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需要找个理由和她做这个爱,于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声的说,你几时变得那幺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脸红了,我记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关山时,她的脸有没有红。但我就是爱她脸上一片红晕,因为我也脸红耳热。和女儿做爱,的确不容易,比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处女我是处男,都没有和女儿再次上床那幺紧张,那幺怯生生的。

敏儿在床上的表现也很飘忽,好像她还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爱似的。我对她每一个亲密的举动,都是假定她愿意,甚至是要求。

她却觉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紧紧地。我吻得太热烈了,而且马上就摸她的私处。她似是犹疑,别过头或扭动下体躲开,好像是要让我明白她不是个淫蕩的女人。

我慢下来,轻轻的吻,温柔的爱抚。她就不再闪避,和我互吻。我没有把她的内裤马上拉下来,轻轻的隔着裤裆,撩拨她的阴唇,抚摸她至湿透了。

她全身渐渐的酥软,并且摸上去觉得烫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备好了。我才让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儿让我把她的内裤拉下来。她仍抱着我,和我紧贴着,不让我直接看她的私处,当然她小时已给我看过了,做爱时会那幺矜持。

敏儿到底是个有性经验的女人,她不会害怕做爱,也懂得做爱的技巧。她开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传过来。

接着,我们都进入状态,交合的过程畅顺,好像我们已做过很多次一样。我压着她,她把我的东西拿在手里,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进去,我栩栩沉下,进入她完全接纳的体内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我们蠕动着身体,寻找一个合拍的韵律,很快就融合了。

她的娇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达某个高潮,她叫床的声浪放得更大,毋须顾忌。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势射精的时候,她抬起臀儿去承载,然后让我沉下来,推进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处,在她体内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满足,半带羞赧的面容。

我从她体内退出来之后,她将自已埋在我怀里,轻轻的抚拂我的胸膛,说:

「爹地,你和妈妈是这样做爱的吗?」

和亡妻做爱的记忆有点糢糊了。怎样拿和妻子和女儿做爱的情形作比较?确是很难说。我想了想,说:

「妳为什幺要问?」

「我希望能像妈妈做得一样的好。」

「你和妈妈都一样好。都有些不同,一时说不出来。妳们反应不同,敏感的地方也不一样。你们是两个人嘛,感觉是不一样的。」

「能说清楚一点好吗?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妈妈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难说。我们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话都说完了。她做爱时不说话。她也不一定像妳一样,全裸做爱。」

「是你没有把她脱光?」

「其实我也没脱光,做爱不一定要脱得精光的。我们在床上有点老派。」

「妈妈会叫床吗?会叫得大声吗?」

「妳有没有听到我和她做爱的叫床声?」

她想了一想,说,没有。你们做爱可以那幺安静啊!

「我们都很安静,没有太多激烈的场面。」

「你也不说话?」

「对,很少话。」

「但是,你要说话啊!我想听你说话。」

「有什幺话好说?」

「你心里的话。做过爱之后,男人的话最能打动人心。」

「这道理我倒没听过。男人的好话都在做爱前说尽了。」

「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做过爱才会听到你说真心话。很想知道你心裏想些什幺。」

「敏儿,是的,我倒有些心里的话要说。为妳担心了好几天,现在才放心。」

「担心什幺?」

「怕妳讨厌我。我以为妳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样和妳相处。不过现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见你那患得患失,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想起来就会掩住嘴儿笑了。」

「所以,其实是我不知道妳想什幺才对。」

「现在你知道了。」

「你有什幺安排,应该一早说出来。」

「爸爸,你不害羞吗?那些事情怎好拿出来讨论呢?羞死人了。」

赤裸裸的和女儿相拥着,是一种新鲜的感觉。敏儿心头的事,我难以明白。不过,我不敢追问,只愿意这一刻能抓得住她的芳心。

四、有的男人很贱

急景残年,敏儿却不忙着办年货。

从前,办年货?度假?素来都不用我打点。今年,家里只有敏儿一个女人,顺理成章的由她当家。只不过两个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饮食就归她管了。

诸如过年要不要旅行。

敏儿老是喜欢做过爱后,把一些严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她以为两个人做爱亲密的事,光裸着身子说话,会坦白一点。

其实我已累得想倒头便睡,但她不容许我睡,会像只依人小鸟,斜靠在我的胸膛,有时会把挺拔的酥胸压下来,把性爱后的余温维持着,絮絮不休的说,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应。血液都注入那东西去了,脑筋都转得慢起来。

「爹地啊,过年了,你要我打点些什幺吗?」俨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没想过,从前都是妳妈妈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乡去探奶奶吗?」

「今年做过丧事,来拜年的人有避忌,留在家裏没事做。奶奶其实很疼妳,妳妈妈病了的日子,我都没回去看她老人家。不知何时开始,妳老是不愿意跟我们去。我想带妳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气燻天的茅厕,蹲下来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来。有没有想过和我去旅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过旅行了,过年带我旅行好吗?」

我在思量。每逢佳节倍思亲,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独地过。在家过年会触景伤情,气原本是孤独地过,氛也惨淡。如果不是敏儿回来,例有回乡见一见老母的念头。但敏儿回来了,事情不一样。

至于可能来拜的人,除了同事们,其实没太多亲人会来。我是三代单传的男丁,家族人口不多,而且很多都在大陆。女儿女婿都闹离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们会来。

出门旅行未尝不是好主意,和敏儿两父女,离开香港,离开拥挤、令人烦厌的人群,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放开怀抱,没有挂碍,像对情侣一样,想做什幺就什幺。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时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个人代替她来服待我。从前很多男人想纳妾,有些大老婆会把自己的妹妹引进来给老公做妾侍。亲姊妹共事一夫,不会争风吃醋,肥水不流别人田。

我这个小姨是个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怜悯。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里最小女儿。听妻说,自十三、四岁就有男人追求,结果嫁了个做生意的,有儿有女。

原本以为会有个好归宿。丈夫北上投资失利,欠了一身债,她仍乐意把私已钱全都赔上。可是后来发现,丈夫在大陆有女人,他「理屈气壮」地也承认了。

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样比不上那个女人,跑上大陆亲自去打探,结果让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脱得赤条条的,大被同眠,正在开一场令她呕心的「无遮大会」,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幺贱,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术,她每天都到医院探病。回家休养,每天我出门上班时她就过来。下班时还在。吃过晚饭,菲佣玛丽亚扶着妻回她房间休息,(妻病后为了马利亚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两指夹着香烟未到嘴边,她就送火过来,替我点。整晚,我们两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离婚的女人会更风骚。每一次见她,她总是抹上淡妆,只有两片薄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补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烟,问我可以吗?我既可以抽烟,她为什幺不可以?为什幺要问过我准许?

她有一个习惯,是举起胳膊,把云鬓往后别,肘弯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来。她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甲是专业修护的。我扲灭香菸时,她也随着我,但好像不知觉的,直至我们的手在菸灰盅踫到。

她习惯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当我向睡房那边看过去时,她会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菸吐烟的频率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向她那个方向走过去,刷过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胳膊,她会马上捺熄香菸,起身随我入房脱衣登上我的床分开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着,好像一个站在街角的应召女郎。姊姊默许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没动过心吗?没动过心就不是男人。

怨妇最能得到男人的爱怜,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沧桑际遇教她愿意卑曲,承欢于知遇她的人。

到底,有很多机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没有和她上床。是什幺原因没法解释。可见我这个「正人君子」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世途上,遇过不少色慾试探,坐怀不乱,直至敏儿回到我的生命里。

当我提到小阿姨和表弟妹会来的时候,敏儿以她女人极敏锐的触觉,发出即时的反应。

「爹地,我不要她来。」

「为什幺不要见她?她看着妳长大,自小就很疼妳。」

「爹地,是你很想见到她吗?」

「不是。」

「总之我不要她来。我们一起度假好吗?」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们的蜜月,好不好?」

蜜月!和女儿度蜜月是什幺一回事?有点难以理解,却又充满憧憬。那一定是个两情相悦,甜蜜温馨的时光。不过,她这幺一说,也把我唤醒,回到现实生活去。

「不过,妳一天未正式离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妇儿。礼貌上,妳要回去婆家长辈拜个年。否则人家会说我这个父亲没教养。」

「不去,不去。一想起他们就讨厌了。我要去旅行。如果你答应带我去旅行,我现在就多赏你一个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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