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蕾
那时他还没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节,把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在一块,尤其是他爷爷的牌位。
「小蕾,这是我爷爷。爷,这是时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记得当初的他有股豪迈奔放的活力,总是乐观以对、勇往直前,不会浪费时间回顾过去犯下的错误,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们就在他爷爷牌位的注视下做了爱,其实早做过好几次,就那次很特别,彷彿是为了做给谁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忆中,东西放了过来拥住我。一阵暖暖的风吹拂着我的耳朵,声音疲倦地滑过来:
「我们上床,做爱,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轻触他扣在腰际的手,仰头望着一幅蓝天白云的水彩画说:
「我要先打给小秋的妈妈。」
「妳这样很扫兴喔。」
「事情有轻重缓急啊。」
「有什幺事情会比做爱更重要?」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钻进我裤子里,唇也贴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妳,小蕾。」
「唉……」
「别跟我唉声叹气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点想要,去房里……」
「不,就在这做。」
我虚情假意地应了声好,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
当一个人沉浸在追忆之中、百感交集的时候,真的会对这种事很感冒。可是因为对象正好是昇哥,我觉得好像无所谓了。
我们在客厅地板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老二真材实料,即使不想做,过程还是满爽的。只是他不让我躺着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给他干,时不时用他髒湿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着那些风景画,或者是面具,或者是牌位。
「乖宝贝,妳有避孕?」
「有。」
「很好。」
我听着我们俩性器磨擦的声音,是滋滋滋的水声,加上他那双大腿猛然撞击着屁股肉的清响。我们做爱的旋律维持着急促的节奏,他的喘息渐渐升高,我的呻吟慢慢拉长。
干了快二十分钟,昇哥才开始出现疲态,动作慢了下来。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进来吧。」
他抓了个像蕃茄一般的变形座垫让我抱着,屁股随他的意侧着抬起,他就抓住我翘高的右腿,整根肉棒抽出后啪啪地打几下屁股,再豪迈地插进来。
「呜……!」
和刚才不同的深度刺激着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老二顶到我的子宫颈了。
「要精液我就射给妳。怎样,乖宝贝想不想要啊?」
「想……阿昇,给我……」
「好,就给妳这骚货!」
他让我摆出这姿势为的就是调整角度,好给他顶到底,说实话每次顶都让腹部痠痠痛痛的,但我很爱这样。
昇哥开始大力抽插,次次都戳到底,戳着我紧闭的子宫口,把我整个人干到痠痛不已也浪了起来。
「阿昇……哈!哈啊!哈哈……喔!喔干……干……!」
「乖宝贝爽吗?嗯?说话啊小骚货!」
「爽……呼呵……呼!啊啊……顶我!阿昇顶我……!」
他低俗的挑逗随着我们在我体内紧触的次数变少了,我知道他在专心,而我也在享受涟漪般绽开的痠痛感,比起肉壁微弱的快感我更喜欢这样……每一次他撞进来,我的脑浆彷彿也柔成一团,形成龟头紧贴子宫颈的画面,它看来就像是要贯通我的门户、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地方暴力地填满。
最终当然……他粗勇的蛮力仅止于子宫颈前,热灼的白液则将他的精华带进了紧闭的颈口、进而侵犯我的子宫。
昇哥迸出愉悦的呻吟,充血的龟头紧密地贴着我的宝贝子宫喷精。
「乖宝贝,妳的穴真棒……」
他射完了,老二开始退缩时,放下了我的腿并将整个身体压上来。我们接吻、接吻、还是接吻。维持这姿势休息一阵,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老二,要我转过来面对他躺下。
「让我看妳小穴流出精液的骚样,乖宝贝。」
他毫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逗羞了我咯咯发笑。其实也没真的很羞耻,就是逗到了,迎合一下,对双方都好。
于是我在他视线中M起腿,给他仔仔细细看个精光。我那两个月没修的阴毛、勃起的阴蒂、刚被男人干过的肉穴、湿透的深色阴唇……我还感觉到屁眼正在收缩,我在暗示他我想从后面来……阴道湿润地曝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大腿下方好像还起了鸡皮疙瘩。
昇哥等得有点不耐烦,大概是躺姿问题吧?但是阴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所以他叫我别改变姿势,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积在阴道口附近的精液。
我照做了,手指伸进热呼呼的穴里,把里头的东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赶,从昇哥舒缓的表情看来我做对了。
「妳真骚,小蕾,你他妈骚爆了!我该照个相才对,妳等等,我去拿手机!」
我跟他唉了几声想推掉,他只说一句:
「女人。」
这样就打发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他气起来什幺事都管不着,气消了又会很自责……他曾经勇往直前,现在却是这幺矛盾。
「有了!来,小蕾,腿开!」
哔!
白色的闪光稍纵即逝。
「再来一张,小蕾笑一个!」
我浅笑着比个胜利手势,给他高高兴兴地拍好照,心想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上一则标题、给他收进收藏簿里。那本叫「时蕾」,厚度居数本之冠。
满足了昇哥的怪癖,我们又干了一回,他才像是突然忆起般耳语道:
「时蕾,二零一五冬季归国第一砲,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马经手的记录簿,只是我写的是各种动物与牠们的行为,昇哥写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对他笑了笑,体液凝乾后我们仍在客厅地板上交缠,有时一起抽菸,有时反覆着爱抚与做爱。中途我只有去厕所小解顺便灌肠,我们在厕所里玩了快半小时,我大多坐在马桶上,一边帮他吹,一边让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洁得差不多了,就溜回客厅上好润滑液直接来。
昇哥那话儿粗度很够,长度大约十八十九,较提比短些,但是过了括约肌就感觉没什幺差别。我可以放轻鬆让他操着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渐渐加重直到让两腿发软的脱力感──同时惦着提比的黑长屌。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约肌吃得很紧,让昇哥干没多久就想射。他为了表示他可以让我爽个够,开始调节出力、降低老二的刺激,把玩我胸部与私处的频率随之增长。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个礼拜似的,对我的肉体欣喜若狂,干到天色暗了还不够,上了床继续捣我的穴。我是有些累了,没办法像他第一次顶我时那幺投入,即使他故计重施猛撞子宫,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儿。
时间一次一个小时过去,中间我在他怀里睡着两次,一次给他温柔地哄醒,一次被突然插进屁股的痛楚惊醒。
「靠!很痛欸……」
「叫又叫不醒,这样清醒了喔!」
「嗯……我还想睡……」
「别说傻话了,我要干妳啰,乖宝贝。」
「好啦……」
这过程我都是闭着眼睛跟他说的,即使惊醒也没睁眼,我的眼皮真的好重。
昇哥继续干我,活力十足的肉棒在里头动啊动的,真是扰人清梦。
不晓得过了多久,屁股终于得以放鬆,意识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
睡前我听见手机的哔哔声,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干过的样子。本来紧绷的屁眼,给他连干几个小时都有点鬆了,感觉得到冷空气侵袭肛门的寒意。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里头的精液,把我微脱的肛门含着精液的姿态记录下来。
真是个变态。
他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我睡得很熟,直到凌晨两点多才醒来,昇哥就在我旁边打着呼。我身上全是菸味、汗水与体液沉澱下来的臭味,阴毛黏成一团,阴道与肛门也残留浓厚的恶臭。我好想洗澡,睡意仍未尽退,或许需要抽根菸。
我想了想,再度入睡。
§
回国第二天我才联繫爸妈、和他们讲过电话,当时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摇摆。我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得回家一趟,下礼拜教授主持的定期会议前还得先和组员讨论过……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他只要我给他干,彷彿我们必须贪乐一时,免得日后悔不当初。
我还没洗澡,全身髒兮兮,又这样过了一天……午餐吃泡麵,做爱,晚餐也吃泡麵,还是做爱。
虚度时光换来的是我在上头摇,都能闻到该死的鲍鱼臭。而且浑身痒,又臭又痒地不洗澡不行。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他说要做到硬不起来为止,他要把我整个操翻,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三十次。
这天我变得很少在思考,任由情慾支配着,就只顾吃喝玩乐。晚上因为泡麵见底,两个人穿着简单的短袖衣物、没穿睡内衣裤就出门。走路十分钟才有一间超商,我们打赌店员是男生就我上,是女生就他上,我们没洗澡、浑身恶臭,一定很丢脸很刺激。
结果店员是男的,我只好摸摸鼻子进去,买好泡麵啤酒,顶着一头乱翘的头髮向那个年轻人放放电……哈哈,我臭成这样那小伙子还目不转睛,真是太他妈的有趣了!
一时兴起的我勾着昇哥就在商店外做爱,反正没啥路人。我扶在柜台旁的玻璃窗上,一边给昇哥操着,一边拉下衬衫,露出奶子逗弄那小伙子……不一会儿有个老先生对我们叫骂,才赶紧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那老头气成那样,我跟你打赌他一定勃起了!」
我搭着昇哥的手臂迎向晚风的吹拂,整个人都快活起来。昇哥也觉得很刺激,用手肘顶着我胸口说:
「每个男人看到妳这骚样,哪会没反应!」
「还有那个店员小哥,他一脸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
「喂喂,妳别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
实在太兴奋,一回家我们立刻又打了一砲,虽然昇哥已经要硬不硬的,反正尽兴就好啦!
抛开一切、只管享乐……信奉这信条的我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度过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两天汗、做了两天爱都不洗澡是什幺味道吗?
我还以为小妹妹变成厨余桶了!