秋涵肯定有着过人之处,此刻见到男人郑重的神色,顿时觉得陈华文让自己做的事肯定不简单,轻声问道:「什幺事?」

「我要你去一趟华南市,接着……」陈华文俯身在秋涵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秋涵听完陈华文的话有些震惊的看着男人,在男人坚决且逼迫的眼神下点头同意了。

……

九龙山渡假山庄所发生的事在华南市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如此恶劣的血案,做为山庄背后主人的天阳集团无论如何都要背负些责任,然而天阳集团财雄势大,又是华南市的龙头企业,此次的晚宴又是陈华生独自举办的,渡假山庄只是提供了地方而已,所以山庄只是对无辜死难的酒店职员与客户大大赔偿了一笔,更多的压力还是落到了公安局的头上。

公安局里这两天是忙的焦头烂额,来自华北陈家与华南天阳集团两方面的压力,使得局长林峰只能催促着重案组队长薛雄早日破案,薛雄顶着上面的压力心中不住的歎气,因为从现场的堪察和目击者的口供中他就知道:这次兇杀案是职业杀手做的,这样的案子一般都牵扯甚广,因为能雇用杀手和佣兵这两种职业的人,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如若是普通人之间有仇恨的话,他们顶多也就是找一些打手或者私家侦探来解决事情。

「薛队、薛队,有发现了。」刑警小张急匆匆的跑进办公室,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闭目抽烟的薛雄说道。

「哦!什幺发现?」薛雄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连忙站起身有些惊喜的问道。

小张吆喝道:「薛队,我们在山庄不远处的树林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断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的杀手。」

「走,我这就过去看看。」薛雄立刻湮灭手中的烟头,抓起挂在办公室门后衣架上的警服就往外走。

隔天早上,警方就对外宣布找到了杀害陈华生的兇手,并且经过身份核实确定了兇手的真实身份,是本市一家武道馆的馆主名叫齐大兴,只是当警方找到齐大兴时,他本人已经死了,具体的详细情况会在警方的官网上公布。

……

华国某市,一家面积不大的地下拳馆。

在拳馆墙角吊着的沙袋前,一个赤裸着上半身魁梧的男人,浑身肌肉结实,双手握拳背部微躬,猛力打击眼前晃蕩的沙袋。

这时,拳馆中走进一个年轻人,站在男人的身后不远处,说道:「师父,白狼死了。」砰!

拳馆先是一静,紧接着一声爆响,男人沙钵大的拳头狠狠轰在沉重的沙袋上,然而沙袋纹丝不动,中拳处也安然无恙,但是正对着中拳部位的沙袋背面,却噗地爆开一个破洞,细细的沙砾似流水般淌下,发出阵阵沙沙声。

年轻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男人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

华国某市郊区的一所室外射击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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