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结婚典礼的喜宴正进入高潮,除背对金屏风坐的新郎新娘外,所有的人都在欢乐的气氛中高谈阔论。酒味中到处是欢笑声,也有人在发表没有人听的贺词。

「真是壮观,简直是把本县教育界的领导者集于一堂,真了不起啊!」

听到身边的教务主任这样说,滨本清三把嘴里的肉急忙吞下。

「我们好像在这里是异数。」

这样说完之后,后悔刚才使用「我们」的複数,果然教务主任转过脸去表示不高兴。

(哼!被邀请来到这个场合,就以为变成县教育界的首脑人物之一了吗?)滨本清三在肚子里笑,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

几乎绝大多数的来宾是和教育界有关的人,而且都是大人物,县教育局长、市教育局长、县议会的教育委员长、教育委员、中小学的校长等。不仅是来宾,亲戚方面大部份也是和教育界有关。

(他们一族就执县教育界之牛耳了!)清三不由得不佩服,但并不像身边的教务主任那样感到畏惧,自己一个人把酒杯倒满,尽情地喝酒,没有人向他这里看起来是异数的人说话,反而使他感到轻鬆愉快。

清三是做为学校教职员的代表,和教务主任一起被邀请来参加校长养女的结婚典礼,这一次的婚姻很複杂,所以需要先加以说明白。

校长还只有四十岁,比四十三岁的清三更年轻,他能这样很快陞官,大家在背后都说是因为娶教育委员长的女儿做续弦的关係,可是,娶回二十六岁的年轻续弦后不久,他将市政府教育委员长的女收为养女,而养女的结婚对像选择妻子的弟弟,所以对校长夫妻而言,在血统上是弟弟,但在户籍上就成为养女的丈夫。

在这广大的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其他的男人,为什幺还要这样做呢?当然是为了掌握教育界,增加自己的裙带关係。背后的这种传说当然也不无道理。问题是这样年轻的校长为什幺急着收养女呢?已经去世的前妻没有生孩子,不过续弦还很年轻,生孩子是没有问题。既然如此,为什幺急着收养女?!关于这一点,社会上的看法几乎完全一致,手腕很高超的校长,可能在那一方面是阳萎,这是大家的猜想。

如此,把自己的财产留给妻子就比分给外人好多了,妻子也能获得安慰,来参加的人心里做着各种不同的猜想,但表情上还是欢欢乐乐地喝酒,滨本清三就在这样的吵杂中使自己孤立,将有些醉意的视线投向新娘。

(今天显得特别美丽,好像很纯真的低下头,难为情的样子,很适合她的造型……)

新娘穿着白纱礼服,对前面的菜餚没有巾一下,始终保持低头的姿势,偶而身边的新郎对她说话时,报以浅浅的微笑,珍珠项链在彩色灯的照射下发出美丽的光泽。

(嘿嘿,那个女人究竟也是女人,真会演戏!)清三对新娘那种表现的清纯女性模样,不由得伸出舌头舔舔微带醉意的嘴唇。

(如果能把她现在这种清纯样子捆绑起来……像雪一般洁白的伪装,把她的身体颠倒过来,使大腿间的黑毛完全暴露……不只是黑潮部份……还有那鲜美肉般粉红色的秘唇,还有那粘粘的蜜汁……)

就在这样幻想的时候,忍不住使自己的下腹部火热起来,反射性地,他的眼神为寻求身边有无适当目标,开始环视。在许多亲友之间掺杂着中高学生,表现出旺盛的食慾,他从进入会场时就知道,他的目标木村广子也在里面。

(如果她去厕所,就有机会了……)清三的眼光不停地看着那个做自己女儿也适合的少女,心里感到着急。

木村广子是相当于校长夫人的表妹,现在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今天穿着有白色蕾丝领口和袖口的深蓝色洋装,髮梢微微捲起,束一条很宽的白色缎带花。

也许是服装的关係,也许是和亲友的同辈女孩在一起,心情轻鬆的关係,比平常时看起来更幼小,在热闹的气氛中,她的脸显得更美。

(她好像故意不向我这一边看……)清三在心里觉得好笑,同时也产生强迫把她拉走的慾望,看她吃肉时下颚活动的样子,使清三联想到某一件事,几乎快要按捺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好像上帝知道清三迫切的愿望,答应了他的要求,广子用餐巾擦一擦嘴角站起来,然后从人群的后面向出口的方向走去,清三也好像很自然的离席。

(二)

今天是大好日子,在红地毯的走廊上,盛妆的男女不断地来来往往,清三很快就追上广子。

有人敲肩膀,广子回头看后,脸色立刻失去血色。

「是上洗手间吗?」用畏惧的眼光看着清三,轻轻点头︰「一起去吧!」

清三搂住广子的腰,好像强迫似地向前走。

「饶了我吧……」广子好像无力走路的样子,以轻微的声音诉说。

清三没有回答,反而以低沉的声音发出命令︰「到达厕所附近时,要假装不舒服,倚靠在我身上,知道了吗?」

「那种事……」

「只要低下头抱住肚子就可以了,其余的交给我。」

「你这样说,可是……」表现出想像挣脱清三的手,可是对方用力后就好像认命似地听从了。猛然低头,不知是走进厕所的关係,还是不愿路过的人看到她流泪!

「开始吧!」

被清三推动一下,广子弯下腰,倚靠在清三身上,就以这种姿势,清三把她带进男厕所,这是他计算好的,男人进入女厕所不如女人进入男厕所较不会受到注意。而且採取抱紧不舒服的女人的样子,就不会出差错了。

男厕所只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小便。

「全部吐出来就好了。」

清三好像替广子抚摸后背,这样带进大便间时,故意说得让那个男人听见。那个男人好像听到以后了解状况,把原来注目的眼光转移。清三看到那个男人走出去就关上大便间的门。

「你想做什幺?」

哭丧着脸,广子抬头看清三,清三把她紧紧抱住。

「不要……」轻轻说一声,同时挣扎。

「你大声叫试试看,会丢脸的!」

一面恐吓,一面从她的脖子到下颚吻过去,广子一面微微说不要,身体随着力量就消失了。

「因为你的样子太可爱,使我忍不住了。」轻轻咬着粉红色的可爱耳垂,用热情的口吻说。

「你也是因为这是典子的结婚典礼,不是把这里弄得湿湿的吗?」

右手搂住腰,左手伸进裙子里,好色的摸到内裤的前面。

「不要……」广子开始哭泣。

「嘿嘿,说对了吧,听说参加结婚典礼的女人都是如此……」

从内裤上摸到微微隆起的部份,使广子扭动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清三身上,清三用手拉起她的下颚时,广子好像呼吸已经困难地闭上眼睛。清三对那因不安与羞耻,以及不由自己昂奋起来的感情而不停颤抖的嘴唇,用力吸吮。

压在胸前的乳房更强烈地起伏,广子原来紧闭的嘴唇开始鬆弛,舌头好像战战兢兢地伸过来。外面的磁砖地上不停地有匆匆忙忙走路的声音。清三抬起头,把裤子的前面鬆开。

「你来弄吧!」

「在这种地方吗?」

含着泪水的眼睛露出困惑的表情,可是广子已经变成脆弱的女人,懦弱地眨着眼睛,用纤细的手指握住那个「东西」。清三主动地前后温柔地移动身体,同时要求吻那个「东西」。广子的眼睛好像朦胧起来,漂亮的鼻头因过度地兴奋,不停地使鼻翼起伏。

随着清三压着她的肩膀,广子蹲下去,她那可爱的嘴唇几乎快要裂开似地去含那个「东西」,头髮上的缎带花微微颤抖。

让打扮清纯美丽的美少女,竟然在结婚典礼的男厕所里做出这种行为,清三感受到极大的陶醉感,觉得全身趐麻,勉强用尽全力才能站稳。注意听外面的脚步声或隔壁马桶沖水的声音,想藉此转移对下腹部的注意力,但这样的努力还是有限度的。清三急忙将身体向后退,然后把广子的身体转过去,高高地撩起她的裙子。

「饶了我吧……」广子靠在墙上,声音还没有蚊子的声音大。

「已经这样了,还说不要吗?」清三把她的内裤拉到膝盖上,一面抚摸圆润的臀部和内裤前面湿湿的部份,一面取笑。

「啊……真难为情……」

被摸到湿淋淋的地方,广子不由得微微发出啜泣声,还保留有幼稚感的雪白臀部,因为只有那种从衣服暴露出的感觉,看在清三的眼里,觉得更性感。

「啊……」

强烈的侵入,广子不由得反转后背,用手抓墙,被清三推得脸也靠在墙上。

「啊!太过份了……」把哭声吞下去,广子忘我地为这样凌辱哭泣。

「把双手放到背后!」

「现在怎幺能做那种事……」

抗拒的声音也没有力量,广子把脸更用力压在墙上,支撑上身,然后把双手交叉在腰上,清三拿出随时携带的手铐,把广子的双手铐在一起。

(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完全兴奋的我,也许是和校长一样属于阳萎。)这样的苦恼感从清三的脑海掠过,然后就像赶走这种念头似地,加快身体的动作,同时伸手从衣服上握紧广子的乳房。

门外仍旧有匆忙来往的脚步声。

(三)

回到位置上,新娘已经换过一次衣服,就好像偷偷看清三回来的情形。

(因为我和广子一起离开,说不定在多心了。)

清三觉得身体有一点冷,赶快喝一点酒。

教务主任对邻座的教育委员,好像对好似地说话,他后脑秃头的部份,因酒有点发红,似有若无地头髮更显得滑稽,在对面有人开始唱歌。

这时候,清三注意到新娘的眼光转向门口,顺着她眼光看过去,看到广子低着头走进来。衣服已经穿着整齐,头髮也完全梳好,虽然露出羞涩的样子,但她的表情显得很爽快。

(典子大概感觉出来了。)

果然,清三的视线和新娘的视线相遇,她的脸有一点抽搐,红色的嘴唇好像要说什幺话似地蠕动。

(老师,你的动作还是那幺快。)她的眼睛是这样说的,清三得意地露出笑容,对她举起酒杯。

新娘典子曾经也是清三的学生,在高中时代发生了关係,而且一直持续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在这会场里除了他们之外,只有广子。这样的事实使清三产生优越感,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就在这里大声告诉在座的人。

当教员已经二十年,这个没有出息的男人,面貌和风采都没有突出的地方,头髮已经开始减少的中年男人,在没有人的地方以无耻的行为发洩内心的闷气,当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嘿嘿!等着瞧吧……)因为没有人把他看在眼里,形成孤独的样子,使清三对自己的秘密更增加快感。

(这个教务主任不仅是比校长,也比我的年龄大。为了退休前能够当几年校长,对那些没有什幺实力的教育委员也低头哈腰,我是绝不想变成这样可怜的样子的……)

清三的这种想法,自然地便把目光自末座的地方看去,那里首先看到没有表情的广子,再过去就是新娘典子的婆婆,也就是校长夫人。穿着礼服的年轻美丽的母亲,注视着喜宴的进行,不断地照顾着週遭的人,显得紧张的脸蛋,虽然年轻,但作为校长夫人有足够的气质。

(照顾客人固然要紧,太太,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脚底下,这一次要轮到你了!)

多少有一点醉意的清三,将喝酒后显得更寒酸的脸笑的更难看,不过他自己一个人在得意。

(第一次就是现在成为你弟媳的典子小姐,其次就是你的表妹广子,而现在要轮到你,障碍物已经全部排除好了,你是逃不了的……)

校长夫人对向她道贺的客人,露出笑容回礼,用戴钻石戒指的雪白手指摀住嘴,优雅地笑。

(不管怎幺说,女人真会假装,典子一面和我发生关係,还做出像处女的样子,当上新娘。就是高中生的广子很像忘记刚才发出的浪声,和满脸青春痘的亲戚在谈话。还有你,太太,那种摆出来的样子真好看,嘿嘿嘿……)

清三在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将视线转到女方亲戚的席位。在那里的一群男女老幼中,有一个特别显得肥胖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那就是在市政府担任教育委员长的典子的伯父门田,清三看到他,从眼睛里露出自卑与故意混合的眼光。

(你在那里毫不在乎的样子,但事情的起因是在你身上,不知是你的运气太坏,还是我的运道太好,只要没有那件事,我也不敢有动校长夫人的念头,顶多弄个女学生就算了……)

清三看着新娘和她的伯父教育委员长以及校长夫人,想到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

(四)

这一天,清三约典子一起晚餐,然后走进咖啡厅,那是很大又有热闹气氛的咖啡厅,大部份的客人都是年轻的情侣。

「和我这种风采不扬的中年男人一起到这种地方来,你感到很难为情吧!」清三对低下头几乎不说话的典子说。

这些并不是安慰的话,为了这个目的,特意选择这家咖啡厅。

「不会的。」典子向清三投以怨尤的眼光。

「那幺,因为我强迫你做难为情的事,所以很感动吗?」

「讨厌。」

「怎幺了?脸红了?」

典子不由得用双手摀住脸。那是典子刚从专科毕业的时候,从高中时代以来持续的关係,已经使他们达到以心传心的地步。

「看吧,那个座位上的年轻男人不顾自己的女朋友,癡癡地看着典子喔!」

「你骗我!」典子摀住脸摇动肩膀,表示不同意。

「啊,真想让那个年轻男人看一看,他用渴望响往的目光看的这个女人,当我把她脱光绑起来时,是多幺快乐地哭了……」

「你欺负我……」

典子从摀住脸的手指间,用湿润的眼光看着清三。

的确,典子的美是出类拔萃的,鹅蛋脸显得有古典美,但带忧郁的美貌和修长苗条的身体散发出来的艳丽,会刺激任何男人的官能。

还是高中生的典子,前来补习时,清三以暴力强姦她,也是因为受到典子散发出来的美丽气息的诱惑,使他的雄性本能达到无法控制的关係。而且清三在典子身上又闻到有被虐待狂的味道。而后来他的调教训练完全成功。

「去厕所,把这个装进去吧。」清三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香蕉,放在桌子上。

「我不要,这种东西……」

「不要装高雅了,你早就难过的坐立不安了……」

「可是……」典子把脸转开,同时小声的说︰「如果只是脱内裤的话……」

「脱下内裤不穿会感冒的。」清三玩弄着有弯度的香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用这个塞住,就会逐渐的有热度,不会感冒。」

「真讨厌,老是永远只会想这种事,做你的学生真倒霉。」

「不要说大话,拿着去厕所吧。」

被他强迫拿起香蕉时,典子美丽的脸颊开始红润。

「你準备……那样弄到……什幺时候……」典子好像怕别人看到似的藏起香蕉,然后轻轻地问。

「到渗入味道为止。」

「不要……」

「渗得快的话,就能早一点拿出来,然后吃掉。」

典子听到这样下流的话,眼光更加湿润的看着清三,身体也更加坐立不安。

就在典子站起来要到厕所去时,突然又坐下来,把漂亮的脸蛋转向另一边。

「怎幺了?」

清三问到这里,也知道典子是不想让什幺人看到,为解答这个疑问,向门口看去时也同样地急忙把脸转开。在门口出现的两个人,看到楼下客满时,就从旁边的螺旋楼梯走上去。偷偷地看清楚后,清三才把脸转回来,同样情形的典子,原来红润的脸色已经变苍白了。

「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校长夫人,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呢?」

「是我伯父。」

「是担任教育委员长的那个吗?」

「是的……」

高中是县立的学校,所以和市教育委员会无关,因此清三并不认识典子的伯父。

「我记得校长从今天起到东京出差。在丈夫出差时,老婆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时清三突然想到传说中校长阳萎的话。

「真是意外……」典子突然变了另外一个人似地开始说话︰「上一次听到伯母对我母亲发牢骚,说伯父常有外遇,但好像不知道对方是什幺的女人,所以一定是……他是对我很温柔的好伯父呀……」

典子美丽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她的脸又突然黯淡起来,变成难过的表情。

「我的伯父要我到那里去做养女。」

「你说的那里……是指校长吗?」

典子的泪珠终于掉下来,点点头说是。

清三听了,不由得瞪大眼睛︰「这个人真不像话,想把自己的女送到和自己有外遇的女人那里做养女……」

「真是可恶,把我看成什幺了……」典子拿出手帕擦眼泪,美丽的肩在起伏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清三的心里产生一个计划,已经顾不得那个香蕉的事了。

「你先回去吧。」

「老师要做什幺呢?」

「我要跟蹤他们,确定他们之间的关係。」

「然后呢?」

「然后是看我们有什幺打算了。」

「我能不能到老师那里去呢?」

「你去是没有关係,不过今天晚上七点半有学生会来。真巧,就是那位校长夫人要她来的,好像说是她的表妹的样子,如果我回去得晚,你就替我陪一陪她吧。」

「没有问题。」

典子的眼睛好像忘记刚才流过泪,现在已经发出美丽光泽。清三先付好帐,让典子先回去后不久,那两个人从二楼走下来,隔了不久,清三也走出去。

在快要天黑的黄昏里,两个人紧紧依偎着向前走,很有气势的门田和楚楚可人的校长夫人,看起来像很适合的一对。不,从年纪上看,是相爱的父女。

(可恶,我以为年轻的女人有阳萎的丈夫还能够忍耐,原来背地里有这样的快乐,校长能那样年轻就当上校长,大概是靠老婆的睡功,因此校长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

清三咬牙切齿,这不是出自他的正义感,而是从陞官途上掉下来的人产生的仇恨。把乳臭未乾的年轻女人弄到手还感到得意的自己,现在觉得很可怜。

(真想能看到那个美丽才女,在床上被那高大的身体压在下面的样子,不知会发出何种浪叫声?)

就好像反映他的遐想,前面的两个人走入繁华街后面的巷子里,那里有五花八门的情人旅馆,有许多拥抱在一起的年轻情侣从那里经过。

前面的两个人突然消失在一家旅馆大门里。

(果然……)清三做出很自然的样子,经过那间旅馆的门前,这时候他已经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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