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幸福(1-6)
作者︰奴家
一、没有女人的日子
这是父与女的一个不寻常的爱情故事。
有些人常在你左右,和你有非常密切的关係,可是你永远不会想到,她原来是你人生拼图所缺少的一块。她从来就在那里,你却没有联想到她可以填补那个空位。因着成规、偏见,你根本不会把她放进你的图画里,但是,时机来临,她阴差阳错的闯进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个腾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构图从此改变,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我说的那个扭转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独生女儿敏儿。我在人到中年百事忧的生活里,用爱燃点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说的是禁忌之爱。是天意和人愿,让我的女儿做了人生的伴侣。
那一年,老妻撒手尘环,孤独地过了一个圣诞节。老妻给癌病折磨了几年,在年头离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顾她而鬆了一口气,对我们都是一个解脱。
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顿时失去所依。人们说,正因为男人生活上不能没有一个女人打点,很快就会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对我说,她死了之后,快快找个女人来照顾我。我若续絃,她不会介意的。
她不单不介意,甚至为我着想,甚至撮合。我不以为然。女儿已经嫁了,我了无牵挂。几年来因老妻体弱多病,没行房,也习惯了。没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难过家了菲佣,家务有人打理。我就寄情于事业,化悲愤为力量,有了长促的进步。丧妻之痛也好像渐渐复原了。
直至圣诞前夕,午饭后,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节目,而我,是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孤独一人过节。
我说过我是个正人君子,换句话说,是个没什幺不良嗜好,除了抽烟和喝点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生活就那幺简单。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开门,独个儿呆在家里,播猫王皮礼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吗?》(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胶唱片。
电话铃声响起。敏儿打来的。她自结婚之后,圣诞假期多不见蹤影,不是开派对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爹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一个人吗?」
「还有谁?连玛丽亚都放假了。妳呢?人在那里?没出门吗?」
「爹地,我来看看你好吗?」
「太好了,什幺时候来?」
「现在。」
敏儿不久就到了。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形容憔悴。
「渡假回来?妳一个人。他呢?」
敏儿摇头头,回应我一连串的问题。
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今年,玛丽亚不用我吩咐,把圣诞树拿出来,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
她走过去,把会闪的綵灯串亮了,说:
「那幺多年了,圣诞树还在。」
「对,还在。妈妈捨不得丢。」
「老家和从前一样,只是妈妈走了。」
这话唏嘘,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她四週看了一回,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
猫王重覆唱那个老调,我们之间一片沉默。终于,她说话了。她说,爹地,你已经够寂寞了,不必猫王提醒你。圣诞吗,听些应节合时的歌吧!我记得你有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圣诞」,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
她走到唱机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istmas」(圣诞夜我会回家),放在唱盘播出。
圣诞夜我会回到,爱的生活之所在,我会在圣诞节回家,路途迢迢,但我答应你,一定回家去……
我点点头,表示这首我爱听。她又回到我身边,踢掉高跟鞋,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把着膝盖。她说:
「爹地。只你一个人吗?我以为你会出去了。」
「圣诞节一个人出去干什幺?」
「圣诞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幺话。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厅完全宁静。
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她打开窗门,往街上看,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
午夜时份了。
我说︰「夜了,你该回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看妳一肚子心事,发生了什幺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让爹地替妳出头,跟他理论。」
「不用,让我冷静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个家伙,当日我携着敏儿,步入教堂,将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头借给了女儿,她就把头埋在胸膛,依着我,簌簌泪下。我圈住她的腰,轻轻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觉得,是何等的亲切,也是何等的疏离。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在一起过一个圣诞节是何等的温馨。我为失去了老妻而独自哀伤,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这幺多年来,我只顾事业,没有花过时间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红灯,没有鼓励过她。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亲的了。街上的圣诞歌声渐渐远去,我们不发一言。良久。然后,敏儿把她贴着我胸前的乳房挪开,抹去眼角的泪痕说:
「爹地,谢谢你,容许我回来。」
我说:「这是妳的家,随时可以回来。」
她说:「谢谢你。」
「太委屈妳了,明天我替妳出头跟他理论。」
「不要,让我想清楚。」
「好的,你睏了。快去睡觉吧!」
「你呢?」
「妳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记不起女儿会喝啤酒。对她说,妳还是先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着茶几上的空瓶子说。
「最后一瓶。」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着妈妈。但是,要保重身子。」
敏儿给我亲了一亲,就像她小时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样。但是,她黏着我嘴边,很久,令我有点紧张,我将头一缩,她的吻,并开口说话去解围的时候,我启开的嘴径直踫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对美豔的唇。
那是个香甜的吻,青春迫人来,令我脸红耳热起来。敏儿抽身走了。关上房门时,探出头来,对我说︰
「爹地,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掉下泪来。那时才知道,我是多幺为女儿担心。但我还未明白到,我的爱,不止于生她、养她,照顾她。她忽然回来,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是个天使化身成为我的女儿,排遣我的寂寞。她回来了,一切都改变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里暗暗地滋长,像一粒种子,撒落在我们的心里,暗暗地抽芽滋长,破土而出。
二、情陷焰火夜
女儿归家,我心里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儿,不应在我这里。丈夫虽然糟透了,还是丈夫,早晚应该回去。但是她回来了,在我身边。了无生气的家,重现活力。
晚上回来,有个女人在家煮好饭,等着妳,就像从前老妻身体尚好的时候。有时,我以为老妻没死。她是妈妈的年轻版本,轮廓像她,一举手一投足像她,语气十足她一般。
她本来不懂下厨,从来都是妈妈做饭,饭来张口。结了婚也请了菲佣服侍。她何时开始懂得下厨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汤。
「爹地,怎样?合格吗?」她端上汤,站在我旁边,焦灼地等待我的评语。
我看见她的模样,好像小时候拿成绩单给我看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幺?很久没见过你笑了。」
是的,很久没有笑容了。没有值得开怀的事。敏儿回来之后,好像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
「敏儿,妳也开朗了。想通了吗?什幺时候回去?」
「我一早想通了,决定永不回去。」
「不要说永不。」
「爹地,你想赶我走吗?」
「噢,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妳以后有什幺打算?」
「还未想到那幺远。」
「总不能整天睏在家里,年轻人要出去找朋友,寻开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开会就呆在家里,明天就是除夕,要开会吗?」
公司开会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没有。
「我们去吃个除夕大餐,看烟火好吗?」
「太迟了,人家一早预订桌子,哪会有大餐等你吃?」
「让我试试。」
敏儿饭也不吃就打电话去,忙了几回,给她找到了。一间全城最贵、海景最佳的酒店,刚巧有人退订,就给她拿了过来。
「老爸,订了座,明天与你有约。」
就这样,我和女儿在除夕夜有约。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头髮、买晚装。在约定的时间,在酒店大堂,衣香鬓影之中,我看见一位绝色佳人,一幅透视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带低胸晚装。
她雍容地站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我那个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儿一样出众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对我微笑。我整饬衣襟领带,像个绅士,让女儿挽着臂弯,步入餐厅。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乐,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浅笑,笑的时候胸前微微起伏。拨弄頍前细碎的刘海是一条裸露的,白晢的玉臂。她把盘中的肉切成小块,放在嘴口,嘴嚼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的嘴动,和红唇上的油腻。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红,在小镜盒子后面涂一涂。然后对我说:
「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
我看看,舞池无人。起来,扶起她,带她到舞池里,跳第一支舞。我带着醉意,与她贴得很近。我感觉她的气息呵在我脸上,她颈弯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来了。她说:「老爸,这里人多,我们到我们房间去了。」
「房间?」我不明所以。
「我们订了一个向海的房间看烟火,景观全城最佳。那里还有一瓶香槟等待我们品嚐。」
「我还不明白。」
「你订这个晚餐包括在内的。我们走吧,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
敏儿拉住我的手,步入电梯,透过玻璃幕墙,维多利亚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来。敏儿披着那件长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幺?我们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对父女去看烟火,而有偷情的感觉。但是,我没有什幺企图,我是个正人君子。我们两个人这一年内都饱尝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过。
敏儿带我启门,应该说是我带她。她从镶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门吁匙,交给我。我启了门,她在前,我随着,进入了我们酒店的房间。
我们将会在那里做些什幺?当然是来看维港的烟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焰,深藏在我们心底里的慾念,在我们肉体的互相接触的一刻,将会引爆,升到天上云间。
等待烟火发射,尚未发射。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并排坐在一张在临海落地大窗前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幺两夫妻不能和解,有没有想过回到你丈夫那里?
她说,没有。
为什幺?下了气,一人让一步,就要重修旧好。
都是你的错。你太好人了,是个好丈夫,从没有搞过婚外情,对妈妈不离不弃,呵护备至,就算在妈妈病了那几年,不能满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没踫过别的女人。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
她问我,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妈妈之外,没有别的女人。
我说没有。从来没有。
她说,所以不能接受那干过别的女人的丈夫踫她。她不能忍受三心两意的男人。为什幺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个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从来都只能向妈妈倾诉。但她走了,以后再没有人会听她说话。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紧紧地搂着,轻轻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她,我可怜的女儿。
她说,爹地,幸亏有你,容我留下来,我这个圣诞和新年不知怎样过。我的家没有了,你不收留就没有人要我了。
「女儿别哭。」
我替她擦去泪水,她像小时候,攀附着我,把她两条腿提起,搁在我的大腿上。她整晚从晚装激突出来的乳峰,压在我胸前,透过衬衣,嵌在我的胸前。从她的颈子鬓下,一阵幽香扑过来。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细肩带拨了下来,让她的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没错,性感,是个诱惑的符号。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而且,她是如此无助,软弱可怜的投在你怀里,要求你安慰,而你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性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灿烂。
敏儿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张美丽、青春的脸。
那个糟透了的家伙,瞎了眼,这幺美丽动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仰望着我,一双樱唇微微的张合,在说着一些我听不到,也不明白的话。
忽然,她站起来,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两条玉臂绕住我的脖子,与我面对面。她的气息呼越来越近,喷在我脸上。
柔软的手在我身上爬,解开衬衣的钮扣,说:「看,沾了我的唇膏,有个唇印在衣领上不好看,我替你脱掉,不要弄髒。」
「不用了。」我说,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着,心跳加促,瞪着眼看着她把我的衣襟打开。她的手探到衬衣下,轻轻抚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温暖。
「爹地,老实告诉我。你寂寞吗?告诉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听到你说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吗?我们都寂寞。有人说,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对方的寂寞赶走,两个人会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颗寂寞的心需要有个真实的女人来满足它。她说得对,她回来了,在我的身边,叫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幺寂寞,如果我们不做一点东西,赶走寂寞的的话,啊,我们的寂寞,会是多幺的可怕!
她站起来,在窗前站着,将低胸晚装徐徐褪下,细细的肩带从玉臂滑下来。两个美丽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朵烟火绽放。她转过身,用一个美妙的姿势,把小内裤脱去。她比妈妈有个更圆、更翘的臀儿。
别人不准看,只给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儿微微的动,轻轻的说。
窗外,一朵一朵的烟火升起,爆发。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给我,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咙乾涩,不能说话。
她俯下身,嘴儿向我凑过来,贴着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我怎能在这个时刻推开我的女儿,对她说,不行。我不会吻妳。这会伤了她的心。
她闭上眼睛,唇儿贴着我。我心里在挣扎,要不要推开她,拒绝她,对她说我们不可以。还是爱她,吻她。
终于,我吻了她。她不肯放开,要我把她的唇儿吻得湿润。可怜的孩子,她需要有个怜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爱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这是几年来再次触到女人那两团敏感的嫩肉。我不敢去看,我这个正人君人竟会如此,和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房间里做着这些,这些……不应该作的事情。
在两个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儿……我们竟然,不顾道德伦理的规範,脱下彼此的遮掩,复还原始,发生肉体的关係。
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我们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继而发生的事。她的身体火烫般灼热,我的肉体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头。我们把盈满的慾火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领我路,让我轻易就进入了她的芳草小径。她是何等的空虚,我来给她填补。
「噢……呀……」
女儿的娇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缩,她眉头紧皱,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咬着枕头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还是兴奋,此刻,想悬崖马,从她的小屄里把我的东西抽出来。但已太迟了,她缠得太紧,我插得太深,两个肉体已紧紧地相连着,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爹地,抱紧我。爹地,给我,给我……」
我不能放开,更不能停,如像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紧紧的阴道,是久违了的女人的感觉。我哭了,为着自己的卑鄙。敏儿哀求着,也哭了,我们哭着,哭着做我们那一场的爱。
我沉下去,在她里面挤出最后一滴精液,颓然的压住女儿赤裸的身体,窗外的烟火仍然灿烂,然后我听到她在我耳畔,说︰
「爹地,我以为你不会,比我想像中更好……」
我承认,都是我错,我要负责。
寂寞的人儿,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幺,你寻找拼图上那失落了的一块。
谁是你需要的那一块?可能是在你生命里,忽然闯进到你的寂寞里的人,无论她是谁。
三、当女儿变成情人
你醒来,开张眼,看见你女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向你微笑。
你惊觉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为是个绮梦,希望没发生过,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但你确实做了,被窝里她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对妳无限的依恋。
你无处可逃,必须面对一切的后果。
女儿没有哭、也没有闹,向你微笑。我情愿她大吵太嚷,我会懂得应付。我可以跪地认错,骂自己一顿。她却侧卧着,一手托着腮帮子支着,两个乳房的重量令它们轻轻的下垂,颤动,另一只手正在轻抚你的头髮,说:
「爹地,你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我现在才看见,你头顶快要变成地中海。」
和女儿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见,没有黑夜和烟火来遮掩。她挨过来的乳房,迫我直视她,确认她的存在。我需要有个交待,找个台阶下,并为我所作的事解释。我先要遮盖我的丑态,目光四处搜寻衣服,散乱的在地毡上和沙发上,浑身不自然,对她结巴的说:
「我……我们先穿上衣服……」
「我替你拿浴袍来。」敏儿说。
敏儿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肤,两个屁股蛋儿,一上一下的扭摆,看得我眼珠也突出来了。她走到衣橱,披上浴袍,再拿一件过来给我。
我做为父亲,对女儿躯体的条件反射,应该是迴避。但是,又不能放过春光一瞥,那个和我做过爱的青春肉体。记得烟火爆发的时候,我们越过了亲情的界线,共渡了一个花月良宵。
她却无意迴避,坐在床边。我的那话儿又勃起来,而我觉得它比昨夜进入她时更敏锐有力。
她说:「你不反对,我们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点退房好吗?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谈一谈。你说对吗?」
我装作不明白,但门铃响起,我们的早餐送到。敏儿把我推下床,要我去开门。我把敞开的浴袍用腰带绑住去启门。待应生把餐车推进门来,我连忙打发他离开。
「爹地啊,不想别人骚扰我们吗?挂上『Don’t Disturb』的牌子。」
敏儿提醒我。
这般场合,我不会希望有人来再来敲门,或跑进我们的房间。酒店的服务员虽然不会知道我们的关係,都看惯了,一见这床上凌乱的光景,就明白我们做过什幺事。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这幺昂贵的房租,难道光是为了看烟火?
好了,现在敏儿要把我困在房里,逃不了。我不知道她会拿我怎幺办,我必须面对犯下的错误的全部后果。迟早都要面对,早一点谈清楚,是好事。
与我曾侵犯过的半裸的女儿在床上共进早餐。很侷促,食物很难下嚥,我的惩罚开始了。
敏儿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带没束紧的浴袍,任由她两个乳房从里面蹦出来,一点也不介意让我看见。
她的坐姿简直似下体的一个展览,叫她的三角地带,以最神祕的方式,将耻丘,阴毛和微微张开的阴唇,以最诱人的角度摆设在我眼前。那片湿润是浴后未曾抹乾的水或是什幺,就看我这个父亲怎样去遐想。
我乾咳了一声,那是我从前一种信号,她就会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调整她的行为。这一回,她看过来,对我暧昧一笑,说:
「爹地,你的早餐凉了,快吃。不要老是这样盯着人家。」
噢,噢!我没有盯着,只敢偷看。
看样子,女儿的确是她妈妈的年轻的版本,连她说话的声调,语气和神态也十足一样。
她年轻,却有几分世故,成熟,却像个小女孩般撒娇。她比妈妈更在意于她的吸引力,表现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给的一点挑逗。
她绝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实是告诉我,她知道我看她,并且欢迎我这样看她,那是她对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线,那突出来,陷入去的地方,都会叫男人看了晕车。她已证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好爸爸的错处,让我坐在谈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条件。
而我必须习惯女儿的注目,特别是当她盯着那个无处收藏的起势。
她在评论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务?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有时,你希望它能勃起时,它不效力。现在,不想在女儿面前勃起,却锐不可当,搭起了个帐篷,丑态毕露。
上过床,做过爱又怎样?和妳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儿,总要掩饰。为了礼貌或是尊严,这副罪恶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态一点。
我受够了,妳不开口骂我,我自己招认吧!
我说,对不起。昨晚我做错事,全是我错。我会负责。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对我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不担心。
「那幺,告诉我,妳要我做些什幺来弥补我的过错?」
「我知道你会为我着想,以后好好的对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会信任一个侵犯过她的爸爸吗?我连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为她作什幺设想呢?
原本的设想是,让敏儿留下来。以后她愿意和丈夫复合,或是离婚再嫁都由得她。我们住在一起,做个伴儿是彼此都有好处的。
我们酿大错,都是寂寞之故。既然承认了在性生活上有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逾越了界限,没有理由否定会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的话,何尝不是个和得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时候,我从何拒绝她?父女之间,情投意合,彼此慰藉,有时关上门上床去,也不妨碍别人。一切只为了方便,不需要藉口……
不过,我们再次上床……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应该如何提出?由谁提出?
我妄想起来了。竟然把内疚自责变成非非之想。
之后的一个礼拜,一切如常,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那里敢再提起那烟火夜里的豔事,那侵犯女儿的罪名足以叫我身败名裂。而敏儿做她一个暂住父家的外嫁女儿,与我相安无事。
骨子里,我进入紧张状态,打醒精神,对敏儿的举止察言观色。一切身体的语言,那怕是轻轻的踫触,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会给我的暗示。
但是,没有……
可能她后悔和我有了性关係,和我保持距离。她也可能随时会变脸,向我追究。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绝对应该压抑对女儿的慾念和妄想。那个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两颗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错误……
很快,我就明白,一个女人能把你的「子孙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将会由她摆布,情绪被她牵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回到家里,菲佣玛丽亚不见了。
「爹地,我替你和玛丽亚提前解约了。我赔偿了她,要她今天马上离开。」
「为什幺?她干得不错,做了五年多了。为什幺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是为了你吗?」
「我不明白。她有什幺妨碍?」
「如果你不认为她对你有妨碍,我可以马上请她回来。」
「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我就直说。告诉我,你整天心里最想做什幺事?你不用说,谁都看得出。你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亲热一下?坦白的说,你想不想?」
我耳根像火炙般红了起来,在女儿面前,原来露出个急色相。但她说的是事实,我又不敢承认,羞于启齿。
她面对面的继续说:
「在你自己的家里,想和我情热一下,为什幺要偷偷摸摸?为什幺要寻找机会?你是你家的主人,玛丽亚不是。
因为有玛丽亚在我们中间,你不敢踫我一踫,是吗?为什幺我们一起看电视时你不亲我一亲?因为玛丽亚随时会从厨房走出来。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爱。你知道我叫床时叫得多大声?你想玛丽亚听到我们做爱的声音吗?
早上,给她发现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铺盖时,检到我们抹精液的骯髒毛巾,在你的枕头套上检到我的头髮?
你以为礼拜天她放假,与众乡亲聚会时会说什幺?把我们父女如何亲热,如何做爱,绘形绘声,加油添醋的搬出来,流传于世?」
我才明白敏儿对我表现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儿在家里上床,先决的条件是使开家中另一个女人。我才舒了一气。
「敏儿,我以为妳讨厌我。」
「爹地,是我开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讨厌我。赔给玛丽亚的钱,你不肯付,我付。至于家务,就由我担当。」
我想,我真是神魂颠倒了,竟有一个这样乖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儿做一个爱,任何代价也愿意付。
「钱不是问题,只要令妳觉得安心就是。家务从来不是我的娇生惯养的女儿做的。请个不留的家务助理,告诉她妳是女主人。就解决问题。」
我竟口中说出这种骯髒主意。
「即是说,你同意了。」
「同意。我现在才明白妳想得那幺周到。」
「你看,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宽敞多了。做起事来也不会碍手碍脚。你会怎样报答我?你快说啊!」
她挪过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顺头髮,拂抚我的脸。我展开臂膀,把她的细腰缠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顺势就投进我的怀抱里,她的鼻息与我渐渐接近。
「以后,家里的事就交由妳去打点吧!」
「我会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晓得你最喜欢吃什幺菜,妈妈做的菜,我会做。而且,天气这幺冷,各自孤单独眠多凄凉啊!记得小时,北风天,睡了半晚还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里,钻进你和妈妈的被窝里取暖。现在能再像从前一样,靠着你的肩头,给你搂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窝里,会是多幺幸福的感觉。」
然后,我抖动的手扬起她的头,与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来。我就试探地轻吻一下,她热烈地回吻,我当然能分辨出这是一个需索的吻,那是十天来等待的信号。
我也大胆起来,把她的唇儿都含在嘴里,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去和她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襬,摸她的膝盖,她没抗议,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对,于是,我就明白她已预备我把自己交给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让我抱进我的房里。
她说,是的,自那个晚上,她就想再做爱。很久没有男人像你一样,这幺温柔地和她做爱。希望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有什幺灾难来临也不怕,只要剩下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相爱。妈妈不在了,她也孤单,只剩下我们两个,你喜欢做什幺,就做什幺,因为她相任你,知道你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因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热烈的吻,把她的头髮都揉乱了。我开始解她的衣扣,她静静的躺着由我解,让我剥去她的衣服,并帮助我解开她的乳罩。
房里的光线暗淡,但是她的肉体光洁,彷彿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脱光至只剩下内裤,我才看着她的裸体完全愿意的向我敞开着,我脱下西装。当我脱下内裤,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话儿向她正面灵出来时,她垂下眼,羞不自胜。
我喜欢她这个反应,因为她若不迴避而直视我,我反而会觉得尴尬。让女儿看见我为她而硬坚,我觉得太难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边,躺在她身旁,一边吻她,一边爱抚她的乳房。我轻轻的踫一踫,乳头就胀大了。
我觉得需要找个理由和她做这个爱,于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声的说,你几时变得那幺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脸红了,我记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关山时,她的脸有没有红。但我就是爱她脸上一片红晕,因为我也脸红耳热。和女儿做爱,的确不容易,比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处女我是处男,都没有和女儿再次上床那幺紧张,那幺怯生生的。
敏儿在床上的表现也很飘忽,好像她还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爱似的。我对她每一个亲密的举动,都是假定她愿意,甚至是要求。
她却觉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紧紧地。我吻得太热烈了,而且马上就摸她的私处。她似是犹疑,别过头或扭动下体躲开,好像是要让我明白她不是个淫蕩的女人。
我慢下来,轻轻的吻,温柔的爱抚。她就不再闪避,和我互吻。我没有把她的内裤马上拉下来,轻轻的隔着裤裆,撩拨她的阴唇,抚摸她至湿透了。
她全身渐渐的酥软,并且摸上去觉得烫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备好了。我才让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儿让我把她的内裤拉下来。她仍抱着我,和我紧贴着,不让我直接看她的私处,当然她小时已给我看过了,做爱时会那幺矜持。
敏儿到底是个有性经验的女人,她不会害怕做爱,也懂得做爱的技巧。她开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传过来。
接着,我们都进入状态,交合的过程畅顺,好像我们已做过很多次一样。我压着她,她把我的东西拿在手里,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进去,我栩栩沉下,进入她完全接纳的体内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我们蠕动着身体,寻找一个合拍的韵律,很快就融合了。
她的娇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达某个高潮,她叫床的声浪放得更大,毋须顾忌。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势射精的时候,她抬起臀儿去承载,然后让我沉下来,推进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处,在她体内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满足,半带羞赧的面容。
我从她体内退出来之后,她将自已埋在我怀里,轻轻的抚拂我的胸膛,说:
「爹地,你和妈妈是这样做爱的吗?」
和亡妻做爱的记忆有点糢糊了。怎样拿和妻子和女儿做爱的情形作比较?确是很难说。我想了想,说:
「妳为什幺要问?」
「我希望能像妈妈做得一样的好。」
「你和妈妈都一样好。都有些不同,一时说不出来。妳们反应不同,敏感的地方也不一样。你们是两个人嘛,感觉是不一样的。」
「能说清楚一点好吗?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妈妈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难说。我们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话都说完了。她做爱时不说话。她也不一定像妳一样,全裸做爱。」
「是你没有把她脱光?」
「其实我也没脱光,做爱不一定要脱得精光的。我们在床上有点老派。」
「妈妈会叫床吗?会叫得大声吗?」
「妳有没有听到我和她做爱的叫床声?」
她想了一想,说,没有。你们做爱可以那幺安静啊!
「我们都很安静,没有太多激烈的场面。」
「你也不说话?」
「对,很少话。」
「但是,你要说话啊!我想听你说话。」
「有什幺话好说?」
「你心里的话。做过爱之后,男人的话最能打动人心。」
「这道理我倒没听过。男人的好话都在做爱前说尽了。」
「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做过爱才会听到你说真心话。很想知道你心裏想些什幺。」
「敏儿,是的,我倒有些心里的话要说。为妳担心了好几天,现在才放心。」
「担心什幺?」
「怕妳讨厌我。我以为妳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样和妳相处。不过现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见你那患得患失,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想起来就会掩住嘴儿笑了。」
「所以,其实是我不知道妳想什幺才对。」
「现在你知道了。」
「你有什幺安排,应该一早说出来。」
「爸爸,你不害羞吗?那些事情怎好拿出来讨论呢?羞死人了。」
赤裸裸的和女儿相拥着,是一种新鲜的感觉。敏儿心头的事,我难以明白。不过,我不敢追问,只愿意这一刻能抓得住她的芳心。
四、有的男人很贱
急景残年,敏儿却不忙着办年货。
从前,办年货?度假?素来都不用我打点。今年,家里只有敏儿一个女人,顺理成章的由她当家。只不过两个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饮食就归她管了。
诸如过年要不要旅行。
敏儿老是喜欢做过爱后,把一些严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她以为两个人做爱亲密的事,光裸着身子说话,会坦白一点。
其实我已累得想倒头便睡,但她不容许我睡,会像只依人小鸟,斜靠在我的胸膛,有时会把挺拔的酥胸压下来,把性爱后的余温维持着,絮絮不休的说,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应。血液都注入那东西去了,脑筋都转得慢起来。
「爹地啊,过年了,你要我打点些什幺吗?」俨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没想过,从前都是妳妈妈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乡去探奶奶吗?」
「今年做过丧事,来拜年的人有避忌,留在家裏没事做。奶奶其实很疼妳,妳妈妈病了的日子,我都没回去看她老人家。不知何时开始,妳老是不愿意跟我们去。我想带妳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气燻天的茅厕,蹲下来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来。有没有想过和我去旅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过旅行了,过年带我旅行好吗?」
我在思量。每逢佳节倍思亲,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独地过。在家过年会触景伤情,气原本是孤独地过,氛也惨淡。如果不是敏儿回来,例有回乡见一见老母的念头。但敏儿回来了,事情不一样。
至于可能来拜的人,除了同事们,其实没太多亲人会来。我是三代单传的男丁,家族人口不多,而且很多都在大陆。女儿女婿都闹离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们会来。
出门旅行未尝不是好主意,和敏儿两父女,离开香港,离开拥挤、令人烦厌的人群,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放开怀抱,没有挂碍,像对情侣一样,想做什幺就什幺。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时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个人代替她来服待我。从前很多男人想纳妾,有些大老婆会把自己的妹妹引进来给老公做妾侍。亲姊妹共事一夫,不会争风吃醋,肥水不流别人田。
我这个小姨是个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怜悯。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里最小女儿。听妻说,自十三、四岁就有男人追求,结果嫁了个做生意的,有儿有女。
原本以为会有个好归宿。丈夫北上投资失利,欠了一身债,她仍乐意把私已钱全都赔上。可是后来发现,丈夫在大陆有女人,他「理屈气壮」地也承认了。
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样比不上那个女人,跑上大陆亲自去打探,结果让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脱得赤条条的,大被同眠,正在开一场令她呕心的「无遮大会」,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幺贱,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术,她每天都到医院探病。回家休养,每天我出门上班时她就过来。下班时还在。吃过晚饭,菲佣玛丽亚扶着妻回她房间休息,(妻病后为了马利亚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两指夹着香烟未到嘴边,她就送火过来,替我点。整晚,我们两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离婚的女人会更风骚。每一次见她,她总是抹上淡妆,只有两片薄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补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烟,问我可以吗?我既可以抽烟,她为什幺不可以?为什幺要问过我准许?
她有一个习惯,是举起胳膊,把云鬓往后别,肘弯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来。她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甲是专业修护的。我扲灭香菸时,她也随着我,但好像不知觉的,直至我们的手在菸灰盅踫到。
她习惯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当我向睡房那边看过去时,她会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菸吐烟的频率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向她那个方向走过去,刷过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胳膊,她会马上捺熄香菸,起身随我入房脱衣登上我的床分开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着,好像一个站在街角的应召女郎。姊姊默许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没动过心吗?没动过心就不是男人。
怨妇最能得到男人的爱怜,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沧桑际遇教她愿意卑曲,承欢于知遇她的人。
到底,有很多机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没有和她上床。是什幺原因没法解释。可见我这个「正人君子」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世途上,遇过不少色慾试探,坐怀不乱,直至敏儿回到我的生命里。
当我提到小阿姨和表弟妹会来的时候,敏儿以她女人极敏锐的触觉,发出即时的反应。
「爹地,我不要她来。」
「为什幺不要见她?她看着妳长大,自小就很疼妳。」
「爹地,是你很想见到她吗?」
「不是。」
「总之我不要她来。我们一起度假好吗?」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们的蜜月,好不好?」
蜜月!和女儿度蜜月是什幺一回事?有点难以理解,却又充满憧憬。那一定是个两情相悦,甜蜜温馨的时光。不过,她这幺一说,也把我唤醒,回到现实生活去。
「不过,妳一天未正式离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妇儿。礼貌上,妳要回去婆家长辈拜个年。否则人家会说我这个父亲没教养。」
「不去,不去。一想起他们就讨厌了。我要去旅行。如果你答应带我去旅行,我现在就多赏你一个爱爱。」
她仰起一脸倦容,眼睫颤动,张合,看见我无限的怜惜和亲爱。就闭上了眼睛,陶醉在给人爱着的感受。她扑倒在我怀里,把全身的重量移过来,身体沉没在我的胸膛。
她扯起束在裙头的衬衫,我伸手进去,在那里抱紧她的细腰。她渐渐变小,变回一个小baby。
我无法控制要和敏儿做爱的冲动,而那幅大猩猩抱着我给剥光了的女儿的图画,挥之不去。我摸下去,摸她大腿,我心怦怦直跳。
揭起她的裙,她并不遮拦,摸上去,在她温热滑泽的股间来回爱抚。她高高抬起腿来让我看她的搭带高跟鞋,我替她脱了,然后回到大腿那润滑处,把她的棉质内裤褪下来,褪到膝下。她的两片阴唇在裙下大腿之间闪现。
给我一个理由,令我不要和敏儿做爱。听过她给大猩猩玩SM之后,已经伤害够了我还要和她继续在乱伦的爱里沉溺。这不是为人父亲对女儿该作的事。但我找不到,因为我觉得敏儿需要我。除非她拒绝我。
拒绝我吧?我的慾焰已高张!妳若有半点婉拒,我便会抽回我贪恋的手。我的那话儿若果这幺插进妳的小屄里,就会留恋在妳那里,不想拔不出来了。
我的女儿却不拒绝我,投在的怀里。我扶起她,拉着她的手走向我的睡房。她站起来,一脸迷离,跟着我走。
卡在膝下的内裤随着两腿移动,徐徐滑下来,落在脚腕之间,像对脚镣。当我脱掉她的衣裙,全身赤露的她只剩下这一条缠在脚腕的内裤。她用脚趾夹住内裤管,把她拉脱了,才可以完全敞开,让我进入她,并爱她。
女儿啊,为什幺不拒绝我?为不幺不说一声不?
六、爱情的印记
她没拒绝我,反倒催促我,在我身下,扭动身子,两条腿盘着我,两手按住我的肩头,两眼朝天反了白,拱起腰来承受我一波又一波的激荡。我想着那头大猩猩和女儿在床上,把她揍得全身都是红道道,我就气了。她的叫床声音越来越大,呼息越来越急。我们的被窝暖得像个火炉。我极尽全身的气力,深深的推到尽头。她的手抓住我的膀子,我射了。涂得她小腹和大腿一片湿润。
我搂住她不放,维持着射精时的体位,插在她里面,接合在一起,继续的搅动,良久。我像个绳结把她像个越索越紧,彷彿恐怕那头大猩猩会从我怀抱里抢夺她,我的女儿。
喘息片刻,待我的那话儿滑脱,敏儿才轻轻的推开我,说︰
「放开一点,你快把我憋死了。」
「噢,对不起。」
她翻过身来,用她的奶子压住我,对我说︰
「爹地,有话想说,你要听吗?」莫非又是严肃的话题?
「有话说吧!有什幺要求都可以。」
「你以为女人和你做完爱就会向你勒索?」
「绝对没这个意思。」
但那确是从男人得到甜头的绝佳机会。
有个历史歌剧叫做《莎洛美》,莎洛美向圣者求爱不遂,就在父王希律御前跳了一场充满着性暗示的热辣辣的脱衣舞,就讨得了曾拒绝她的男人的头胪。希律王最后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不用在舞台上做出来,看倌们也心知肚明了。
「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才知道,你爱我,比我以为的更深。」
「我……」我看着她,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心里却甜丝丝的。她和我做爱不单是为了寂寞,她把这个叫做「爱」。我不用再担心她以后会恨我。
「爹地,为什幺不说话?开开金口,说句话啊,没反应的?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她的一对乳房压在我胸前,把我迫得透不过气来。爱已做过了,话不知怎样说。
请原谅我身为父亲如此平庸,虚伪,女儿已经成为了床上的伴侣,但对她说句我爱妳却难以出口。纵使在公事上我可以滔滔不绝,却在感情上不善辞令。
我很久没对亲爱的人说过我爱你,最后一次是妻弥留时,在她的床边,流着泪,握住她的手说的。和敏儿做过一次又一次爱,听过她诉说的屈辱,和她这一句话,触动了我的神烃。我想把女儿怎幺看待,已经佔有了她的肉体了。
而我知道,如果我不爱她,我就是个只禽兽。我既有胆子继续和她这床上的关係,而她也不抗拒,爱她是不用担心些什幺的。
于是,我的喉咙变得乾涸,鼓起从未有过和勇气,对她率宜的说︰
「敏儿,妳知道,我从来都爱妳。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到现在才明白,和妳一样,是这幺的爱。」
「爹地,你是只鹦鹉,人家说什幺你说什幺。」
「妳要我怎样说?我爱妳还容我说出口吗?女人真难搞,你不说爱她,她以为你不爱她。说了,又不相信。你要我怎样做才相信。」
「看你那幺紧张,我不是不相信。只不过你说得太差劲了,你要多练习。女人都爱听男人告诉,他怎样爱她。妈妈告诉我,你追求她的时候,没说过几句情话。不晓得她为什幺会嫁给你。」
「她还告诉妳什幺?」
「她说,你的嘴巴不灵光,不过床上的功夫还可以。」
「她真的说过吗?」她这句话真的叫我紧张起来了。
「爹地,她没说,我把说话放在她口中。你不说话,人家不知道你心里想什幺。从前,我以为你不爱我,因为我永远够不上你的要求,自讨了那幺多苦头。但是,你竟没骂我一句。」
「女儿啊!苦妳已经受够了,我怎忍心骂妳呢?我只担心爱妳爱不够。」
「谢谢你,吻我,可以吗?」
我们再次相拥互吻。
在暗中,微弱的墙脚灯光中,我看见她眼眸里泛起泪光。她脉脉含情的在我嘴上深深和我互吻,代替话语。其吻香甜无比,有如醇醪。
女人接吻时通常会闭眼睛,我却像我吻过的女人一样,自己闭上眼睛,让女儿用暖温湿润的吻作主导。当我想要给她多吻一会儿,要以我吻回应她时,她就停下来。我睁开眼睛,变了个脸,对我说︰
「烟精,你口的很嗅很苦。如果你不戒烟,以后不许踫我。」她这句又触动我的神经。
「那个很好办,做爱前先漱口。」
「爹地,香港特区政府忠告市民,吸烟危害健康。」
「活到这个年纪,我不怕死了。」那是前一阵子我的想法,人生无常,妻子先我而去,女儿大学毕业结了婚,死也没遗憾。
「爹地,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死了,撇下我怎办?」她枕住我的肩头,依傍着我,娇声嗲气的说。
「放心,人生下半场刚开始,我不会那幺容易就死掉的。这几个月,我们走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我说认真的,妳还那幺年轻,前面会有很多好日子等着妳,早晚妳还会再嫁人,爹地虽然是愿意,但不能永远在妳身边。」
「你又来这一套,我不要听。如果你爱我,就为我好好保养身子,我还那幺年轻,我要你活到老做到老。」
好一个「活到老做到老」,语带相关,我明白她的女儿家的心事了。
「看着办,有能力做的,都会做,为了妳,做到老。」
我的手移到她屁股沟之间,探到两片润透了的小肉瓣,和黏在一起的耻毛。小肉瓣饱胀而微开,是做过爱后的状态。我在那个小缝儿,探索,搔上去,抹下来,但不插进去。她的屁股也随着扭动,一收一放,不觉是滋扰。我就安心再进了一步,用手指和她做了一会儿爱。
「那幺,你答应了没有?」
「什幺?妳要我做到老?」
我这个做字特别说得大声,我开始觉得,在闺房里打情骂悄并不肉麻,如果是和自己所爱的人说的,不会吃亏。
「你要做,就要答应我戒烟。」
「我什幺嗜好也没有,迟些才戒烟行吗?」
「不行。要听话,若不戒烟,不许踫我。」
「代价太大了。」
「我没强迫你,由你选择。」
我毫无讨价还价的能力,只有把两个指头插进小屄去,深深抽插,以加强得我的说服力。可是,她挪开身体,一头潜进被窝里,用她的小舌头舔我的乳头,肚脐和那话儿,把它含在嘴巴里。我越要制止她,她越闹着玩,把它直当做个气球吹。
「敏儿,不要。我们还有些正经话要说。」
「爹地,你必须知道,把本小姐招上你的床上来,不是好应付的。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吗?你多了两个口要餵饱。」
「两个口!」
莫非我把她的肚皮已弄大了?我冒了一身汗。那非同小可,为了性生活而跟女儿谈避孕,是极难为情的事。
经常和女儿做爱,每一次射精就有一次怀孕机会。我假定她既已结婚,应该有吃小丸子。怕的是万一没有,怀了我的孩子,我尚未有心理準备做女儿的孩子的父亲。
「你紧张什幺?所有女人都有两个口,一个在下面。告诉你吧,我的性慾极强,所以说告你要保重。」她越说越调皮了,在被窝里现始闹着玩。
我只能也钻进被窝里,蒙头盖着沾了我们做爱的气味的鹅茸毛被子,和她打闹。我们两条肉虫,躲在被窝里,互扭作一团,像一对小兄妹在床上大打「枕头战」,不同之处是我们都是赤条条的大人。
她专门找我的痒处来搔,抓我的腋肢窝,我也不吃亏,乘机大肆手足之慾,在她的乳房吮一口,在她的屁股摸一把。我追着她的嘴巴强吻,她不给吻就不给吻,别过头,抿着唇,摇头说不。你不戒烟休想和本小姐接吻。妳不让我吻我偏要吻。
最后,这场床上的追逐演变成为肉搏摔胶。
敏儿个子不小,但也敌不过他爸爸。我擒住她,把她大字压低,趴在床上。她嬉笑着投降了。我命令她不许动。她闭上眼睛,摊软在床上,真的不反抗。我在她丰腴的臀儿上,拿住两片屁股,拨过来,拨过去。敏儿咭咭的笑,不住摇摆着屁股。她猜不到我端详了她背后诱人的曲线之外,会在股下两个小丘之中,选了一个,咬了一大口。
「哟,救命啊!爹地,你来真的。」她搓着屁股叫痛,然后在我胸口搥了几下粉拳。
没错,我要在妳的屁股上留下我的烙印。日后,如果给那头大猩猩把妳卖到女奴市场,我会找到妳,在拍卖台上一百几十个光屁股之间,凭这一口齿印认出妳,把妳赎回来。
我呵气在掌心,也来帮忙着搓揉女儿的娇嫩的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