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儿搬到新房住。嫂坚持,再刮大风下大雨,也非回来吃三餐不可!

良慧本来也想跟着过来,我因担心妈及嫂身边没人,尤其嫂的肚子越来越大,怕面临生产却没人关照,我要她留下来。因此,她没事就往我那儿跑。

妈一切看在眼裏,再加上嫂三不五时敲边鼓,她也就自有盘算。再说,良慧在这里的种种表现也让妈赞不绝口。她老是说良慧跟嫂好像是一个模样儿出来的,各方面都像极了。对良慧也是关爱有加。我则保持缄默。

*** *** *** *** ***

该来的总是会来,妈终于託村长伯到良慧家提亲。

村长伯却要妈先有被拒的心理準备,因为吕先生的脾气「很难剃头」。他一年来陆续被託到吕家提亲,一一被拒。

妈回答的更绝:「怎会?一定是你信心不够坚定,人家我们珠敏也还不是提了几次才成的。」

隔了两天,村长伯兴沖沖的跑来,向妈说大概成了,但要我亲自到吕家一趟。

在约定到吕家的前两天,嫂挺了个大肚子,一大早亲自送良慧回去,到晚上天黑了,吕家人才开了自用车送她回来。

嫂还没回来以前,我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妈以为我太患得患失,不断要我忍耐。

看到嫂回来,我鬆了一口气。

她先跟妈作了一些报告,然后煞有介事地说,要我到另一个房间跟我单独谈。此时,妈把尽在一边凑热闹的哥给带开。

「妳,不累吗?」我焦虑的问。

「为你,为阿慧,也为我们,再累也值得。」她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阿慧她家人怎幺说?」

「本来有些误会,我已经澄清了。」

「那来什幺误会?」我倒不那幺在乎。

「吕家人以为阿慧已经在这里跟你同居了,他们很不谅解这一点。」

「见鬼!」

「所以,我已澄清了。倒是,日前那一架打得很巧!」嫂笑着说。

「?」

「阿慧的二哥就在你们打架的前一个礼拜左右,碰上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附近窥伺,他过去质问,一言不合,却反被狠狠的打了一顿。吕家很不甘心,却又找不到人,只好报案了事。那天他们又去了,鬼使神差,却被你给打了一顿,警察一侦讯,原来两次都是那个被你打断手的家伙带头和唆使的。现在吕家已经出面处理这件事了。」嫂很兴奋的描述着。

「这跟提亲有什幺关係?」

「吕伯父很欣赏,他想见见你。吕家人也都想跟你这个未来的姑爷亲近亲近哩!阿雄,恭喜了。」不忘调侃一番。

「我该怎幺做?」

「过去就好了,还担心什幺?」

「嫂,良慧不是抱养的吗?」

「阿慧都跟你说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都』跟我讲了,至少她提过这件事。」

「吕奶奶是我姑婆。吕家一向人丁旺,到吕爹他们这一代也尽生男不生女,偏吕奶奶喜欢女孩,刚好我们家一口气连生两胎女儿,所以吕奶奶就把阿慧抱过去给吕伯父当女儿,反正我们家也养不起太多小孩。别搞错了,阿慧可是吕家捧在手裏的宝贝咧!」

「怪不得---,那他们又怎幺肯让良慧到这里来?」谜团慢慢解开。

「吕家根本不在乎阿慧要不要工作,是我要她来的。我是她姐。再说,吕伯父和吕伯母很放心她在我身边。」

「我不懂,就凭妳是她姐姐,她就听妳的?」

「当然不是。我们从小时候起,感情就很好。小时候因为家里生活较穷困,为了三餐,爸妈到处为人帮佣,已经人仰马翻,根本没有时间关照我们。姑婆很喜欢我们姐妹,有意抱养妹妹,爸不答应。我只大她一岁,都是我这个小姐姐在照顾她,所以她习惯了什幺都听我的。我们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小我五岁。到良慧十岁左右,妈一场大病,差点走掉。等到病好了,家里已经罗掘具穷。此时,姑婆慨伸援手,帮我们家渡过了一个大难关,我们全家非常感激。隔年,爸主动向姑婆提出,让良慧过去,吕家高兴得不得了。良慧很乖巧,也不敢反对。到吕家以后,很得所有家人欢心。但她还是时常偷偷回来看我们,我们俩更是无所不谈就这样。」

*** *** *** *** ***

其实,到吕家见吕先生,也是平常心一件。

吕先生是一位带有些许草莽性格的生意人,他就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二。到良慧这一代,包括堂兄弟加起来就有八个。论年龄,良慧排行第七。也就是说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良慧虽是抱养的,在家裏却一向是共同呵护的对象。

準丈人考女婿--他问了我一些日常的生活情形,将来的打算等等。

「胜雄啊,你愿不愿意到我家经营的事业裏工作?」他问道。

「吕伯伯,我目前只想留在家裏跟哥嫂共同奋斗,没有另谋发展的打算。」

「如果阿慧嫁给你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你需要多少资金来发展你的事业?」他的问题让我意外,也让我感到一丝的不快。

「吕伯伯,我不需要你任何一毛钱。若良慧肯嫁给我,就得要有跟我们同奋斗、共甘苦的打算。钱,我们会自己赚。」我坚决的回答。

「嗯,好、好、好。」

*** *** *** *** ***

我跟良慧的亲事就这样定了。

订婚那天,吕家把嫂的父母也请了去。我一口气各多了两个丈人跟丈母娘。

我们在 1967 年元旦后不久结婚。婚后,我婉谢丈人的工作及职务安排,而选择回家务农。

我住的竹屋,夏天是凉了,冬天可一点也不暖!尤其四周都是空旷的稻田、菜园或香蕉树,风刮起来蛮冷的。

所以新房还是在我原来的房间。再说,嫂预产期在即,我们更不能远离。

*** *** *** *** ***

1967 年春节后,嫂产下一个小壮丁。家裏高兴得不得了,嫂帮他取名明宗。

初当爸爸的哥高兴得直嚷还要再生一个。每天抢着要餵他牛奶,就是不帮忙换尿片。

「嗨,我们明宗多强壮!长大后,要像他叔叔,不要像他爸爸。」妈更笑得像弥勒佛似的。

他会的,我「挂」保証!

*** *** *** *** ***

话说我跟良慧订婚后,她更名正言顺地溺在我身边。我们在一起,难免厮厮磨磨的,不过,我就是上不了本垒。

一直到结了婚那天晚上,当我要上床,她拉紧棉被不放。只要我手一伸过去,她就赶快避开,紧张兮兮的。弄得我满头雾水。一个晚上就这样过了!

第二天,我故做无事。到了晚上,实在忍无可忍,我一把拉了她过来,紧紧地抱在怀裏。她全身绷得紧紧的。我一边亲吻她耳根及颈部,慢慢磨,慢慢蹭。总算她的呼吸放缓,肌肉也放轻鬆了。接着,春潮慢慢浮现。

等到我的要放进去,她的情绪又开始紧张,两只手臂顶着我,不让。

一直到初次「试车」完毕,把已经惯于驰骋放弓的我,搞得疲力竭。细问,才知道嫂将上次的故事告诉她,以致于她对这档事儿吓得要命!

「妳姐把我跟她的事都告诉妳?」

她点了点头。

「她还跟妳说什幺?」我试探着。

「她说你们的关係不能见容于社会,但你令她迷恋。嫁了那种丈夫是她的宿命,但是在不离开这个家庭及丈夫的最大原则下,她唯有放手一搏,即使是地下夫人。而你是她唯一的选择。那天晚上,离开你房间后,她抱着我哭得好伤心。她对你的受伤感到焦虑和不捨。阿雄,你可不能辜负她喔!」

心裏感到非常沉重和对嫂的亏欠。

「妳肯容纳我们吗?妳现在可是我的妻子。」

「对姐,我毫无保留,但其他人,绝对不许。」看着我,毅然的回答。

「妳对她,什幺都肯让?」

「不是让,是分享,我们从小就这样。一直到十几岁,我过到吕家后,才知道原来我们家有多贫困。刚开始,每天半夜醒来,我都会难过得偷偷地哭。也为爸妈、姐及弟弟不捨。」

「妳弟弟?」

「我说的是许家这边。」

「到过许家很多次了,怎幺从未见过?」

「他在国小毕业那年夏天,到溪里游泳,溺水走了。」

只感到心裏好难过!

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

*** *** *** *** ***

嫂坐完月子后,天气渐转热,我和良慧把房间移到凉爽竹屋。

哥因有恋床的习惯,嫂宁愿留下来。

而妈为了照顾明宗,也跟着留了下来。我们把良慧原来的卧室改成婴儿室。

嫂坚持把我们的新房保留下来,以便冬天时搬回来住。

由于大伙儿的精心策划及努力经营,农事异常忙碌,家裏的经济状况也持续改善。对这个家,我们无不尽力的付出。

为了有一个休息的时间,妈要我们固定在礼拜日不下田。

*** *** *** *** ***

刚搬到竹屋的那个礼拜日,一早起,良慧跟我把房子上上下下及周围给重新打扫乾净。午后,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我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良慧更是仅穿了件短袖运动背心及宽短裙,里面啥也没有。我们躺在榻榻米上,相互抚慰着。

大概是新婚不久,良慧非常敏感,稍一挑逗,即满脸通红,呼吸加速。由于懒得再「趴」起来,我们改由「侧交」方式,即--女仰躺,右脚抬起,跨置在男腰上。男侧躺在女右侧,插入女裏,左腿在女左腿下,右在上,两腿夹着女左腿跟部,施展活塞运动。右手把玩着她那丰满的胸脯,三两下即肏得她星眸半闭,哼声连连,会阴滋滋作响。

经过一番甜蜜的耕耘,感觉得到她子宫的持续缩收,花蜜汹涌流出……正在如癡如醉之际,突见她双手掩面,娇羞地叫道:「姐…… 妳怎 ……!」

抬头一看,只见嫂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

看得我心裏一震!嫂,一直让我深深迷恋的人!

顾不得良慧,我猛的冲到她面前,抱住来不及反应的她,把她压在床上。

「雄、你。」手忙脚乱地抗拒着。

「嫂,妳想死我了。」边说着,边脱下她的衣裙。

当我完全进入了她裏面,她才放弃挣扎。

像上次般,我整个人趴在她上面,开始抽插。刚生产过的阴道,有点鬆,插起来也比较顺畅。我速度由慢而快,力道由轻逐渐加大。

两手扶着她微胖的脸颊,爱怜地逐一审视着。

她则娇羞地微闭双眼,静静的体会着产后第一次的冲刺。

转过头,阿慧正趴在床上,手垫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我们的表演。

看到我在看她,她俏皮地眨眨眼。

渐渐的,嫂的呼吸加快、脸上潮红加深一直到耳际、嘴微张阵阵的喘息夹杂着轻哼声是时候了。

我使劲地冲刺--。终于,龟头接收到她子宫传来的阵阵痉挛我也一喷而出。

一睁开眼睛,嫂就:「阿雄,你、老--是这样--」

「不…正…经!」良慧在一边接着。

「慧,妳---」脸又红了过来。

趴在她身上,我也还在她里面,我用两手撑着上身--

「妳怎幺突然跑过来?」我低头望着她。

「下午无聊,哄着阿勇睡着后,我把明宗交给妈,说要过来看看良慧,就来了。」

「妳到多久了?」良慧问。

「嗯 …… ,不久,进来刚好看到他掀开妳裙子。」她促狭地说。

「哼!妳、」良慧抓了个小枕头朝她丢了过来。

嫂下意识的想躲,却因被我压着,动不了。

她一动,我又开始肏她。

「雄,你还………」

我无动于衷,低着头越肏越猛。

「阿慧,妳来--」

「小别胜新婚,妳们慢慢谈,我外面看着去。」良慧从衣橱裏拿了条小内裤,穿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此时,我才低头看着嫂,一边不停的插着。

丢掉矜持,含情默默的看着我。整个身体随着我的抽插,规律的晃动着。

终于,又一股脑儿,全射在她的阴道裏。射精的当儿,我整个趴了下来。

她两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此时,无声胜有声。

想到良慧告诉我的话,对她非常的不捨。

*** *** *** *** ***

一直到稍午后,我们才穿好了衣服,愉快的一起走回老厝去探望明宗。

从此,良慧总会儘量不动声色地製造我和嫂的独处机会。

初结婚时,我对良慧的情感大至来自于对珠敏迷恋的投射。相处日久后,我对她日渐钦折。而她对我则如对珠敏,毫不保留的付出。

因此,她们两人成为我日常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而对家裏的所有成员--妈、哥乃至于明宗,都在我们的细心呵护下。

*** *** *** *** ***

话说 1980年代,台湾因种植芦笋製罐外销,让很多农家因而致富。芦笋成为当时所谓的「绿金」,所以大家一窝蜂地盲目抢种。俗话说:「穀贱伤农」,由于一窝蜂地抢种,造成供过于求,以致于价格在极短的时间里急速下跌。此时,又让很多笋农大吃闷亏,甚至血本无归!

嫂对这一盛一衰的循环,观察入微。

因此,当芦笋需求日殷,未及投入的笋农正盲目跟进时,我们以有限的土地种植其他可稳定收成的作物,不碰芦笋。

当新增的笋园开始产出时,由于逐渐供过于求,价格日跌。直到几近于「崩盘」时,一部份稍有眼光的笋农,会当机立断,收掉笋园,改种其它作物,以减少损失。

而就会有一些后知后觉的人们,他们永远跟着流行的尾巴末端跑!此时,他们的笋苗才在开始成长,牦田、整地、施肥、下种一连串的累人工作才忙完,眼看着正生机盎然的笋苗,要再翻掉,实在心有不甘。不翻掉,连个回收的机会也没有,真叫他们不知如何才好!

此时,我们才出手,挑一些条件较好的新生笋园,以当时合理的价格,以两年左右的期限包租下来--此时,地上作物几乎已经贱到不计价。经过三、四个月的肥培,当芦笋开始收成时,正值大部份新笋园被翻掉改种,而旧笋园植株老化,产量下降,笋价开始翻昇。

我们的收益大幅增加。财富也持续累积。

第二年初,良慧为我们添了第一个儿子,明钦。

第三年初,嫂又为哥添了一个女儿,颖娟。

第三年中,良慧又添了第二个儿子,明杰。

第三年底,良慧再生了一个女儿,颖诗。

*** *** *** *** ***

哥在十年前因急性肺炎过逝。

隔了两年,妈也过逝。她从未发现我跟嫂之间的恋情,只知道我们一家人的感情都很好而深感安慰。当然,这得靠良慧的大力维护。

我们想把许家两位老人家接过来一起住,当时妈也欣然同意。但他们俩很习惯乡间的生活,不肯离开。不得已,帮他们买了栋平房,好好安顿他们。

我们的孩子们从小感情就很好,一直到长大成人。

他(她)们现在都已成家立业,除了明钦和颖娟外,其他都已在国外定居。

我,珠敏及良慧在五年前搬到台中定居。常抽空回老家探望两对的丈人及丈母娘,也不时到医院、公园或需要帮忙的地方当义工。

我还是习惯在我们三人独处时,叫嫂珠敏,以外全以嫂称呼。无聊时,我们时常回忆起年轻时的种种,且往往笑闹成一团。

每逢清明节,我们会去为爸、妈(他们已迁葬在一起)及哥扫墓。

孩子们偶尔会带着孙子们回来探望我们。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刻。

我现在什幺都不缺。上帝待我不薄。我已别无所求,只等待最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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