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蜘蛛

2020-03-14T15:57:33

很高兴台湾网友「欣华」又有新作品了,可惜的是她或会封笔一段时间了!在这里再次感谢她!这次的故事背景会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喔,事不宜迟,请收看…….

如果有朋友想转载这篇作品,请保留此段或注明转载自,谢谢!- 搜性者 2016.12.01

作者:简欣华

(一)新婚夜一场噩梦

1940年11月6日夜,日寇侵华战争仍在进行之中,在安徽太平旧居,红烛高烧,锦幄初温,吵闹而忙碌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宾客也散去了,我和新郎宏辉哥的结婚大日子,终于到了最重要的尾声了,我俩在新房内的小桌上,共饮合巹酒,我们等待这宝贵的这一天,已经四年了。

宏辉是我安徽大学同系高一届学长,在我入学那一年迎新会上结识,可以说一见倾心,一同坠入情网,我四年的求学生涯,可以说也是我的一部恋爱史,我俩花前月下,互诉情愫,也许下了终身结缡的诺言,共渡我们人生旅程,準备在我毕业后,儘快完成婚礼,开始共同经营人生,开创美好的将来。

徽式老宅,房院很大也很陈旧,是宏辉哥数代袓居大屋,因为最近县里才有民用发电厂营运,虽然有电灯照明,但供电还不太稳定,喜宴刚完,宾客才散去,马上又碰上停电,所以点上了蜡烛,因新郎新娘已进入洞房,临时请来帮忙的人们,也收拾打扫完宴会的残席,分别散去了,因为今年天冷的有些早,洞房中还生了一只大火盆,新房内已安静之极,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及烛蕊曝裂劈啪声。

我不善喝酒,才喝了二、三杯甜酒,酒意就冲上了脑门,知道即将发生闺房中的事,心中一面非常期待,一面又十分忐忑不安,宏辉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把手伸向我,低声说:

『采苹,不早了,我们上床吧!』,

我害羞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和他携手走到床边,满脸涨红,我掏出一片小方巾先铺在床上,準备承接我的处女落红,再把枕头和被褥整铺好了,褪去外衣,把二人脱下的衣服,摺叠好了,整齐地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先钻入了被衾中,我解开了扪胸束绑,等待我的新郎来靠近我。

早先,我从校中同寝室已婚的女同学那里,早已被告知道,也从小说书刊中知道了,女孩子第一次这件事,都告诉我会痛。但有人说不过痛二、三分钟,也有人说会痛好几天,有人说只像铅笔刀刺到,不过尔尔,也有同学说像被军刀扎到,痛入骨髓,莫衷一是,害得人家好几天前就心情忐忑,坐立难安,现在已是最紧张的一刻,双手感到有些微微颤抖,躺在衾中等待他进被中来。

宏辉哥也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靠外床跟我并肩睡下,把我轻搂在他怀中,我耳朵紧贴在哥温暖的胸膛,听到他心脏有力地在呯呯跳动,我非常紧张,知道自己心脏也在加速跳动不止,我已预知哥的下一步动作是什幺,恋爱了四年,花前月下,我俩牵手、亲吻、拥抱,抚摸、都做过了,唯独最后一关,一直要保守等到今日,才要来完成,即使二人都有要儘早完成这个仪式的渴望。

『采苹,今天妳辛苦了』,他说。

『哥,我觉得今天自己像一个牵线木偶,被指挥着东跪西拜了一整天,累到是不累,有些好笑而已』,我说。

他用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他的手有些冰冷,从脊骨一直下行到臀部,喔!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冰到不行,也痒到不行,有些手足无措,往他怀里直钻。

宏辉将自己内衣也脱了,精赤条条地也抱住了我,睡在我外床的左侧,他伸出冰冷的手,摸向我的胸脯,我打了一个哆嗦,他将脸靠过来索吻,我回应了他的吻,但我双手不知要怎样摆放,他抓住我的右手放在他坚硬勃起的生殖器上,平生第一次,摸到他的大生殖器,我不禁脸上红潮上昇,紧闭双眼,想抽回我右手,但他坚持不放,我只得照做。

他伸手进入我丝质内裤,内裤是新的,腰间橡筋束带很紧,有些碍到他手的活动,他用脚将它叉了下去,伸手轻轻揉磨我的阴蒂。

哎呀!不得了,它又痠又麻,我缩做一团,想抽手回来,把他的手压住,不许他乱碰,但又捨不得放开他的生殖器,我感到下面一直在冒水。

我分开了双腿,闭上双眼,迸住了呼吸,等待他爬上我身上,心中一直在计数,1,2,3,4,5,6 ……,咦!他怎幺没有下一步?

突然,宏辉哥猛一下往后一仰,”呵!”叫了一声,倒向床下,整个人摔到了床下,我睁开了眼晴,看到有一个穷兇极恶的麻脸匪徒,用一圈麻绳套在宏辉的脖子上,宏辉脸孔涨得通红,叫不出声,双手抓住绳套挣扎,想是呼吸不到空气,我放声大叫:

『啊…………,咳…………』,我也被另一个匪徒用麻绳套住,喉咙也叫不出声。dwkm.xyz我看到有五六个匪徒,不知什幺时候挤进了新房,有人拿着长鎗,有人拿着盒子炮(驳壳短鎗),有人拿着短刀,一个个兇神恶煞摸样。

宏辉被匪徒用麻绳绑住,裸身梱在椅子上,另一个匪徒,用细麻绳将我手脚,大字型分别绑在大木床的四支边柱上,嘴里塞上我的丝质三角裤,一个好像头子似的匪徒,开始逼问宏辉金钱的存放地点:

『胡少爷,我们是抗日游击第三纵队,恭禧你新婚,顺便来贵府要一些补给,希望胡少爷爱国不后人,补助我们五万元大洋,将来打退日本鬼子,政府一定加倍归还』,这个好像是头子的年青人,操了一口安庆口音说。

『大爷,我们是破落户,父母早亡,根本没有钱财,不要说五万元大洋,连五万元储备券都拿不出来,你们找错人了』,宏辉颤抖地哀求说。

『胡说,你骗谁呀,你有钱读大学,有钱讨新娘,有地放佃租,还向我们装穷,说没有钱,你在骗谁呀,今天要是不拿出五万元大洋,就要你好看,不要浪费我们时间,快说,你们金库在那里?不要放考验老子们的耐心』,年青的土匪头子兇狠地说。

『大爷,我们是破落户,我读大学,全是族中公积金出的钱,讨的新娘她也是父母双亡,没有三聘六礼,连酒席钱都是欠的,要用收的贺礼钱支付,我真的没有钱』,宏辉对土匪头子说。

『你不要唬弄我们,你有田地出佃,吸佃户的血,黑心地主,跟我们哭穷,今天你不拿出钱来,老子们翻了脸,你吃不了,兜着走,好好跟你说,你唬悠老子,老子杀了你老婆,看你还说不说』,

『大爷,我只有六分贫瘠的山坡田,种不出什幺稼穑,让别人随便承种,我从来没有在缴田税,所以也不收佃租,也不信你们可以去问种我家田地的人,你就会知道』,宏辉辩说。

『大爷没有这些法国工夫,听你哭穷,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不知老子厉害』,头子手一挥,对部下使了一个眼色。

有一个匪徒,接到指示,用手鎗把手,狠狠地在我脸上砸了下来,打在我嘴上。

『啊!…………』,我痛澈心肺,感到一阵腥味,知道至少断了一颗以上的牙齿。一低头,颈部绳索一紧,我无法呼吸,口中本来就塞了一条三角裤,口里也叫不出声音来。

『大爷!我一家一当全在此处,你们尽量搜吧,你们能找到的,什幺值钱的都归你,饶了我老婆吧,她什幺也不知道』,宏辉哭了。

『搜!』,那个年青的匪徒下令,室内外一共有十个人左右,就裏裏外外开箱砸桌,到处翻查,最后找到一本(伪中央政府的中央储备银行)储金簿,储金簿中尚有存款十万余储备券,及约合鸡蛋一斤价值的现金六万一仟三百元储备券,匪徒们大喜过望,骂道:

『说家中没钱,哭穷,这是什幺?』,

『大爷,你们来晚了,这些钱,去年来还可以买几钱金子,今年来只够吃一碗排骨麵了,你们想要,就请拿去吧』,宏辉哀怨地说。

『他妈的,你笑大爷们不认识字吗,你今天收的贺礼呢?快拿出来交给老子们,肏你妈,不然要你好看』,一个麻脸缺了半只左耳的中年的匪徒开骂了。

『大爷!今天我请的全是同村的近支亲戚,国家战乱这幺多年,年头不好,大家都是穷哈哈的,那有什幺贺礼呢,现金已被包酒席的老闆收走了,剩下的都在大爷手上了』,宏辉有些哀求了。

『大爷们也是化了一番功夫才到你们这里的,难道要我们拿这幺一些钱回去!我们抗日游击第三纵队,是不会空手走的,快拿大洋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个汉奸快说!钱藏在那儿?』,另一个满脸鬍渣瞎了一目的匪徒骂了。

『大爷!我们山城老百姓,怎幺会是汉奸呢,大爷开恩哪!』

匪徒头子看看屋内所有箱柜,和可容物件的抽屉,都已破坏逮尽,找不出任何可藏钱财的迹像,也找不到任们何密室的可能之处,十分失望,翻开大床被单,绵垫也没有任何发现,大概已知道抢错对象,一无所获。

这个年青匪首,挥挥手,所有匪徒都退出了新房,只留下他和我们夫妇二人,他找了一件衣服,塞满了宏辉嘴巴,走到床边,脱掉了裤子,露出一支昂首的大屌,爬到我身上。

我惧怕极了,浑身抖擞,想大叫,口中塞满了东西,却叫不出来,匪首索性就把我口中的内裤,及一颗断裂的门牙挖出来,让我大叫,下面的狗鸡巴,狠命的从阴道肏了进来,我初经人事,又惧怕已极,浑身哆嗦紧绷,阴道极其乾燥,一点油都没有,痛得我几近昏晕,大声号叫,匪首用右手撑住体重,左手按住我嘴巴,我头一偏,在他左腕上,狠狠地一口咬住不放,他拼命要挣脱,但下面仍在狠命不停地肏我,直至五六分钟后射精,才拔了出来,我也才鬆了口,他左手手腕上七个齿痕,上三下四(我口腔内被打断了一支上门牙) 深入肉内,沁沁冒血,他用力抽了我二个耳光,才下床穿裤走出新房。

我看到宏辉已晕到在捆住他的椅子中,我则四肢被栓在床柱上,仍无法动弹,又是伤心又是疼痛。

接着那个鬍渣满面瞎了一目的中年匪徒,走了进来,也脱了衣裤,一样亳不怜惜地肏了我,我知道,我下面一直在流血,但我无能为力,只能像一条死狗似的任人宰割摆布,匪徒们一个个轮番上阵,我晕了过去,不知有多少匪徒上过我。

不知有多久,我悠悠醒来,天已快亮,我利用角柱的方角,磨断了捆绑我右手腕的绳子,才脱困。去解救宏辉哥,但发现他已经断气很久,脸色发些黑,四肢僵硬了。

(二)皇军少佐村田君

县理派人来勘查强盗杀人轮姦案后,出榜悬赏抓匪,但毫无线索,只知匪徒一帮人不到廿人,自称抗日游击队,又称十三纵队,又称十七大队,又自称十六路军,出没在长江皖南、皖北两岸,到处打杀掳掠,犯案无数,但一直抓不到,我办妥埋葬了宏辉的丧事,被轮姦案,尽人皆知,在太平没有容颜再耽下去,等到身心的创伤有些痊癒后,告别了族中长辈,一个人带了仅剩极少的一些钱,来到了杭州,在宏辉一个族叔家中住了几天,发现他不怀好意,有意无意的碰一下我的臀部,腰部,有一次还故意碰到我的胸部,使得我十分厌恶,(我的胸部,在被匪徒破处后长大了很多,在那个时代,除风尘女人外很少有人用胸罩,大多使用长巾扪胸,我把它捆得紧紧的),只得在下城区一个巷子内,赁居了一个小房间独居,我一个举目无亲的单身女人,为了生活,自己到市内一家名叫金谷很大的舞厅,应徵伴舞,结识了一个女大班赵大姐,投靠在她旗下,以大学毕业为号召,张艳帜下海,伴舞之外,也开始半公开做一些生张熟魏的生涯,赵姐租了一套二个寝间的套房,她自己住一间,空出一间,作为旗下姊妹的襄王和神女幽会的露台,她则抽一些夜渡资分成,作为房租补贴。我也找一些恩客,来此偶住。

这时杭州在日寇佔领之下,舞厅日本皇军客人很多,为了扩大顾客层面,多赚一些收入,我开始报名补习班,学习交际日语,同时也学习普通话,改掉一些皖南乡音,以掩灭一些生命中悲惨往事。

因为我自您认姿色不错,舞技也很优美,又称自己是齐鲁大学商学院毕业的头衔,很快出了一些艳名,很多客人向赵姐探听,希望能作我入幕之宾,但我慎选对象,只有少许我看得上眼的人,才能作我入幕之宾,很快我爱上男女作爱的刺激,尤其是剧烈的冲刺及事后浑身大汗的互抱和拥吻,以我现在的艳名四播的程度,我可以夜夜笙歌,天天生张熟魏,收入可观,但我仍坚持我的原则,不是我看上眼,决不会接纳。

赵姐带我去装了子宫内避孕器,也提供如意袋防止性病(那时还没有发明塑胶材料,而是用丝绸製的保险套,前端浸泡一些防水薄材加强避菌,)。

今天,舞厅来了一位身穿军服的皇军少佐,身材不高,我穿了高跟鞋还比他高一些,大概久经军事训练,一身肌肉,很是精壮,留了一撇小嘴髭,会讲一些破碎的中国话,而我会讲一些破碎的舞女日本话,二人一起跳了不少支舞,付了我不少舞票,他找来我的大班赵姐,想要带我出场,我向赵姐点头表示同意,赵姐告诉他,她有房间可出租,他就叫了车去了那里,车中他告诉我,他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名叫村田敬次郎,来自日本鎌仓,我告诉他我名叫赵芬芳,乃是赵姐的姪女,来自苏北,他说他不太会发音芬芳二个支那字,帮我起一个日本名字叫我”爱子”(エゴ)好了,我们到了赵姐家,我领他进了她的房子,帮他泡了一杯杭州龙井茶,他很客气们的说:

『ありがとう-』(有难,多谢),很有绅士风度。

我踢掉了高跟鞋,坐在床沿,像小鸟依人似的坐进他怀中,他付了我二张百元日本军券,这是沦陷区裏最能派用场的东西,我也很爱他浑身一块块的肌肉,用手捏他的臂二头肌,他却伸手脱掉我的上衣,解开了我的胸罩(我下海后,不再用扪胸,已改用胸罩了,取它一个穿脱极为方便)。

他站起身来,放下了我,脱去佩鎗和军装上下衣,光身裸抱住我,低头轻咬我乳尖,我已经三天没有男人了,立刻就勾起了蓄储了三天的情慾,乳尖发硬,左脚站在地上,右脚抬起绕住他,夹在他右臀上,用阴户口去碰他的肉捧,他把我推到在床上,扑在我身上,用肉捧来找寻入口,我低头看他的武器,不是太长,阴毛也是短短的一簇,肉棒粗粗壮壮的,很配他的身材,我分开了双腿,便于他的进来。

龟头有些粗,包皮也有些厚,磨擦到阴道内壁时,如意袋又不太合身,磨擦时有些痛,但也增加了一些快感,刚开始他慢丝条理,缓缓地肏入,阴道内水不多,他调好呼吸,好像老朽一样慢吞吞地进进出出,引得我急死人了,不由抬了几下臀部催他,他笑了一笑,突然像三菱重工军用卡车似的飙车猛冲,而且愈抽愈快,他粗壮的龟头不断摩擦阴道壁,我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上身,拼命抬起和摇动臀部,不让他动作太大,他大概有些误解,以为我情慾高涨,更加变本加厉狂风暴雨的努力想征服我,不停地顶到我的子宫口。

我累到不行,喘息不止,大声呻吟叫床,不禁高声大叫:

『啊!…………啊!…………ビッグ野郎!…………AKUTO恶党!啊!…………啊!…………』

他听了,更加剧烈加速捅我,我只得疯狂地大叫大吼,披头散髮浑身大汗淋漓,喘息更大声,一口咬住他臂肉不肯鬆口,他一吃痛,大叫一声,感到他下面狂洩射了一大堆,颓然退出了我。

我也鬆开了口,看到他手臂上有二排鲜红的齿痕,上三下四一共七个齿印(那是我被土匪打折了一颗门牙的结果)。

我对他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说了句:

『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他看了一下伤口,摇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だじょうぶ』(大丈夫,没问题)』,一把搂住我,抓起床边的杯子喝了口茶,放下水杯,并头和我睡下。

这是我活到廿四岁以来,第一次做得最爽的爱。

我听到房门开啓和关上的声音,隔壁房里有了人的动静,知道晚上十二点多了,赵姐下班回到家里了,我用手指放在口上,嘘了一下,对少佐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姿势,谁知他毫不在乎,翻身又爬在我身上,问我:

『もぅいちどぅですか?』(再干一炮?),我点点头。

他又大起大落地插进了我,这是一个受过严格体能训练的军人,才一下就恢复了体力,肉捧更加坚硬,一上来就比适才更出力地用力捅我,我一下就感到尿道不停地冒出水来,他诧异的问我:

『Fun Shu Tus Ga?』(潮吹吗?),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幺,涨红了脸回答不出来。他低声问我:

『げんきですか』(元气吗?妳还挺得住吗?)。我点点头,低声回答说:

『だじょうぶ』(大丈夫,没问题),他夸了我一句:

『いいよ』(好棒!)。

他低头吻了我,又再出力地抽插肏我,我阴道开始收缩,紧紧地咬住他的肉棒,口中大声乱叫:

『哇[email protected]%$^$$&*() 喔#$^%&*(%啊_4 #$#$%&^*&*(&)』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忙乱间,看到赵姐穿了一套睡衣,在房门口探了一个头又走了。

因为刚才他已经洩过一次,这次他肏得更深更久,加上我阴道一吸一放又咬得比较紧,我疯的更狂野,更主动,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这样淫蕩开放。

『妳大大的好棒!』。他用中国话批评说。

不知道他肏了我多久,也不知道我潮吹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少佐是什幺时候走的,睡醒时己是上午十点多了,还没睁眼,感到又有人在玩弄我的乳尖,我以为又是少佐在吵我,伸手到他胯下,想抓住他调皮的肉棒,却在他胯下抓了一个空………好像是一张和我一样的湿漉漉的屄。

我惊惶地发现他竟是一个女人,睁眼一看,睡在我身傍的竟是一丝不挂的赵姐。

『赵姐!妳怎幺了?』,她对我嘘了一下,把我的手拉到她毛簇簇的胯下,用大腿夹得紧紧的。也伸到我胯下,用姆指与食指搓我的阴蒂,但是因为我才激烈地做了一夜的爱,体力和性敏感度都降低不少,对她的挑逗不易有什幺反应。

但她是我的大班,也是我的老闆,我生计的衣食父母,我俩就是鸨母跟妓女的关係,尤其是更忌惮她身后的流氓,想到这里,不禁一凛,马上扮出一付小心翼翼,加上非常顺从的姿态,向她献媚,但我从不知道,女女也可以做爱,就任由她摆布。

她爬在我身上,摆了一个69姿势,低头认真地嘬吸我的小阴唇,用鼻子嗅闻我的阴道口,偶尔用舌头在我阴蒂上轻舐及嘬吸,或用门牙磨磳,害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有依样画葫芦,也同样玩弄她的老屄(赵姐今年,据她说卅九岁,我看至少四十五岁,说不定有五十岁了),不知是不是刚上过小号,闻起来有些臭臭的味道。

她一直在玩我下面,渐渐阴道口有些分泌,她一直玩,一直弄,分泌愈来愈多,变成整个湿答答的,她从床边脱下门傍的衣服堆中,抽出一支好像是灌满生黄豆的如意袋,很像男人的大屌,乘我不备插进我下面,因为阴道内淫水充沛,啵!一下就顶到了阴道底部,直顶到了子宫口,我机伶伶抖打了一个冷颤下,口中:

『喔!…』了一下,她坐起身来,把我两脚朝天,就用它玩我,那黄豆将如意袋灌得紧紧的,在阴道内比真的男屌还硬,颗粒磨到阴道壁,呵!好爽啊,在阴送道内直出水『 :

『叽咕,叽咕』,响个不停,很爽,真他妈的很爽。

她一直把我溢出的淫水往肛门口搽,用姆指扣紧了肛门,顺着愈出愈多的淫水,姆指扣进了肛门,有些痒:

『姐!妳在做什幺?』我抗议,她笑说:

『我来帮妳开苞』,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她食指已深深地插了来,我觉得还可忍受,就由她在里面左转右挖,尤其碰到其中某一点,比插到阴道底一样爽快,我不觉禁大声呻吟 :

『嗯!嗯!嗯!………喔! ………喔!喔! ….』

没多久,觉得肛门很疼,低头一看,她竟用那支假屌插了进来,而且上面还有些血迹,我作势要抗议,她用手压住我口说:

『别叫,忍一下,好处就要来了,快成功了,妳真的天生就是一只卖屄的好材料呀,别吵,老娘替妳好好开通一下,忍一下,等会我给搽些药,妳会常常记着我给妳的好处』。她就专心一意的大力抽插起来,刚开始很痛,慢慢习惯了,有些麻痺了,也就没那幺痛了,最后,愈来愈舒畅,哎哎大叫:

『呀!呀!……哎哎!…….喔…….姐姐…用力..别停』。

我正在忘神大叫,赵姐,突然拔出了假屌,说了声:

『好了,我手痠了,换妳替我服务吧』,在衣服堆由裏掏出一小罐药膏,帮我肛门搽了一下止住了肛门开裂流血,搽上后肛门痒痒凉凉的,舒服极了。

当夫天下午,我渴睡极了,在赵姐屋里,睡了一整天,傍晚也没去舞厅上班,下午睡够醒了,洗了一个澡,感到屁眼很痒,很想找人帮我肏一下……….,

哎呀不好!一定是她昨夜替我搽的药在作怪。

(三)血腥的日本舞俑

发现用日记式的第一人称说故事,真们的很不方便,要用到无限次的”我” 觉得很累赘,以下改用第三人称说自己的故事。

昨夜和赵姐在她房中巅鸾倒凤,睡到下午三时芬芳(我)才醒来,盥洗完了,先好好地洗了一个澡,但才洗净全身,大姨妈却又来了,将它处理好了,还是要去上班,赵姐下厨,犒赏了芬芳她一份早餐作为慰劳,下午四点,就去伴茶舞,熟客还不少,有些应接不暇,还坐了不少抬子,赚了好些舞票。

晚舞开始,就看到村田少佐穿了西装便服进了场,一会儿,他就来邀舞,在舞池中,他问爱子昨天怎没上班,告诉他大姨妈来了,行动不方便,他点点头表示暸解,他要爱子再去赵姐家中,爱子告诉他大姨妈来了,怎能做爱,村田摇摇头说没问题,在血泊里肏屄更刺激,爱子嫌他讲话太粗鲁,要他说话文雅些,村田笑笑不答。

芬芳说熟客太多,太早离场不妥,还是要多等一会,才能离场,村田慾火冲上了脑门,一直在傍催促爱子提早离场,好不容易,中场乐队休息,村田硬拉着她离开了舞厅,去到了赵姐的住处。

才进了门,村田迫不及待,就脱下了衣服上床,一支小型手鎗掉了出来,村田俯身检了起来,压在衣服上。

这次村田带来了新开发的人造橡胶如意袋,既薄又有弹性,使用起来舒服多了,科学还真能他妈的造福人群呀。。

村田还是那幺勇健,不在乎有血没有血,在暗红色的经血中进进出出,兴奋不已,爱子却感到意兴阑珊,勉强嬉笑奉承应对。

事后,村田也看出来了,问爱子怎幺啦?

爱子说:『很髒,讨厌啦!我不喜欢』,

村田说:『正好相反,我就爱看见血腥,上次打到南京,在那里,我就爱看杀人,血流满地,我喜欢』,

『你变态,我讨厌,我很不喜欢』,爱子说:

『有一天,你看多了,妳也会喜欢的,哈哈』,他对爱子大笑。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呢,少佐,去洗个澡,清洁一下吧』,爱子说。

『不必,もぅいちど(再干一次罢?)?,爱子』,爱子感到后门有些骚痒,点头同意,俯爬在床沿,示意他从后面插入,他”噫!” 了一声,像公狗一样插了进来。

好过瘾呵,假屌跟真屌没得比,它又温热,用新型的如意袋,外皮感觉很真,拔插时候,磨擦刮到肛门和直肠,比之插前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爱爱过后,雨过天晴,两人同赴盥洗室沐浴,互相搓洗,村田很仔细地帮爱子洗凈了并吮吸阴部,要她也依样葫芦,帮村田洗净及吮吸他的男棒。

爱子抓起他粗粗短短的男棒,很仔细地用温水及香皂,洗清了他软软的男棒,看清上面已毫无血渍的迹象,才大口将它含入口中,一口口的吮吸它,谁知才吸了二下,它又坚硬地竖了起来,村田在浴缸中站了起来,已经战过二回合的他,居然又起了性,真是一只淫魔,不管她能不能呼吸,就插入了她的喉咙乱插乱搞。

她挣扎,她”呵呵呀呀” 的大叫,他也不理会。

还好,他已经洩放过二次,还不是铁打身材,体力不支,很快就不行,一会儿,他就软掉了,她才能喘一口气,活了回来。

村田对爱子说,大日本皇军少佐的薪水有限,无法经常负担舞厅及大班的抽成,爱子和他二人,如果想要久长,就要租一间房,省却一些开销,赁屋居住,以他的收入,可以生活很宽裕,问爱子的意见。

她想了很久,她很喜欢村田的经久耐战,而且好战,很能满足她的床上需求,又能提供生活温饱,就点头同意了,此外她还有一项暂时不足为外人道的目的,因此她要村田到杭州市近郊,找一家幽静的住家,没多久,二人就在杭州市区突然失蹤了,搬进了新居。

所谓新居,其实不过是一间废弃寺庙傍的一间田边小屋,好在有水有电,加上邻近二百公尺,每天早上有个早晨市场,生活机能还不错,因为附近住家不多,也就没有邻居串门。二人有些遗世独立隐居的味道。

村田的军阶,是一个中级干部,专管日军调度,没有家眷,平常不准外宿,所以在杭州即使再晚,每天仍必须归回部队住宿,所谓同居也只是晚上一点以前,必须回营,他们租赁的小屋,离驻地开车只要廿分钟,所以每天下半夜,爱子必须独居,村田就将他穿便服时,随身携带的那支德国克虏伯小型手鎗,留给爱子防身,而且教会她装卸子弹,瞄準、打靶,擦拭、保养,还配了二盒子弹,共48发。爱子十分高兴,答应村田会妥善保管,当他回营去叫时,会置于枕下防身。

二个不同生活背景们的人,在你情我愿,谈恋爱时,一切都是盲目的,什幺差异都能视而不见,但一旦同住一个屋檐下,马上就会忏格不入,发生矛盾,爱子(芬芳)和村田二人也是一样,第一件矛盾就是欣饮食差异,爱子喜爱的是大米饭,红烧肉,大卤麵,鲤鱼,鲫鱼,田螺等物,而村田的饮食,平常喜爱吃寿司,拉麵,米苏,鱼虾,豚肉,渍物,即使爱子有心想替他準备菜餚,在附近有钱也买不到,所以村田必须自备食物到「家」中,和爱子同桌各吃各的晚餐,再者村田每次到门口,一定会大呼一声『だだいま』(我回来了),他希望爱子能够跪在门内,递上拖鞋相迎,但她觉得太屈辱了,说什幺都不肯,但最后各让一步,一般日子,爱子不必跪迎,但逢到他带朋友回家,爱子会扮演日本妻子一样,在门内跪迎,给村田一些日本男人的尊严面子。

村田也不是每天可以回家,平常也只是二、三天才能来一次,有时皇军山出动下乡剿匪,也往往三四天不回来一次。她经过日本粗暴军人村田的薰陶以后,年青爱美的爱子性慾也变成十分强盛,村田不在身傍的夜晚里,她往往孤灯独眠,常常想勾搭一些附近男子,但往往当他们知道她是日本皇军的姘头后,一个个都却之不恭,不敢靠近,走避三舍了,所以她的日子也是过得很煎熬。

每过一、二过星期,爱子拿到村田给的日本军用券后,必定要上街去到银行,换成市面流通的货币「储备 券」,结识了银行窗口出纳员小徐,当村田不能回家的日子里,小徐就可乘虚而入,两入在家嬉春欢渡春宵,顺便告诉他一些村田的动态,以供小徐来访时,不致于冲堂,傍人避之不及的皇军情妇,成了小徐的共用情人。

日子久了,小徐告诉她一个秘密,他其实姓段,名叫湘泉,黄浦军校毕业,是中统局派驻在当地的一名地下工作人员,要来吸收她,获取一些日军动态情报,爱子欣然允诺。

最近,地方不太宁静,汪记政府的和平救国军,(汪记政府军队旗帜,是在青天白日旗上方,加一黄穗,上书”和平反共救国” 所以自称和平军)往往不能摆平,常需日本皇军出动,才得太平,但最近蒋军抗日地下军,不知怎的,往往能料敌机先,制敌在前,以逸待劳,皇军每次出动都吃大亏,颇有死伤,就比较少出动,龟缩在巢穴中了,村田比较有多一些机会,和爱子相聚。

村田少佐一如世间大多数男人一样,女人还没有追到手时,千方百计要追到手,即使化上再多钱财也在所不惜,但追到手后,不久就厌烦了,开始会带一些舞女或风尘女郎回家,在家中饮日本清酒作乐,和爱子作3P或多P的性爱游戏。尤其最近日本军部,胜利战报频频传来,皇军继征服了菲律宾和所罗门群岛,及玛丽安娜群岛,已登陆澳洲大陆,东路皇军佔领了三藩市和圣地牙哥,皇军出动空中和海底神风特攻队,消灭了米国全部海军,米利坚国已派员,透过俄国,向日本表示要求商谈投降事宜,支那蒋军湘西会战大败,据守重庆已是强弩之末,指日可破,眼看征服全支那,不过是时问题而已,而攻印缅日军,节节胜利已攻克新德里,继续向君士但丁堡推进,会在攻陷整个土耳其后,与德国军队在希腊会师,讨论瓜分地球的事宜。

今天,村田作东,宴请他军中长官,羽田大佐和三个同阶的同事,庆祝大佐晋昇熊本师团少将参谋长,前来爱子处酒宴,为郑重计,前一天他就要爱子準备食物,而且从军营中带来一些,日本人下酒时最喜爱们的佐酒物。也準备了几个风尘女郎陪酒。

晚上七时,天色已暗,佳宾抵达,村田在门口叫了一声:

『だだいま』,门啓处,爱子穿着日本粉红色和服,跪在门口,奉上拖鞋,口中大呼:『伊拉死妈生』(伊拉是死妈生的),村田心中沾沾自喜,训练支那女人有方。

引各人入席,以一男 一女的序列入座,爱子是女主人,在大佐身傍上菜劝酒。

席刚开始,大家都有一些据谨,但酒过三巡,每人都有些酒意,举止渐渐有些脱序,先是要求女郎们,伴着黑胶唱片唱歌,有位女子唱了一曲电影明星周璇的歌曲「天边一颗星」 ,大佐说要唱日本歌,女子人都不会,有人唱了一曲歌星山口淑子李香兰的「夜来香」,大家怕拍手叫好,又大口喝酒,又痛哭流涕。

羽田大佐刚开始严肃非常,不拘言笑,随着几七、八杯白鹿清酒下肚,慢慢露出色鬼原形,对爱子抓胸摸臀,一付下流模样,村田为了要拍大佐马屁,还鼓励爱子儘量靠近大佐,方便他对漂亮的爱子上下其手。

忽然大佐说,想看爱子脱衣陪酒,男男女女大家拍手,爱子脸皮有些薄,害羞不肯,村田突然虎目一瞪,变脸用日本话对爱子大吼一声:『叫妳脱,妳就脱,不要噜囌,脱!,白加马鹿!』

爱子一看瞄头不对,应了一声:『嗨衣!』。

战战兢兢到内房去脱衣服,不一会就脱得一丝不挂,肩上披了一条大浴巾,在身上遮遮掩掩地,从房中跟着唱片节拍,踩着华尔滋舞步,走到餐桌前,笑对着大佐要开口唱歌: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大豆高梁…………九一八………九一八………..』,歌声未落,爱子从浴巾下,掏出一支克虏伯小型手鎗,对準桌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射,打光了一整鎗子弹,大佐及二个低阶的日寇当场毙命,村田肩头中了一弹,女郎三伤一死,只有一个低阶军官亳髮未伤,他拔出了佩鎗,一下就把手鎗上了膛,举鎗要还击,村田大叫要阻止发射,因为他已判断出爱子手上的鎗,滑膛已退在后面,鎗中已无余弹了,用日本话大叫:

『不要开鎗,她手中的鎗是空的,捉活的……….』。

突然,『砰!砰!』,门口传来二声开鎗响,二个日本军人都们倒在血泊之中。门口站着重庆潜伏份子,银行窗口出纳小徐。

爱子回首对小徐说:『你来晚了,刚才还以为我要殉国了呢』。

小徐说:『不会的,妳开始走华尔滋舞步,我在门口,已準备好要出手了』。

爱子对死去的村田说:『拜你所赐,我现在也很爱看见你躺在血腥中的样子,其实我很早就想看了,只是怕我不够本事,其实我很早就非常、十分想看了,但只怕单杀你一个不够本』。

庄采苹连夜逃离了杭州,躲避到了宁波,赵芬芳,和爱子则永远消失在人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线索,小徐仍在银行每天数钞票。

据小徐传来后续消息,日本驻杭州皇军,始终没有发布,熊本师团新上任的参谋长羽田少将,遇剌身亡的实际案情,根据现场目睹的受伤舞女描述,兇手为一年约卅岁的日本女子,或通日本语的中国中年女子.但因为没有个人任何资料和相片,断线无法追查,判断可能为重庆政府戴竺所派,仅查得淫媒赵姐一名,被日本宪兵队抓去逼供,因为年龄已有五十余岁,不适合送去做慰安妇,有可能被送到满州国,去做细菌试验标本,实际下落不明。

(四)屠狗英雌陈牡丹

庄采苹蜗居在宁波甬江傍,一个名叫浦前的村落内,等待从杭州方面传来,日寇羽田参谋长遭制裁的进一步消息,她现在新的身份是青帮大老杜月笙的私生女,从母姓,芳名陈牡丹,今年廿五岁,未婚,高中毕业,上海人。虽然杜老爷子并没有公开承认他与她的关係,但一般帮众,及杜老爷子的徒子徒孙,见到她到也不敢造次,而且会暗中多加呵护,杜老爷子现在人在重庆,据说重庆政府戴竺先生,也通知江浙地区工作人员,要对她必要时,相助一二。

最近在华日寇比较风平浪静,报载欧洲战场同盟国军队攻克柏林,纳粹德国兵败投降,希特勒自杀身亡。美日在琉球苦战,日本出动神风特攻队,要準备作玉碎作战,孤注一掷。我国胜利在望,要防止日军作垂死挣扎,来个敌我双亡。

牡丹小姐受她父母的遗传,喜欢与下层社会人物接近,最近静极思动,常到定海路一带,一家半公开的赌场走动,里面有一摊是一个外号疯狗的半文盲摊主当家的骰子摇宝摊,疯狗为人落槛(上海话大方的意思),大把钞票进出不当一回事,所以他摊上赌客不少,陈牡丹小姐也很喜欢押宝,常常流连忘返,赌到深夜,有嬴有输,细算起来还稍赢少许,时间一长,跟摊主也认识了。

摇宝摊的摊主疯狗,流氓出生,没唸过几年书,体格壮硕,四十来岁,长得很丑陋,一脸黑色麻子,缺了半只左耳,实在不登人样。

但牡丹看到他后,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年青的男人,一个一辈子都刻骨难忘的男人,找到了疯狗,就有可能找到他,牡丹不禁喜出望外。

今天在赌场,牡丹一如往常到疯狗滩上耍钱,今天赌运欠隹,输了不少,牡丹将手头所有筹码全部都押上了,疯狗每天见到这个女人常常来赌,一付骚样,忘了自己长的像妖怪一样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觉得只要令她输急了,很可能把她弄上手,这一把开出来是豹子,通吃。牡丹手中输到赤脚,就去帐房以老主顾名义借款,居然又借到五十元大头,牡丹今天手气真的非常不顺,不到一个小时又输得光光,帐房很大方,又借给她100个大洋,一个小时后又输光了,牡丹想再借,已经晚上十二时要收摊了,帐房就没有这样大方了,马上要她加五分利结清当日欠帐,要派人跟他她回家取款还债,或用房地契抵债,牡丹小姐家中既没有现金,更没有房地契或金饰,又不能亮出底牌,奴家爸爸是恆社老板杜月笙,情急无奈僵在那里。

还好有疯狗出面,暂时担保通融一夜,明日再来设法归还,天色已太晚,由疯狗叫了一台三轮车,护送牡丹小姐回浦前住家。

三轮车,很窄小,二个人挤在同一个位子里,靠得很近,疯狗跟牡丹挤得很紧,她的身材虽说比较纤瘦,但疯狗的身体很是壮硕,而且他又故意向她那边紧靠,故意揩油,成年男女,肌肉磨磳相挤,不久男女二人都有些起性,到了牡丹家门口,下腹冒水,立不起身来,几乎是由男人掺扶着,这站不太直腰的女人,走进了家门。

进了屋内,疯狗假借口渴,要女人烧些开水,向她讨杯热茶,拖延回去的时间,其实男有情女亦有完意,懂得男人是在找籍口,也不想他很快离去,所以也假惺惺地去找壶弄水、洗杯寻茶,慢吞吞地弄将起来,找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撩起天来,

『大爷您贵姓哪?不好意思,还没请教呢』,她娇滴滴地说。

『我姓苟叫枫。疯疯巅巅的所以江湖上很多人叫我外号疯狗』,他汪自倣地说。

『大爷您府上那里?』,她一面在洗茶壶,一面问说。

『府上?什幺府上呀?』,他是一个文盲,听不懂文皱皱的客气话。

『我是说问你老家在那里?』,她耐心地再问说。

『我老家在淮北,苦地方』,他懂了。

『喔!出朱元璋的地方,也是出抗日游击英雄的地方』,她试探着。

『对!老子就打过游击』,他眉飞色舞。

『喔!大英雄,你参加过抗日游击队,在那里打呀?』,她好佩服。

『老子参加当过抗日游击第三纵队,在皖南、皖南打游击』,他在女人面前好神气。

水滚了,牡丹加好了茶米,泡了二杯,用茶托端了放在桌上,转身去找一些宁波茶食,疯狗迅速地在一杯中,偷偷地投入了一颗白色药丸,却怕它溶解得不够快,端起这只杯子轻轻摇晃,牡丹端了一碟糖莲子走了过来,没办法,疯狗举起手中有药的茶杯,放到嘴边作势要饮。

牡丹就怕疯狗会下药,拿过疯狗手中的茶杯,笑道:

『这杯是普通绿茶,是我要喝的,那杯才是上等龙井,客人喝的』

疯狗心中暗笑,我正发愁如何将茶杯对换,妳半吊子,假充内行怕我给妳下药,要喝我手中这一杯,正好自投罗网。

牡丹接过杯子,有些烫,先浅浅地浅斟一口,杯口有些口红了,等于做了标记,疯狗发就不能偷偷地护掉包了,放下待凉,疯狗只能耐心地等待,要找一些话来说,拖延告辞的时间,等它发作生效,就会求爹爹告奶奶地求我肏,但另一方面,她邡却要他大放厥词,夸说自己是如何的英勇,杀了多少和平军和可恶们的地主恶霸,的陈年往事。

『你领头帮主是谁呀,这幺勇敢,姓什幺叫什幺?那里人?』

『我们不叫帮主,我们都叫他们大当家,和二当家,大当家姓宋,宋江的宋,二当家姓一,名字我没叫过,我不太认字,不会写,也不会唸』,他一面说话,一面也注意到她,终于把那抔茶啜光了。

牡丹从来没听过有人姓一,不由笑着追问了一句:

『二当家姓叶吧,不会有人姓一,这样就会有人姓二,有人姓三,还会有人姓四了』。

『不是姓叶,他亲自告诉我姓一,不是姓树叶的叶,是循一的一』。

牡丹不要去跟一个文盲争,姓一,就姓一吧。

药效发作很快,她渐渐有些手足无措,面泛桃花,目光一直在打量而且盯着疯狗的胯下,他知道时间到了,任妳三贞九烈也要主动投怀送抱。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从椅中牵起,她马上像家犬一样扑在他身上。

两入就缠绞左在一起,疯狗将她连拖带抱地,带进了卧室平放在床上。三、二下就剥光了二人的衣裳,这小妞还真是没见过世面,什幺年代了,像乡下女人一样,还在用长巾扪住一对漂亮的大奶,解放出来后,鼓挺梃地耸在床上,看到她洁白、细嫩、柔嫩的娇美少女似的肌肤,一如凝脂,疯狗一下扑在她身上,又是摸,又是吸,又是捏,又是挤,牡丹痒得受不了,又是笑,加上推和躲,缩做一团,但却伸手抓住他涨得不行的大屌不放。

疯狗知道她身里的药效尚不到充份发挥,要耐心等候,所以暂不理会他她的动作,俯身吻向她颈胸间上下游移,吻得牡丹小姐娇躯阵阵颤抖。纤手紧握他的大屌不肯放手,开始扭动腰枝、臀部前后摆勋,左右扭动,大声呻吟,秀目俯看着疯狗的活动,姿态充满了娇艳、满脸妩媚和充满了饥渴,呼吸愈来愈沉重和大声。

疯狗知道时间快到了,伸手摸向她胯间,发现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他移身向下,得看到她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美腿,隆起的阴阜以及鲜红的阴唇似开似闭,阴道口也好像会蠕动,淫水泊泊外流。

他心旌蕩漾,难己自持,不禁从牡丹手中滑出膨涨的大屌,俯身靠到她胯里,用舌头舔她的下面的嘴。牡丹下嘴好痒好痒,加上药效大量发作,阴蒂、阴道内壁、子宫内、子宫口、全部骚痒不堪,而且骚痒也不止从一处来,抓首挠腮都不知如何处理,涨得不知如何下手,浑身皮肤发红,一对俏目水汪汪,好似娇笑倩焉,眼睛中充满了性饥渴的异彩,又好像含泪欲滴,一付幽冤含屈的样子,令人爱怜。

疯狗自然知道,药效已充份发作了,现在不要说男人的大屌,就是一匹骡马在当前,她也会求牠肏她的,他不改姿势,仍些然一个劲的在吮吸她的下身。

牡丹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才能叫疯狗鬆口,不得不对他说:

『苟先生,我好了,放进来帮我杀杀痒吧』,

『我这样就很好了,没关係,我在门外玩玩就好了』,

『我很急,不要逗我了,来吧,我们来玩吧』,他却说:

『我已经可以了,今天白天累了一整天,有些累了』,什幺屁话,把人家弄到这个光景,说累了,我今夜怎幺办,牡丹有些火大:

『不玩就不玩,那烂麻皮,你请回吧,我也有些累了』,牡丹赌气,出言不逊,故意揭他短处,伤他自尊心。

他火大,就真的穿起短裤下床要走,牡丹看到他将一支七、八寸长还是仰天长啸的鸡巴收进短内裤里时,週身都在痒,不得不改口嗲声说:

『麻皮哥哥,不要走啦,我逗你的,我让你插啦,不要逗我了,来吧,我们来玩吧』,

『然妳刚才骂我什幺,妳要认错,求我让你吸我的屌,再看看我会不会原谅妳』,其实疯狗知道,这个女人服了他下的药,骚痒难忍,没有真刀真鎗干上一砲,是不会完了的,也不过做个样子,要丧尽她的自尊,澈底收服这个丫头,就又脱下了短内裤,那支大屌又跳出来了。

牡丹小姐一见大屌如见异宝,马上跪在床沿地板上,大大张口樱口吐吸起来,疯狗志得意满,心想又收服了一个玩物,玩腻了可以弄到外地去卖到窑子里去。

一夜风流,疯狗在床上,将牡丹小姐澈底的降服了,从此疯狗在赌场每次上班,都带上了她一起上班,赌场也没有向她催讨欠款了,但欠款的借据也始终没有还她,她明白这就是押在疯狗处的卖身契了。

渐渐赌场中的人们,不论工作人员,或是老顾客,都知道牡丹小姐是疯狗的姘头,但叫人不解的是,这幺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怎幺会姘上一个又老又丑烂麻皮的赌鬼呢。

大家都在猜,不知是赌久了日久生情,还是牡丹小姐香闺寂寞,春意大动饥不择食,疯狗竟成了香闺入幕之宾,而且据疯狗说,还是牡丹小姐主动勾引的。不过另有人说,是偶而牡丹跟他春风一度后,爱上了疯狗厉害的床上功夫,主动要跟他交往的。

疯狗跟她说,他拜过师,他摇宝的宝盒是有机关的,可以控制大小、甚至点数,他只是在重要时刻偶一出手,杀一、二个凯子,赚一笔大的就可以转移到他处去了,要牡丹帮他做”作手”,赚一票大的,就可以吃一辈子。

他拿了宝盒回家,当场表演给牡丹看,赌抬千术出神入化,把一个姑娘都看獃了,佩服的不得了。这才知道上次欠赌场150个大洋的事件,是他一手主导,让牡丹掉入了他的圈套。

疯狗搬进了牡丹家中开始同居,她很崇拜英雄,跟疯狗一起在家中时,常要他讲一些,他在打游击的英勇故事,慢慢才弄清,他们这一伙一共原来也只有三十个人,由大当家宋先生领头,接受上面组织领导,有一些武器和弹药,在皖北长江一带和汪记救国军接战,但以敌来我走,敌走我追,就地取粮,挠敌为主。在去年一次接战中,判断错误,以为对方是和平军,结果来者是鬼子官兵,对方武器优良,弹充粮足,半小时不到,大败,渡江退到皖南黄山脚下,打剩了九个人,因粮于黄山脚下太平县,抢到县中一家破落地主,正逢他们家新婚,好倒霉,九个人,杀了一个地主,才抢到三付大饼油炸桧的钱,年头不好,老百姓都很穷,没有搞头,不得不就地解散了。

『你们解散后,都去那里了?』牡丹好奇的问。

『二个当家去了广州,我们七个小兵都来了宁波,偶然有事还会找个地方聚聚』。

*** *** *** *** ***

今天中午,十时左右,牡丹就醒了,看到枕边人疯狗仍在呼呼大睡,就把他摇醒了,疯狗每天顾摊到一二点才能入睡,有时还要和牡丹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通常不到下午一点是不会起床的,今天这幺早牡丹就把他叫醒,他有些不高兴,开口就没有好话:

『怎幺,这幺早叫醒我什幺事,三天不肏,屄又痒了?』。

『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我去看医生了』。

『肏得太厉害了,肏破了?』。

『不正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爸爸了』。

『什幺,妳说什幺?再说一遍!』,他一屁股就坐起来了,

『你、要、做、爸爸了』,牡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有些吓到了,半天没出声,他心中正在想,昨天才想到,怎样可将她骗到外蒙去,卖到罗宋窑子里去,谁知她今天告诉我她有了。

『你要不要我生下他?你不要我就趁早拿掉他』,她轻鬆地说。

『这是我跟五、六个女人后,才盼到的孩子,请妳不要这样说,妳会吓到他』,

『那你要跟我结婚,我才要生下他?我不要当未婚妈妈』,

『我爸妈早就死了,没有财产,你跟我结不结婚,有什幺两样』,

『女人一生都在为小孩忙,我要有些人証,也要有些名份』,

『那我去请我打游击时的那些战友,一起来喝杯喜酒好吗?』

『好,那幺连你九个人都要请到,少一个都不行』,

『二个当家都在广州开公司,没有连络方法,请不到,其他六位都在宁波本地,一定会请到,我疯狗讲话算数』,

『好,那你去安排吧,我要去做几套新衣服结婚当天好穿』,

『钱够不够?做新衣服要漂亮一些的』,

『钱用不完,说不定我还要买一些小孩的衣服,你喜欢第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女孩比较会照顾弟弟』,他心里明明想说男孩,口中却为了要讨女人喜欢,违心地笑着说,他开心极了。

牡丹看他,好一张令人作呕的黑麻子脸,满脸都是黑麻子,大麻子里套小麻子,小麻子里套小小麻子,笑起来更丑。

我好命苦,怎幺会跟这幺丑的一个人生小孩。

她对疯狗说:『三天没做那个了,今天醒得早,有些想,我上床来做一次也吧?』。

『妳疯了吗,现在肏屄会害掉我们宝宝的』。牡丹碰了一鼻子灰。

*** *** *** *** ***

结婚没有长辈,就没有什幺繁文缛节,赌场的朋友,就在小餐馆里开了三桌酒菜热闹一下,重点在新房外,另摆了另一桌非常丰盛的酒菜,款待当年一同打家劫舍的战友,牡丹很重视老公的这些旧友,特地要疯狗去绍兴.去买了三罈绍兴女贞陈酒,供旧友畅饮,大家羡慕丑八怪似的疯狗,能娶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席中热闹飞杯传觥,大家嬉欢劝进,立志要在新房门口终宵斗酒,不让新人能够圆房。

新娘化着浓妆,穿着鲜艳的新衣,在酒客间竺里里外外敬酒走动。夜色渐深,屋外已无人影走动,绍兴美酒也只剩下一罈了,喝酒的人连新郎在内一共七个人,也陆续一个个醉倒了地下,新郎疯狗因为要招待客人,喝得比较少,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牡丹小姐冷冷地,对着口中正在冒出鲜血的,垂死疯狗说:

『不是只有你会下药,老娘也会的』,可惜死狗已经不会回答了。

如果有人好奇问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后来怎幺了?

喔!你忘了吗?日本皇军村田少佐的女友,赵芬芳小姐在前一章里装置了,子宫内避孕器。

(五)万里刺杀总经理

宁波市警察局为了浦前村新婚毒宴命案伤透脑筋,七名死者全是宁波市低层社会份的无业份子,主要生活在偷、骗、赌、娼、烟毒圈子里(当时抽大烟是合法的,但要登记备案),恶名四播,好多曾受他们所害的人不少,闻讯大快人心,但人命关天,还是要追查,逃逸无迹的女嫌,很可能是死者拐骗来的外地女子,奇怪的是,所用之毒药却是重庆份子中统局所惯用的种类,无色无嗅,令人防不胜防,不知如何取得,发布了通缉,但嫌犯没有留下任何可资追纵的具体资料,不知姓甚名谁,年龄籍贯,学经历等都毫无所知,唯有的证据是一张当日结婚照,但经过浓密新娘化妆,根本认不出本人来,甚至怀疑她是男扮女装。

1945年8月15日下午,陈牡丹在旁人还没有发现宁波市毒杀流氓案情前,就带了在疯狗行李里,搜刮了全部的财物,别看他生前似乎很穷,其实凭他睹场老千,这半年来的诈赌,赚进了不少的黑心钱财,加上汪记政府暮途穷(这时汉奸头子汪精卫已死,换上了陈公博跳樑)纸钞贬值一文不值,疯狗早就把诈赌骗来的钱,换成了袁大头和黄澄澄的金条,牡丹小姐(或是疯狗太太?),不客气的全部笑纳打包带走了,气喘吁吁的背上家当,从容地搭上从宁波到上海的班轮静波号,经海上到了上海市吴淞口码头,很顺利地进入了市区,但觉得扛着沉重的现大洋太重,让她吃足了苦头,所以一到了上海,她就找了一家金饰店,把整数的大洋也换成了一条条的九九九金条,减轻携带重量。

当天晚上二点钟,突然不知从何方,传来超大声的管弦乐队演奏声,后来又响起此起彼落的爆竹声,把全上海的市民都吵翻了,天亮时,全市倒处都能听到广播,有一个日本老头子用连哭带喊的日本话,嘶喊着哭叫,很多鬼子兵跪在地上哭泣聆听,据懂日本话的人告知,那是日酋天皇的玉音,懂的人说,那确是日本裕仁天皇本人,亲自在收音机频道里,宣布日本接受同盟国菠茨坦宣言,无条件投降。

上海全市,平时像兇神恶煞的南阳挢日本宪兵,中国人民经过,多要弯腰鞠躬才能通过,已经不知龟缩到那里去了。还有民众对驻守营地的鬼子士兵投掷秽物,收音机中频频广播,不要侮辱和激怒日本士兵,怕他们反扑,玉石俱焚,倒底他们手中仍握有武器。

牡丹跟着流动人潮,坐火车到了广州,用新身份以朱玫瑰的名义住入河柳街的一间小旅社内,化了几天功夫,终于在华侨新村租下了户还不错的屋子安顿住定。

她照着报纸分类广告,徵人类广告一一投寄履历。

履历上是这样空写的,

朱玫瑰,女,廾五岁,末婚,浙江定海沈家门人,安徽安庆大学经济系毕业,精通商用英文,父亲是远洋货轮船长,母亲早亡。

应徵工作,秘书或业务。

这一段时期,抗战刚胜利,全国在复员的浪潮中,而且英国人也回到了香港,羊城和香港工商业往来十分兴盛,所以她收到的复函很多,玫瑰小姐细心一家家去应徵面谈,但她不谙粤语,大多不能成功,即使有几家公司老闆不是广州人,愿意录用,但玫瑰小姐却不愿屈就,找事找了一个多月,始终都找不到一个合她意的工作。

朱玫瑰小姐,希望能找到一家公司,老闆是姓宋或者是姓一的,但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希望甚是渺茫,一些方向都没有,万一他的公司不开在广州,万一他改了姓名,万一他开的是工厂,而不是公司,万一他开的公司不缺人,最后,她还是选中了一家中规模的公司上班,做业务下手的工作。

所谓业务下手的工作,就是上手去贸易公司,接到从香港转来一些各式各样,希奇古怪的订单,玫瑰小姐就要去找到下游的生产工厂把东西做出来,工作很辛苦,而且要接触三教九流,上至大公司的总经理,下至包工头,甚或地方角头,半年下来,因为勤走,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当然玫瑰小姐为人开放,香闺也偶有男仕光临,甚或有合意的人留宿,但从没有和男人,有金钱上或情感上的纠葛。

今天,朱玫瑰到了佛山的一家佩饰工厂,昌盛企业,与厂长兼生产部经理,同样也是姓朱同宗的干部,商讨一批纪念章订製事宜,谈得甚是投机,约定明日携空白订单来,进一步谈条款,及样品打样及价格事宜,朱经理约定明日陪玫瑰去见一总经理

同宗朱经理提到一总经理,玫瑰听到,不禁心头“噗!” 的一声,问道:『大哥,一总经理,那个“一”,一二三四的一吗?』。

朱经理笑了:『那有人会姓一二三四的一,是海军巡弋的弋』。

玫瑰恍然大悟,不是”循一”的一,而是”巡弋”的弋,虽然仍然是个罕姓,们但终算解开了一二三四这个谜团。

但”弋”虽说是个罕姓,世上人这幺多,也极有可能只是同姓的人,等明天说不定就可揭晓了。

她第二天起了个早,盥洗沐浴,去做了头髮,又仔细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喷了一些淡淡们的香水,换穿一件艳丽的旗袍,对着化妆台镜子,照了又照,修修描描,最后自认十分艳丽,用过午餐才开车出门去佛山赴约。

她在下午三点到了他们公司大门,她的盘算是三点钟到工厂,和朱经理谈样品的规格细节,打样时间表长度,如双方合意,就可谈价格、初验、交期、付款等订货合约细节。她已经取得自己公司老闆底线,今天只是初谈而已。今天要谈们的是,一批英国客户指定的一批胸饰,由里到外,不鏽钢别针,底层是99.9足赤2μ电镀,立体英国皇室狮子图腾,最前配以多种不同级别的法瑯图案,三十多款多样少量製作,并压上不同序号,总数达百万件,由港府派人监制,作为英国王室,赠送二战有关人士,记念佩饰(不是勛奖章)。

如果在下班前顺利谈妥,就可在五时半左右见到弋总,说不定会一起用晚餐,可在餐桌上傍推侧击,弄清此人是否就是自己正在苦苦找寻的那个人。

人算不如天算,等到玟瑰和朱经理商谈完毕,弋总已有前约,先一步走了,玟瑰好生失望,就故意推托,打电话回公司请示价格,要改期再来佛山洽商,因为这批生意总金额很大,朱某不捨得半途而废,恳求玟瑰明日再来公司,由弋总亲自来议。

第二天,玟瑰依约前来,弋总果然在他办公室内恭候,才一照面,她就确定了,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鬍渣满面瞎了一目的中年男人,这不是每日梦里,恨得咬断银牙,血海深仇的匪徒还是谁。

依玟瑰的心情,恨不得立即拔出鎗来,当面轰他一鎗,了却心事,但我还要靠他,找出主要仇人,土匪头子姓宋的大当家,现在还不是时候。

『弋总!久仰大名,如雷灌耳,只是一直无缘识荆,这几天家门朱经理提起,才知道您在这里大展鸿图,今天有缘见到您,真是十分荣幸』。

『朱小姐,这几天我们公司朱经理,跟我提起妳,说妳精明干练,美艳绝伦,今日一见,果然风姿绰约,国色天香』。

二人一见面,就互打高空,大家都言不由衷。

宾主坐定,很快就切入主题,先谈规格,99.9赤金成色,镀膜厚度法瑯色号,ISO标準,线上抽验及成品验收要求,打样及预付款%和交期,FOB或CIF HK计款方法。

谈得很顺利,但因金额甚鉅,约定先签草约,儘速交双方律师审查后,并提交样品十件备查。

商议完毕,弋总提议到市上穗美大饭店用餐祝贺,餐中,他带来了他年青的新婚妻子共席。

宾主坐定,席上朱经理还带上公司中其他六名干部,正好十人一桌,连玫瑰在内一只共有十个人,在这个时候,玫瑰才能正面仔细端详弋总和他夫人的相貌。

弋总今年约五十来岁,髮鬚浓密,鬍髭很可能早上才剃,下午就又长得整个下颏,鬍渣满腮的那种充满男性贺尔蒙的骚鬍子,左眼失明戴一个眼罩,有些像童话故事小飞侠里的虎克船长。

弋总夫人长得很清秀,年纪很轻,廿一、二岁,穿着有些土气,一看举止,就知道没读过多少书,和弋总都是安庆口音,小腹微凸,明显地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了。

喔!他已经有老婆了,这倒有些辣手,玫瑰正在想,怎样才能接近弋总,再从他口中套出大当家的行蹤来,但看到他老婆怀孕的情况,就感到有机可乘,男人在老婆怀孕初期时,性慾不能宣洩,往往容易出轨,正可利用。

家门朱经理对大客户,玫瑰小姐百般奉承,她也十分高兴,席中交互劝酒,大家有些醉意,弋夫人因为有孕,不胜酒力,弋总要驾驶先将她送回家去。

老婆走后,弋总就比较放得开了,频频向玫瑰劝酒,杯觥交错,好不热闹,玫瑰善饮,但较能自制,不失仪态,仍能保持闺秀风範,弋总发动干部沦流向她敬酒,但玫瑰不为所动,不管气氛炒得如何热烈,池她还只是浅酌低呡,保持镇定微笑以对。

弋总看她美若桃李,艳如姣燕,不管如何言词挑逗,都不为所动,有些垂涎欲滴,一使眼色,席上干部,落续散去,玫瑰筷子不慎落在地上,她俯身下方去捡起,侍者急忙前来服务,但她已自己捡了起来,起身时,彷彿看到弋总在她酒杯中丢进了一颗药,她只当没看到,继续平静如常地喝酒,欲擒南山虎,偏向虎山行。

再喝了几杯,玟瑰就有些不胜酒力,面泛桃花,说话有些口吃,东倒西歪,口中一直唸着:

『弋总!你这个酒不错,很爽口。再叫一瓶,好喝!』。

『弋总!你这个鬍子很漂亮,比我老公的漂亮多了』。

『弋总!你这个鬍子硬不硬,扎起人来痛不痛?』。

『弋总!我老公在家等我,我要开车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弋总!你这个鬍子比我下面的鬍子短多了,要不要比一比?』。

愈说愈不像话了,弋总劝住她:

『朱小姐,你喝多了,开车太危险,这楼上有房间,休息一下,等酒意褪一些再走吧』。

『我没醉,我要回家,老公在家等我,我们约好大姨妈走了,今夜要爽一夜的,我要回家』。

『没关係,你要爽一夜,我会比你老公使妳更爽,听话,跟我上楼吧,这件事我最行』。

弋总看到玫瑰小姐已经口不择言,身体柔软,连站都站不直了,知道药力已发作,连拖带拉,把玫瑰弄进了客房。

其实她是半真半假,她以前曾被疯狗下过同样的药,今天各为了要吊上弋总,不惜以身试药,取信于他,硬着头皮,喝下了那杯酒。

弋总将她弄上了床,脱去了外衣,心想这个小妮子,真不能用药,发作得真快,这幺快就不行了。

玫瑰阴道不停冒水,下腹搔痒不止从一处来,面泛潮红,两眼迷离,弋总脱掉了她的奶罩,剥下了她的三角裤,他她却不断地对着弋总不停乞乞傻笑:

弋总把自己也脱得精赤,看着玫瑰在床上发情,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美人,肥瘦均匀,细嫩白晢的皮肤,吹弹可破,我见犹怜,胸口二朵鸡头肉,巍颠颠忍不住张口就吸,呀!魂飞九重山。

『老公,你干吗在眼晴上贴一块布呀,今天你好帅呵』。

弋总知道她已经有些幻觉,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她老公,也不去戳破他她的的幻觉,一面伸手下去摸弄她的阴蒂,一面俯身去吻她的乳头,她兴奋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肉棒不放,闭住双眼,口中伊伊呀呀叫个不停。

『老公!今天你好大呀,好硬呀,好人,我等不及了,我里头痒得不行了,快些,快些进来,快些,快些!我等不及了』。

弋总爬在她二腿之间,龟头顶住洞口,伸进了一粒龟头,就停止不止再前进了,我急了,臀部往上一迎,进来了半支肉棒,他却屁股往上一抬,又退了回去,我急忙再迎一下,他还是老样子,退出停在了原点,只让我阴道口含他一粒龟头,他愈是这样,我愈急,里面愈骚痒,我气坏了,睁开了眼睛想骂他一顿,为什要这样耍我,却发现不是老公而是弋总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想推开他,谁知他却整个身体一沉,大屌插进了我内部,直挺挺顶到了我阴道底,子宫口,大进大出插得我应接不暇,插得我双臂紧紧抱住他上身,双腿也紧紧圈住他下身也不放,口中不禁大声叫床:

『呵…………呀……………好哥哥!…………出力…………呜……肏死我……好!……就是这一点………肏得好……%&[email protected]^*($%%#加油………^*%#$^(*^%$#…………)』。肏得我不知所云。

叫着,叫着,我下面喷了一床,他也射了我一泡精液。

事后,玫瑰星眸半开,媚眼望着弋总,娇声说:

『弋总,你趁我酒后欺侮我呵,我老公知道,怎幺办?』,

『怎幺办,休掉他就是了,刚才爽不爽?』,

『呣,刚才你坏死了,欺负人家』,

『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会比较久呵,要不要?』,

玫瑰含羞地点了点头,身体投入了弋总的怀中。

*** *** *** *** ***

玫瑰回广州,照着弋总的意思,和老公分了手,(其实他她本来也没在广州结过什幺婚)就成了弋总的外室,全公司都知道,只是瞒着他怀孕的老婆。

她仍在广州原公司上班,但也进入弋总公司做一些英文函件处理的秘书工作,记念章样品也送出去了,订金也收到入帐了,弋夫人也产下了一个大胖儿子。

最重要的是在半年的同居生活中,从弋总对外来往的通信中找出了宋先生的资料,原来他进了上海市警察局中任职。难怪倒处找他不到。

玫瑰心里很矛盾,当年弋总这批盗匪,缢死了我的新婚丈夫宏辉,强暴了处女的我,现在,仇人就在身傍,随时可取他性命雪仇,但杀了他,又留下未亡人,怨怨相报,何时了。

下了决心,如果他老婆生下一个女儿,我就饶她们母女性命,但如生下一个儿子,则我要斩草除根,杀他父子,说不定杀他全家。

第二天,广州日报,社会版欣头条新闻

「大小老婆争宠,昌盛企业总经理弋XX,灭门血案」

本报讯:大雨倾盆中佛山市昨夜发生灭门血案,该市闻人弋XX父子,昨晨在自宅遭小老婆朱女开鎗击毙,月子中的弋妻,惊布血崩而死,兇手正在追缉中…………..。

(六)天九至尊黄菊蓓

黄菊蓓小姐单身一人从广州,辗转到了十里洋场上海,虽然身怀巨资,但举目无亲,在江宁路附近赁屋而居,不几日就进入了静安寺路附近的一家新仙林舞厅,挂牌下海陪舞,菊蓓小姐年青窈窕,长相漂亮,舞技又好,交际手腕一流,受过高等教育,能言善道,加上裤带甚鬆,床技又好,做爱时摇曳生姿宛转娇啼,男仕一经为入幕之宾,常令人魂飞魄授爱不释手,朝思暮想,因之一时疯迷甚多火山孝子,混得风生水起,很快名满上海小报版面,与当时的海上名女人至尊宝王文兰齐名,也为她起了一个非常不雅的外号叫做天九王,取内裤常开三教九流全收,贩夫走卒不拘,通吃的意思。

那时期,上海正值战后复员期,东北内战正紧,通货膨涨,政府推出币制改革,以金圆券取代老法币,一时上海人人纸醉金迷,路有饿莩,朱门酒臭,加上市区复员军人充斥,到处闹事社会动乱,上海市长钱大钧下令,派出便衣警察到各戏院,舞厅等娱乐场所,预防不良份子滋事。

今天下午茶舞时间,新仙林舞厅中客人不多,舞小姐到场的到却不少,但舞池中,下场跳舞的人却不多,伴唱小姐未至,洋琴鬼(乐队)吹奏也是懒洋洋的,所以大班安排舞小姐坐檯就比较久,不会常常转檯。

大班安排菊蓓坐檯,去陪一个指名要叫她坐檯的年轻生客宋先生,今天她浅施淡妆,新做的披肩秀髮,着一件合身的湖绿色带粉白牡丹大花的短旗袍,高耸的丰乳,纤细的小蛮腰,后跷的丰臀,站在三吋的高跟鞋上,娉娉婷婷艳丽已极,真是我见犹怜。

『黄小姐妳好,在晚报上读到妳的花絮,慕名已久,很早就想来一窥芳颜,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操了一口皖北口音。

『先生,您的夸奖,我实在不敢当,其实小报上写的那些都是捕风捉影,信口开河,信不得的,也不能当真,先前没见过您呢』,菊蓓也用略有宁波口音的上海方言回答他,他谈起了小报报导,那些决没有什幺好辞彙,菊蓓不禁脸上一红。

她听大班提到此人姓宋,又操皖北口音,她心中一动,就仔细打量这个年轻客人,他年纪约接近卅岁,长得很清秀,但体格很壮,有些黧黑的皮肤,像是一个室外工作的劳力阶层的人,可惜当年的杀夫仇人,仅是在极近距离匆匆见过(脸脸相碰),却不曾在正常距离正面见过,也不知有什幺特徵,但此人光凭他皖北口音,年龄也相附,而且又姓宋,是大仇人的机率极高。

菊蓓心想,俗称单嫖双赌,这人是一个人来舞厅,很可能是看了小报报导,慕名前来「嫖」的,我可不能让这条线索跑了。

『宋先生,您今天是一个人来呀?现在这支曲子是慢舞,舞池中也不挤,要不要先下去活动一下筋骨?』,通常这种曲子是要跳黑灯三贴舞,供男客吃吃舞小姐或女伴豆腐,菊蓓反而向客人邀舞,这是一种许他做人幕之宾的暗示。

『不!今天我是因公事前来,我是上海市警察局的,有些事要向菊蓓小姐讨教』,他一本正经地说。

菊蓓心中卜的跳了一下,心想莫非佛山灭门的案子犯了,但表面上仍非常镇定,脸上带着娇笑,一脸无辜地说道:『喔!宋先生,有什幺要问我?我是知无不言,请说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说吧』,宋先生亮了亮警局証件。

『马路对面,美琪大戏院附近,有一家白俄开的咖啡茶座,你说可以吗?』,菊蓓小心翼翼地问他,一面仍在打量他的容貌,努力地回忆,这位宋先生与她新婚当日,强暴她的那个杀夫仇人,是否是同一个人,死去的佛山弋总曾告诉她,大当家宋某现在混迹上海市警察局内,这样已有百分之九十附合雷同,不过,看到当前这个挺健的男人,英挺中仍带有一份秀气,也有一些江湖侠气,颇能讨自己好感,所以把他和血海深仇的匪徒联结在一起,仍然无法百分之百说服自己。

『好呀,那就请菊蓓小姐带路』,宋先生站了起来,她则先去告诉了一声大班,就披上一条薄薄的白纱围肩,咯!咯!咯!踩着碎步,扭腰摆臀,领着在宋先生前面走了出去,她故意为了要引诱这个男人,她特地放慢了步伐,娉娉婷婷弱不禁风地领路,旗袍里紧绷的臀部,在年青便衣警员面前摇摆,不久他就面红耳赤,跟在她背后半步,有些手足无措。

进了咖啡茶座店内,宋先生就没有那幺拘谨了,整间店内只有他们二位顾客,白俄老闆娘领座,到有一盆树栽遮蔽的位子上,他在老闆娘背后,左手就趁势搂住了菊蓓的腰,俩人并肩坐下,点了二杯罗宋咖啡,二份水果蛋糕,餐点上来后,坐在卡座上,他的手还没鬆开。

菊蓓扭了扭腰,调整一下身体和旗袍,使得它不会紧绷在身上,小宋却误会她想挣脱,脸涨得通红,手缩了回去,她知道这个男警员资历不深,也是有七情六慾,可以玩弄之于股掌之间的,轻轻地倩笑一下,伸手去把完他的手,抓了回来,放回腰间,本来幺,舞小姐的腰是可以计价出售的。

『宋先生,您有什幺不了解的,这里很清静,请你问吧』,菊蓓莺声燕呖娇娇地问他,因为靠得很近,她身上洒的香耐儿香水一阵阵,飘进他鼻管,心中一蕩,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幺。

『对不起,黄小姐妳刚才说什幺?』,他有些嗫嚅。

『我说,您有什幺想知道的,请你问吧』,菊蓓慢慢地重说一遍。

『喔,黄小姐妳籍贯是那里?根据妳登记的资料,妳是淮北人,怎幺是宁波口音呢』,小宋拿出一本小手册,根据资料问她。

『我爸爸是宿迁人,但父母离异,我从小跟我姥姥和妈妈住舟山,所以讲上海话有宁波口音,有什幺不对吗?』,菊蓓慢慢地回答,深怕露出破绽。

『根据资料,妳是安徽大学1940年毕业,是吗?』,小宋又问。

这一点,菊蓓一些都不怕,因为安徽大学1940年班确有黄菊蓓其人,只是毕业后她就嫁人出国了。

『是的,先读文学院,后来学校成立商学院,就转系唸商学院毕业』,菊蓓小心地答覆,小宋在本子上,写了一些记下了。

『那妳大学毕业时校长是那位?』,小宋跟据小册子预列的资料,又再落续提问一些资料,菊蓓一一小心回答,除了糸主任的名字记不上来(因为她没修他的课),其他全部答对,小宋不停点头满意。

『那妳大学毕业,怎幺会到上海伴舞呢?』,小宋又问。

『遇人不淑,被带了上海,他离我而去读抗大了,把我典给白相人(流氓),我没钱在上海求生,女人只有靠姿色养活自己,不足为外人道也』,菊蓓有些泫然,低下了头,掏出腋下手绢拭眼。

『对不起,惹妳伤心』,小宋赶快安慰她。

『没事的,我已习惯了,自己薄命,让你见笑』,但菊蓓愈说愈伤心,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禁流下了满腮的美人泪,愈发用手绢频频拭泪,把妆都哭花了,最后竟倒在小宋怀里,啜泣不止。

小宋有些慌了手脚,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左手搂住她肩膀,右手在她胸口轻拍安慰,一会儿,她停止了哭泣,低头盯着小宋的右手掌看,小宋才发现,他一直在拍打她的左酥胸,不禁涨得满脸通红,赶快将右手离开,菊蓓反而顺势倒在他怀中,将他的右手拿到乳房上压着,上面再加上她自己的手。

美人主动,任君轻薄,小宋初入社会没几年,怎经得起软玉温香抱满怀,刚开始轻轻抚摸,慢慢则解开了她旗袍胸口中式按扣,伸了粗糙的手掌进入禁地,大施攻城略地了,没多久菊蓓就娇喘吁吁,不胜咖啡力了(现场没有酒),她感到这个男人裤膛中,有一支硬硬的男棒耸立,隔着衣服在顶她,她知道,今天必须要到此为止,不然会被他轻视,这个年青男人太嫩了,早晚会是自己裙下之臣,就坐正了身躯,扣上钮扣,轻轻地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失态了』。

小宋有些怔住,也只能讪讪停手。

此后,小宋成了新仙林舞厅常客,常邀菊蓓小姐坐檯,但他阮囊益羞涩,坐檯又不付舞票,大班常常抱怨,但碍着他警局身份,而且据说背景很硬,不肯化钱,由他白玩,跳霸王舞,因为他的身份是警察,当时警察白吃白嫖非常普遍,也不敢得罪他,只能背地里骂骂他,发发牢骚,无可奈何。

菊蓓是红牌中的红牌,每天被人带出场,大班又故意把她的行程排得满档,小宋想接近菊蓓也很难,这事被她知道了,她就告诫大班,她在警局中有案底,要小宋做她的保护伞,一定要搞定小宋,当天晚上,大班就安排小宋带她出场。

深秋的上海,室外气温已降到十度左右,小宋已脱去厚重的外衣,坐在菊蓓小姐的香闺中舒适的大沙发中,煤油暖炉,调得极旺,炉上还烧上一壶开水,滋滋作响,室内温度在廿二、三度上下,其实她这房子原本是美国领事的故居,日寇侵华后,主人被捕关入集中营中,房屋被日寇佔住,抗战胜利后,售与现在的房东,菊蓓承租时,发现原有的燃油锅炉损坏,热水糸统无法使用,暖房水汀也不外能供暖,只能购置煤油暖炉,为室内取暖了。

香闺布置十分女性化,四壁涂装浅浅的粉红色,灯光柔和,配以多帧菊蓓的大幅肖像照,巧笑倩焉,似喜还嗔,甚能引起男人瑕思,小宋第一次进入了她的香闺,啜着甜甜的青岛葡萄红酒,美人半裸陪坐在侧,修削着烟台苹果,人生能如此,跌入温柔乡,几生修得,心中得意非常,想到等一下,朝思暮想的佳人,即将投怀送抱,得意非常,看到梦中佳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摇摇曳曳,不禁引起了生理反应,下腹有些膨涨难受。

『宋先生,您贵庚呀?』,菊蓓在一傍问他。

『呵,我贵庚三十岁』,小宋腹内显然墨水不多。

『喔,我今年廿八岁,比你少了二岁,我要叫你一声哥哥』,她嗲声嗲气的叫了他一了声:『呵,哥哥,你好壮!』。

小宋骨头都酥了,下腹更加坚挺。

一瓶才喝完,菊蓓又开了第二瓶红酒,小宋已有七、八分醉意,色胆已塞满胸口,胯下涨得要爆,趁她正在替他注酒之际,一把搂住了她,就把她短得不能再短的美製三角裤,向下拉到膝间,露出了芳草萋萋,而且将她拉到他正面,菊蓓惊叫一声,他就猛一下站起身来,嘴唇就压在菊蓓小姐的红唇上,一手伸进了她胯下,又是抠,又是挖,菊蓓第一次遇到这样急色的客人,只能勉强用手指指大床,二人像四脚怪兽般的挣扎走到床上躺下。

菊蓓替他及自己将全身衣服都脱了,问道:『要先洗澡吗?』。

小宋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她就到浴室放了一大盆泠水,因为浴缸热水龙头不能出水,将暖炉上的那壶热水加在浴盆中,调好了温度,又装了一壶冷水放在暖炉上加热,前来邀请小宋洗澡。

小宋从大床上站到地上,大屌耸得半天高,菊蓓用纤手拉住他的大屌往浴室走,把他牵进了大浴缸,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拿了一块从美国水手兵买来的力士香皂给他,要他自己先搓洗身,她自己则专心一致抓住他的硬屌研究,她要从这支大屌上研究,看看是不是当年就是它,夺去了她的处女童贞,杀死了新郎丈夫的兇手。

因为当年在极度的恐惧中发生,电光火石发生得太快,几乎没有留下什幺线索,惟一的记忆是被打断了一颗门牙,满口鲜血,下体也被强暴破处,床单流了大堆血渍,现在脑海中唯一留下的记忆是那匪徒有一支坚硬的巨屌,不过,在匆忙之际,留下的记忆,也不见得征很正确,因为对初经人事的她而言,第一次肏她的男屌都可能被认为又大又粗的巨屌,也不能说凡是有一支坚硬的巨屌的男人就是仇人。

现在菊蓓玩在手中这支坚硬而充血的男屌,虽然称不上大,但也不能算小,算中等Size罢,只是前端包皮很紧,显然没有怎样使用过,菊蓓趁小宋没太注意的时候,猛一下将包皮褪后,露出一颗布满尿垢尖尖的龟头,小宋一惊,痛得哇哇叫。

『不要叫,我帮你把包皮撑开,等一下肏屄才会舒服』,菊蓓骗骗他,她又嗲声嗲气的用上海话说一声:『呵,哥哥,你的乱真的好大喔!』,就把他的陈年老垢,都清洗乾净了,她刚想俯身下去吸弄,才凑上秀嘴,小宋却忍不住,往她口中喷了一嘴。

『哎呀,对不起,我忍不住尿了』,菊蓓把它都嚥了下去,笑道:『傻瓜!这不是尿,这是射精,你射了』,菊蓓有些怀疑,那有廿岁的男人射精跟放尿都分不清的,小宋的大屌顿时软叭叭地垂了下去,不再威风凛凛。

『喔,我一直以为最近常常半夜尿在床上,早上起来睡裤黏黏的,好鸡为情呵』,小宋说。菊蓓笑得腰痛,男人射精跟放尿都不懂。

二人在浴缸中,互洗互玩,嘻嘻哈哈,一直感到水不够热了,才擦乾了,菊蓓又牵着小宋的屌又回到床上。

年青真好,还没上床,他已经一举冲天,又是一条好汉,因为库存备料不及,小宋在菊蓓的床上,大展雄风,好久都不再射第二次,把她肏得浑身大汗,一佛昇天,二佛涅盘,比那些达官巨要,富商鉅子,中年男人,银样腊鎗头,中看不中用,强太多了,当然最后小宋还是射了一些,缴卷收工。

菊蓓确定,小宋并不是睡梦中都会惊醒的毁家深仇,仇人是死去弋总口中们的宋大当家。但小宋是能让我查进上海市警察局中仇人蹤迹的一颗敲门砖,不能放弃,更何况我可以把他培训成,我床上解瘾杀痒的豢养的小狼狗。

(七)公园里的小逼三

深夜十二点,黄菊蓓小姐从舞厅中下班回家,今夜因月事来临,婉拒了双钱橡胶公司朱董的缴约,没人带出场,独自一人行走在一条弄堂里一处小公园中,天上浮云密布,月色黯淡,有几只尚未冬眠的秋虫,还在凄凄的呜叫,因为时属初冬,园中没有行人,她加紧…了脚步,想要快快地穿过公园,忙了一天,月事中身体十分疲劳,赶快回到温暖的家,快些梳洗就寝。

一阵冷风吹来,从围巾间隙中钻进脖子里,寒气逼人,菊蓓小姐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紧了紧围巾,加快了脚步,低头用快步往前加速前进,经过一支微弱的路灯下面,突然有一支坚强有力的手,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被拉住了,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响起:

『小姐!请留步』,她回头一看,有三个穿了破旧军服的军人,在她身后,这幺冷的天气,仍穿着髒污单薄的夏季平布军衣,身上没有符号标章的的士兵,大约都在二、三十岁左右,品形将她牢牢围住,菊蓓一估形势,自知大大地不妙。今天落在从部队抗战复员的散兵游勇手中、弄不好会弄出丢折掉小命的大事,想张口大叫,又怕他们情急之下,痛下毒手,想到自己血海深仇主嫌未获,今天可不能遭受不测,白白丢掉性命。一定要虚与委蛇,只得放鬆姿态,无论如何要躲过今天这一关。

面前站着三个男人,高个子的那个,三十多岁四十岁不到,长得就像兇神恶煞,手中明晃晃拿着一把步鎗剌刀,中个子那个约三十岁上下,鬍子邋遢,龇牙裂嘴,酒气冲天,满脸土匪模样,矮小的这个,看来只有廿岁才出头,衣袖上还有一枚青年军二零八师字样的臂章,看样子还是当年十万青年十万军的抗日爱国青年,胜利后立即被复员遣送返乡,却因政府考虑不周,仅发一纸归乡命令,及一张火车票,立即命令部队就地解散,好多人就因盘缠无着,流落在上海等大都市里。

『同志!什幺事?』,心脏不停呯卜乱跳,喉头几乎发不出音来,但她仍强作镇定,颤抖着说。

『我们三个要回乡,可惜钱不够,想跟你妳借一些盘缠,不知小姐妳方不方便?』,大个子操着四川口音,压低了声音说。

『方便,方便!只是时局不好,大家都穷,身上钱不多,做盘缠不够,吃顿饭还行』她小心地慢慢回答说,生怕怒恼了强徒。

『臭屄婊子,妳把老子们当是要饭的吗?把提包打开拿来』他狠狠地呼了她一巴掌,给她一个下马威,打得她眼冒金星,口角发鹹,一定是齿龈被打出血来。

她用左手抚住了腮帮,泪水流了下来,但不敢哭出声来,右手将手提包递给了他们,个子较矮小的那个接了过去,打开了包包,发现里面只有廿几元金圆券(那时金圆券刚发行,比较值钱,大约可以换一、二钱黄金)和一叠客人们的给的舞券,还有一包美国大兵惯用的保险套。

『臭屄臭婊子,妳原来是个卖屄的舞女,身上还有多少钱都藏在那里,快拿出来,老子们忙得很,没闲跟你妳泡磨菇,快快全都拿出来,不要浪费时间』,中个子的那个,他在打量她身上,那里还有口袋可以藏钱。

『同志!女人身上除了手提包衣服都没口袋,其他真的都没有了,我包包里的钱,还是向公司预借来,準备要付房租的,不然连这些都没有呢,真的没有了』,菊蓓委曲地说。

三个歹徒互相看了一眼,合力将她拖进近傍的一座凉亭。

『同志!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们,你们还要做什幺?∙∙∙∙∙』

『妳借件东西一用,妳裤膛里的东西,爷爷们要用用,内裤妳要自己脱,还是要爷爷们替妳脱』,菊蓓大惊失色,刚才早已知道,今夜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仍然希望能躲过这一劫,一个女人一生遭遇一次轮暴已经够悲惨了,她当然非常不希望,当年的噩梦再度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同志!你们要借用一下,它也用不坏,我也没问题,只是我今天月经来了,跟不洁净的女人做这件事,会带给男人恶运的,今天饶了我吧,那天乾净了,我会再来这里,陪同志们痛快玩玩』,菊蓓婉转地低声说。

『臭卖屄的,不要朦老子们,我才不信妳的鬼话,少啰嗦,把内裤脱了,扒在石几上,老子鸡巴胀得发痛,快!快!快脱,不然老子心头火气上来,吃老子一刺刀』,手中刀子一比,菊蓓吓得赶紧褪下了生理裤,爬在亭子中央的水泥桌面上,把雪白的臀部裸露在石桌上,正巧此时有二、三十西西的经水流出,把她的大腿和桌面都染红了。

她说:『我皮包中有美製保险套,天癸水是很髒的,请大爷拿来套上用吧』。

大个子歹徒说:『妳这个臭女人,认为大爷我很髒是吗?老子打炮为什幺要套上一层套子,老子就爱肉碰肉,妳能奈何老子怎地』。

低头一看菊蓓腿上和桌面上的经血,皱了皱眉又说:

『倒霉晦气,这个臭卖屄的,还真没骗老子,还真的在生理期中,不过老子好久没打炮了,看到这张臭屄,鸡巴发涨,不塞进去是不行的了,一定要捅捅它才行,嗨!塞!』,站着就硬生生地插进了菊蓓后门,由于不知道他要姦她后面,心理亳无準备,他也根本没有使用润滑油,菊蓓觉得很痛,不禁:

『喔!』,的大叫一声,就咬紧了嘴唇,爬在石桌上,一动也不动也不再出声,默默地承受大个子的淩辱。

还好,大个子是个快鎗手,没二下就射了,菊蓓还没準备好,另一个歹徒的阴茎,就又塞进了她的阴道。

还好,这个歹徒在插进之前,有蘸一些先前那个歹徒射出的精液作为润滑液,所以她没感到疼痛,但这家伙弄得很久,她还是十分的羞耻及不耐烦,心中一直在骂我给狗肏了,也一直在哭泣。

第二个歹徒,完事之后,那个最年青的小个子歹徒,还真的戴上了保险套,把菊蓓翻过身来,面对面,把她双脚扛在肩上,认真地猛肏狂顶起来,菊蓓仰面躺在冰冷坚硬的石桌上,浑身痛到不行,不禁哇哇叫痛,歹徒怕有人或巡警经过,拚命掩住她口鼻,不让她发出声响,她吸不到空气,竟窒息死去。

歹徒兽慾已逞,看到弄出人命,就一轰而散,逃离现场,独留死去且衣衫不整的黄菊蓓,倒卧在凉亭冰冷的石桌上,现场气温不到摄氏伍度。

一湾新月高挂天际,浮云散去,月色皎洁,照亮大地,有如白昼,一派宁静,人间却战乱不断,千里悲歌,万户离散,神州大地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徵兆,黄河长江在呜咽。

菊蓓躺在石桌上,幽然醒转,旧仇未报,又添新仇,她不能死,她冷得发抖、冻得发僵,她穿回了衣裤,保暖的女性外衣和围巾全被歹徒拿走了,她捡回了手提包,冒着冷顶着风奔跑回家,马上燃了暖炉,烧热了浴水,努力的擦洗,要洗去心头和身上的污秽,拚命沖洗阴道内部,希望能澈底洗去歹徒们,可能带来的病毒和细菌。菊蓓坚强地活了下来,明天又将是一个晴朗的一天。

这几天小宋不知忙什幺去了,也不见人影,菊蓓还是丘每天睡刊到中午起床,然后出门採购众食物,亦找到黑社会有关係的客人,买了一些德国克虏伯的弹药以防身。

下午照常到舞厅来茶舞货腰卖骚,夜夜笙歌,常常以夜作昼,陪舞客出场,银铃般笑声常常振动空气,艳名冠绝歇浦潮。都不知每天24个小时,她如何分配过来,这幺多的面首怎样排班不致冲场

从外表看来菊蓓小姐亳无心肝,不关心时事政局,密布的战争阴霾即将风雨欲来,菊蓓仍然夜夜笙歌,葡萄美酒,昏天黑地,闭目不屑一顾世间事,但如果小宋有约,她会儘量把其他客人推开,将时间安排出来,陪伴小宋。所以她的大班,也常当面笑她,倒贴小白脸小宋,她也不以为忤。

一天报上登出一则小小的新闻,内容是在江宁路某处,一条弄堂的小公园内,发完现一名被姦杀的少女尸首,经验尸查到三个不同血型的男性精液,分明是轮暴致死。菊蓓不意看到了,触勋了埋在心中的痛,久久不能自已。

这条新闻上报没有二、三天,就杳无下文了,半个月后可能连当初将它铺上版面的记者,都已经将它忘了,事件已经淡出了上海市民的记忆中。

今夜又是月明如镜,因为在这里前不多久曾发生兇杀案,公园中入夜后罕无人至。夜寂静中,忽然传来一阵咯咯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有一个长髮披肩的苗条女子,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春季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中,走了过来,突然小路上窜出四个高高矮矮的男子,三个在前,一个在后,将女子围住了,中间一个男子操着四川口音,幌了一下手中的尖刀说:

『我们四个人要回乡,可惜钱不够,想跟你妳借一些盘缠,不知小姐妳方不方便?』,大个子操着四川口音,压低了声音说。

女子不慌不忙地笑笑,说道:『大哥你还没回四川去呀?我今天特地来看你们的』。

大个子有些疑惑,又幌了幌手中的尖刀说:『妳是谁?』,。

『你怎幺会健忘,那天我不是说,等我身体乾净了,会来找哥哥们好好玩玩的,今天,我来找你们玩玩来了』,菊蓓笑着说。

歹徒们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幺大胆跟淫蕩的女人,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却看到女人左右两手,从口袋中掏出二支手鎗,还没反应过来,前面三人当场倒地,后面一人腿上中鎗,逃了一步,也不支倒地。

女人用的是达姆弹,射入身体才花生大一个孔,可是出口却有碗大一个创孔,三个人连叫一声痛都来不及,就一命呜呼了,应该说叫一声痛都来不及,就三命呜呼了。

菊蓓回身看另一这个,并没有死,爬在地上吓呆了,不敢出声,看到菊蓓提了手鎗过来,忙说:

『不关我的事,同志请饶命,我只是奉命来连络他们而已』。

菊蓓对他说:

『是不关你的事,但你交上了坏朋友,因为我不能被人指认出来,没奈何,我不得不杀你,只怪你交上了坏朋友,告诉我,你姓什名谁,那里人,明年清明节我会为你烧一柱香的,再见!』。

那人睡在地上,不知是痛昏了,还是吓傻了,半天讲不出一人个字来,她急着要离开现场,她不耐烦了,说了一声:『对不起!』。

菊蓓退开一步,怕有血会溅到她心爱的高跟鞋,对着他脑袋一扣克虏伯扳机,『呯!』一声结束了一条生命,菊蓓匆匆离开了现场。

巡逻人员,听到鎗声,赶到现场,看到现场在明亮的月光下躺了四具男性的尸体,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杂色的野狗在一傍虎视眈眈地游蕩。

第二天报上竟无只字报导,战乱的年代,四条生命跟黄浦江中的流水一样,流逝无蹤。

(八)荣德生遭绑架记

小报花小报花边新闻报导:「舞国名花黄菊蓓小姐,咋日突然对外宣布退出舞坛,卖油郎独占花魁女,从良小刑警宋XX。本报讯:人称沪上舞国天九女王黄菊蓓小姐,咋日突然宣布从良,退出舞坛,即日起,不再在新仙林舞厅候教,情归资浅低阶刑警宋XX,共赋赁屋同居,黄小姐艳名遍传歇浦,多少曾为黄小姐入幕之宾者,均大失所望」。

新居设在复兴公园附近,一栋公寓的二楼,这里离小宋上班的市警察总局比较近,生活机能亦比较方便,卸下头面耳饰,菊蓓换上粗衣布裙,洗手作羹汤,澈头澈尾变成家庭主妇,小宋不知怎的,一跤摔在温柔乡里,自己也不知道,遥不可及的舞国名花,怎幺就愿意跟上了自己呢,尤其看到她带来多根黄澄澄的金条,眼晴都看花了,人财两得乐不可支。

小宋在大鸿运酒楼摆了五桌酒,宴请警局中一些同事,来了约七十多位长官及同僚和女眷,席中杯觥交错,热闹非常,座中不乏当日曾是菊蓓入幕之宾的旧识,但一来小宋今日不是正式结婚,乃是上海所谓的「轧姘头」,诏告亲友,没人认真,但席面上仍是很亲热地「宋大嫂!」,「宋弟媳!」,叫得很起劲。很多人都向菊蓓敬酒,菊蓓海量,来者不拒,不一会就两颊映红,娇嫩欲滴,说话有些不太利落,分外妖娇,引得好多光棍同事艳羡不止。

小宋带菊蓓,向坐在首位上的一位长官敬酒,此人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个子高高的,小宋将菊蓓向他介绍:

『爷叔,这个就是我家里的菊蓓』,(注:1,上海人对比自己年长的或自己的亲叔叔,都可以叫爷叔,2,老婆也可以谦称家里的)。

『菊蓓,这位是我爷叔,刑警总队,江副总队长』,

副总队长坐着不动,举杯对他们上二人小小地喝了一口酒,说:『黄小姐,妳好漂亮,欢迎妳』,转头对小宋瞪了一眼,用一句皖北话低声对小宋说了一句:『不要乱说话』。

菊蓓听了觉得很奇怪,(菊蓓,这位是我爷叔,刑警总队,江副总队长),这句话为什幺,那里有错,他要警告小宋不要乱说话呢?

小宋马上说:『是!江副总队长』,就带了菊蓓回座。

宴后,小宋和菊蓓回到新居,在灯下,他看着酒后更加娇豔欲滴,似花如玉的妻子(说姘头煞风景),不禁色心大动,菊蓓也是不久前杀了四个彪形大汉,胸内满腔的戾杀之气,下腹极为冲动,亟需小宋来替她消消胀气,男欢女爱,鏖战终宵不知东方之既白。

菊蓓首次有一了个爱上自己的男人,又起了一个要做母亲的冲动,跑到妇科诊所,取出了装在身体里的避孕装置,希望能怀上一个小宝宝,就淡扫娥眉,素颜布衣不太出门,一心在家中希望能怀上一个孩子,最好是一个儿子。

这天,上海三大报,申报、大公报及新闻报,头版新闻:

「绵纱大王荣德生遭绑架!」,震惊全上海。

荣德生是全中国的纺织鉅子,产品外销世界、风行国内,不但跨足纺织,而且兼涉金融及房地产,及水泥,运输等领域。平常出入均有拥鎗保镳保护,但还是出了事。

据受害家属报案称:廿八日下午六时许,荣先生从公司下班,一如平时,由四名带鎗印度籍保镳,站立在座车四门外,保护回家(那时汽车两侧均有拉把和踏扳,行进间可以站保镳) 经过外白渡桥时,前有故障车挡住去路,四名保镳正要下车戒备,故障车中走出四个带口罩的歹徒,用哥罗芳喷剂,向保镳们脸面上喷射,印度保镳们全部昏到,歹徒用鎗逼迫荣先生,上了另外一部接应的大车扬长而去,不知所蹤。

淞沪卫戍总司令宣铁吾将军接到报告,大为震怒,严令上海市警察局,限期破案,并悬赏五仟大洋缉匪援救人质,使得整个上海市警局刑警总队忙翻了天,全力缉匪,连身为基层刑警的小宋都很多天无法回家休息。

绑票匪徒和肉票一併躲藏,消声隐匿,一个月过去了,仍无法查到匪徒躲于何处,亦未救回肉票,大家猜测,因为上海市警察局太出力缉兇,绑匪如同抓到烫手山竽,荣某己遭毒手。受害家属亦后悔当初不该出面报案缉兇,造成今日不可挽回之憾事。荣府已準备由长子毅仁出面接任父亲资产及职务,并将为父亲办理后事,荣府一片哀悼气氛。

但是,峰迴路转,有一天,荣府一位管家,自己家中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荣某亲笔平安信,并抄了一小段当日大公报大标题,証明荣某尚在人间,同时要求準备赎款美金一千万元,(当时美金一元可换袁大头银元一枚,一千万银元约可装火车车厢四节),管家不敢给警察局办案人员知悉,把信直接交给小老闆,小老闆看到信后,大喜过望,就想找一位黑道中的中间人,出面与匪徒商谈,是否可以降个价,私下摆平,赶快救出父亲,了结此事,但这封信还是被警局专案小组查到,因之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又僵持了二个星期,案子仍呈胶着,为了人质安全,警局最后只得向匪徒让一步,考虑派出干员,代表家属洽谈释放人质条件、及商谈代价。

派什幺人去,方能达成任务?此人必须不为警局高阶人员,也不能是阿猫阿狗,有某程度的位阶能取信于匪徒,而且此人又必须有胆识,不能畏惧匪徒之威胁,让匪徒与取予求,同时此人必要时,要有为任务牺牲生命的心理準备。

警局高层考虑再三,选定了由刑警总队,江副总队长出面接下此工作,他接到此项任务,也颇为意外,思考甚久,终于毅然首肯,答应接下此项指派,惟一要求希望能带一位女警陪同前往,假扮他的妻子,希望万一谈判失败,江湖上规矩,匪徒总不能为在妻子的面前,杀人老公。

上海市警局并没有女警,只有电话总机房有些女接线生,经询问无人有以此意愿及胆识,最后相中刑警队员 (上海人称”包打听”)宋刑警的同居女友黄菊蓓小姐,此女在上次酒宴上,半醉中表现出来的那份豪气,给人甚深的是女中英豪形像,令人记忆犹新。且她只不过是小宋的姘头,不是正式眷属,可视作必要时当作可牺牲的物件也不可惜,如果她同意出此任务,而且能完成任务而平安归来,可接纳她到局内正式工作,菊蓓本来就想藉小宋的关係,混入上海市警局,能更进一步找出当年首恶宋匪,竟然一口答应小宋的提议,陪同江副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看她平日温柔嫺静,胆小如鼠,连杀一只蟑螂都不敢的娇弱女子,竟会一口答应小宋试探性的提议,也大出小宋的意料之外。

江副总提议,菊蓓应先期一、二天,独自一人,先期培训,由小宋伴着,住到江副总的家中,由江副总亲自考验,并建立默契,再由他亲自鉴定,她有没有担任本次任务的胆识,和应变能力。不要成事不足,反而败了大事,菊蓓顺利地通过了江副总的考验。

荣家向江副总表示,不容易凑到如此多的美金现款,希望能减少到伍佰万美金赎款。

一切準备妥当,就等绑匪来信通知,那日江副总和菊蓓小姐,终于不带一个安全人员陪同,上路按照匪徒们的指示,在南市上了匪徒接应的车子,向他们的藏匿地点出发。

这是一部祥生公司的出租车,绕着市区东转西拐,在上海绕了大半个市区,警局派出多辆便衣车辆轮流跟蹤,该车最后停在黄浦江某处岸边,一名匪徒领着江黄夫妻二人,迅速跳进一艘停靠在岸边,早已发动的机器小艇,向对岸驶去,埋伏追迹的便衣车,根本无法追到下水,眼睁睁看着他们,尾桨捲起浪花,鬆缆离岸,也徒呼负负。只能眼看他们在水上急驶,扬长而去,抓住出租车司机也是没有什幺用,只希望江副总可以圆满达成任务,二人一起平安归来。

小艇到了对面陆家嘴码头靠岸,人员登陆,有一辆货车接应,人员进入车蓬帆布之内,有人招呼入座,江副在车中紧握菊蓓玉手,在看不到外面行经道路的状况下,崎岖行驶,车篷内光线幽暗,无一人说话,气氛甚是紧张,在这个紧张、沉默、充满杀气的环境里,菊蓓似乎嗅到了一种熟悉的血腥味,竟然勾起了她一阵春意,紧紧地倚靠着江副总,呼吸急促地回握他炽热的大手。车子走了二、三个小时,才到一个小渔村似的荒僻所在,下车后,被人引进了一间屋子。

出人意料,屋内坐着一个男人,不是一个高头大马髯髭满腮的北方大汉,而是一位身材瘦小,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看到二人进来,忙站起来迎接,笑着说: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纵队长伉俪到了,久违!久违!』。

『看你办事这幺慎密,而且沉得住气,我早应该猜到是大哥您呢,安庆一别大哥你可好吗?』。

『谈不上好不好,稳定中求发展,过得去而已,你可好吗?看你娶得如花美眷,想必春风得意,一帆风顺』,匪首问江副总。

江副总哈哈一笑,说道:『闲话少说,我今天是代表荣家来讲斤头来的,一千万美金现钞,不要说荣家拿不出来,全中国任何一家银行都调不出来,讲讲你真真的底牌吧,荣先生上了年纪,身体又不太好,关久了,出一点事,或出点意外,会坏了大哥江湖名声,荣家化一些钱遍洒江湖,找人报复,可能也不是大哥愿意见到的』。

匪首淡淡一笑,以不急不缓的语气说:『纵队长你是明白人,漫天开价,就地要钱,江湖事不要用外人掺和,你既然代表荣家,你就还个价吧』。

江副总说道:『我得先见见财神爷是否平安,再谈下一步』。

匪首叫人在后面带出被绑住双手的一个老人,江副总以前曾见过荣财神,果然仍然健在,但非常憔悴,行动有些獃滞。说道:

『这是财神爷本人没错,不过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大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呵』。

匪首叫人将肉票带走,阴阴地对江副总说:『你看现在值多少?』。

江副总说:『我看他病歪歪的,拖太久了,现在值不了一万美金,放了吧』。

匪首说:『纵队长你开什幺玩笑,我是化了不少手脚才把他请到我们这里来的,怎能把他就这样放了,现在给你一个面子,你们就付一百万美金,我就把他放了,不然我明天就撕票』。

江副总看到,一下匪首就降到荣家的目标价以下,顺水推舟,豪气干云似地拍胸脯同意,说:『跟大哥谈生意痛快,就这样敲定』。

时已傍晚,匪首叫人準备酒菜晚餐,席上双方又是敲抔碰觥,笑声不断,适才肃杀之气,已是全部消失。

席中谈妥了人款交换之细节,菊蓓第一次见识到江湖人物之交涉,又刺激又好奇,兴奋不已,匪首又频频劝酒,不免又饮过了量,对着二人,大声胡说八道。

匪首看出副总夫人已酒醉,叫原先载他们来的货车,天色已晚,先送二人到陆家嘴悦来旅店就宿,临行时匪首还笑着送二人上车,扶着货车后挡板说:

『宋纵队长,今天非常高兴能再见面,晚安,宋夫人妳也晚安!』。

菊蓓虽然确实有些酒意上头,但她久坠风尘,又岂是几杯绍兴黄酒所能轻易灌醉,她之所以借酒装疯,实在是因为裤裆中冲动告急,想儘快解决,利用向匪首半真半假地装醉,频频向身边这个男人暗示挑逗。

她突然想到,这个匪首,跟本不认识刑警小宋,怎幺会称呼我宋夫人,而且又叫江副总为宋纵队长,他还会应答,事有蹊跷,莫非他本来也姓宋,又加上小宋那天叫他爷叔,被他阻止,更是蹊跷。

? ? ? ? ? ? 一团迷雾。

这个乡下悦来旅店十分原始,没有厕所,只有马桶,没有浴缸,只有脸盆,没有日光灯,只有昏暗的25烛小灯泡,二人从早到晚,紧张忙碌了一整天,但整天耳鬓厮磨,都慾火旺盛,进了房门就大大解放脱个精赤,上了眠床。

副总看菊蓓双乳耸立,粉红幼嫩,二颗尖尖鸡头肉蘶蘶抖动,胯间乌黑一撮毛髮,在矇眬叮的灯光下分外耀目,小阴唇从裆间裂开处颜色鲜艳,向外探出头来,阴户似开又似闭,淫液津津,菊蓓是那种蜂腰丰臀妖娆身材的女人,躺平在床上,臀部平坦摊开,把阴部向上烘托起来,就像无声地在床上,召喊情哥哥的光临,渴望速速接受情哥哥的大力蹂躏和冲插。

而菊蓓看来副总浑身肌肉凹凸有致,两支大腿精壮有力,显然平日常在运动锻练,才能有这一身结实的身材,跟虚瘦的小宋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腰下一支八、九吋的肉棒,配上一颗鸡蛋似光滑的龟头,笔直耸立在黑森林中,张牙裂嘴,恰似一条黑色眼镜毒蛇,作势要扑上来吞噬菊蓓,她又惊又喜,伸手抓住了它,想坐起身来用嘴去嘬吸,谁知副总也是蹩了一下午,性子比她还要急,反将她推回床上,又将她双脚抬起,分搁在两肩,对準阴户,没有前戏,没有警告,腰部向前一顶,整支肉棒直顶到底,菊蓓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呀!』了一声,用力抬起了腰,而且认真地反咬了他一口。

这一对恋人年龄相当,体力相彷,是情投意合,还是豺狼虎豹,反正那一夜乾柴烈火,熊熊燃烧。第二天中午,两人才起床,赶搭渡船返回沪西,向荣府回报,不辱使命,匪徒索价一百五十万美金,交换释放人质。

二天后,江副总,亲自提了二个手提箱,一个装的是沉重的红砖,另一个却装了一百万美金现钞(荣府付的是一百五十万美金,江副心安理得地也乘机笑纳了少许),他告诉匪徒,一真一假,乱人耳目。在一个不愿透露的地点,交付了二只皮箱作为赎金,第二天,匪徒释放了病厌厌的棉纱大王荣德生,荣先生回来后,立即召开了一场脱险归来记者会,会中仅粗略地述说了一下,受绑及获得释放的经过,对于细节,大部均答以「不明暸」,「不记得」,「不知道」,或「不便透露」等作为交待,最后由长子毅仁宣布:荣府会提出,折合一百万美金的金圆券善款,交付红十字会济贫救急,记者们一齐鼓掌。

(九,完)蜘蛛最终的复仇

江副总队长冒险犯难,摆平了绵纱大王荣德生绑架案,虽然没有抓到绑架歹徒,警局还是抓了几个在市区滋事的歹徒充数,宣告侦破结案。以功论赏,江副总荣昇洋泾分局长,线民黄菊蓓小姐也由副总队长推荐下,正式进入市警局任总机接线员。

上海市治安愈来愈乱,报上先是传来东北郑洞国长春失守,东北九省,来沪参加全国运动会的运动员,无法归乡,流落上海,接着北平局部和平,北方战事伤兵及败兵充斥沪上,物价飞涨,上海物资缺乏,通货眨值,蒋经国上海打老虎,徐淮开战,山东、苏北流亡学生及徐淮伤兵一一涌入上海市,社会一片浑乱,不时出现伤兵在市区街上或戏院中,掷手榴弹伤人等严重脱序行为。政府调入宪兵及铁路警察维持治安。

洋泾分局江分局长,虽已布达为三线三星警正高阶警官,但因刑警副总队长尚未有人接任,所以大部份时间仍在刑警局上班,小宋则发布调杭州市第三分局刑警队队长,虽说是昇了官,但远离上海爱巢也有些不捨。所幸两地距离不算太远,坐船只要一天功夫就能朝发夕至。他也去恳请爷叔出力,帮忙不要外调,但爷叔没有答应,又想叫菊蓓辞职,一起搬家到杭州去,但她认为身在乱世,找一份安定的工作不易,坚决不肯辞掉,小宋只有离开了妻子(姘头)去杭州上任,其实这件事,根本就完全是菊蓓的意思,爷叔是觉得小宋碍事,要派他到黑道去卧底,借黑道之手,把他处理掉,菊蓓到底有些妇人之仁,认为她和小宋多少有些肌肤之亲、香火之情,不为之甚,还笑骂江副是现代西门庆,要她杀武大郎。最后他还是稍让一步,仅把小宋就近调到杭州了事,不要阻碍江副和菊蓓的好事。

江分局长,住家在鉅鹿路上,九星戏院后门一栋公寓内,家乡带来老婆,还是皖北乡下女人的作风,个子不大,可是很骠悍,年纪比她老公还大上几岁,不算漂亮,讲起话来又快又大声,笑起来咯咯咯地,很像母鸡叫,家中没有孩子,顶他很紧,虽然分局长很惧内,但天性十分贪色,常常出轨,三不五时,被他老婆人赃俱获,打上门来,所以这一次他就特别小心,在复兴中路一处,租了一间完整的房屋,有厨有卫浴,也有前后门(取其易于脱逃),作为专用密会之所。尤其是它闹中取静,四邻大多为公司,晚上公司下班之后,就算你在房中大打出手,也不会有人来干涉。

这天,菊蓓正在警局值班,有一通电话进来,指名要找江分局长说话,讲话的口音很熟悉,淮北口音,菊蓓一听,那不正是前不久,绑架荣德生的匪首吗?他们二人通话时,菊蓓非常好奇,就用手掩住了话筒偷听。

那人对江分局长用江淮话开骂:『我入你个妈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冒着抓到被鎗毙的危险,绑了个荣德生,被你一番花言巧语,赎金降到一百万,忙了半天,却给你从中歪哥了五十万美金,你还算是个人吗!绝子绝孙的王八蛋』。

分局长笑笑说:『老哥哥不要火大,我这不也是按照洪门忠义的规距,拜香进堂来见老哥哥,做中间调人来的,按五祖家规,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份呀,我也有下面弟兄要照顾呀』。

『姓宋的,你不要光耍嘴皮子,你要是不马上退我这五十万美金,记住你在明处,我们兄弟在暗处,你可不要后悔。……这样好了,你退三十万吧』,匪首有些让步了。

『老哥哥,我明天开记者会说,二只皮箱中,各有一百万美金,说好了其中一半归老哥哥私人用途,一半归大伙,你可要小心了』。

『你明明交给我一箱是红砖,只有一箱钱,我带这一帮兄弟七、八年了,大家齐心,你用分化手段是没有用的』。

『你不怕我明天就试一试,看看有没有用』。

『王八蛋,天雷会打你,算你狠,山不转路转,下次看你再来求我,我会不会理你』。

『好了,老哥哥,江湖在,人情在,不要为钱,伤了江湖兄弟们忠义和感情』。

『好!姓宋的!我入你个妈妈的,再见了。』

『再见,老哥哥!,我也入你个妈妈的』,江总大获全胜。

菊蓓也确定了一件事,江分局长确实是由姓宋化名的,而且也是刑警小宋的爷叔 (叔父)。不过他为什幺要化名呢?

宋!江!,宋!江!(宋江!)替天行道,难不成此人是山寨大王化身的,菊蓓恍然大悟。

这一下,这个姓宋的,几乎可以确定是血海深仇的杀夫仇人了。

1, 皖北人。

2, 卅来岁。

3, 当过强徒头头。

4, 身体强壮,性行为粗暴。

5, 正如同死去的广州弋总说,他隐身在上海市警局。

6, 绑匪头子,叫他宋纵队长,一一相符。

但菊蓓又想,只是找不到直接証据,万一报仇杀错了人,倒让真兇漏网,岂不遗憾终身,怎样才能确定仇人就是他呢,要他主动说出犯罪经过,是不可能的。多半,他这幺多年来,作恶犯同样的强姦杀人的案子,何止一件,现在想要坦白,恐怕也无从说起罢。

菊蓓朝思夜想,甚是苦恼,想不出一条可行的方法。

这天,半夜一点多钟,江分局长从复兴中路小公馆回家,用钥匙开门进入,吓然发现家内灯光大亮,自己的亲侄子,正在他老婆的卧室内,二人在床上巅鸾倒凤,热闹非凡,小宋已到了紧要关头,这下他可气昏了,大声叫道:

『宋宏修!你在做什幺!』,小宋等二人抬头一看,吓到了,射出了一堆,赶快爬起身来,下了床浑身觳觫,叫了一声:

『爷叔!』,

『不要叫我爷叔,你在肏你婶婶,是乱伦,你还是人吗!』分局长火大,他老婆腃在床上,不敢吭气。

小宋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辩说:

『你租厔肏我老婆,那不算乱伦吗?』,

『你那个那算是老婆,那叫姘头,一个当过舞女,卖过屄的姘头,你懂吗。她不过再出来卖而已,她卖我买,有什幺希奇』。

『她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你不可以碰!』,小宋大叫。

『我不可以碰她,那你了怎幺可以碰你婶婶,你说!』,分局长火冒三丈,拔出腰间佩鎗,喀嗒一声拉上了膛,对準小宋脑袋,作势要扣扳机,。

女人赶快从床上跃起,将分局长手臂抬起,恳求道:

『阿峰,你不可以杀他,他是你哥哥的骨血!你答应过你哥哥,要好好照顾他的』,看到一对赤条条的男女,跪在面前,宋刚峰叹了一口气,叹了一声:

『唉!大丈夫就怕妻不贤,子不孝』,把鎗退了膛,出了门恨恨而去,驾车回到分局办公室,泡一杯茶,才坐下休息,要整理一下思绪,忽然听到值班员警来通报,警备总司令宣将军亲自来查勤,赶快出来迎接,宣将军已经自己带了随从,走进分局长办公室了,见到他甚为诧异,问道:

『江分局长,怎幺还没休息?』,

『总司令好,这几天,这一带社会有些不太平静,正想带人出去查看一下,总司令您怎幺也没休息?』

『我也是为国家职责所在,到处看看,江分局长,你该休息时候,还是要休息,不要过度劳累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再见了』,

宣将军满意地,带着一帮随从,坐着车子走了。

小宋回杭州去了,菊蓓也不知道,他回来过上海,但从这天后,江分局长,都没有回过自己的家,只要是外宿的日子里,都和菊蓓在复兴中路爱巢中,与菊蓓比翼双飞,菊蓓做过特种行业,作过日本人玩物,又受过舞厅大班专业训练,在床上能做爱玩,花样又多,把一个当过游击队头头的男人,调教得服服贴贴。

政府突然宣布:(黄金收归国有,一个月内可到全国各地中央银行兑换金圆券,每两黄金折价百元,一月期满后,私人如藏有黄金,将悉数充公,并科以刑责),菊蓓不得已,将自己私藏的一百多两金悉数拿到外滩中央银行,换回了一万多元纸币鉅款。

今天下晚,分局长又和菊蓓来到爱巢,说今天忙了一整天,浑身汗湿,要她带帮他洗个澡,她兴高采烈地去烧热水,注入了浴缸,加上冷水,调好了水温,自己脱去了週身衣物,学着皖北话说:

『当家的,水好了,来死(皖北话发音,洗很像死)吧』,

『妳死吧,入你妈妈的,我不死,不会讲皖北话,就不要乱讲,触霉头』,他又气又好笑,卸下了警械鎗支,放在一傍,脱下了警服,踏进了浴缸。

『咦!你怎幺把手錶脱了,那錶不是防水的吗?』,菊蓓问他。

『晨间上发条时,摔地上,送修了』,他伸出左手比了比,露出腕上上三下四,七个鲜红的牙齿痕。菊蓓一霎时,血液几乎要凝结。

菊蓓吸了一口气,稳定住激动的情绪,低头抓住他矗起的肉棒,擦上美军水兵,卖出来的力土香皂,洗乾净后,低下头去,出力用嘴上下套弄和吮吸,趁他分神时,抬起头来,对準他左手腕,狠狠一口咬住不放,他不防菊蓓有此一举动,用力打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鬆开了口。他一看左手腕上,有八个新的咬痕,

『妳赶吗咬我?你疯了吗?』,他大怒,作势还要再打。

『想在你身上留个标记,让你永远忘不了我』,她笑着调皮地说,把他的左手抓过来捡查,他又气又好笑,就低头一同检查伤痕。

左手腕上八个新咬的伤痕,有七个和旧的疤痕一致,只有一个是新的,菊蓓说:

『呀!你旧的爱人比我少一颗门牙,喔!出血了,我给你去房里拿碘酒搽搽』。

她光着屁股,婀婀娜娜地到卧房中去拿药物了,分局长似乎听到,浴室外有微弱鎗械上膛的声音,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立即到武器带上,抽出鎗技,对门口提高警觉,看到菊蓓一手拿了一瓶碘酒,另一手拿着一卷橡皮胶带进来,一丝不挂,光着屁股进来,分局长鬆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过度紧张有些好笑,把手鎗塞回鎗套。

菊蓓忙着弄药,没有看到分局长的动作,说:

『我好笨!拿了碘酒,没拿药绵和纱布,怎幺搽呀,你帮我拿住一下碘酒瓶,小心不要把它打翻了,也不耍弄湿了胶布』,她把这些交给了分局长,又回去取药绵和纱布,很快又回到了浴室,这一回手中加握了一支德国製克虏伯掌心雷,他冷不防,她对準分局长胸口就是一鎗,分局长还是真听话,人倒下去了,手中的碘酒瓶还是没打翻。

『让你死前明白些,告诉你,老娘配了一颗义齿,这样你该想起老娘是谁了吧。一路好走分局长』,随手又对双目之间,开了一鎗。

一星期后,等到有人发现分局长的尸体,菊蓓已经远离上海,到了舟山群岛沈家门了。

后记,

菊蓓多年大仇已报,很想回到家乡太平,向亡夫宏辉,焚香祝告,以慰亡灵,但想到这些年来,圂迹风尘,生张熟魏,夜夜笙歌,愧对死者,近乡情怯,不敢回乡面对,又很想如同许多人一样,远避台湾,就买了一张船票,想搭上海台湾间,定期行驶的太平轮出海去,可是到了吴淞码头,看到军警密布,又恐命案暴发了,不敢上船面对。只有坐近海航行的汽轮卜卜船,到了定海。

菊蓓身怀一万多元金圆券鉅款,和十几个袁大头,自认生活无虞,谁知消息传来,共军从江阴砲台渡过长江,攻佔南京,顺势进逼沪郊,大战迫在眉睫,五月卄五日,汤恩伯上海撤守,十数万大军撤抵定海,金圆券狂贬,烧饼每副涨到五十万元,菊蓓身上一万多元金圆券,瞬间变成废纸,马上生活发生问题,只能依靠身上仅存的十几枚银元维生,她眼看自己孤身一人独处异地,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只能在赁屋处,涂脂抹粉,重作下海冯妇,每日迎往送来,生张熟魏,成了宁波话中的一只底层的野鸡。好在一时十几万大军齐集定海,旷男充斥,客源不断,暂时生活无虑。

否极泰来,那日竟然遇到中统旧识小徐,已任少将副师长,二人旧情复燃,在兵荒马乱之中,迅速结婚,她一生飘泊,才告安定,恢复原名庄采苹,随夫移居台湾。

婚后一个月,她发现怀孕了,她不敢想像这是谁的种,老公也不敢闻问,只能怀疑而已。

采苹一直以为是她杀人过多,上天在处罚她,每日唸佛燃香为被她杀害的廿人死者超渡,晚年更将二个孙儿命名宜寿及宜康,希望平安长寿及安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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