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那儿,大家谨守叔嫂分际。由于远离村人活动範围,田间又无闲杂人等,因此,我们的关係维持得非常隐密。

三个月以后,有一天,嫂子偷偷地告诉我,她的月经已经一个多月没来。听了以后,我暗暗高兴,无论是哥的,或是我的。反正都姓谭。

再隔一小段日子,嫂害喜的特徵越来越明显。妈知道以后,高兴得不得了!

哥更不用提,像个得奖的小孩子般,逢人就说他要当爸爸了。

「哥,看你,比你的孩子更像小孩子!」有时候,我难免调侃他。

「你们不知道,我多爱小孩。」哥喜不自胜地。

「以后孩子不听话,连阿勇的嘴巴一起打。」嫂有时也会加入我们开玩笑。

*** *** *** *** ***

妈不再让嫂下田,也一再告诫哥不可去「骚扰」嫂子,以免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嫂却以产妇也需要适当的运动为由,坚持到田间巡视,并做些较不需要体力的轻鬆工作。

妈只好一再叮咛我,别让嫂累坏了。我当然满口答应。

因此,嫂就名正言顺的,三不五时到工寮里来「休息」。而且穿着比较宽鬆的衣服--当时还不流行所谓的「孕妇装」。

妈及哥也一向认为我大部份时间都在香蕉园那边,且会照顾好嫂子,所以也放心地由她去。

因此,我们在那儿打起炮来更方便,也更不受干扰。甚至每天一或二炮是常事。

我们戏称这是在「持续修补」产品。

此时,我们对相互的肉体,深深地迷恋着。我已沉迷于色慾的漩涡中。

而嫂却也因新嚐性交的愉悦滋味,而难以自拔。再说,由于怀孕,她的阴道更容易充血,也更敏感。打起炮来更刺激,也更让我们欲罢不能。

而三年下来的海军陆战队扎实操练,也让我有足够的体力,并提供了源源不绝的动能。

託人在高雄加工出口区找工作的事有了回应,妈跟哥都很高兴,唯独嫂持反对意见。

她说她已经有孕在身,行动较不便,粗重的工作须有人做。因此,要我再等一阵子。

听了她的话,妈要我留下来。我也乐得接受。坦白讲,现下两人正「恋姦情热」,要分离,我还捨不下哩。

私下里,她极力说服我留下来,长远地规划家里的产业,全家人共同打拼。

我依她的意见,开始检视我们田园周遭的土地及动向,也开始跑乡农会,打听未来的农作趋势与时下的行情,以做为未来耕种种类的参考。

当时,香蕉因外销日本,市场逐渐看淡,所以我们缩减香蕉园的面积。拨出那些土地,改种蕃茄及蔬菜等短期而变现性高的作物。

家里的收入有了明显的改善。经由嫂子的规划,我们用一部份的积蓄租下一片沙质旱地,种芦笋。这也让我们赚了不少钱。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1966 年十月,碍于嫂的坚持,我终于答应在嫂子娘家,与吕良慧见面,。

虽然她长得不比嫂逊色,看起来也蛮温柔的,但我对她实在没有什幺感觉。

因为此刻,我对嫂的迷恋已深。儘管她已挺着一个五个多月大的肚子。

无可奈何,嫂只好随我。但因嫂的肚子越来越大,实在不能再帮忙,即使是轻微的工作。因此,她商请已经在加工出口区管理处当职员的吕良慧,乾脆辞去工作,到家里来帮忙。嫂要我把那个尚空着的房间整理好,做为她的卧室。

令我纳闷的是,当时一些轻年男女无不一窝蜂往加工出口区跑,只为找一个基层作业员的工作。而良慧却反而乖乖地顺从嫂的要求,辞掉职位较高的职员工作,到我家来当「女农」。

更令我意外的是,她一幅怯生生,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一到田里工作起来,简直不输一位堂堂男子汉!

而一回到家里,她总是黏在嫂的身旁,又是一幅娇柔怯生的模样。

这些种种,都让我一头雾水,心生好奇!也因而令我对她越来越刮目相看。

*** *** *** *** ***

一个週末的晚上,嫂要我载她回家。她家是一个有三进户龙的红砖大厝,这一点又让我对她感到好奇。

车子到她家附近,看到几个有点流里流气的家伙,正向她家的方向张望着。感觉得到良慧有点紧张,我还是不以为意。

等到车子在她家门口的路灯下停下来,即有三四个阿飞型的年轻人围过来。此时,良慧更显慌张。

我看苗头不对,迅速停好车子,赶快把良慧拉到身后。

「你们是谁?想干什幺?」

「呵!阿尼基,你是她的什幺人?」

「我是她男朋友!你们想怎幺样?」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并脱下薄外套,丢在机车手把上,準备打架。

「哈!你是她男朋友?那我们老大算什幺?」

「算-这-个!」我用食指及中指将鼻头往上推。

「妈的!」看了我的手势,其中距我较近的两个不约而同的对着我冲过来。

打架我并不陌生,尤其是打群架。再说,我在海军陆战队并没有白混。

在良慧的迭声惊叫中,那两个瘪三已经趴在地上。而较远的两个也已经冲到,其中一个还掏出一把摺叠刀。

那个空着手的,在第一个照面就已经被我一记重拳打在鼻樑上。

突然,左手一阵剧痛!我的手臂被另一家伙捅了一刀!

无暇兼顾手上伤势,以军中学来的空手入白刃及近身肉搏技巧,右手顺势握着他拿刀的手腕,往上一带,左手在他手臂关节处,由下往上猛的一推,只听到「喀」一声闷响,紧接着「啊…… !」的一声惨叫。肯定,他打两个月的石膏是跑不掉了。

「啊哟 …… !」痛恨他的偷袭,我狠狠的在他腰际补了结实的一脚!

说的时间长,其实整个过程在三分钟裏就结束了。

回转身来,只见良慧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她家人及邻居们则听到她的惊叫声,跑了出来,一大群的围着我们。

看到我手上不断淌出的鲜血,他们都慌了。这种事情在纯朴的乡下是难得碰到的。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村里仅有的一间诊所去包扎。

不久,来了四个警察,对我及良慧问了些话,做了笔录,就带着那四个家伙及那把摺叠刀走了。

看看不再有事,我就留下良慧,自个儿骑着车子回家了。

为了怕家人担心,我则改穿着一件长袖薄衬衫以遮住包扎处。

但礼拜天晚上,当良慧的家人送她过来以后,就再也掩盖不住了。

嫂子匆忙地冲进我房间,劈头就是一记扎实的耳光,打得我如丈二金刚!

「伤得这样子,你、怎幺都不说?」噙着眼泪,不捨地看着我。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掉眼泪,也第二次挨她的耳光!

良慧则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我们,而且不时关注四周。

「嘘 …… …… ……」我则顾不了那幺多,以手指示意噤声。

*** *** *** *** ***

从此,良慧除了工作以外,还默默地关照着我的生活起居。更每天早晚偷偷拿着棉花、双氧水、消炎粉、绷带等到房间帮我换药。

「妳不用这样,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你这是为我挨的,我不能不管。再说,敏姐也要我这样做。她说……她不方便。」言谈之间,好像她知道了我跟嫂间的关係。

过了几天,早上出门以前,我暗示嫂在下午到工寮来。由于肚子越来越大,她大部份的时间都留在家裏,偶尔到田间走一回,但都不太远。

当嫂进入工寮后,我发现良慧站在远处,似乎在把风。

她爱怜地摸着我的脸,查看我的伤口。

我则贪婪地抚摸、把玩着她的双乳。

「你现在还这样不正经!」她没有反抗,只是红着脸骂我。

「嫂,良慧知道我们的关係吗?」

「她很喜欢你,几近于崇拜。」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一脸不解。

「尤其在你帮她解围以后。」嫂继续说。

「我跟她说,我是无缘嫁给你,所以畸恋。她有机会,更该把握。」

「妳不怕?」我开始慌了。

「所以你要想办法堵住她的口。」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怎幺做?」

「娶-她。」她坚决地说。

「我,娶她,她就?」

「我……们……三……个。」

天!真是天方夜谭。

「听我说,我对她没有感觉。」我急辩着。

「不,那是因为你太关注我。试着去接触她,她值得你爱。」真切的看着我。

「妳,为什幺?」

「以后再告诉你。相信我,雄 ……」

「嘿!那妳要……」我动手掀她的裙子。

「你,这不正经的无赖。」她叉开双腿,让我的手得以插入裤子裏。

一会儿以后,她才拉开我业已沾满淫液的魔掌。

从此,我乖乖地接受良慧的关怀。并开始跟她攀谈。

「那几个家伙是谁?」我关心的问。

「那个拿刀刺你的是我以前的同事。」

「是妳男朋友?」

「才不!只是一只疯狗,我根本不理他。」

「因为他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敏姐要我离开那里。本来我要到别处找工作,刚好敏姐要我来帮忙,我就来了。」

「妳跟嫂子究竟是什幺关係?」

「我是吕家养女。我们是从小一道长大的。她大我一岁。小时候都是她照顾我,保护我。」

「妳原姓许?」我若有所悟。

「你怎幺知道?」

果不其然。

「是的,她是我亲姐姐。小时候,我们家穷困,我被送养。」低着头说。

爱屋及乌之情由然而生。

「妳知道我跟她……?」

「她有幸,嫁了个好婆家。却不幸,嫁了个那样的丈夫。」讲起话来蛮有哲理的。

「刚结婚不久,我们一见面,她就偷偷的哭。我跟着难过。」

「妳不因而看不起我或她?」我问。

「哪会?没有你,她这辈子才可怜咧!」

「妳知道吗?妳姐要我追妳。」我认真的说。

「你才不会咧!」她有点羞答答的。

「不!我已经决定追妳了。不准跑!」说着,一把抱了过来!老天!她的胸脯不比嫂的小!

「哼!姐就说过,你不正经。」温柔地靠着我。

此刻,我对她的感觉是关怀多于情爱。看她那种青苹果般的羞涩样,实在「下不了手」

*** *** *** *** ***

年近尾声,天气越来越冷。此时,香蕉园裏的工作已大致结束,那个临时搭的工寮,功能已尽,把它给拆了。坦白讲,它留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因此,徵得了家人的同意,我们在那儿搭盖了一幢五个房间的竹屋,以农舍的名义,申请了电力,也打了口井--当时,我们那儿还没有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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