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露琳的探险(第六章) 56~60
第二天,廿人座中型游览车继续往西行,经包头要到鄂尔多斯市去看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陵。
我独自一人坐在车厢最后一排,因为昨夜夜宿蒙古包,不是睡得很踏实,所以有些渴睡,车行幌动闭目休憩,在似睡半醒之际,忽然听到有女子叫床之声,睁眼一看,原来驾驶座傍,女导游位子旁边有一台彩电,正在播放日本A片,女主角和一只黑色大狼狗,正在性交,二个日本男人,在一旁操控和嬉笑,全车乘客大都看得很入神,一阵动情激素,冲上了心头,没一会儿,感到下腹沁沁出水。
忍不往,二眼瞪着萤幕,右手伸进裙中,压住膨涨的阴蒂。
从前座走来,一个头戴回民帽的男人,坐在我左侧,看样子是司机,或导游的当地朋友,搭便车从蒙古包营地到鄂尔多斯。
这个回民男人,面容似乎久历风霜,鬍渣满脸,双满布红丝,鹰钩长鼻,长相实在不敢恭维,坐在身边,笑涎着脸,和我併坐在座椅背后,褪下裤子,露出一支涨红的大屌,在DIY。
这个镜头实在荒缪,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于和一个五、六十岁回民,併坐在车厢后座,各自在DIY,虽然还没有被前座其他人注意到,因为他们都正聚精会神,在观看萤幕演出。
卡露琳斜眼偷看她身旁的男人,他已经满脸紧张,进入了即将射出的阶段。她有一股冲动,很想俯下身去,用口承接,不要浪费了这泡精液。
但她继而一想,旁边这个男人,我对他一无所知,是否有什幺暗疾、恶病,再传染到一次性病,那可不是儿戏,临深渊而剎车,想到这里,凛然正襟危坐,收起一切杂念。
那男人对着卡露琳正要发话,车停了,成陵到了,导游手拿着扩音器,站在车门口,招呼旅客下车,卡露琳整了整衣裙跟着下了车。
中国古代,是一个重丧葬的民族,坟墓均有规格,帝王下葬处,称为『陵』,王侯高官埋棺的地方,名作『墓』,一般人民则叫于做『坟』,所以蒙元帝国的,开国大帝成吉思汗,的衣冠冢被称为成陵,位于此地。
相传成吉思汗,早年踏马经过鄂尔多斯,马鞭突然掉落于地,他叹道:
「我一生戎马,马鞭从未掉落,莫非他日我将丧命于此吗?」
就下令将来会葬身于此地。
后来蒙古军征金,围困西夏首都时,成吉思汗病逝于今宁夏南部六盘山,即葬于鄂尔多斯,未留墓室、墓碑等标记,而以万马奔踏三日,不留标记,再牵一匹白母骆驼和牠的幼驼,到这里,杀死了幼驼,每年牵母驼再回到这里,母驼到了这里,想起幼驼悲鸣不已,蒙人就在现地设祭,过了多年母驼年迈老死,就没有人再能知道,它的确实位址,成了千年谜题,至今尚末能解。
成陵入口,有雄伟的蓝瓦白色碑坊一座,千年来一直有一族人民,为成吉思汗忠心守陵。有三幢橘顶的白色建筑物,是成陵的核心建筑,里面有一些,他生前的遗物刀剑旗帜奇等东西,和三顶斡耳朵帐蓬 (随军皇后帐蓬)。
这些珍贵的文化财,在抗日战争中,曾西迁避难,胜利后才迁回鄂尔多斯,并在现址重建,夜宿铁牛大饭店,餐后上街,经旅馆服服务人员介绍,到广场街,松山路,做血拼,看到满街BENZ Porsche Lamborghini BMW
有些好奇,边塞地区,那里来这幺大的购买力。
次日下午,搭机到了北京首都机场,宿朝阳区希尔顿(Hilton)酒店1104号房。
到了古都,就必须先订定,要去观光景点的次序:
次序 地点 目的
1, 故宫 参观前清政治中心中国国宝
2, 颐和园 对照瀛台泣血故事
3, 圆明园 邻近颐和园,看看八国联军暴行
4, 雍和宫 了解雍正夺嫡背景
5, 北京大学 看看恭亲王府原来规模(京师大学部份)
6, 天安门 了解开国大典历史背景
7, 八达岭长城 试试腿力
8, 简家旧居 故里寻根认祖归宗
9 访问同学 NYC 同学,马克司、菲律浦MaxPhillips听
说在北京做生意,看能不能问到。
坐一号地铁到天安门下车,先从故宫开始,化了60元人民币,在正门购票入场,顺着动线依序经开放的清水桥、乾清宫、中和殿、直到最后御花园,出了后门神武门,看到中线两侧,成千上万间,中国宫殿建筑,金碧辉煌,名列世界文化遗产,实不虚传。
心得感想:
太和殿高高的石琢门槛,经过时,必须抬腿举脚跨越,想当年清朝二个名女人,顺治时孝庄太后,光绪时慈禧太后,都手握朝堂大权却都曾跟我今天一样,跨越同一石製门槛,有神交故人,有悠悠之感。
次日,游颐和园和圆明园:
坐10号地铁北宫门站祗达,购票人民币20元入内,沿着昆明湖逆时钟漫步,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自然山水配以中国式的亭台楼阁,石艇石舫,轩榭台堂。九曲迥廊,恰似杭州西子湖,当守年慈禧太后在对八国联军战败之际,赔款耗尽了国库,耗了沾海军建军经费4000万两白银修建,导至民不聊生加速了清朝之崩溃。
瀛台位在昆明湖东侧水中央,离岸约五十公尺左右,仅有小条小道可通陆地,可怜的光绪帝,被慈禧太后禁闭在这里,直至死亡。我以往读史至此,往往掩叹惜。
圆明园,距颐和园约2.5公里,游完颐和园就顺便,一访圆明园,它在康熙、乾隆时,曾被讚为万园之园,被园林专家认为,曾是中国园林艺术史上的,顶峰作品:当作是中国古典园林平地造园、筑山整水,集大成的典範。可惜毁于八国联军一把大火,到今日虽然大力维修,还是不能恢复旧日原貌。
第三日:雍和宫:
昔时,雍和宫是康熙帝四皇子胤禛的赐宅,胤禛出生于此,胤禛封亲王,改称雍王府,胤禛接帝位,年号雍正,雍王府就成了潜龙邸 (清朝皇帝诞生之宅地),就不能赐给臣下作住宅,改为藏传佛教寺庙雍和宫。清朝王室信仰藏传佛教,王子有时会出家当藏僧一段时间,里面展示了一些,雍正当藏僧时的,一些衣物、帽冠、经书等物,野史上说他窜改康熙遗诏,而伪承为帝,看了一些文件,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前清重要宫中文件,均以满文和汉文併列,窜改得天衣无缝,根本不可能。
雍和宫放最后一进,室内供奉一尊,用整件木材彫刻的大神像,顶天立地,身高十数丈,相貌威严,不知是什神像,令人印象深刻。
雍和宫出来就去中国学术殿堂北京大学参譪,看蒋梦麟,蔡元培,胡适等前任校长所打下的基业,和后辈才俊的贡献,始有今日。顺便去天安门走走,然后到前门大街全聚德吃烤鸭。
第四天,一早换上便鞋,去爬八达岭长城,上午07:30在德胜门公车总站,搭公交877车,下了公交车,看到徙步登城的指标,心中一宽,就跟着登城大伙一步步往上走,前面立有一碑,上面刻着七个红色草书大字『不到长城非好汉』,咬着牙齿,顶着强风一直向上行,
沿着阶梯到北九楼,无路可走,搭缆车下山,回旅馆沐浴后,倒头大睡,连梦都没有一个。
58 无遮大会
我在纽约家中,还没有出嫁的时候,爸爸常对我说起,北平老家大院,爷爷、奶奶、大爷,叔父人等人,从爷爷1973年怆促离开北京后,就没见过,也没有讯息,常常不胜唏嘘。
爸爸曾告诉我,据爷爷说老家是一栋深宅大院的四合院,靠近大狮胡同,和松树路,住着我们简家的四代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廿几位人口,爷爷是宗长,和姥姥,爸爸是次子,上有兄长,大姑祖母,再下有,三叔、四叔和其他同族亲长。
我这次来,希望能见到或听到一些长辈,和探听一些有关爷爷、姥姥和大爷等亲人、长辈的近况。
既然有地址,应该不难,询问饭店柜台,没人知道大狮胡同,问的士司机,也不知道,有人教我去城管派出所,看看老北平市旧地图,也许会不会有改过路名,询查了很久,有狮字的路名,只有良狮路,和狮姚路,都不对,也都不像,再查松树路,宾果!至少北京有一条松树街,就雇车前往那里看看。
松树街不长,从头到尾,大约也不超过六,七百公尺,两边也的确有一些胡同,羊房胡同,金奖胡同,大新开胡同,铜铁胡同,兴华胡同,到底了,就是没有一条大狮胡同。
往回走,延年胡同,尚勋胡同,刘海胡同,弘善胡同,大石虎胡同,又回到原处。
来来去去走了不知多少路,问了多少人,都没答案,有些人问了二、三篇,答案都是摇摇头,不知道!
胡同,胡同,我到了死胡同,无解!直到…………..,有一个年青人,好像一个初中学生,看到我一个洋婆子,在马路上问路,他鼓足了勇气,走到我面前,开口说:
「Miss,May I help You?」
「喔,谢谢你,同学!我是在问路,你知不知道,这里以前有一条大狮胡同?」
「喔,妳会说北京话,你说那条胡同?」
我说得很清楚,咬字很慢:「大–狮–--胡–同」,
他笑笑用手指了指地下说:「大–石–虎–胡–同,有呀,这条就是呀」
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来多少年来,我都记错了地名,应该是大石虎胡同,而不是大狮胡同。
这条胡同有一些新建的房子,没多少旧宅子,根本没有爸爸口中描述的四合院,只有询问一些年长的老一辈人们。
问过千山均不是,没有任何头绪,问了很多人,都没人知道,这儿附近曾有一家,简家大宅院,前清简秀才家。问了好几十位男女老少的,居民和路人,都不得要安领。
最后接近心灰意冷,要放弃了,却问到一位白髮苍苍,但精气神仍不错的老太太:「老大娘,跟妳请教一个事」,
「妳是问路还,还是问人呢?」,
「请问妳知不知道,这条胡同曾经住过一家姓简的入家,他们家的老大爷曾在光绪年中过秀才」,
「有呀,我知道,妳是他什幺人?」,
大喜若狂,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到了线索。
「我是他曾孙女」,
「他曾孙女是洋人?妳爸是谁?妳叫什幺名字?」,
「我是简秀才的曾孙女,我妈妈是希腊人,我中文名字叫简秀娟,我爸是简伟雄?妳认识简秀才吗?」,
「简伟雄我不认识,他爸爸又是谁?」,
「我祖父叫简维屏,妳认识他吗?」,
「啊呀,妳是维屏哥的孙女呀!我是维屏的二妹,我是简维璋,这样算来我还是妳祖姑妈,我爸爸就是简秀才」,
「那我要叫妳姥姥了,姥姥妳好」,
「我家就住在前面,那栋楼里面,到家里坐坐,好说话」,
姥姥家在三楼,她今年已经86岁了,但看来身体看来还算不错,只是仅稍有一些驼背,耳仍能聪,视力稍有些衰退,还可以爬三层楼楼梯,三个卧房,一间客厅兼饭厅,家中摆设十分简单,她给我介绍家中成员,家中所有人都去上班、上学去了。曾是高中老师的大儿子夫妇已故,跟有个小孙在上海文化局任职,现在和她同住的是她大孙子夫妇,上班去了,和小曾孙和一个曾孙女同住。
晚上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回家了,大孙子今年37岁,在开公交车,孙媳妇在一家餐馆作会计,曾孙儿、女则一个唸高中,一个唸初中。
阁家团聚,似在梦中。
谈起1949年初,北京和平解放,我祖父因为在国民党政府做公务员,决定和怀孕的祖母一併南下到广州避难,再到重庆,但经过半年的巅沛流离,结果于1949年十月,转到了台湾,于年底诞生了我爸爸,我爸爸1978年,在台湾大学毕业后,留学美国加州UC柏克莱,攻读并取得博士学位,在那里结识我妈妈,结婚后在纽约NYC任教,在皇后区定居至今。
姥姥告诉我,我祖父母离开后,共和国成立后,因为我祖父母跟着国民党南行未归,每次运动都遭到牵连,大宅院也捐献岀去了。
姥姥她的大孙子因为今天是早班,下午五点多就回家了,不到六点全家都到齐了,因为她孙子比我略大,所以是我表哥,他夫妻俩对我个半天掉落下来的,洋婆子表妹,脸上还是有一些疑惑,我拿出10,000美元,给表嫂支助二位小表姪儿女入学费用。
当天晚上,我在旅馆(饭店)中,打电话给纽约的爸爸,他为人不易激动,听到我向他报告,我找到祖姑母的的经过,他也仅不过淡淡地说了一声,「好,辛苦了!」。
第二天,我在旅馆(饭店)中,设宴邀请姥姥一家用餐欢叙。
我在北京要做的事,就剩下找寻NYC 同学,麦克司、菲律浦Max Phillips一件事了,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同校不同系,我学文科他学商科,在三年级他来选修英、美诗选,因共同爱好拜伦、济慈、朗费罗、佛罗斯特而结识,谈了二年恋爱,后来我结识了保罗而分手,一直感觉对他有些亏欠。。
在电话簿上找到了,美侨商会,打听Max Phillips其人,据对方告知,北京美侨商会确有此会员,但基于保护个人隐私,不便透露连络资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